我盘膝而坐,面朝老者,他同样盘膝而坐,紫月星就放在我与他的中间,那星状的叶片闪着点点的光,真如同天空里耀眼的星星。
老者闭目,凝神运气,挥起双臂,不知道使了什么套法术,那盆紫月星竟慢悠悠地升了起来,叶片上的光芒也越来越强烈,刹那间,一团银光笼罩着那盆紫月星。我正好奇,一旁的花遮山命我闭上眼睛,我只得乖乖地将眼睛闭上。
只感觉一阵凉风袭过,我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想睁眼,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止我睁开眼睛,隔着眼皮,直觉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那大概是紫月星散发的光芒吧。
我整个人开始转动起来,胸口有一股强大的力量,闷得我透不过气。我拼命地呼吸,可是空气仿佛被冻结,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忽然,一股咸咸的液体自体内涌上,血腥味充满了口腔。
“咳”我吐了一口血。
我的身体慢慢地停止了转动,稳稳地落在原来的位置,但我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于是,整个人软软地向一旁倒去。当我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竟倒在花遮山的怀里,他正轻轻拭去我嘴角的血迹,瞥见一旁的紫月星已经枯萎凋谢,不免惋惜万分,十八年的生命啊,为了救我,就此凋零了。
“林姑娘,你怎么样?”我看到花遮山焦急万分,“师傅,怎么会这样?”
老伯伯走过来,抓起我的手腕替我把了把脉,说道:“林姑娘体内的寒气已经逼出,只要稍作调养,伤势不会再有大碍。遮山,你去弄些补气养血的草药煎给姑娘服用,暂且让她好好休息。”
“是,师傅。”花遮山将我抱进内室,轻轻放在床上,替我盖严被子,这一连串的动作又轻又柔,仿佛他不是别人,而是聂诺。
“林姑娘先睡会儿,等煎好了药,我叫你。”他温润的声音打断了我的遐想。
“嗯。”我应道,只觉得眼皮沉重,我很快睡了过去。
踏着满地枯黄的树叶,在林子里徘徊,突然,花豹出现在我面前。我欣喜不已,当我靠近它的时候它却后退,我每向它走近一步,它反而离我越远,我不停地走,它却离我越来越远,于是,我拼命地追、、、、、、
“不要跑,等等我,不要跑、、、、、、”
“林姑娘,醒醒。”花遮山将我喊醒过来,原来,刚才是一个梦,“姑娘做恶梦了吗?”
“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头花豹,它曾经救过我的命。”我说,“若不是它,我早就被给狼吃了。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好想再次见到它。”
“姑娘还记着这些呢。”花遮山略显不好意思的说。
“救命之恩,哪能忘记。”
“可是,你不也一样救了它的命吗?”他脱口而出。
“花公子?”我疑惑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花遮山眼神略略闪烁,微微一笑,忽然拱手说道: “请林姑娘恕罪,刚才不小心听到姑娘梦语了。”
“真的是这样吗?我总觉得花公子知道许多事。”我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中找到一些答案。然而,他的眼神似一潭寂静的湖水,并无半点蛛丝马迹可寻。
花遮山淡然一笑道:“林姑娘说笑了,遮山与姑娘才相识两日,林姑娘的过去,遮山并不清楚,有幸被言中也只是巧合,姑娘不必多心。”
“是这样吗?”
“不然,林姑娘以为是怎样?”
“是我多心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仍有疑虑。
花遮山喂我吃完了药便出去了,我静静地回想着和花遮山相遇后的种种,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种神情,都让我不得不怀疑,我们不是初次相遇。
次日,虽然还觉得身体有些发虚,老者也劝我多休息几日再走,但我思蜀心切,他们也就不再强留。
花遮山打点了一下,便牵了马与我一同上路。
离开时,老者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林姑娘啊,江湖多险恶,无论遇到什么事,都需谨慎行事。”
“谢谢老伯伯,您的话诗雨谨记在心,以后有机会,诗雨一定回来看望您老人家,您老多保重身体。”
就此告别了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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