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路小学是一所位于荣城县城东部金光路上的小学,学生来源大部分是金光社区居民的子女,另外还有一部分是在附近做生意的小商小贩的孩子。学校有两座三层的楼房,一座是办公楼,另一座是教学楼,学生大约有五百多人。校长叫李伟,有四十一、二岁,因为喜欢喝花酒,在外面的名声不是很好,但是学校管理的还很好,每年的镇教委的抽考评比中,学校的学生成绩都位于前三名。当然,每个年级在全镇都有十四、五个班,能拿前三名是很不容易的。因为栗主任打完电话了,所以李振方到那以后,李伟就在三楼给安排了一间宿舍。
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李振方就想着应该做一些考研的准备了,于是他到网上搜索了各个大学的招生情况,寻找着适合自己报名的学校。算来算去,他认为D城的D大学最适合自己报名,因为这所学校没有自费生,而且文学专业招生也多。他开始打电话,联系考试的用书情况,最后决定还是自己到D城D大学的书店去买考试的用书。
到达D大学以后,因为他想熟悉熟悉D大学的情况,也想散散心,想在这里住两天,于是他在D大学的学校北门对过找了一个宾馆住下来。这里是东西长有五十米的一座六层楼,一楼是饭店,超市,药店等营业场所,从二楼开始直到六楼都是供人住宿的房间。每一个户型都是两室一厅,安装了防盗门,看起来原来好像是住家,但是现在每一个户型里面都用木板把客厅隔开,改成小间,把厨房也撤去,都安装上门。这样每一个户型里面就有四间房子,一个卫生间,相对容纳的住宿的人也就多了。好像这些房间分属四、五家,因为在外面有四、五个提供住宿的前台房间。住宿费也不是很多,大一点的房间也就是一夜三十元钱,厨房改成的房间一夜也就是二十元钱。李振方选择了一夜二十元的房间,这样省下来的钱还能多买些书。白天,看到的情况是大部分都是学生在楼梯里上上下下,他想这宾馆挣的就是学生的钱。他住的那个户型里,加上他住的那个厨房改成的房间,共有三个房间有人住。他住的是一号房间,紧挨着的是二号房间,里面住了一男一女的学生,斜对过的四号房间也住了一男一女,男的有些大,女的也有些像学生样,好像又不像,他有些拿不准。
中午的时候,他打开电视。电视画面有些模糊,画面还不时地上下跳动,他使劲用手拍了拍电视。这时候,就听见“哼……哼……啊”的声音传了出来,他看了看电视,里面并没有黄色画面,他侧耳听了听,原来是二号房间传出的声音。大白天就干那事,并且一点都不避别人,而且发出那么大的声音,学生是越来越开放了。床撞墙的的声音,砰砰,砰砰,从隔壁传出来,木板墙体的震动,他坐在床上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一边看电视,一边默默地等他们干完那事,然后慢慢地平静下来自己的心。
中午睡了有一个小时,他就到大学里面的书店里把所有的考研用书都买齐。大约有二十本书,有些多,他向店老板要了牛皮纸,把书捆了起来,然后拎到宾馆。在宾馆的那个有五平方的房间里面,躺了大约有两个小时,天渐渐的黑下来了,他到外面吃了点饭。为了避开那哼哼的声音,他故意溜达到九点多钟。回到房间的时候,二号,四号的房间都开了电视,正在看电视,他坐下来,倒了一杯茶。他看着把开水在纸杯里打着旋滚动着,心里想应该看看书。他拿出《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翻了翻,墙那边又传来砰砰的声音,这一次持续了大约有十分钟,中间还伴有女人小声的说话声,然后洗澡间里哗哗的流水声。他有些郁闷,没想到自己住的宾馆是这个样子。听说社会开放了,但那时说饭店,美容院, 娱乐场所,宾馆服务,没有想到的是大学生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夜里十二点钟左右的时候,他又听到哼哼的叫声,这一次他用被子蒙了头,不想再去听那撩拨自己心里的声音。这一次,他不知道是二号房间,还是房间,但是他感觉还是二号房间,因为声音听起来很大。他用手使劲地拍了拍墙,声音小了点,但是还是隐隐约约地传出喘粗气的声音,果然是二号房间。上午他看到那学生瘦瘦的,个子有一米七左右,脸色还有些黄,他很是疑惑那个样子哪里来的那么大劲?
清早五点多钟的时候,他又听到的声音。这一次动静有点小,只是隔壁的床稍微地碰了碰木板墙 ,然后就是女人的笑声,男人的小声的说话的声音。过了有两个小时,李振方听到有开防盗门的声音。这次他们终于出去了,自己终于能够清静一会了。他拿出了《中国现代文学三十年》继续看,但是隔壁又传出了动静,好像是互相扭打的声音,又好像不是,像是有人贴了墙,慢慢的动,因为墙是微微地晃动,撞击声也是软软的。他想下午一点半的车,中午十一点半退房,然后到车站坐一会,还是忍一忍吧。
中午十一点钟的时候,也许隔壁以为房间里已经没有人了,更加放肆起来。女人的笑声,哼哼声,啊啊声,在整个两室一厅的房间里来回的鼓荡着,然后是“轻一点”,“快一点”的说话声。难道大学生真成了这个样子吗?大学应该是培养理想主义的地方,什么时候学生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他拎起书,拿好衣服,打开房门,赶快离开了这里。物质,身体这么快统治了社会,也渗透到了大学,也许将来某一天自己也会身陷其中。
在车站的候车室里,人声嘈杂。拎着包的,抱着包的,抱着小孩的,还有手里拿着电话正在接听电话的,都匆匆的在候车室里走动着。满眼都是人,李振方很不容易找到卖票的窗口。他看到一个额前留有刘海的女人,站在卖票的窗口前,神色有些焦急,又有些慌乱。个子有一米六左右,上身穿米黄色的小褂,下身穿黑色的西式裤子,眼睛很大也很有神,看样子很正统。岁数应该不大,最起码得比自己小三、四岁,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拿一张到荣城县城的票。”李振方看了一眼女人,朝窗口里的卖票的小姐喊。
“你是到荣城去的吗?”女人焦急地看着她的脸。
“是的。”
“我也是到荣城去的。我的包和放在包里的钱,刚才我坐车的时候都被人拿走了,现在我兜里还只有五十元钱,还差二十元钱。你看能不能先给我垫上,到荣城我一定给你。”
看着她满脸焦急的样子,再看看穿的衣服,怎么看也不像是出来故意骗钱的,李振方点了点头。他接过女人手里的四十元钱,向里面要了两张去荣城县城的票,一张自己留下来,一张给了那女子。
“到荣城一定给你。”女人非常感谢地看了他几眼说。
在车上,他们坐了两个紧挨着的座位。这时候,他才问明白原因。原来女人是从她姑姑家回荣城的,要从这里转车,在上一个车上,包被偷了。本来钱是分两下装的,车票钱在包里,剩的钱在衣服的口袋里,结果就只剩下口袋里的钱了。
一路上,他打量着紧挨着的女人。皮肤不是很白,但是脸是圆的,也很有肉的那种,让人看着就管感觉着很舒服。特别让他感兴趣的是她额前的那一绺刘海,就像在梦中出现的刘海。但是梦中的人是黑裙子,她的衣服不是。梦是一种无意识的心里反映,他在心里为自己的胡思乱想,而嘲笑着自己。车在高速路上行驶了四个小时,终于到了荣城县城。
“怎么给你联系?明天我把钱给你送过去。”
“算了吧,钱又不是很多。”
一连声的感谢之后,李振方并没有把联系方式告诉她。他不想因为二十元钱,而故意去接触别人。还是认真的地自己的事情吧,他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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