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知己知彼_命运摇光_网游动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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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摇光》1－10 知己知彼

“Berserker,能解释一下吗？”

最先迎接刚刚救回了Rider的黑甲英灵的，不是喜悦与感谢，而是凛不信任的眼神。

“呵。看来不管我在哪个主君手下效力，都会受到莫名其妙的怀疑哪。”黑发蓝眼的英灵并不和凛对视，而是用双手盘紧头顶的发髻，确认着玉簪有没有松脱，“不过，要我解释什么呢。漏算了Archer的宝具众多这一点是我的失策，这确实是我要谢罪的；但是如果凛小姐你所不明白的是别的事情，也请至少说清楚吧。猜度心思这一点，我可是相当不擅长的啊。”

“好，那我就问了。”面对着依然保持着微笑的Berserker，凛的气势明显比刚才矮了一截，“我在你召唤出梦魇的时候听到，你所呼叫的名字是‘飒露紫’，对吧？但是你当时自称是隋朝的将军，而‘飒露紫’是却是灭掉隋朝的唐朝皇帝李世民的‘昭陵六骏’中的一匹。这个矛盾，你想怎么解释？”

“哈。原来忘了弥补这么大的漏洞，我还真是失策啊。”Berserker的笑容却没有一丝消退，离开发髻的右手按了按青紫色的梦魇的马背；梦魇顺服地跪下，他也像僧人一样盘腿坐下，靠在梦魇的身上，“不过Servant是不会说谎的；我也并没有就这个问题撒谎，你们确实可以叫我杨爽。另外我很好奇的就是，所谓的昭陵六骏是什么？”

“选修的中国艺术鉴赏课上――不对，我回答你的问题干什么！”凛恼怒地甩着头，黑发在空中飞扬，“虽然确实没有撒谎，但是你只说了一半对吧！靠隐瞒、误导、歪曲和岔开话题，全说真话也能把人带沟里，你以为我和言峰绮礼那个假神甫打了十年交道是白费的么！‘确实可以叫我杨爽’什么的，就是说你有另一个名字对吧？老实交代，你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樱看起来有点畏缩――让谁想起那个假神甫，都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不过奇怪地，凛让我像是想起了谁说过的“因烦恼故、更增少女娇美”的话来。

……我也太没有紧迫感了吧。不过，如果凛问不出来的话，我着急也没用才对。而且看着Berserker悠闲自在的样子，再加上只是这种无关紧要的、凛小题大做的话题，应该没有打起来的可能；这种舌战，我也的确不知道要怎么插进话去。

……头好晕。

刚才给空荡荡的Saber补充魔力，果然超出我的能力上限了吗。为了寻找Rider而一直强自支撑，现在也到极限了啊。似乎，站不住了……

学着Berserker的样子盘腿坐下，听着他平静的语调和温文的声线，不知怎么，像是和凛的生气勃勃的世界彻底脱节了一样。

“呵，不愧是我的Master。见面不过四五个小时而已，这么快就发现了这一点了吗。不错，我确实隐藏了一个身份；但是那个名字所联系着的一切，都已经被我从世界上抹掉了。换句话说，无论对敌人而言还是对你们而言，这个名字都没有任何意义。想来你们也不会有闲心思听这种无聊的东西，所以还是省下这点时间比较好。话说回来，关于那个Archer――”

“Berserker！”凛的怒吼打断了他的话，“你这家伙，怎么都不肯说吗！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瞒过我们？！”

樱和我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似乎是烤干了身子的缘故，Berserker解下了他黑色的铠甲，露出了下面纯白的长袍；他的右手绕过梦魇的脖子，整理着它的鬃毛。他脸上的微笑变淡了：“确实没什么可说的。战术特点也好，个人能力也好，你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一切，都可以告诉你。知道不知道名字，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就算我说了，凛小姐你也是不可能知道我的。”

“不要和某个红衣死鬼一样搞得神神秘秘的啊！算了，我已经受够了！最后问一次，你是说还是不说？”凛举起右拳示威，看起来已经近乎暴走了。

“远坂。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

“吵死了！士郎闭嘴！”

唔唔。凛的愤怒很奇怪啊。

挠挠头，放弃了思考。反正理解不了，头晕成这个样子，还是坐着休息吧。

“――不，还是不必知道吧。明智的你，总不至于用令咒逼……”

“Anfang!Erklare:Du`sollst`nicht`liegen!”打断了Berserker的话，凛举起的右拳贴在了她左胸上方。

――似乎听到了某个熟悉的德语词；不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呼啸声和白光就覆盖了我的听觉和视觉。

凛的左胸上方……

今天凌晨，似乎在那里看到过鲜红的圣痕――现在的话、不、数秒之前的话，那里应该是令咒吧？

“好了好了，我投降。”白袍的Berserker逆着疾风站了起来，双手无奈地高举过头，“此身名为李玄霸，是你所认识的那个李世民的三弟。满意了？”

……凛沉默地捂住脸。果然不认识、吗。

“啊啦，冲动是魔鬼啊。”一旁看戏的Caster只在兜帽下露出一个莫测高深的笑容，“Berserker，good`job.能让小姑娘失去理智的，除了那个没神经迟钝小鬼以外，你还是第一个啊。”

白袍的英灵无奈地摊手，然后跪坐下来。

“……算了。反正都用了，把之前的问题都问掉好了。”从低谷中略微爬上来了一点的凛也干脆地坐在地上，“呐，Berserker？你的宝具不止双锤、双锤的能力也比之前告诉我们的要多吧。”

樱坐到了Berserker旁边；看起来，她对Berserker的那匹梦魇很感兴趣。

“就像Saber的Avalon和Excalibur一样，这对锤同样是凝聚了人类执念的结晶；不同的是，她的宝具来自于善良、秩序与理想，而我的则是破坏和占有。如果没有心理准备的普通人摸到的话，当场就会发狂――换句话说，只有我能用。发动真名的话，所附带的特殊效果只是会比平时不发动真名的时候强几倍而已，所以消耗的魔力也并不多；但是因为和它们的交流增加，这些负面情感的侵蚀力也会瞬间增强很多。”纯白的Berserker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但是，我可以感觉得到。

用这对锤的时候，就等于把自己泡在圣杯的那个黑泥里、被世间所有的罪恶包裹一样；唯一的不同，就是需要用意志力压制住的，不是作为结果的罪孽本身，而是作为起源的、诱发犯罪的**。

我还记得那种几乎想就这样放弃意识的剧痛、挣扎着抵御黑泥侵蚀的无力感，如果没有“Saber就在背后奋战”的念头支撑，当时的我一秒钟都坚持不下去吧。

然而面前的、淡淡地微笑着的Berserker，却主动投入这种痛苦中，而且奋战了很多年……还要加上偶尔不得不发动真名、承受比那种痛苦更甚十倍的黑暗。

想起来了。在发动贪狼的真名之后，他的表情就是在压制着痛苦吧……这应该就是，之前他询问我是否要解除Saber身上的诅咒时一脸凝重的原因了。

“那、一定很辛苦吧。”樱的语气里，听得出同病相怜。

“啊，没什么。我本来就比常人迟钝得多，所以问题也不很大。”Berserker轻描淡写地说着。

――迟钝？有这么强的战术能力的人，居然自称迟钝，这也太离谱了吧。

“还有，这匹梦魇又是怎么回事？”我迟缓的思路被暂时打断；不满足的凛继续提问，“梦魇不是东方魔术序列能召唤出来的东西，但是你刚才所画的那个星图，是踏罡布斗的简化版吧？最开始的梦魇可是散发出能让万物汽化的火焰的幻兽，在人间造成过无数次干旱、无数片荒芜，就算后来被人类所理解、神秘等级降低而劣化成制造噩梦的魔兽，也没有像你这匹这样诡异的行动能力啊。还有，它身上的火焰颜色不是一般梦魇的赤红色，而且你的身体在这样的火里也完全没有问题，这又是什么原因啊。”

“阿紫是我母亲家族的魔术实验的成果。它的父系是你所说的梦魇；母系是轮王七宝里的天竺绀焰马。配种过程中累死的梦魇大约就有十几头吧――但是生出来的小马里只有它存活了下来。能力的话，只是可以选择性地减弱惯性和重力罢了。”说着，他挠了挠那匹叫飒露紫的幻兽的脖子。马儿舒服地打了个响鼻，鼻孔中飞溅出火焰；正在小心地一点点贴近它的樱尖叫一声缩了回去。

“不用怕。”Berserker拍了拍它的颈侧，“对活物而言，这火焰只是宜人的暖气而已。刚才我不是还用这火烤干自己吗。”

“我……可以摸它吗？”樱的语气不太有自信。

“啊啊，没关系的。只要是马就会特别喜欢少女，从天马到独角兽都是这样，阿紫也不例外。”Berserker接过樱的手，引导着她抚摸青紫色巨马的脖子；马儿驯服地贴着地面，眯上了眼睛，看起来非常舒服。

樱欢笑着，就像获得了一只新宠物――虽然她的体型只有那匹巨马的十分之一。

“……‘只是可以选择性地减弱惯性和重力’、吗。用这种能力的话，急停转向、水上行走甚至从敌人的刀尖上踩过去都是小意思了哪。真是，我们到底捡了一个多强的Servant啊。算了，讯问到此为止，你之前想说的、关于Archer的事情，就现在说吧。”看样子，凛是暂时平静下来了。

“唔，总算回到正题了。稍等片刻。”

Berserker闭上双眼，左手手指连动，似乎在掐算着什么；他的嘴里默念着神秘的单词，能听出“三台”“勾陈”“廉门”之类的星名。

低语骤然中止；仍然闭着眼睛，他的右手在沙面上迅速地点划着，一幅简单的星图很快被勾勒出来。

他的右手离开沙子，掌心向左，在面前握紧成拳；宝石蓝的双眸霍然洞开，右手先立起食指和小指，收成拳，再并立起食指和中指。

“星斗灿烂光芒如真。”

地面上的星图散发出微弱的光芒；淡蓝色的光芒一收一放，瞬间化作一座只有箱子大小的金字塔。

“这是……我们？！”

我指着离那个微型金字塔有一两步远的那群颜色各异的小东西；虽然小，但是看得出是人形。

“没错。这是个简单但是实用的再现魔术，能把我和你们所看到的事情重现出来；因为有记忆的人超过一个，视角也各不相同，所以能够做出立体的幻象来。”

塔顶的那个黑点，射出让Saber倒地的一箭；我出声要回头的Saber小心――

“停。”随着Berserker的声音，那黑影般的一箭定格在了空中，“战斗从这一刻开始。那么问题就是，为什么是士郎第一个发现对手的Servant，而不是我方四名英灵中的任意一人？”

“啊，那个，因为我习惯对眼睛用强化魔术――”

“不，没那么简单。谈到对敌意的感应，我和Saber都是在战场上辗转十数年的老将了，完全没感觉到这种事情是很不应该、也是相当不可能的。

“我有一个猜想：这个Archer有掩蔽气息的能力。但是凌晨他们宣战的时候，他很显然并不具有这种能力，这就排除了这种能力是常驻的被动能力的可能；然而只有Assassin的职阶才具有主动掩蔽气息的能力，这也是不可能的。”Berserker下意识地搔着马背，像之前一样条理清晰地分析着。

但是……似乎有点不对吧，这些话？不过，我的脑筋，似乎有点转不过来了。

“喂喂，既不是主动的又不是被动的，那不就是说你的猜想全错了吗。说这种‘无聊’的事情有什么‘意义’，啊？”凛在“无聊”和“意义”两个词上特意加重了语音，显然还在对之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不，除了主动和常驻被动两种可能以外，还存在第三种可能：你们应该注意到了他所站立的地方――黄金的金字塔顶――以及他之前使用过一次的宝具黄金剑。我们的对手，很可能和黄金有相当大的渊源，以及能够在接触黄金的情况下发挥出一些特别能力；这点只是我闪过的直觉，不过等有时间查资料的时候，倒可以往这个方向翻翻，加上他当时吼出的Sogolon的宝具名，或许可以找出他的本来面目。”Berserker并不在意凛夹枪带棒的话，继续着他的推理。

“接着回放吧？对这个小魔术，我倒是很有兴趣哪。”Caster饶有兴味地端详着地上的幻象。

“哪里，这种小幻术只是行军打仗的时候为了代替舆图开发出来的，但是所需要的集中力太高，当时军中也只有我能用而已。您当年就是幻术方家，刚才的那一手孪生幻象比这点小伎俩高明太多了，这应该入不了Caster前辈的法眼才是。还是继续吧。”

Berserker敲敲地面，战斗的幻象继续回放：黑箭掠过、Saber倒地、Rider前冲、幻象挡箭。

“那个Archer的箭，所附带的是流泻魔力的诅咒，这点已经确认无疑了。因为射速非常快，闪避或者拨挡会变得很困难；而且像Saber之前那样，仅仅擦过就会被附上诅咒，对于英灵这种纯粹依靠魔力生存的实体，可以说是正好克制。”他依然带着那一向来的微笑，用平静的声音继续讲解着。

――有点觉得，那很少消失的微笑，是在掩盖着什么。

幻象里，Rider凌空横滚、召唤天马、连续冲击Archer不果。Berserker指点着幻象，继续分析着：

“这里有两点。

“第一，是箭。他射出的箭，无论是否射中幻象，都没有留下来；刚才射穿第一个幻象的那一发，被幻象带歪之后，在碰到金字塔塔身之前就消失了。但是――”他从腰间抽出了一根带着修长指甲的手指，“――我在沙地上准备召唤阿紫的时候，感觉到这东西在沙子深处，所以顺便把它带了出来。它旁边有一条融化了的沙子组成的狭长的玻璃隧洞，正好是Saber受的那一箭的轨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就是他射出的箭。”

抚摸着飒露紫的樱停了下来，露出掺杂着惊恐和恶心的表情，“这、这是、女人的手指！？”

“应该是的；有意思的是，它已经失去了魔力，不能再作为宝具使用了。”Berserker把那根手指从樱的方向移开，递给一旁露出好奇表情的Caster。

“第二，是那个Archer的眼睛。他一直看着地面，连从Rider身上分裂出幻象的时候也一直低着头；看，Rider盘旋准备冲击了，这时他才抬起头，用箭逼开Rider；而之前幻象也冲向Archer，他却完全置之不理。Rider现在――是借太阳的掩护冲击，他却可以直视太阳，完全不受影响地射击。没看到这点，是我失算了……不过继续说吧。

“从头到尾，在Rider的真身不攻击他的时候，他就没有看过Rider或者任何幻象一眼；这就是说，与其说他是能认出幻象，不如说他根本就无视――或许应该说看不到――太阳、幻象和没在进攻他的Rider。低头不看Rider，未必是表面上的冷静到一眼不屑的原因，而更可能是看不见、太费力或者其他限制性的原因。这双纯黑色的眼睛，缺点会很明显。”

随着Berserker的讲解，幻象中的他也已经动了起来：骑乘着飒露紫，他开始向着金字塔的方向飞驰，迅速登上塔身、操纵着梦魇反常地跳跃着躲避Archer连续射出的箭支。

“箭一错过我就直接化为黑雾消失了；加上那根手指上的魔术特征，可以断定，他的箭是用这种方式回收的。但是平常的射手并不会如此看重自己的箭；我的推测是，他的箭支总数是有限的，而且很有可能不超过十支――这是看到这支手指所作出的猜测。另外，已经射中了真实目标的箭，很有可能会就此无法回收。”Berserker侃侃而谈。

“这根手指，看断面的形状，是自行脱落的；所附加的诅咒和变形为箭、不中就回收的能力，根据特征，应该也是手指的主人自己施放的。而且感觉得到和我的Rule`Breaker所类似的、亲缘相近――我是说，是为亲人而自愿舍弃的。啧啧，也太忠诚了吧？”Caster检视完手中的那根手指，发出了这样的评论；看不到她兜帽掩盖着的脸上的表情，但是语气听起来相当复杂。

“亲人的话……是类似于子母钱那样的魔术吗。”

Berserker随即闭口不言，因为幻象中的战局已经到了最后的场景：我立起长弓，向着塔顶射出那一剑。幻想崩坏的爆炸发出强烈的白光，但是Archer抽出黄金剑、启动真名的速度更快；他手中的黄金剑插入了他脚下金字塔的金顶，然后迅速展开成一个包裹住他的圆球，挡住了射来的画影。爆炸的冲击，甚至没能让那金色的屏障凹陷半分――！

“大约是我不该写得太简略的原因吧，士郎的剑射得早了一点――”

停住了幻象的Berserker这样说着；但是他柔和的叙述却被凛斩截的声音打断了。

“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飒地站起来的凛强硬地说，“幻想崩坏的杀伤力，是连Berserker――我是说，赫拉克勒斯――那样耐打的英灵都难以承受的，你以为你也有十二试炼吗？！哼，我真是傻了，当时怎么会要士郎保住你这混蛋的小命……”

“啊啊，多谢关心。”Berserker脸上的微笑更明显了。

“切，谁会关心你啊！”凛的怒火似乎又被点燃了。

“但是从你的前任Servant在你的契约上留下的痕迹来看，你总是会高尚地用这种方法表达关心，好让别人没有亏欠你的感觉啊。”Berserker的语气听起来相当无辜，“似乎有一个专门词语来描述这种伟大的性格来着――”

“傲娇。”一旁的Caster迅速应答，声音里压抑着的笑意连我都听得出来。

“对，就是这个词。果然日语博大精深哪。”Berserker感叹着。

凛的怒气怎么看怎么像要破表了……如果还有一个令咒的话，她现在就会用掉吧。

要为Berserker挡下这一次的想法和对凛积威的畏惧还在我的心中冲突着，Berserker却已经开始继续他的自灭之旅了：“我只是一直模仿着你的前任Servant留下的作风啊。按照他留下的魔术痕迹来说，如果能一直和你持有相反的意见、尤其是如果能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让你把令咒消耗掉的话，和你的关系就会变好；我一直不大懂别人的感情，所以就学着做了。不过，看起来效果不太好――”

啪。啪啪啪啪――

像鼓掌般的声音连续响起；是Berserker封住了凛挥出的一连串重拳。

好功夫，Berserker！我摸着自己被凛的八极拳轰过无数次、似乎依然残留着痛觉的腹部，由衷地在心里为他喝彩。

“好了好了，还是说正事吧。”Berserker一边接住卸开凛的拳势，一边好整以暇地说着，“我原来的计划，是就算他能拿出什么防御宝具、我也能用破军摧毁掉，然后借着吸收了幻想崩坏魔力的贪狼击杀Archer；如果做不到，也能借着双锤轰飞他的防御宝具，让Rider撞击没有防护的Archer。现在的情况却是士郎射早了、Rider攻击也早了，我还没来得及接触Archer战斗就结束了――这样一来，就变成是用Rider的重伤加Saber的暂时昏迷换了Archer丧失战斗力了。”

不知是因为明白了自己犯下的错误，还是被Berserker计划着承受同时开启双锤受到侵蚀的痛苦、把自己投入危险的境地所感动，凛的拳雨慢慢松弛下来、然后逐渐停止了。

“那个，Archer真的没死？”她的语气里，是游移的歉意。

“只是重伤。我所奇怪的是，那座金字塔除了把Archer藏起来之外，为什么一直没有任何――”

“Saber！？”我霍地站起来。

虽然头晕得像是下一秒钟就会倒下，但是刚才绝没有听错：那是Saber发出的、轻不可闻的声音。

“……士郎……？”一直昏迷着的Saber，双眼睁开了一线，“我……还活着？”

――

注释：

1.飒露紫：昭陵六骏之一。好吧这是废话…凛对麻瓜的说法是她被英国的艺术学院提前录取，那么平时辅修些艺术课也是很正常的……吧。

lare:Du`sollst`nicht`liegen!：德语，“宣告：汝不可欺诳！”(a上有两点，起点不让显示orz）。这个应该比本作的土鳖德语稍微正宗一点吧－_,－

3.天竺绀焰马：轮王（印度佛教用语，可以理解为命定之王）七宝中的马宝。

4.舆图：地图和沙盘间的过渡型军用地图。

5.星斗灿烂光芒如真：踏罡布斗时的常用咒语。

6.子母钱：《淮南万毕术》：“以（青蚨）母血涂八十一钱，亦以子血涂八十一钱，以其钱更互市，置子用母，置母用子，钱皆自飞还也。”这也是称钱为青蚨的典故的来源。

――――

本章过后所更新的状态栏（只包括更新了的部分）：

Class:Berserker/Rider

真名：李玄霸/杨爽（？）

技能：

魔术：B

生前是优秀的魔术师，擅长被称为“踏罡布斗”的东方魔术。

宝具

破军（右手）

镌有虎纹、可以在约六百克到约六百千克（一唐斤至一千唐斤）的范围内瞬间改变重量的神锤；攻击的敏捷判定上升两阶。招架破军的武器可能被直接损毁，神秘等级越低，损毁概率越高。若解放真名，将可以如名字般摧折所有阻挡物：B以下宝具将被直接摧毁；A级和以上宝具若不通过强韧（硬度）检定则将被直接摧毁，若通过强韧检定则视作降阶及造成结构损坏。但对有“不可被破坏”能力的宝具（如无毁的湖光Arondight）无效。

人类毁灭与破坏执念的结晶。仅仅是握在手里都将使持有者向混乱阵营偏斜。解放真名将使持有者大幅向混乱阵营偏斜。

等级：A

种类：对人宝具

距离：1

目标上限：一个

贪狼（左手）

镌有狼纹、可以被使用者放出的魔力短时间附魔的魔锤，同时也会以自身为中心吞噬较小范围内被攻击目标身上的魔力以强化自身，并造成略大范围内的魔力紊乱。如果注入魔力并使用真名，将剥除目标方向较短距离内所有敌方已完成和正在施放的魔术、我方所有的魔力与魔术化为对本身的附魔，并对目标构成短时间禁魔结界。

人类掠夺与贪婪执念的结晶。仅仅是握在手里都将使持有者向邪恶阵营偏斜。解放真名将使持有者大幅向邪恶阵营偏斜。

等级：B，但因获得魔力而得到的短时间强化则没有上限

种类：对人宝具

距离：1～2

目标上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