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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狼将》第四章 裙带关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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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跑了徐家、商家两家,都一帆风顺。

前几天江寒血满大街卖公主嫁妆的时候,和徐家的东家打过小小的交道。到了徐家的时候,徐家的东家徐长志和商家的东家商中奎正一块儿喝酒,江寒血还没进门,就听到两人拿自己满大街叫卖珠宝货物的事情开刷,笑话自己是乡巴佬,大傻子。江寒血听得又羞又恼,昨日唐樱要帮自己讨回公道,自己还不领情,如今倒好,让别人占了便宜还被当成傻子。

二话不说,打翻在地,每人先踢上两脚,捆绑了又去找霍大龙。

这番连番打闹,已经惊动了许多人,到了霍家的时候,霍家大门紧闭,里面用米袋、木棍堵好,数十名手持器械的家丁守在院中严阵以待,准备搏杀。牛大力撞了两下,撞不开。

江寒血想了想,见到街边上有一座霍家开的酒楼,立着几根大柱子,跑过去拿刀砍断一根大木柱,叫几个人抬着过来,也不撞门了,朝着一旁的围墙猛撞了几下,硬生生撞毁了一堵围墙。一群人一拥而入,朝着上来阻挡的家丁挥刀砍杀。这群家丁欺负些平民百姓还可以,怎么是这群杀神的下饭菜?刚一交锋便溃败了。

江寒血顺手砍了两个,感觉比对方好像一摊烂泥一样,没兴趣追杀,领着众人冲向后院,将强作镇定,在后院陪女眷下期的霍大龙也捉了起来。四个号称“敦煌四蠹”的家伙就这么不堪一击?江寒血看着排成一排跪倒在地的四人,自己也觉得奇怪。

牛大力上前每人一耳光,打得四人眼冒金星:“说,是谁他娘的在米里掺沙子的!”他牙齿酸软了好久,对这个掺沙子的人有切肤之痛。

带路的兵曹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平常看起来高高在上的四人竟然如此软蛋。-=手打吧会员手打 www.shouDa8.com=*听牛大力放着重罪不问,却追问这些无关疼痛的细节枝末,兵曹赶紧说道:“江爷啊,咱们这次可闯了大篓子了,先不要追问米中掺沙的事情,就问他私通东铁勒人的事情,先找到证据,定他个通敌叛国之罪。否则被人追查起来,咱们可脱不了干系。”

江寒血说道:“一个一个的来,这些罪状他们一个都别想抹掉。你既然知道罪证在哪儿,就带人去搜,别让人给毁了。老子先审他在米里掺沙子的事情!我向来以理服人,私通东铁勒人的事情如今只是听你说说,没证据,可这米里掺沙子的事情却是板上钉钉。先问这个!”

以理服人?您老人家带兵砸人家门的时候可讲过一个理字?兵曹心中腹诽几句,赶紧招呼了十几个准备看热闹的兵士四下里去巡查。

今日祸事来得太蹊跷,霍大龙开始还以为东窗事发,苏常胜要拿自己祭旗,吓得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可听他们之间的对话,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竟是这毛头小子自作主张的要捉拿自己,腰杆稍微硬了几分。他一边估摸着救兵何时能到,一边尽量拖延时间,凌然问道:“这位军爷,如今宵禁时分,你擅闯民宅,杀我下人,毁我财物,不怕国法军规?”

“国法?”江寒血眼睛一瞪:“既说国发,自有朝廷做主,岂容你一个下三流的商贾开口闭口的乱言?你口口声声将国法放到嘴边,难道以为这国法是你定的?你自订‘国法’,莫非还想谋反不成?我原本还只当你是个奸商恶霸,不曾想你竟然还是一个谋逆反贼?”

这这这,这逻辑实在太强悍了!江寒血胡搅蛮缠的功夫一流,这么大的一顶帽子反扣过来,霍大龙虽然是跪在地上,也吓了一哆嗦,再看看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似乎也不是全没脑子的莽汉。

“小人失言了,但斗胆问一句,军爷深夜闯入我家,不知小人犯了何罪?”霍大龙不敢激怒对方了,万一对方犯起浑来,挥刀将自己杀了……毛头小子脾气都冲,他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打赌。

“你在米里掺沙子,以次充好,店大欺客!你可知罪?”

如今知道他罪行的人都去找证据了,江寒血手上能够拿得出手的罪行就这一条。在米里掺沙子,说白了只是道德问题,双方你情我愿,又没有强买强卖,不算大罪过。就算遇到灾荒岁月,朝廷开仓放粮,也只能开官仓,管不到私仓去。

如果要撕扯这种事情,霍大龙就不怕了:“霍某虽是商贩,也读过圣贤书,这种无耻勾当,霍某也深恶痛绝。只是霍某虽然生意颇多,但从不卖米,你说的米中掺沙子的事情,与我何干?”

霍大龙不卖米?没错,他是四大蠹虫之首,但他的确不做稻米生意,这种米里掺沙的事情确实与他无关――为这几个小钱弄臭自己名声,霍大龙没这么傻。

江寒血用手指着门后面堆得高高的米袋子,冷笑着说:“不卖米?不卖米你囤这么多大米做什么?堵门都用米袋,我看你家米是多得没地方放了。你囤这么多米又不卖,难道是想蓄养私兵?一个小小商人就敢蓄养私兵,难道你想要谋反?”

霍大龙头大如斗:怎么又绕到谋反上来了?江寒血等人来势汹汹,一时找不到其它合适的东西,只有用米袋来堵,没想到在这里又被人抓到了把柄。如今可不是丰收的季节,可以趁着价低大量吃进――现在可是春荒,家里忽然囤了这么多米,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门外马蹄声响起,敦煌衙门里的捕役终于赶到了。江寒血等人来得太快,进城以后势如破竹地接连擒住了四人,捕役们还来不及反应。等他们集结完毕,从王家、徐家、霍家这么一路跟过来,每处地方都要晚到一步,找到霍家的时候,江寒血已经将局面控制住了。

霍家大门被封得死死的,捕役也进不来,只有从被撞坏的围墙裂出往里探头,见一大群西北大营的兵爷将霍家老小捆绑了跪在院中,一时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硬着头皮出来询问。

领队的是敦煌郡的兵马指挥使,叫郭东阳,四十来岁的年纪,精精瘦瘦的样子显得有些干练。敦煌郡有自己郡兵,也有宿卫郡城的西北大营的边军,双方在名义上没有上下级关系,实际上边军的地位却要高于郡兵,西北大营的总管对敦煌郡的军政事务也统辖之权。霍大龙与西北大营的关系他知道得一清二楚,如今见到边军来找霍家的麻烦,不知道是谁的注意,也不敢太过无礼。

“诸位军爷,卑职敦煌兵马指挥使郭东阳,不知道这里领军的是哪位将军?”郭东阳是正五品的官职,领兵的人只要是个将军,就一定比他大,纵使只是个实职的都尉,见到他也可以吆五喝六的,所以这句话问得客客气气。

江寒血不知道“兵马指挥使”是怎样的官职,却不妨碍他自来熟的打招呼:“还当是谁,原来是老郭啊――今夜之事牵涉甚大,事关我西北大营的生死存亡,就不和你客套了,速速退去,待此间事了,再请你去不归楼痛饮一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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