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津津紧紧搂上唐朝阳的脖子，她的小手在穿着玉石的红线上勾住，唐朝阳脖颈上的玉石即刻闪出通莹碧透的绿光。

项津津慢慢闭上眼睛，等着唐朝阳亲自己。

唐朝阳看着美丽的面孔近在咫尺，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慢慢伸着嘴巴去亲项津津，突然脑中浮想到杜小西的模样。

不！自己不能这样。

就在唐朝阳停住收回嘴巴的一瞬，玉石在脖颈处轻微地闪动起来，叮的一个提示音，唐朝阳眼睛中的余光看到猪仙在玉石中出了模样。

“哦？”

“主人，你果然是通兽性，我刚在休息，就被你的召唤叫醒。”小猪懒懒地说，

扯什么东东？我刚才在想另一个姑娘，谁召唤你了？唐朝阳心想。

“你对我的召唤就是因为你想姑娘呀。”淫－荡的小猪笑了一下。“你懂得。”

“我懂个毛，哎呀，我说你怎么你就不害臊！”唐朝阳谩骂了一句。

“哈哈，主人，我是开玩笑的。你对我的召唤，正是由于你切换了思维，造成大脑神经系统阻塞，引起你心脏跳动的节奏以及呼吸的频率改变，然后肌肤有了一定的物理反应，导致玉石感知了你的现状，叫醒了我。生明一下：其实这次你还不至于到生死之难，但是也很相近，所以你才能呼唤我出来。”

小猪似乎知道唐朝阳想什么，噼里啪啦解释了一大推，唐朝阳却没听怎么明白，还是一脸迷惑。

“你叽里咕噜什么呢？我这杀了人还不叫生死之难吗？”

“你那叫杀人呀？它不是人。”小猪说着一个咧嘴，完全表现不出紧张的神色。

“那倒是，他的确不是人。”唐朝阳点了点头。

“主人，你不用紧张，我出来你就没问题啦。现在你要去自首，争取减刑。死者的家属过来找人了，被抓到，你就真的在劫难逃了，他们有可能当场打死你。所以马上去自首，自首了这一次你不但不会死，在牢中或者还有奇遇。”

“你扯什么蛋？那大牢里边奇遇啥？能有美女？”

小猪挥了挥蹄子，“瞧你，主人，说你色你不承认，我说的奇遇不是指女人，是别的。”

“KAO，全是被你传染的，别的什么？”

“别的什么你去了就知道了。嘿嘿，泡妹妹是不错，但泡妹妹的时间以后多的是，这姑娘还能逃出你的魔掌？”

“什么乱七八糟的？”唐朝阳一怔，“我没想泡她，你别胡扯。”

“好了，知道了你今天没想泡她，但是可以有的。不说了，你赶快自首去。他家人快来了。”

“这样呀？晓得了。”

唐朝阳听完小猪的话，突地按住项津津的手，慢慢从背上挪了下来，

唐朝阳看上项津津，娓娓说道，“项津津，我们还不能这样。老八他家人过来了，倘若他们报警了，我就可能真的判个死刑什么的。我刚才算了一卦，我要自首还死不了，所以我现在要带着老八的尸体去自首。你先到杜小西家避避。”

“啊？他家人？是舅舅马彪来了？”

项津津也是一惊，马彪是马亮的父亲，在镇上的实力很强。整个镇上的婚事丧事要办的酒宴都是他家全全代理，而且在正定城还有一个酒，听说很吃得开。

“恩，那你去自首，我有一朋友的哥哥是律师，我看看他能不能帮你打这场官司。我相信法官会对你从轻处理的。我等你出狱。”

“知道了。”唐朝阳听着项津津远远传来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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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的警察局。

“我是来自首的。我杀了人。”

当唐朝阳赶到警局自首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值班的警察还在打着瞌睡，见唐朝阳背着具尸体自首，着实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吗？光明正大走进来的。值岗的同事跟你一样，也睡着了。我就翻墙过来的，先把这败类的尸体扔过来，然后我跳下来，一气呵成。”

唐朝阳神采飞扬地说。

“谁睡着了？你哪只眼看见我睡着了？别乱讲话，蹲下。”

“蹲下？为什么要蹲下？唐朝阳不屑地哼道，

骨子里唐朝阳对这些公务员就是很鄙夷，因为他觉得这些人拿着国家的俸禄根本不干人事。他们村的那些干部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霍霍村民的钱。想象着，这潭水够深，这些公务员也都是官官相护，一丘之貉。

“我不蹲，男子汉能站着就不可能蹲下，蹲着的那是女人。”

“你！”值班的警员说着瞪了唐朝阳一眼，这警员名叫顾晓飞，也是个正规警校毕业的警察，顾晓飞见过的犯人不少，可是杀了人还如此嚣张的，神情处之泰然的唐朝阳还算头一个。

顾晓飞从座椅上站起来，上下打量了一下唐朝阳。

唐朝阳身上的血迹还没干掉，有些残血的味道。样子诡邪中带着一丝不正经。头发根根抖擞，却像是刚经历一场鏖战。

“杀了人？杀了人你还这副态度？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警察局。”

顾晓飞手指着白墙上挂着的巨匾。

“严肃，严谨，严厉。”

“认识这几个字吗？”顾晓飞吆喝着，“我给你念一下，严肃，严谨，严厉。一看你就是没文化，可悲呀。”

“我可敬的人民警察，我错了。我虽然读书不多，但还勉强知道这六个字念什么。还有，你刚才就是睡着了。”

“你小子？”顾晓飞咬牙想教训唐朝阳一下，但琢磨自己刚才确实犯困，又收回了胳膊。“刚才我确实有点打dui。说你叫什么？事情具体是怎么回事”顾晓飞说着坐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我叫唐朝阳，没怎么回事，就是杀了个败类，为民除了个害虫，而且还省了农药，咦，你说我这样的行为你可以给我搬一个表彰的大扁不。不要旁的，就写个人民英雄就成。”

唐朝阳并不想事情讲出来，所以故作幽默地说。

“人民英雄？你倒TM挺不要脸呀，我要不要在后边给你加个永垂不朽？”顾晓飞正色呼出，一把拍在桌面上。

咣当一声。

“我告诉你，你给我老实点，这里是警察局，不是说相声的地！交代问题是这种态度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字懂不懂？你这样的自首情节我们可以不予理睬，你好好说不说，不说的话现在就算我抓捕你归案了。”

顾晓飞有些厌倦这种情绪的对话，他伸手去拨电话。“杀人罪？我叫人先把你送到大牢里反思一下。”

唐朝阳依然无所谓的样子，他想着，如果这时候能有一根烟，那将是多么美妙的事。

“能跟我来颗烟吗？”

“你！”

“警察同志，不要打电话，情况是这样的，我来讲。”

一道纤细柔弱的声音这时传进屋子，

两个人瞧去，是项津津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她的后边还跟着两个警员。

项津津已经从杜小西家换了一件衣服，贴身的T恤和裤子把项津津的身段都显露出来，明媚不可方物。

顾晓飞看上去项津津，狠狠吞了两口唾沫，然后视线转移到那两门卫警员。“这怎么回事？”说着顾晓飞指上另两个警卫。

“是她说有重要事情要说，我们才放她进来的。”

“行了，我知道了。”顾晓飞打着手势。

“项津津，你怎么来了？”

唐朝阳一见项津津过来，镇定自如的模样一下子被打回狼藉，他大声地吼了出来。

“你吼什么，这里是警察局，你再这样大嗓门讲话的话，我再给你加个寻思闹事罪。”

顾晓飞正色道，“姑娘，没事，你说。有我呢，他不敢把你怎么样？是不是他杀了你家人，死者是不是你亲属？”

“死者是我表哥。”项津津小声说，

“我就说吗？你两个看到没？福尔摩斯在咱局呀！我怎么一看就看出来了。”顾晓飞吹嘘着，头昂了一把。

“是的，顾哥厉害。”两警卫竖着大拇指说。

“姑娘，节哀顺变。法律会替你主持公道，不会放过他这个杀人犯的。”顾晓飞冰冷地瞪上唐朝阳。

“小子，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哈哈。”唐朝阳禁不住笑了出来，“看样子，您是要结案了吗？您真的有当法官的潜质，做个小警察委屈你了。还有，这里是警察局，请你不要再说相声了。”

“你！你怎么说话的。”顾晓飞一嗔目，气得怒拍上案桌，差点没厥过去。喘了一口粗气，顾晓飞指上唐朝阳喊道，“你…你给我双手抱头。我要好好教训一下你。”

“别。”项津津一把拦住顾晓飞，“警官你误会了，死者确实是我表哥，但是他该死，唐朝阳是好人。你错怪他了。”

“啊？你说什么？他杀了你表哥还是好人？你还替他说话？”

项津津点点头，“恩。”

“你神经没问题？”

“没。”当顾晓飞不知所以，彷徨错乱之际，项津津慢慢凑近了顾晓飞，

“不要讲！”唐朝阳一下子伸手拦住了项津津，

“你不要讲话。”顾晓飞对着唐朝阳正色道，“老实一点。你们两个按住他。”

“恩。”听了顾晓飞的话，两个门警把唐朝阳的胳膊缚住。

“是他想非礼我，想要强.暴我，然后还要杀了我？然后正好唐朝阳看到，他们发生了打斗，唐朝阳身体单薄，打不过他，眼看阻止不了他，所以无奈之下，才失手杀了他。”

项津津说着，一个个字透发着恨。顾晓飞听着，也不断地点着头，

“原来是这样。”

“对，是他失手杀了他。唐朝阳刚才是害怕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对我不好，所以才没有交待，他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他这来自首也是想要政府宽大处理。”

“求你帮帮他，他真的是好人。”

“是好人呀！”顾晓飞点点头，“这个人该死，这样的人渣就应该去死。”顾晓飞听罢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那尸体也是重骂了几句，骂完他看去唐朝阳，

“没想到你还是个硬铮铮的汉子。不过国家是有法律的，再该死也应当有法律去裁决，这样杀人那还是不对的。”

“法律？”唐朝阳冷烈一笑，“法律不过是为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设的罢了，对于有钱有权的人，这不过是可以利用的游戏规则。要我去守法，那么这个畜生今天还好好地活着呢！今天你判他个十年，明天我可能就会在村子继续看到他。我可以死，但死前我唐朝阳就要亲手宰了这种畜生。”

唐朝阳听顾晓飞讲到法律，不禁吼了一句，丝毫没有孱弱的表现。

“好了，唐朝阳，你不要说了，警官，他不是那个意思，还希望你多多帮忙。”项津津推了唐朝阳一把，急忙解释道，

“好了，姑娘你不用解释，我理解这小子的话。小子，你知道的太多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好事。的确，你说的话没错，弱肉强食的社会就是这样畸形的竞争法则，你认也罢，不认也罢，它都不会改变。”顾晓飞说着走到唐朝阳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是你要坚信，这个社会真的还没有畸形到那种无视法律的地步，法不会不复存在，人心总会有一片净土，一个标尺。而且遇到我，你这层担心就真的不用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争取法院给你最轻的量刑。

唐朝阳慢慢推开顾晓飞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半笑半痴地说，“是吗？但愿。”

“你等着就好。”

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