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来天,还是没有小鱼的影子,白大哥那边也没有一点消息传来。阿水从开始的极度渴望到强迫耐心到努力等待到现在一点点失望。
阿水为自己设想了无数假设,也许小鱼曾经回来过,看见马厩里有了陌生的马匹,不敢贸然进屋,先去了别的地方暂住;也许小鱼出去后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者危险,而自己却只能坐在这里干等;也许白大哥对小鱼说漏了嘴,小鱼再也不愿意回来;也许小鱼突然想念家乡,回到了蜀地。阿水每天都在与自己的想象搏斗,这一刻还觉得马上就能看见那张如花的笑颜,那双柔情深锁的双眸,下一刻又失落得恨不能策马飞奔,在奔腾中宣泄心中无尽的失落。
终于,当第三十天的太阳在东边升起的时候,阿水在清冷的晨曦中扛着行囊踏进了马厩。马儿轻轻嘶鸣着,不时用呼气的鼻子蹭蹭阿水牵缰的手,虽然有些贪念马厩的舒适,但更多的是想要纵横驰骋的兴奋。首发
阿水熟练地跃上马背,缰绳一扬,马儿得得地跑了起来。阿水又回头看了一眼,便坚定地向定襄城奔去。
进城后,为了避免惹人注意,阿水牵着马儿貌似悠闲地向和白大哥约定的地点走去。没多久,便远远看到了白大哥安身立命的招牌“料事如神赛神仙”。
待阿水走近,白大哥连忙收了白旗拉着阿水回了家去。
要不是亲眼所见,阿水绝想不到这样简陋的住地竟然是白大哥的家。屋子本来很小,但因为空荡荡的,倒显出几分宽敞来。只是这宽敞,却不由得让阿水倍感凄凉。
就着简陋的酒壶,白大哥潇洒地灌了一大口,看阿水愁眉紧锁的模样,便斟酒倒满一个瓷碗,递给阿水。
阿水看也没看,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辛辣的酒呛得眼睛发红,身体也异样地发热了起来。
白大哥摇了摇空了的酒壶,阿水不禁笑道:“白大哥,知道兄弟要来,怎么越发小气了?”
只见白大哥敲了敲自己背后的大缸,很实沉的响。
阿水会意地大笑,不重不轻地给了白大哥的一拳:“知我者白兄也!”
于是两人以碗为杯,以壶为樽地干了起来。
酒过三巡,两人终于有了些许醉意。
“白大哥,”阿水摇着白大哥的肩膀,“你说小鱼她为什么不肯见我,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啊。”满腔苦意涌上心头,阿水仰脖又灌了一大碗酒。
“兄弟,不是白大哥说你,当初在定襄,明眼人都能看出小鱼这妹子一心只有你,大哥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但想必你一定做了极让小鱼伤心的事情,才能让她从你身边离开。你别看这妹子平时温柔可爱的紧,一旦拿定了主意,那就是什么马也追不回的了。”
阿水虽然知道白大哥说的是实话,心里却非常难受。想到当初小鱼放弃蜀地的安定生活,不管不顾地跟着自己北上南下,单单这样一份不离不弃的深情,自己也无以为报。更何况还有两次救他于生死一线的恩情,救定襄百姓免遭生灵涂炭的大义,在皇城里以死相伴的勇气,点点滴滴,情深似海。
阿水的眼圈不由得一红,白大哥安慰道:“放心吧,依我看,小鱼这丫头终归是离不开你的。都说鱼只有依了水才能存活,这话放在你们俩身上倒也贴切的很。”
阿水苦笑道:“可惜现在我连小鱼的面都见不到,我真怕她是再不想回到我身边了。”
“兄弟,别想这么多了。从明日起,白大哥陪你一起找小鱼。今儿个咱们先把一切烦恼抛掉,不醉不归!”
“好,白大哥,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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