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老梁家走出来以后,我就主动把罗马大帝的两只手抓住不放,老子声情并茂地说,二哥,人生难得一知已啊,这就是缘份!幸会,幸会,我们哥俩好啊!在他的车边,老子看着他的眼睛,他娘的这崽熊包呢,像漫画上的日本鬼子。可是,我们好久好久没有松手,就那么抓着。
罗马大帝当然也格外激动,甚至受宠若惊,他兴奋地对老子说,老弟,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喊你老弟,行吧?要是在其他公共场合,我绝对喊你钱市长!今天这个事,你也就莫管,我知道你心里苦,齐老板让你戴绿帽子之事,全市人民至少有一半人晓得,今天也是你即然说到这儿来了,我亲自去找黄有良帮你摆平就是了。做不做可由不得他,我卡着他的七寸,可要砸他的饭碗、烂他的家、放他的脚筋,限他三个月必须交差。你什么也不用管就是了!
老子重重地握着他的手说,二哥,你办事,我放心。可话说回来,老弟我只求官不求祸,我们还有好日子在后头呢。他对我说,老弟,明人不说暗话(我点头,老子早就晓得只做暗事!),我早就想弄个市公安局副局长当当的。可梁大哥却对我说,在商就不要言官。他自己不也当官发财,两样红么?他不肯帮我而已。当然,他有他的难处,我不怪他。我为什么找你老弟,也就这点企盼。
你***这崽,散伙之前终于显露出了原形。有条件可交易,老子这就放了一百二十个心。老子也当着夜空说黑话,海口大开,吹牛道,这是件小事而已,到时候,你找我就得了,就一句话的事!你帮了老弟,我还不知弟兄有福同享么?莫说一个副局长,还高点的位,也轮得到我二哥你哟。他听老子这样一说,高兴地笑了,大声说,上车,上车,老兄我送你回去!好像送老子回一趟家,犹如赴刑场一般壮烈。
老子虽然怕他酒后驾车坏大事,心里却想,这半夜三更,街上鬼老壳都没影子了,又是平路,听他说话口词也清楚,老子就赌你这一把了。于是上了他的车。上车后,老子全神贯注,不再与他说话,以备不测。真是祖宗保佑,他确实将我安全送了回来。于是我知道,齐思贤的大限也就只他娘的三个月了。
那天回到家里已是凌晨时分,女人早就睡着了。她***,她曾经是我全心全意爱过的唯一女人。可是三年前那天,被我意外发现了那个让老子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秘密以后,老子就对她冷若冰箱了。为了我的儿子(前年被我送进省城读书去了),也就是那个野种(老子敢肯定绝对不是我的种),我还是忍住了没有将事情闹大。
当时老子完全晓得,就是闹开了,这件事对他齐思贤屁事没得,最多调换一个地方而已,对老子的影响可就大了。别人会看白我、看轻我事小,最重要的是老子在仕途上肯定就栽跟头了。少了齐思贤这棵大树靠不说,别人一定还会落进下石来踩我,那时老子刚升副市长一年,官场根基根本不稳固。老子于是答应他们不声张,不与她离婚;齐思贤也答应老子,只要他市长转书记,不离开五里坪市的话,保证想办法把市长之位传到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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