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 (请记住小说网的网址)第二十一章 炼体
听完张世的话,她笑了,笑的很大声,“想不到原来你竟是个人,好玩好玩。你可知道你现在在那里?”
白狼摇摇头,说真的张世并不明白这个地方是那里。
“这个地方你本该知道的,你见过的,能收能放的空间。”老妖婆又笑了,不过笑的比刚才更难听。
张世本来也是聪明人,只是没有仔细想过,听到这句话他似乎忽然想到什么,“莫非,莫非那根棒子?”用自己都显的怀疑的语气说道。
老妖婆道:“是那根狼牙棒没错,我还记得小狼那厮叫它‘狼贲’,但是确切的说又不是那根棒子里面。狼贲只是一个引子,它连接的是这块世界,你明白么?”
张世点点头,算是有几分明白了,那当日狼神从棒中召出的狼群什么的都是从这个地方借过去的喽。
“果然是人类,和那些四只脚的动物不能比,一说就明白。”老妖婆的话似乎是赞赏,听在耳中却仿佛是嘲笑一样。
那头白狼低下头去,老妖婆的话即使是嘲笑,张世也没办法反驳,因为他虽然是人,却现在不折不扣的是一具狼的身体。
“废话不多说了,说你头上的东西是怎么来的,说的好,也许你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也不一定。”老妖婆面『色』一沉,沙哑的嗓音冲张世吼道。
老妖婆时笑时怒的『性』情,实难把握到她心理的想法,眼下的情形,不说是不行的,如在砧板上的张世只能试图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机会和有用的东西。
“这颗珠子是我师傅给的,叫定心,只是当我被变成狼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它和我的身体融合了,嵌在头上。”张世并没有说出死心,天知道金窟里有没有老妖婆贪恋的东西,要这么说出去就太对不起他们了,灵机一动编到了师傅头上。
“定心?锁情?锁情?定心……”老妖婆嘀嘀咕咕说了半天,忽然说道:“你师傅长什么样子!”
张世当下一呆,师傅,师傅长什么样子,那个他最熟悉的人,他长什么样子?师傅很和蔼,很和蔼,但真要说师傅长什么样子真的是很难说。张世直到今天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无从描摹师傅的样子,他的样子就似乎是一片白云笼罩着,飘渺不可言语,普通但一点也不平常,如果具体勾勒真的很难形容。普通的眼睛,普通的鼻子,普通的嘴巴,但组合起来的脸庞却多了一股说不清道不出的飘逸气质。一样米养百样人,但可以肯定他的脸你见过一次很难忘记,可以肯定他的脸是独一无二的。但偏偏是这样的脸无法让人用语言来描述出来。
张世还是开口了,“师傅平日里对我很好,总见不到他喜和怒的样子。每次他罚我的时候嘴角会撇一撇,但我一点都不怕的,我知道师傅不是真心罚我,他只是让我明白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直到张世的口中说不出话来,化声丸的『药』效过去,而老妖婆居然颇有耐心的听着,虽然张世没有具体说出师傅的样子来,但这个过程中老妖婆并没有制止他。等张世说完,才听她缓缓道了一句:“这样的人,我当年也见过一个,不过他已经死了。”
说着她的手慢慢落在张世头上,伸出三指按在那三眼的位置,似乎把脉一样。张世并没有反抗,因为他的六感告诉他,老妖婆的动作并没有危险。其实他反抗也没有用的,因为他分毫都不能动。
“哈哈哈哈,难道是天意?”老妖婆放声大笑,笑声中似乎带着哭腔,不知是否喜极而悲。
她三指按在白狼额头的上的力量越来越大,拇指扣着张世额头上的珠子,似乎是要把已经嵌在里面的定心抠出来。白狼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嚎叫,似是怒极,但苦于四肢完全不能动弹,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张世虽急,却只能在无奈的嚎叫中宣泄着心中的不满。老妖婆长长的指甲在三眼的位置上打着旋,刮了一圈又一圈。现在的定心和张世的血肉相连,丝丝的痛感从额头上传来。白狼的声音越来越低,却越来越沉,狼眼中涌起了血『色』的薄幕,两只眼睛越来越红。
身体里的力量又开始逐渐聚集,似乎一根被越拉越紧的弓弦,要么被拉断,要么就要爆发出最强的力量。虽然它还不能动弹,但那力量却越聚越大。
仿佛一枝箭,只等那离弦的一刻,将会向敌人的心脏『射』去!
不知是否老妖婆感应到了它聚集的力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的手从白狼的额头拿开了。张世身体里积攒的力量也突然在她手拿开的那一刻松懈下来,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如弓弦又慢慢的缩了回去,恢复原状。但是狼头依然高傲的昂起,狼眼仍怒目着这个刚才起意侵犯自己的敌人。它眼里的红『色』又慢慢褪去,成了以前的琥珀『色』。
张世并不明白刚刚在自己身体上发生过什么,他只知道危险并没有离去。
老妖婆嗤鼻道:“我想的没错,它果然能激发你提内的潜能,如此一来我的把握就大了。你可想恢复人身离开这里?如果愿意就眨下眼睛。”白狼并没有眨眼,依然怒目着眼前的老妖婆。
“我可以送你离开这里,并且恢复你的人身,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老妖婆又道。张世还是不愿意相信,被狼神的一个骗局害到今日这番地步,现在别人的承诺和好心他不得不存着深深的警惕,狼眼中的神情似是不屑,似是孤高,但仍看的出里面的怒火。
“哼”!老妖婆一改之前还算平和的语气和面容,右掌再动,脸『色』已变的铁青。只见她食指一动,一股无形的热浪扑面而来。空气顿时变的沉闷躁热起来。就在她食指一动的时候,张世觉得自己也恢复了行动的能力。弦虽松但弓仍在,后腿一蹬向前跃起。
从开始至今老妖婆一直是动一只手,这次却见她的左掌也扬了起来,似乎是做了个扇的动作,轻轻一挥,刚才的热浪变成了火云,吞吐着肆虐的火舌向白狼扑去。
白狼居然就那样迎了上去,似乎完全无视肆虐的火舌和高温。看着狼头漫入火云的那一刻老妖婆笑了,不过只笑了一声就笑不下去了。
原来那头白狼已经从火云的这头钻了出来,身上的『毛』发只是有点卷曲,丝毫没有被火灼到的痕迹。白狼保持着跃起的身姿,不改之前的速度,向老妖婆当面扑去。
老妖婆在略为失神的刹那食指再动,那团黄『色』的火云居然倒卷着又向张白狼追去。说时迟那时快,那团黄云在刹那间变成了蓝『色』,『逼』人的热浪更胜上次,又一次将白狼的身体吞没,从尾巴到头部。
云中传出一声凄厉的残叫,似乎是那头狼发出的,老妖婆只是怪异的一笑,又一次动了动食指。蓝『色』的云朵又变成了白『色』,此时空气中的热浪已经到了几乎让人窒息地步,可想而知在那朵云里的白狼正经受着怎样的折磨。它会被烧死吗?
那老妖婆却似乎完全没受到一点影响,她明明站在当地,却仿佛完全在这个空间之外一般,更像一个看客般目睹这这场由她制造的惨剧。
白『色』的云中不时传来狼的贲音和喘息,而那片云彩的颜『色』在逐渐变淡,越来越淡,温度也越来越高。狼的叫声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那朵白云也淡成了一个浅浅影子。
白狼呢?难道被完全烧融了?
悬在半空的白云慢慢飘落,在它沾着地面的那一刻,淡的几乎没有颜『色』的白云,以地面做基开始攀升起来,空气里的温度似乎也慢慢降下来了,越降越低,那白云拉伸到一定的程度终于停止了上攀。
一个仿佛人形的身影越来越清晰,逐渐『露』出健壮的身体和五官来,光亮如星的双目,高而饱满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线条宛如大理石雕刻,不是张世本人是谁。
他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动动手,动动脚,不可思议的表情打量着自己,又看看老妖婆,用低到似乎自己都怀疑的腔调说了一声:“我又是个人了么?”
“你一直是个人,哈哈!”老妖婆笑了一声,随手一挥,一块青绿『色』的袍子从张世当头罩下,终于免除了张世赤身『裸』体的尴尬。
此时的张世仿佛才意识到刚才的自己竟是全身的,面上一红,整理好衣衫,虽然袍子比较宽大,但总好过什么也不穿了。整理好才向老妖婆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婆婆!”
“不要叫我婆婆,叫日后就可以了,也不要谢我,我可以化去你的狼体也照样能把你变回去。”说到这稍微一顿,看了看一脸错愕的张世又道:“帮我去做一件事,做成了我自然会帮你离开这里,如果做不成你就还变成狼永远呆在这里吧!所以先不要急着谢我,我也并不是可怜你,同情你,只是利益驱使而已。”这几句说的甚是斩钉截铁,丝毫听不出来一点感情的波动。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先谢谢你让我脱离了狼身,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去做,请日后吩咐!”张世抱拳道。
“你现在的本事帮我做这件事还远远不够……”日后信口道。
张世面上赧然,想来真是如此,除了那此偷袭略有些胜算,自己一直被她吃的死死的,控制在手心里。也许人身的张世拿着怒斩不会这么被动,但也同样没有胜算。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日后问。张世摇摇头,一副茫然的表情看着日后。
“那你怎么到这里的你总明白吧!”日后又道。张世定神想了一会,突然‘呀’的一声,似乎明白了什么,又觉得不太合理。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日后仿佛是鼓励张世说出来。
“你就是那,冷日,日后,对,对,对……”张世虽然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但大概意思总是说清楚了。他在吸收冷日能量修炼的时候误闯入这个地方,而这里的人又称自己是日后,那很可能自己现在就在那冷日上面。而这个老『妇』,她的身份,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日后点点头道,“不错,本后有件东西失落在血月上了,你的任务就是把那东西拿回来。至于是什么东西先不告诉你。你可以吸收我的力量修炼,到时候一定能感应到它的存在。”
张世又有些疑『惑』的问,“大人怎么会让小子去做这件事呢?”他想日后的本事高过自己很多,却让自己去取,里面是否有什么隐晦呢。放做以前的张世可能就毫不犹豫的就去做了,不管对手是多么的强大,但现在他更愿意思考这些细节,这是他变成狼身后的习惯,现在很自然的就想到了。
日后屈指一弹,张世的头顶似乎被一个木锤砸了一下,虽然他感知到日后的攻击和方向但并没有下意识躲开,因为他已经有些相信这个老女人所说的话了。何况她有求于己,现在断不会突下杀手,刚那一下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惩戒罢了。
果然日后笑了一声道:“无知的小子,你明白阴阳分的清南北吗?怎么会问出这么稚嫩的问题。”
张世点点头算是想通了,按她的说法就是阴和阳两极,南北相隔,所以日月不可能共存的,所以她自己并不能到血月上去。可张世还有一点疑『惑』未解,那她又是怎么失落到血月上的?
日后似乎能明白张世此时心中所想一样,淡淡道:“其实也没什么奇怪,是被人盗走的,而那个人你也认识。”
张世脱口道:“莫非是狼神!”日后点头不语,似是默认张世的猜测。
现在张世终于想明白了,狼神因为某种原因拿走了日后的东西然后弃到血月之上,而日后苦于没办法到血月上去,所以现在才有求于己,还用恢复人身这样的手段来笼络自己。那现在对她的疑虑终于可以放轻了,狼神和日后是什么关系不用明白,但就他盗走了日后的东西这件事论,两人想必是交恶的。现在这种情况下,和日后有了共同的敌人,暂时就值得放心去做了。也许这是一个相当难完成的任务,但为了能从这里出去,为了以后对付狼神,无论如何都要去做。
这些想法都是瞬间从张世脑子中闪过的,虽然他恢复了人的身体但狼的那种思维仍在。
日后向前走了几步,张世突然有几分错觉,她走路的样子并不像一个老『妇』,虽然鸡皮鹤发但走路的样子却仿佛是个妙龄少女一般,还有那被张世抓破的地方,如雪的肌肤,莫非她的脸是易容,看着又完全不像。可是声音呢?想到这张世有点释然了,因为他想起当日博艺斋主也曾这般戏弄过自己吗。张世想,这个日后十有是易容的。
日后走到张世身前两步开外的地方站定,开口道:“你现在可是答应去做了?”
张世躬了一身道:“日后之恩生同再造,小子万死不辞。”
“那好,我现在教你一些东西,他日你会用到的,我可不希望你死在那里。”日后的话里带着些刻薄的味道,但张世仍是一副受教的模样。
“这是我自创的功夫,我说的功夫并不是你所谓的武功,你可明白。”日后又道。
“小子明白。”张世颔首道。在见识过金窟众人的万象法门后又领略过狼神的强大,他的脑海中早留下这些神奇的影子,也明白他们这些存在和一般所谓江湖高手的差距,那是一山和一木的差距,不能逾越的差距,自然不会拘泥于武功、功夫的叫法了。
“此功名曰‘暗光决’,所谓的暗是指右手,光是指左手,每根手指所指不同。”然后她张开枯瘦的五指,伸到张世面前。
“从大指到小指依次代表金、木、水、火、土五行,但左右手的五行又是截然不同的,我把你束缚住的时候就用的是土和金,当然还有一些别的法门,以后会告诉你。”张世终于明白那时向前奔跑却怎么也扑不到她的身前,而四肢却越来越重,地面也越来越硬是怎么会事了,遂点点头。小时候师傅无艺子曾对他讲过这些五行相生相克的东西,说什么五行相生: 金生水, 水生木, 木生火, 火生土, 土生金;五行相克: 金克木, 木克土, 土克水, 水克火, 火克金。不过自己比较抵触这些玄学的东西,所以并没有深究。现在才知道这居然也可以当成一种攻击方式的,暗悔自己当初没多学点,所以现在听到日后说起听的格外仔细。
“现在你先感觉一下光火。”张世心道她说的左手为光,那光火就是左手的无名指了。
果然日后将左手的无名指一勾,向张世虚空一弹。张世顿时如置身于蒸笼中一般,虽看不到火光却热的要命,体表的肌肤似乎在慢慢被蒸干,他仿佛能感觉到身上的『毛』发在慢慢的卷曲,收缩,从头到脚无不被这一团热浪包围着。额头的定心附近似乎能透过热浪看到细细的波纹正以日后的手指为圆心一波一波的『荡』来。越来越热,张世几乎觉得自己要被蒸干的时候,只见日后挥挥右手轻轻一扇,那热浪顿时消于无形,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张世的头脑又变的清爽,刚才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不由暗暗称奇。
这才感觉到日后之前对自己确是‘关照’了,用金土之术束缚自己也算是用心良苦,要直接束缚后一个光火,那不出半个时辰自己早就变成晒干的的狼皮了。
张世吐吐舌头道:“神乎奇迹,光火的确是不同凡响。”
日后并没有理会张世的说项,将左手放下,又举起右手还做一个曲指的的动作道:“暗火,用心体会。”
张世还没来及说什么,日后的指头已经弹出。并没有热浪袭来,同样没看到火光,张世却一点不敢掉以轻心,闭上了双目,静静等待着暗火的来临。
这一体会,他终于知道了所谓的暗和火,火又从何来了!
他的口唇开始变的干枯,暴起了细皮,脸『色』开始变的枯黄,眉眼处渐渐打起了细细的纹路,瞬间功夫觉得整个人都苍老了好多。身临其境的张世更是苦不堪言,因为那火居然是从体内烧起的。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血脉在萎缩,火苗在体内肆虐,火势越蔓越大,比上次更难受。那火烧的不是身体,而是生命,连心都跳的慢了下来。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机能在慢慢减退,越来越弱。
这时一股如雨后春风的生机突然补充了进来,火苗顿熄,身体的机能又开始恢复正常,心脏又开始正常跳动。张世睁开眼睛正好看到日后布满皱纹的脸,知道体验结束了,刚那雨后春风的生机也是她的神通罢了。
“你明白了吗?”日后问道。
“有点明白了。”
“那说说看。”日后似乎颇有兴趣的看着张世,等待他的下文。
“光火如同燃起的柴薪烤一只兔子,由外向内烤;而暗火却仿佛是填鸭,各种调料从内到外渗透……”
“哈哈哈哈……”居然看到日后很难得的笑了起来,满脸的皱纹堆成了一朵花,和之前冷冰冰的样子恍若两人。
“你就这体会啊,是不是做狼把你饿坏了?”日后连笑带说道。
张世面上一红,心想也许真是成为狼的时候饿坏了,刚变回人先想到居然是吃……
日后笑了半天方停,正『色』道:“光和暗代表两种意思,你可以当成阴阳,内外,黑白什么的来理解,但最主要的是你的感悟,现在说这些也许对你来说太早了,你先要真正明白什么是五行。”
张世道,“我只听过什么五行相生相克,但并不是很明白,还请日后指教。”
你听好了:“所谓的五行相生是指金生水, 水生木, 木生火, 火生土, 土生金。木生火, 是因为木『性』温暖, 火隐伏其中, 钻木而生火, 所以木生火。火生土, 是因为火灼热, 所以能够焚烧木, 木被焚烧后就变成灰烬, 灰即土,所以火生土。土生金, 因为金需要隐藏在石里, 依附着山, 津润而生, 聚土成山, 有山必生石, 所以土生金。金生水, 因为少阴之气(金气)温润流泽, 金靠水生, 销锻金也可变为水, 所以金生水。水生木, 因为水温润而使树木生长出来, 所以水生木;而五行相克是指金克木, 木克土, 土克水, 水克火, 火克金。因为天地之『性』众胜寡, 故水胜火。 精胜坚, 故火胜金。刚胜柔, 故金胜木,专胜散, 故木胜土。实胜虚, 故土胜水,这里面有很多东西,你暂时能明白这些就可以了。”
张世点点头表示明白。
日后又道“而暗光决是在五行相生相克的基础上加上了两中不同的属『性』,就是光和暗。比如你看到一棵树,它叶子比较繁茂的一面就是光,而稀疏的一面就是暗。树归木类,加了光暗属『性』就有了光木,暗木,变化更多。这只是最浅显的解释,还是那句话,最主要的还是你的感悟,你现在可以这么理解。当有一天你觉得我说的全是错的,那你才真正明白了。”张世听的如坠入了云雾之中,尤其是日后后面那句完全不知所云,但他还是用心记了下来。
日后两掌轻轻推出,然后两手一翻呈掌心相对,一个白『色』的圆球就在她手中出现,她两手越拉越开,手的的圆球越拉越大,直到双臂大开,拉到能装一头牛那么大的时候才停下来。那圆球似乎并无份量,要么就是日后神力惊人,托着那么大一个圆球她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张世定定看着,他知道日后弄这个东西出来肯定是有用意的。
日后将圆球放到地上,那只圆球在地上弹来弹去却不滚开,她十指大开,颜『色』各异的丝线从她指间喷出,有土黄『色』的,水蓝『色』的,火红『色』的,金黄『色』的,翠绿『色』的,右手里喷出的丝线颜『色』比左手里要暗些。各『色』的丝线一起向那个白『色』的圆球上探去,碰到圆球的表面各种丝线就马上钻了进去。这样持续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日后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汗珠,似乎维持这些丝线比维持那个圆球费力多了。直到从日后指间出来的丝线越来越细,完全消失,她才停了下来,微微喘了口气。
现在那个圆球几如一个彩蛋,圆球的表面流光溢彩煞是好看。张世惊叹道:“真是神迹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它是什么。”
“进去吧,进去你就明白了。”日后悠悠叹了一声道。
“进去,怎么进?”张世不解的看着日后。
“蠢货,当然是走进去了,你愿意飞进去也行!”日后扬扬手似乎要再给张世头上再来一下,又懒洋洋的落下了,看来弄这个圆球出来真是费了她不少力气。
张世闻声就老老实实的向那个圆球走去,其实他也在纳闷真能进去么?她这么说就姑且一试罢了。走到圆球前先将手探了过去,向前一推,那只手竟然就没入了球中。他将手拉了出来,放在眼前看看什么变化都没有,球壁像水幕一般真的一点阻隔都没有。玩心大起,又一次伸手向圆球探去。
一声厉喝再身后响起:“还不快进去,你当老身弄这个东西容易么,只有三个时辰,要进去感悟不出来什么是五行还做你的白狼去。”正是日后的声音。
听到这话张世一头就扎进了彩球中。看到张世整个人完全消失了,日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选对了人,哎,快到十五了,能力越来越低了。制造个小型空间都这么费事,我还是先休息吧,三个时辰,很快吧……”自言自语着又回到铺着山麻被褥的床上,盘膝端坐下来,闭上了双目似是在调息。
遥远的王朝边境又迎来了一个黑夜,良晔城似乎也熟睡了,只有城头巡逻的士兵走来走去。一个大帐中灯火还亮着,似乎还有人没有睡。
烛光下一个年轻的后生用笨拙的手法拿着一根大针,纫上粗麻,似乎在缝补什么。他身边睡着一大排五大三粗的军汉,或侧或卧,鼻间的鼾声抑扬动挫伴合着摇曳的烛光。
“哎吆”,只听那后生叫了一声只见殷红的血珠从食指上蹦了出来。他放在口中含了一下,又继续缝补起来。这时离后生不远的铺位上,一个紫膛脸的汉子转了个身喊了一句:“铃铛快去睡吧,那玩意是娘们弄的,咱可不行,就让它烂着去吧。”
“睡你的觉吧,我就不行这娘们弄的玩意咱爷们还弄不来。”那拿着粗麻大针的后生冲那个翻起来的汉子瞪了一眼。
“嗨,算我没说。”那紫膛脸的汉子看劝不动,又躺了下来,不时鼾声再起,又融入这帮猪猡们的节奏中。
原来那后生拿的是一块快要被蹬掉角的褥子,他正把费力把那个角缝上去。可惜褥子太厚,这兄弟的手法实在也不敢恭维,只见褥角上的粗麻大线扭扭曲曲,像是爬满了蚯蚓,更鲜艳的不是那些蚯蚓而是那角上的血迹,怎么都像是手上扎了五六个针孔后留下的。
又过了好久,其间线被扯断了无数次,重新纫上,手指又填几个针孔后,才听那后生高兴的叫了一句:“呵呵,好啦。”
说着将褥子抖落起来,准备欣赏自己的杰作。突然那后生淬了一口骂道:“『操』,直娘贼的。”原来那褥角只是一半被缝上,一半还耷拉着,似在嘲笑它的作者。
那后生气的将那角撕了下来,裹着被褥一并丢到了墙角,四仰八叉的躺了下来,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什么。躺了不到一阵他又坐了起来,一口把蜡烛吹熄。
此时整个良晔除了哨卫的士兵,终于才算是陷入了沉寂。
黑的夜,没有星,没有月,一切都在沉睡。
突然亮光又起,还是刚才那个营帐,莫不是……
果然又是刚才那个后生,他重新纫上粗嘛,拿起撕掉的褥角又缝补起来,好个任『性』的家伙。他今天晚上能缝好这个褥角吗?城中的梆子声起,巡更的小兵过来了,原来都三更了。
而那个小后生还在和手里的针线作战,直到东方的天开始微微发白的时候才见他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似乎是大功告成了,抖起来一看,没有掉下来,又用手扯了扯还是没有掉下来,才见他憨憨的一笑,似是完成了一件多么大的壮举一样。将那个褥子整齐的铺好,却并没有铺在自己的身下,而是他旁边的一个铺位上,现在才发现他旁边的铺位原来是空的。
他又端详了半天自己的杰作才将蜡烛吹熄,安稳的躺了下来。
一头扎进彩球的张世马上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各种颜『色』的流光,漂亮异常。有山有水,有石有木,恰好分布在这个小空间里不同的地方,却一点也不觉得拥挤,杂『乱』,无处不显示着和谐,自然,好个须弥芥子的空间。不时有飞火拖着长长的尾巴在空中划过,落入蓝『色』的水幕消失不见;而落到绿『色』灌木上的的飞火则越烧越旺,最后被焚烧成一片黑灰,融入土中。土越聚越高堆积成山,长出怪异的山石……
这样的过程不停的循环着,如果刚才日后所说的是常识,那现在就算是亲眼目睹了五行的生克变化。各种颜『色』交织,景象纷『乱』而来,张世有些头晕,他相信日后让自己来这里的本意并不是让自己看这些的,即使看也该是另一种层面上的看。
他端坐下来,像当日丢失军晌找线索一样用神视四下品位起来。这一体悟却先吓了自己一跳,不是来自外物,而是自己的身体。本来他以为被狼神变做狼身失去了丹田是暂时的,因为人狼殊途,身体构造并不一样。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暂时的失去了,而是永远的失去了。疑『惑』的是自己通过定心吸收的能量又储存到那里了?难道只是用到狼身的进化上了吗?虽然他觉得自己体内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把自己吸收冷日的能量疏散到了各处,就像星空那次开凿自己的身体经脉一样。而这些能量难道只是强壮了体魄,拓展了经脉吗?为什么自己恢复人身后丹田却完全消失了呢?
他一直以为那些能量会储存在自己的气海中,虽然他并不知道狼的气海在那里,但人的丹田该有的呀?他试着小小调息了一口,别说小周天循环了,好几个地方都不能通过,自己的经脉竟似乎完全被改变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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