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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日月印我心》第二十章 撒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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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西瓜,赵云轩和姜海姗两人休息一会后,分头把每样蔬菜都摘一些。姜海姗在摘黄瓜时,没留心头发被瓜藤挂到,发卡掉到地上,摔裂了。

赵云轩他们回到家时,赵先贵正在烧火炖鸡。在院门旁,紧挨着盖的是西屋,里面放着小麦、大豆等秸杆,还有自垒的土灶台,上面是一口大铁锅,旁边是一个风箱。为了做出的鸡好吃,他没有用煤气灶,而是选择用柴火慢慢的炖。

半个多小时后,扑鼻的香味飘出来,越来越浓。闻到后,立即把人的食欲勾出来。姜海姗表面没什么变化,心里已经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菜,到底是怎么做的,会这么香?

又有半小时过去,空气中的香气变淡、消失。父亲呼喊的声音传来:“赵云轩,你收拾收拾桌子,准备吃饭。”

三人围坐在饭桌前,上面摆着四个小菜,有麻汁豆角、拌黄瓜、西红柿拌糖、咸鸭蛋。每人面前还有一碗炖鸡肉。描写……

一顿饭吃的……姜海姗站起来,低头要帮忙收拾碗筷时,发卡掉到地上。“啪”的一声,断为两半,头上的秀发整个披散开。她忙用手把头发拢了拢,看向赵云轩,指指自己的头发,指指地上的发卡。

赵云轩知道她的意思,转头问父亲,“爸,姜海姗的发卡摔坏了,咱家有没有发卡一类的东西?”

父亲想想说:“你姐有几个留在家里,我把它们收拾到我房间了。你们过来看看,是不是有适合的?”

父亲走进房间,从床下拉出一个木箱子。打开箱盖,取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有几个发卡、发簪,还有金银耳环、戒指,还有一块白色的小玉佩,雕刻的是大肚弥勒佛像。姜海姗把发卡拿出来,试了试,选择其中一个,然后把剩下的放回去。

“哎呀!”姜海姗叫了一声。原来她碰到一个簪子的尖头上面,手指头流出血,有一滴血滴落到下面。她捧着手,用嘴轻轻吹气,以减缓疼痛。

“快看那块玉佩。”赵云轩大声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就见原先洁白无暇的玉佩在改变颜色,从中心开始变为翠绿色,逐渐扩展到全部。仔细看,里面浮现出一只凤凰的图案。赵云轩和父亲看呆了。

姜海姗听到赵云轩的声音,也聚精会神的看着。看到里面浮现的凤凰图案时,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它竟然和自己中午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姜海姗嘴里嘟哝着。

很快,那玉佩变回原来的颜色,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会产生刚才的变化呢?赵云轩想着,有了,他说:“海姗姐,刚才你的血滴在上面了,然后那玉佩才发生变化。”

没有反应,他看向姜海姗,才发现她的异样。用手推推她的胳膊,说:“海姗姐,你没事吧,你怎么啦?”

姜海姗回过神来,眼神还有些迷离,说:“我没事。中午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凤凰。那凤凰和刚才玉佩里面出现的,完全一样。”提到玉佩,她的脸色变得慌张,“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我滴下的血造成的吗?我是怎么啦!”

赵云轩的父亲目睹玉佩的惊人变化,他想不出为什么会这样。可如果不说通这两个孩子,这件事会给他们的心里留下巨大的阴影。他说:“海姗,这没有什么。玉器是通灵的,它会选主人。刚才就是这样,既然它和你有缘,你拿回去吧。”他拿起那玉佩,递给姜海姗。

姜海姗推脱着不要,赵云轩伸手把玉佩强塞到她手里。

三人又在堂屋里说一会话,然后各自回屋睡觉。

早晨六点,赵云轩听到“笃笃笃”的敲门声,打开来,原来是父亲。父亲这两天兴致高,今天决定去撒鱼。“真的”,赵云轩听到,一骨碌爬起来。

父亲的撒鱼技术很高,这在村里是得到公认的。姐姐经常说起,父亲带着她和母亲,到村北的河里撒鱼。每次都能打好多鱼,除去留下自己吃的,还能卖钱,还经常给她换些零食、玩具。赵云轩央求过多次,让父亲带他去撒鱼,父亲都没有同意。母亲去世后,他很少再去打渔。偶尔为改善家里的生活,也是他自己去。

太好了!能跟着父亲去撒鱼了。赵云轩想着。他急匆匆下床,帮父亲收拾东西,准备好渔网,还带着一个桶和一个竹篮子。这时,他才想到姜海姗。来到她睡觉的房门前,敲敲房门,“海姗姐,我爸出去打渔。你在家睡吧,我们很快就回来。”

姜海姗打开门。她夜里睡得不好,无精打采的,还用手揉着眼睛。“打渔,到哪里?”边说,她边打着哈欠。昨晚躺到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凌晨后好不容易才闭眼迷糊一会。这么早,又被赵云轩叫醒了。

赵云轩说:“到村北面的河里。海姗姐,你不知道,到河里撒鱼可好玩了。”他描绘着其中的美妙:有湛蓝的天空,有碧绿的河水,有清新的空气,有各种各样的鱼儿,河里有大小不等的河蚌、田螺,河边有奇形怪状的石头……

姜海姗被他的描绘吸引住,要同他一起去。

早饭简单吃点,三人就出发了。父亲把应带的东西都放到一辆自行车上,推着车子在前面走,赵云轩和姜海姗走在后面。河在村北面,出村向北走约一里路就到达。河流从西向东,绵延不断,这里的人称它为洪同河。早晨的河边,清新的空气夹杂着芳草气息。河水清澈,水面上波光粼粼。河里水草茂密,从岸上能看到鱼儿在里面钻来钻去。岸边的梭子草象绿色的地毯一样,踩在上面软绵绵的。

今天没有风,水面很平静。赵云轩从河岸上捡起一个薄薄扁平的小石块,向河里投去。只见石块在水面上连续跳跃几下,水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姜海姗看着有趣,说:“真好玩,我也来一个。”她随便捡起一个石块,往水中一掷,只听“扑通”一声,沉入河底。“不许笑”,她对赵云轩说,然后又拿起一个石块掷出去,还是“扑通”一声。

赵云轩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姜海姗不高兴的撅着嘴,抓起一个石块轻轻投向赵云轩。赵云轩跳着躲开,对她说:“这打水漂也是有学问的,我来教你吧。”从石块的挑选,到拿捏的手势,到投掷时的用力方法,赵云轩专心的讲,姜海姗入神的听。赵云轩还站在姜海姗的身后,用自己的右手,抓住她的右手,把石块投出去。石块在水面跳跃三次,才跌落水中。

姜海姗从地上挑选了一个石块,按赵云轩的指示投出去。“跳了两次,”姜海姗兴奋的抓住赵云轩,“成功了!我成功了!”

父亲在准备东西。他把渔网拿出来,放到地上,一点一点的拢好,分拿在左右手中。在河岸边来回走了一会,选择到一处合适的撒网处。他双脚分开,右腿稍靠前,身体侧旋,抡起渔网,左右手配合用力。渔网划出一个弧线,在空中网口变成大大的圆形,“哗”的声响,罩住下面的区域。

父亲没有急着拉网,稍作停留,还不时的轻抖网绳。大约过去两、三分钟,他才开始向上拉网。他的用力慢而均匀,渔网一点点的拉到岸边,露出水面。首先看见挂在上面的绿色的水草,和几个还在抖动的小餐条。接着看到个头稍大点的鱼。到最后拉出时,因为河底淤泥的原因,看不清下面到底有什么。

父亲把渔网拿到一个比较平整的地方,赵云轩紧跟着把水桶和竹篮子拿过去。父亲用右手整理渔网,把水草、杂物等剔出来,把鱼、虾、田螺等抖到网中间,又紧接着仔细的把渔网规律的叠放到左手。堆到一块的鱼、虾,不甘心的进行着最后的蹦跳挣扎。其中有两条个头较大的鲤鱼,有半斤多重,黑白相间的鱼纹上好像覆盖着一层金黄色的膜。脱离渔网的羁绊后,蹦跳的最欢。刚才还看着不起眼的一网,这时才显现出它的丰富充实。

赵云轩一脸的兴奋,把鱼一一抓到水桶里。姜海姗看着好玩,蹲下来也要抓鱼。垂死挣扎的鱼虾在她的手里面没有闲着,颤动蹦跳间脱离她的控制,又掉到地上。最后她双手并用,才把几个小鱼顺利的放进桶里。抓净鱼后,赵云轩把竹篮子提过来,把剩下的田螺堆成堆,捧到篮子里。

沿着河边走,父亲又撒了几网。桶里的鱼就要满了,父亲提议回去。赵云轩看父亲撒鱼手痒,向父亲提出要自己来试试。

赵云轩按父亲的指示把渔网整好拿在手中,不等父亲接下来的点拨,就急匆匆的把渔网撒出去。由于没站好,渔网没撒远,自己反而被带的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姜海姗看到,忍俊不禁,捂着嘴嗤嗤的笑。

试过几次后,赵云轩终于能像模像样的投出渔网,只是空中没有完全打开,形成一个小的椭圆形状。把渔网拉上来,里面竟然还挂着几个小餐条。

三人高兴地满载而归。路上,赵云轩还唱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打渔歌:

清澈的河水,

碧蓝的天空。

撒下渔网哟,

收获了美梦。

……

*********

祝各位朋友国庆节快乐。

――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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