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识韶清之前除了工作别无它事可做,生活被现实无情的禁锢。如今认识了她,我的生活开始有了快乐,有了忧伤,我的内心世界变得丰饶。不再像从前如一潭死水没有一丝涟漪。
我想要和她在一起,然而在现实世界里我又该怎么去做呢?有些事情并非想像那么简单,很多时候我们都被现实所左右,而无法挣脱只有束手就缚。
很多个夜晚在幽暗的灯光下,秀兰总是把一碗面条放在我的面前的桌子上。那是一只白色的瓷碗上面印着几朵粉色的花,筷子整齐的摆放在碗沿上。这样的情形出现了十多年了,白色瓷碗上的花朵看了十多年。我拿起筷子挑起一束面条放进嘴里,味同嚼蜡。抬头看看秀兰她早已转身走进了厨房。
生活早已进入程式化,一切按照程序行事。
我放下筷子,看着眼前这一碗面条,脑海中又出现了韶清的身影,她说为了我和我的家人不要再找她了,要我好好对待自己的家人。
“选择了什么样的生活,人生就会是什么样。”我记得那夜曾对韶清说过。
“但是人生有时不能选择的,也许上天早已注定了你这一生,再怎么挣扎也不过徒劳。”韶清靠在我的胸前温柔的说。
“如果,我们永远这样在一起多好呀!”
“只要你能把我记在心里就好了。”
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她的胸,“这样才是最真实的。”我轻声的对她说。
“幻想永远美过于真实。如果有一天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了,彼此在心中想念着也是很好的。”韶清说罢却不再理我,兀自闭上了眼睛。
我迷恋于韶清的一切,迷恋她的善解人意,迷恋她的美貌,迷恋她的身体。在我的心中她就如同仙子一般。
庙会那天韶清去了,回来后她对我说,她在庙里抽签了卜了命运。我问她怎么样,她说还好啦。迟疑了一会韶清又问我,“萧大哥,你相信算命这种事吗?”
“哦!”我想了想,“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窗户上一只肥大的灰色飞蛾在不停的“啪啪”的撞着玻璃,撞累了便在窗框上趴着不动,过了一会又“啪啪”的撞了起来。大概是它被店里的灯光所吸引。
这只丑陋的灰色飞蛾,不停的撞击着玻璃,却只是做着徒劳无功的事。它长着两条长长的触须,身体的下半部特别的肥大,难看极了,看多了只想让人作呕。
它撞击了好久,似乎知道没有什么用了便飞入了夜色中。天空中没有月亮,却有满天的星斗,如同棋子一样布满了整个天幕。
“萧大哥,喝点酒吧!”韶清起身从柜子里为我取出一瓶酒。
几杯下肚便有了醉意,头开始晕了。醉眼朦胧中在淡黄色的灯光下韶清愈发显得好看了,瓜子脸在淡淡灯光下仿佛泛着光晕,鼻子嘴巴小小的,略带伤感的眼神让人无法不去爱怜。
“你能分辨得出牛郎和织牛在哪个地方吗?”
“呐,那不是吗?在那边,看到了吗?”我遥指着天空,韶清仰起脖子仔细的辨认着。
牛郎和织女每年只能相会一次,多么凄美的一个爱情故事,不知感动了多少人,这样的一个动人的故事世世代代的流传了下去的。
浩瀚宇宙千万年来亘古不变,人类在它的面前是多么的渺小悲哀。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弹指一挥间的功夫就变成一堆白骨,这是多么可悲的事呀。这短暂的时光又可以用来做什么呢?
这时,我和韶清坐在门前抬头仰望了好久,“好美的夜空,”韶清转头对我说,“萧大哥,你该回去了。”
“嗯。该回去了。”我望着星空轻声的说。
这样冷清的夜里一片寂静,满天繁星彼此辉映着,而我的心却在满天繁心之下变得倍加忧愁,就如一场秋风吹落叶子般的凄凉。
我怎么能留下韶清独自守在清冷的夜里,在这样的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她的内心又会有多少的彷徨和无措,又怎么能安然入睡。
“我怕这样的夜许会梦见你。”
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一片冰凉透过我的手心,但是心里有一股暖流在心间流动。恍惚间,不知握住的是真实的她还是梦境中的人。那一夜我又留了下来。
夕阳西下时,起风了。风中的尘埃吹进了我的眼睛,我努力的睁开眼却感到一阵灼痛。眼前一片模糊,我看不到韶清。她又一次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不辞而别,没有只言片语留在我的耳边。
韶清曾对我说,“如果天天可以见面,就当作不在乎,如若不再见面那也不会再记得。”
她说这些话时似乎在暗示着我,但是我却并没能明白。细数着那些日子似乎只存在于我的梦境中,努力的要抓住一些什么,却终究有梦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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