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休得伤人!”
王志庆觑得风化人形者是银杏子,连忙横身相拦,可可的一棒打在他的身上。
“相公,你真是岂有此理,居然替这个妖精挡棒子。”银杏子收起棒子,兀自嘟着嘴怪人。
“哎哟,我说杏子,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动不动就打人,莲花哪里得罪你了?竟这般容不得她。”王志庆搓揉着被打中的地方,装模作样地呼痛叫疼。
“我说相公,你身边已经有我和梅子啦,怎么还要让别人跟着?”
“那梅子呢?”
“在那山里坐着哭呢,我困了,跑到这里来变做树睡觉,吸河里的水份,我……”
“哎哟,不好,我得去找梅子!”
王志庆听得腊梅子在山中哭,不等银杏子唠叨完,将身一纵,“嗖”地一声跳到云端。
“相公等等我。”
“小妹妹请等等!”
莲花一把扯住欲要腾云的银杏子,急声相留。
“放开,否则打死你。”银杏子可没好脾气,说着就要开打。
“妹妹莫打,我只想跟你说说话,问几件事而已。”莲花连忙松开手,往后退得一步。
“不理你!”银杏子一得松,呼得一声,纵起风云走了。
“哎,石相公身边已经有两位女子啦,闱女,只怕你难遂心愿也。”水神瞧着银杏子去的方向,摇头叹息不已。
莲花红着脸,羞答答地说道:“我愿意去投胎转世做人,来世与他结姻缘。”
水神摇头晃脑地说道:“听那鼍龙与鱼精计较,这位石相公已经许下了女儿国公主之姻缘,只怕此事难办。”
“只要他此次帮义父重夺水府,我心甘情愿投胎去做这个公主的侍女,来生为小,服侍他一辈子。”
“闱女耶,其实不必这样相谢的。”
“结了姻缘,许下来生誓言,我才能借助他的功德转世为人。”
“别说其他的了,先等他回来再说吧。”
莲花红着脸,一面说,一面去扶水神坐在一块石头上,她却翅首瞧着王志庆去的方向。
王志庆去找腊梅子,在空中时生了一般歪心思,要看看她悲成什么样,念起后摇身一变,又变做不大不小的怪鸟,扑腾着双翅飞得一程,瞧见腊梅子坐在一颗树下哭得正悲痛呢。
“哟,她是妖精呢,按理说不会伤悲的,怎么就哭起来了,我去听听她数落些什么。”他这般想着之间,歪歪斜斜地落到了那颗树上。
“相公呀,可恨妖怪狠,狠呀!”腊梅子哭着拿起王志庆的铁棒来捧着,继续数落道:“相公呀,指望和你赴东结大缘,同往同修同积德,同生同死同解脱。同甘同苦修来生,同见同识同扶持。岂料毒怪下狠着,石体被夺缘不再,……”
“他奶奶的,不对呀,听她这般数落,好像她跟着我是有所图的,她好像知道很多的事呢,我得问个明白。”王志庆心念一动,现出原身来,跳将下去,叫道:“梅子,你哭什么呢?”
腊梅子正哭得凶,听得叫唤,抬起头瞧见王志庆,把铁棒一丢,揩一把泪,揉揉眼,扑过来一把抱住,又哭又笑地叫道:“相公呀,我还认为你不得救了呢,这妖怪怎么会放了你?”
“腊梅子,别哭了,人会做假,装虚伪,你是妖精,怎么也装得这般像模像样的。”王志庆说话间,一把推开腊梅子,手上却不大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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