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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不见娇》第50章 宽容的爱协议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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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 宽容的爱协议的秘密

看着他沉痛满面,我告诉自己,那只是七年而已,以后,我的生命中还有无数个七年,我会忘却的。

轻轻抚『摸』着冷宸柔软的头发,慈爱的看着他,“宸宸,爸爸蛮可怜的,对吧?”

“嗯!”冷宸点点头。

“不如这样,妈咪教给你一个任务好不好?”

他好奇的仰头瞅着我,“什么任务?”

“爸爸似乎很伤心,他一直在哭,会哭的人心里都是有伤的,你去帮爸爸治好心里的伤,等什么时候医治好了,再回到妈咪身边,好不好?”

“我又不是医生!”他嘟着小嘴儿,显然这个任务对他来说,太过沉重了。

“你不是也给芭比医治过吗?爸爸就是一个很大的芭比娃娃,你瞧他是不是比你的芭比还漂亮?”

“嗯!”他点头,“那……如果我很久都没有治好怎么办?”

“你给妈咪打电话,妈咪会帮你的,如果你想念妈咪了,妈咪就去看你。”

“嗯!”他从我腿上跳了下来,绕过桌子,走向了裴恒。

裴恒的泪更汹涌,他抱住冷宸的一刹那,终于无法抑制,失声恸哭。

我不知道裴恒是懊悔自己做过的一切,还是因为被我的决定感动,他哭的像个孩子。

东方褚看着他们父子相拥,也无法抑制的流泪。就连裴延风,东方一涵和冷靖远也红了眼眶。

满餐厅的人,却只有我还在微笑。

我觉得自己做对了,阿依达会称赞我,陌青若在世,一定也会同意我这样做的,她在天之灵应该瞑目了。

等裴恒安静下来,我客气的对东方褚和东方家二老笑了笑,“熙还小,等他年满三岁,我会让他去东方家的。”

“丫头,你的肚量超出了我的想象,呵呵……不过,我们不是来要孙子的,只是来探望你而已!”老爷子和蔼的看着我,像是以前一样。

冷熙忍不住伸小手拉拉我的衣袖,撇着小嘴儿不乐意,“妈咪,哥哥都有爸爸陪……为什么我不可以?”

“妈咪说了,你长到三岁就可以去找爸爸!”

我怀疑儿子的『性』取向有严重的问题,可能是整天对着东方褚的照片所致,小孩子的心理教育真的蛮重要的,干脆以后没收东方褚的照片。

“可是……”他抗议我的决定,眉头都皱了起来,瞥一眼被裴恒抱着的冷宸,摆出一副要哭给我看的神态。

我无奈的叹口气,“好吧,那你去跟你的爸爸好了,不过晚上『尿』床的话,可没有妈咪照顾你哦,当然,你半夜想躺在妈咪身边,也见不到妈咪了!”

小脸那叫一个“囧”,明显是怪我威胁他,“那我先和爸爸呆几天可以吗?”

看得出,这家伙是不想输给冷宸!

“好吧,随便你!”我耸肩,对这两个小灾星实在无奈。

他乐颠颠的顺利绕过桌子,去了东方褚那边。在我的瞪视下,爬到东方褚的腿上,拉着他的脖子,极度贪婪的嘟着小嘴儿将自己的口水涂抹在东方褚那张英俊『逼』人的脸上!

天煞的,这小子的『性』取向果真有极大的问题!

罢了,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我深呼吸,客气的笑了笑,“好了,你们两家人也都圆满了,请回去吧!”

“妈咪,不让我们吃了早饭再走吗?我肚子好饿!”冷宸抱怨。

“你们慢慢吃,我在公司还有例会,失陪!”我站起身,果决的走出餐厅。

安洁正好装好了行李在车上,“小姐,两个小少爷呢?”

“他们背叛了我!把他们的行李卸了吧,我正好落得一身轻松。”心里却呕了一肚子气,“两个没良心的家伙,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们拉扯大,人家的儿子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儿子倒好,才屁大点的小人儿就懂得忘恩负义!”

尤其是冷熙那小子,竟然和东方褚那么亲热?!老天,让我吐血身亡吧!

“小姐,你在骂脏话,哪有这么说自己的儿子的!”安洁忍不住笑我,说着,让保镖将冷宸和冷熙的行礼卸下来。

坐上车,对司机说,“去机场。”

两年后,我在美国的面相馆开业,这只是一点自娱自乐的兴趣罢了,特意叫了已经离婚辞职的jojo过来帮忙搭理,书吧、酒吧、面相综合一体,装饰独特。

开幕出席的人除了一些客人,便是我和jojo还有我一岁的女儿冷茉。

冷茉,继承了我和东方褚的所有优点,她是那天在冯氏酒会车内激情的遗留精子长成的。微卷的发丝,深邃的眼眸晶亮如星,琼鼻,樱桃小嘴,却不像东方褚那样神秘冷酷,也不像她名字的谐音“冷漠”,反而是个爱笑的丫头。

我打算让她一直姓冷,如此美艳的小人儿,应该是属于冷家的。

冷茉这个名字是冷靖远取的,茉的读音同“陌青”的陌,又与我曾经名字中的“莱”相似,而茉莉花天赋仙姿,冰肌玉骨,轻盈雅淡,它的花语是,坚贞的爱情!

冷茉一直由冷靖远和阿依达照顾。

而阿依达将摄影全都交给了我处理,她终究是倦了,想闷在家里好好休憩,和冷靖远也能说的上话。看着冷茉,她总是感慨万千,说就像是看到了儿时的我,那单纯的眼神能让人忘却所有的不快。

晚上在书房,女儿坐在沙发上摆弄着玩具,我则收拾着书柜里的文件,却无意中翻看到我和东方褚的那份离婚协议。手上的几页纸哗啦啦的响,才发现是自己的手在抖——我竟然上当了!

这该死的男人!

协议只有第一页和最后一页是离婚协议的内容,中间的都是『乱』七八糟的文件拼凑而成,还在页眉的位置打了一句话,“让她自己去发现!”

而最后一页上华丽丽的挂着我们两人的签名。

在签协议之前,他还故作冷酷的一通电话,模棱两可的问我“你考虑好了?有什么特殊要求吗?”

想起当时收到离婚协议时,冷靖远特意提醒我,“女儿,你真的不看一眼吗?你应该看一下,不然可能会后悔的!”

也一直奇怪为什么迟迟收不到离婚证,问律师时,他总说在东方褚那边。还以为他要一个人留着做纪念!

也是怪我自己当时被怒火冲昏了头,粗心大意的没有看过,他怕是一直等着我的电话吧。

可我毕竟是“失忆”的人,他又传言着和冯茹雪订婚。

只能死鸭子嘴硬的兀自安慰,正好让自己过几天轻松日子,女儿他也休想见到!

“妈咪,你的样子好凶!”女儿稚嫩轻柔的嗓音像是婉转的夜莺。

“妈咪才不凶哩!”颓败的拿着协议坐在沙发上,心里却是幸福温暖,“茉,乖乖的听阿依达外婆的话,妈咪要离开两天。”

“妈咪要去做什么,我要跟着妈咪!”

“妈咪要去拜访大灰狼,你不能跟着去,不然会有危险!”

女儿瞪着清澈如水的眼眸惊叹的看着我,“是那种很可怕的大灰狼吗?妈咪能打得过?”

“能,呵呵!”

第二天中午,我便站在了东方财团的大堂内,迎宾看着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我没有让她通告,直接冲上楼去,无视总裁助理的阻挠,一脚踢开了东方褚办公室的门,里面唯一的变化是,他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个女人——冯茹雪!

“呦,这不是冷玥姐吗?听说你去了美国!呵呵……冷氏发展的真不错啊,我爸还说要和冷氏合作来着……正好过几天,我和褚哥哥要结婚了!”

哼哼,结婚?她想的美!

东方褚若结婚,就是重婚罪,我当下决定不点破,看他敢不敢真结婚。

“你怎么来了?”东方褚从笔记本屏幕上移开视线,讶异的看着我,看得出他想站起来让冯茹雪离开,但是,看了我半天,又慵懒的将手放在了键盘上,重新专注工作,“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我挑眉,“冯茹雪,你先出去!”

“为什么?我是褚哥哥的未婚妻!”

“哼哼……未婚妻,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你继续做他的未婚妻,不然,你将看到这里被拆掉!”我将外套脱了丢在沙发上,从手提包拿了一支烟,像个恶女八婆一样,坐在了东方褚的办公桌上。

冯茹雪悻悻的甩门出去。

我迅速将烟头按在烟灰缸里,一百八十度华丽大转身,冷面恶女,变身妖艳女郎,踢掉高跟鞋站在老公的办公桌上大玩脱衣舞,连身裙丢在他的身上,内衣,丝袜,最后赤『裸』『裸』的站在桌子上任他端详。

他只是傻愣愣的看着,从开始讶异,一直看的气息短促,一双深邃的眼眸中欲火难耐,狂躁的坐都坐不稳。“莱……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傻了?

我明摆着是要来跟他嘿咻的!

揪住他的领带猛然拖过来,狠狠吻住他的唇,手急促忙碌着,利落的解开他衬衣的扣子。

“叮铃铃……叮铃铃……”他要去接电话,我一脚将电话踢下桌子。

他猛然推开我,“莱,这是办公室!”

“那又如何?”我扬起唇角,他以为我还是他的乖乖老婆,惧怕被下属撞到和他公然亲热?我巴不得昭告天下,东方褚和冷氏当家还在藕断丝连呢!

他拉好衣服走去门口,我迅速挡在他面前,先一步过去握住门把守,“呵呵……想开门是吗?我不介意让冯茹雪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说着,拉开一条缝隙,侧眸看去,门外站着的不只冯茹雪,还有一群偷听的保镖和助理。

东方褚脸『色』巨变,迅速锁门,低咒着,“该死的,你还真能大方到将身体展现给一群男人!”

“我身材不亚于那些内衣模特!”

他也根本看不出我的第三个孩子已经一岁多了!

好整以暇,重新给他宽衣解带。

他无奈的放任欲火爆燃,粗犷的喘息着,贴身上来与我纠缠在一起,猛然拥住我迈过一步,将我抵在了墙上,一只手沿着莹润修长的腿抚『摸』过来,心跳已经超乎了想象,那一刻手指滑入他的发间……

**顷刻间燃到了沙发上,他一边渴求的抚『摸』忙碌,一边冷嘲热讽,“不要告诉你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做这个!”

“猜对了!我只是闷了,眼神又挑剔……找个合适的男人缓解**罢了,那些美国佬实在入不了我的眼。”

他被气的脸『色』苍绿,脖子里的青筋都凸了起来,“哼哼……既然进来了,你可别后悔!”

以为一副野兽的样子就能吓死我?

“我特意养精蓄锐来的!”这话让他一败涂地,却还是要硬着头皮和我对战。

我倒是不介意会在这里睡上几天,就看,我从这走出去之后,还有哪个女人敢进来说是他的未婚妻?!

翻云覆雨,起伏跌宕,外面的保镖助理们嫣然已沉浸在活『色』生香的声音里,淋漓香汗将他的沙发、地毯,办公桌椅,涂了个遍。

一连四嘛,这三个字说出来便是刻骨铭心的痛楚,倒不如一直沉浸在说之前的激动前奏中。

其实,也怕自己没骨气——怕说出了离婚协议的事,怕忍不住抖出冷茉,更会让他火冒三丈,那样,女儿我也留不住了。

自打那天从他的办公室出来,便听说冯茹雪再也没有进去过,就算谈事情也挪去会客室。

自然,冷氏和东方财团的关系升温不少,这办公室激情,被传扬的绘声绘『色』。更有人说,冷氏当家特意拿东方财团大佬当牛郎,时常突然光顾,只为在此暗度**。

又两年后。

我的摄影展在巴黎开幕,作为阿依达的第一个学生,每一个作品都一丝不苟。我带着女儿游历了世界各地,作品大部分都是人文风景。

九十四岁的于可岚和冷靖远、阿依达,亲自赶来助阵。

我抱着一身粉『色』童装的冷茉,正和参加开幕酒会的客人聊着,助理急匆匆的走过来,在我耳边低语,“小姐,有位先生买下了您所有的作品,他说要找您面谈一下。”

我又不是什么名家,出手这么阔绰,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到开支票的人是谁。“那位先生长的什么样子?”

“大概七八岁的样子,长的很俊美,身边还跟着一个,我等了四年!”他嗔怒的在我耳边长吁一口气,“你也真够笨的,这么久才发现!”

我暗暗叹息,若不是自己无意的粗心,也无法发现他这样痴情的坚持。四年,算起来,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屈指可数,可他却说,“如果你一辈子都发现不了,我怕是要等待一辈子了!”

“笨蛋,你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吗?”

“本以为你是气我瞒着你裴宸的事……”

我打断他,“褚,若不是裴宸存在,我不知道你爱我爱的如此辛苦,是我太过分了。”

他纵容的笑,略松开我,要在我额头吻一下。

裴恒猛然冲上来将他扯开,“莱,你们说的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罢了!”我简单的解释。

“你不是失忆了吗?”他讶异的看着我。

“选择『性』失忆而已,不过,我清楚的记得我没有和东方褚离婚!”

裴恒冷笑了一声,没有再就我婚姻的事讨论下去,只是拥住我,在我耳边说,“莱,你够大胆的,骗我四年?!等着瞧,我不会让你安逸的!”说着,松开我,从东方褚怀中抱过冷茉,“小丫头,叫什么名字?”

“冷茉!”小丫头清脆的回答。

“冷漠?!”四个男人异口同声,他们太过默契了。

我笑了笑,“茉是茉莉花的茉!”

“啊哈……”这长长了悟的感慨,足以说明“冷漠”是个多么可怕的词。

“什么时候,让她改姓东方?”东方褚拥住我。

“她会一直姓冷!”

“随便喽,下一个继续姓东方好了!”

“你休想有下一个。”我又不是母猪,大龄产『妇』很危险。

“妈咪,我也要姓东方!”裴宸信誓旦旦。

裴恒一手抱着冷茉,一手去戳裴宸的额头,“你小子敢改姓?”

“东方这个姓很酷啊!”

裴恒失笑,话语间却是明显的警告,“儿子,你不觉得裴这个字很有气质吗?!”

裴宸撇嘴,明显不敢苟同。

我带着冷茉与东方褚、东方熙回到了东方家的一周后。

早餐时,东方妍那小丫头就指着冷茉骂孽种。

童言无忌这个词我懂,但是,裴愉作为母亲也应该好好教导。

我挑眉警告她,“妍,冷茉是大伯的亲生女儿,只是姓冷而已,还有,记住,孽种这个词不可以随便『乱』说!”

她倒是伶俐,从儿童椅上跳下去,直奔冷蔷蔷怀中。

冷蔷蔷哼笑,“玥,童言无忌,何必和小孩子一般见识呢?”

“是,我不该计较,可子不教父之过,再说,我想二妈应该也不喜欢听到‘孽种’这个词吧!”

她的脸『色』苍白,却仍是强硬,转而看向老爷子,“这个家的世道也变了,既然你都能容忍自己的孙女改姓冷,我们也不必再僵持了吧,不如……分了吧!”

“分了”这个词,她等了很多年了吧!

老爷子抽了餐巾,擦了擦唇角,“冷茉,自然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东方茉,只是冷氏那边也需要人丁嘛,我东方家人丁兴旺,看在陌莱的面子,不介意过继一个过去而已,倒是你走到哪都不知道顾家!”

冷蔷蔷将怀中抱着的东方妍塞给了裴愉,猛然站起身,“少在这跟我惺惺作态的废话,如果不是我,就没有你东方一涵的今天!”

“是!”老爷子沉稳应声,“可,如果没有我东方一涵,你冷蔷蔷早已经死在外面了!我当初救的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一条毒蛇,心狠手辣,几近害的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冷家和东方家的恩怨都过去了,我们勿需在此争辩什么,冷玥是我们冷家的嫡传血脉,现今也嫁入了东方财团,为你们添丁,为你们争荣,我冷蔷蔷也为东方财团奉献了大半辈子!”

苗梦淡漠开口,“你休想占了陌莱的光来分家产,她之所以是你们冷家的人,这其中缘由你比我们在座每一个人都清楚,陌莱与褚的婚事,是他们自己的事,财团分家的事,关系到你我两家的恩怨,是确确实实的恩怨!”这其中,还有冷蔷蔷与她多年的争宠较量吧,尽管冷蔷蔷只是做表面文章,但我不相信,东方一涵与她相处几十年,她会没有丝毫感情。

冷蔷蔷直接挑明,“无论如何我要50%。”

“休想!”东方褚只说了两个字。

我倒是第一次见他将答案明确的摆在别人面前,如此直白,带着冲撞强劲的力道,不容反驳,这气势直接将老爷子的威严压了过去——他是将商场上的凌厉与果决拿了出来,连他的母亲苗梦都愣住,一双儿女被他的气势惊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东方浅更是明显的矮了三分。

整个餐厅一片死寂,只有东方褚突兀的冷笑,“二妈一直说为东方财团奉献了大半辈子,哼哼……我看是将东方财团拱手送给了裴恒吧!裴愉和浅的婚事,你不就是用了你后半生的赌注得来的吗?”

“你……”冷蔷蔷张口结舌,却说不出半个字。

因为,这是不争的事实。

裴恒之所以能控制大半个东方财团,也是因为这门婚事,如果不是东方褚行事狠硬,裴恒早已经蚕食化鲸吞,将东方财团改成了裴氏财团。

“必须是50%!”东方浅咬住牙根开口。

“我说了,休想!”东方褚说完,迅速起身,将我拉离餐桌,凯文冲上来一手一个,抱过东方熙和冷茉。

我正在纳闷,两秒之后才明白,东方褚太了解他的对手——东方浅和冷蔷蔷将餐桌掀了个底朝天,轰然的倒塌,杯盘撞击,碎了一片,那歪倒的位置,正好压在了我、东方褚还有两个孩子的座位,好险!

华丽的吊灯下,只有一片狼藉和冲天的怒火在升腾纠结。

我的对面,裴愉脸『色』蜡黄,她呆愣的坐在原位,默然垂泪,一如一个木偶人,甚至忘了抱住自己的女儿。东方妍迅速被自己的保姆抱了起来撤离餐厅。

老爷子摇头失笑,依然淡定的坐在那个象征着东方当家人的华丽高背椅上,嫣然一副太上皇的姿态,伸手握住了苗梦的手,两人相视而笑,看了看冷蔷蔷母子,却并没有说什么,又将目光看向我,“丫头,你是东方家的长媳,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听着这问题里的无奈,也知道,他是本来要依照50%划分的。

可此时,这样分的话,东方褚必定会让东方浅横着出去,虽然老爷子是太上皇,可必须要考虑当朝皇帝的意见,东方褚一句“休想”直接将那50%打消。

而老爷子将这个大难题推给我,无非就是因为东方褚宠着我,就算我说了50%,东方褚也只是冷哼一声作罢。

可,我不能不考虑他这奔逃多年历经生死的坎坷,也不得不顾虑这其中还蕴含着他和裴恒的较量。

我不会忘记裴恒那句,“等着瞧吧,我不会让你安逸的!”

不难猜测,冷蔷蔷要分家,裴恒必是用了什么法子刺激她,不然,她没有这个胆子直接对老爷子撕破脸皮,她终究还是要顾虑一下东方浅以后的发展,若要分家,老爷子就会将东方浅名字上的姓氏去掉,那东方妍这个小丫头也就休想得到分毫家产了。

此时看来,冷蔷蔷不只是被裴恒刺激了,而且,刺激的还不轻。

东方妍口中那个“孽种”,怕也是裴恒拿了我和他的关系来做文章吧,他终究还是忍不下我生了冷茉的事。

思前想后,犹豫了不过。

自我回家之后一直没有笑过的裴愉,忽然对我微笑了一下,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眸看上去带了几分疲惫,却又矛盾的猛然涌出泪来,看着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签写上自己的名字,默然退进沙发深处。

而东方浅看着她,只是叹了口气,其中责备之意明晰,活像在责备她少生了个孩子。

爱情的温度终究是过去了,裴愉早已经发现了东方浅的真实『性』格了吧?也终于发现自己是一个工具。

被利用的滋味儿不好受,我深有体会。

只是,这是她当初的选择,若东方浅还有良知,应该会珍惜她的。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进东方家的大门时,二夫人冷蔷蔷特意的将裴愉的位子摆出来向大夫人示威,裴愉在东方浅和冷蔷蔷看来,只是代表了裴恒的势力罢了。

我签写完之后,东方褚拥住我,将我纳入宽阔温暖的怀抱中。

爱情对于这个男人来说就像是空气,或许直到地球灭亡那天才会消失吧,看我的眼神中是多少年不变的爱怜与疼惜,一如当初的炽情如火总是让人感觉心慌意『乱』,又甜蜜依恋。

此时,又贴到我耳边道,“老婆,一并帮我的5%签了吧,我们的家统统交给你了!”

“去,你想累死我啊,自己签你的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就这么吻住了我的唇,『逼』迫之意再明显不过,我忙推开他,脸红心跳的拉过他面前的文件,匆忙的写了冷玥两个字,被他半拉半抱的上了楼。

这火急火燎的分家,也能被他折腾到床上去,真是败给他了。

一进房门便是气喘吁吁牵动心肺的热吻,唇舌配合着一双手,急匆匆的帮我卸除衣物。两人跌跌撞撞的栽倒了床上,满室的魅『惑』撩动,**弥漫。

我必须提醒他,今天是多么特殊、多么严肃的一天,“褚……楼下还有律师……大白天的……这正分家呢……”说着,忙拉动着衣服,猛力的推他,“文件也得收好……你不怕东方浅撕了?”

“呵呵……他有贼心,没贼胆!就让律师们见证我们有多相爱吧,爱情有了法律效力说不准会延续到下辈子!”

他压根就被爱情冲昏了头吧!

“那协议我签了,你可就身无分文了!”

“有你我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也对!”可是,“万一我们离婚……你可就真真真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我说过,这辈子都不会和你离婚!”话音落,已经难耐欲火,一声沉醉的娇喘,两人在难耐的凛然快感中,奋力往云端上登去。

门外,律师却在这关键时刻敲门,“东方先生,还要您本人按手印盖章协议才能生效!”

这荒『淫』无度的当家人,却只丢出一句,“稍等,忙完再说!”他完美的唇角扬起一个邪肆的弧度,俯首下来吻住我的唇,加重了进攻的力道。

我的耳根却已经冒火,这次是真被律师撞到了!以后出门,活像带个印章——“与东方先生恩爱有佳的东方夫人”!

东方浅很快便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只分离出了东方财团中属于东方妍的那部分,将自己的那5%给了冷蔷蔷,决定带着裴愉和女儿去香港发展。

临别时,特意向东方褚道歉,“哥,对不起,我不该和你争!”

东方褚不明白他的话,只是觉得莫名其妙,“争都争了,还说那些做什么,兄弟难免遇上这些事。”

其实,他并不知道东方浅的真实身份,甚至连苗梦也不知道这件事!

他们只以为老爷子因为冷蔷蔷与冷索厮混,才故意冷落东方浅,老爷子告诉东方浅和苗梦的版本是,他被冷蔷蔷陷害了,一夜荒唐有了东方浅,一直以来,也未曾点破什么。

这个世上,除了老爷子和冷蔷蔷,便只有我知道东方浅是个“孽种”。

老爷子用自己的宽容,给了东方浅一片天,更给了他一个显赫的身份,东方浅命定的贵人,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他的养父东方一涵。

东方浅在去香港之前,先去了瑞士拜访老爷子和苗梦,他彻彻底底觉得自己错了。

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的人将他抚养长大,视如己出,授以重权,就算冷蔷蔷有足够的理由得到东方财团30%的股份,但他作为一个男人,也无颜面去争抢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是上天的恩赐与恩慈,若不知惜福,真要遭天谴了。

东方浅再怎么邪恶,他毕竟为东方财团拼搏过,努力过,也立下了汗马功劳,老爷子一直不点明他的身份,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

“莱,谢谢你告诉我知足常乐,也谢谢你提醒我娶了裴愉,我很幸福。”这是他对我的道别。

“有空常回家看看,冷家也是你的家!”

“嗯!”他点头,并没有给我拥抱,只是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脸,“有个妹妹真好!”其实,他是发现这个世界属于他并关心他的亲人并不多吧!

我的泪落进心底,深陷在肌肤底层、被抽打过的伤痕,这才痊愈,在夏威夷的惊心动魄的余悸,这才平复。

东方褚却不明白他的感慨,酸溜溜的问我,“浅吃错『药』了?怎么和变了个人似的?”

“他的确是变了个人!”我点头。

“打什么哑谜呢?你们瞒着我什么?”他不悦的嗔怒。

“没什么,老公,我只是更爱你了,呵呵……”笑着挂在他的脖子上。

他失笑摇头,宠溺的抱着我旋了个圈,紧紧拥住。

搬进冷家之后的第二天,裴宸破天荒的搬了进来。

他直向我抱怨,二叔裴也和三叔裴洐整天的将一些什么当家人的理论灌输给他。

这两个人都是爱玩的,好不容易抓到一个代罪羔羊,不赶紧培育那才是傻子呢,等裴宸早成才,他们也好早退休。

而裴安妮和裴延风更是看得紧,裴宸前脚搬进来,便打电话过来叮嘱注意事项,出入都是保镖十来人,还有专门的保姆伺候着,嫣然就是皇太子的架势。

哼哼……都是宸这名字惹下的祸根吧。

冷靖远早已命人将二楼三间客房改装了三个儿童房,布置的精细周到。

于可岚和冷靖远的房间在一楼,而我和东方褚住在三楼。

冷家的人气忽然兴旺起来,老天爷却偏偏还嫌这样的冷家不够热闹。

在第最适合他。

不过,裴恒乐得接受这个爱称,东方褚这个得到美称的则反而别扭了很久,不过,主卧室由他霸占着,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对于裴恒入住冷家的事,没有媒体去评论什么,因为没有人敢。

冷家、东方财团、裴氏,一直和谐共处,竞争与合作交错。

一年后,冯氏珠宝的当家人冯茹雪因为生意失利,借用一场商业婚姻重又恢复势头,嫁给了一个俄罗斯的钻石商,却是被我言中了,一个个子不高的男人,圆脸,但是眸光疏朗,眉目坦『荡』,『性』格平和却义气凛然,是个配得上她的男人。

在她隆重的婚礼上,她终究还是对我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我摇头失笑,只觉得这丫头缠上东方褚,也不过是场闹剧。

东方浅带裴愉和东方妍回来过两次,一家三口幸福美满,东方浅的生意也井井有条。

阿依达在美国住的太孤单,便搬了回来,住进冷家。

裴恒将裴氏交给裴也和裴洐去打理,自己整天闷在家里陪孩子,看上去似笑非笑的像是个无害的纯良家庭主男,有时还研究了一堆美食端上餐桌犒赏大家,但本质却是个伺机而动的饿狼,东方褚稍一离开,便扑上来亲热,若是防备不及便被拖去了房间,来一场霸王硬上弓,有时,也会正儿八经的和我坐着聊天。

花园里安装了秋千架,蔷薇花开的时候,那个梦境就这样实现,只是,裴宸已经八岁,我也不再麻木,我们这一家幸福快乐。

裴恒的恶作剧在东方褚的防备中演练到了恶毒的级别,在美食里下了安眠『药』,让一家人沉睡了一天,一直对我打眼『色』,示意我不要吃。本以为食物有什么不对劲儿的,便一直疑『惑』的拿到鼻子上闻,见一个个都睡过去,才恍然大悟,却为时已晚。

他直接绑架了我奔逃到妈阁山那栋金屋里,两人在曾经的回忆中甜甜蜜蜜的住了一天。

待到东方褚醒来,他已经拉着我返回来,没事人似的,又准备了清晨的早餐。

一群佣人看怪物似的看着他,都为东方褚抱不平。

有几次闷了,两人便去了英国的度假别墅住了几天,惹得东方褚火冒三丈,直嚷嚷着要剁了裴恒,他又报仇似的,带着我去了瑞士陪老爷子和苗梦住了两个月才返回来。

为此,两人一见面就大吵大嚷。

孩子们总躲去楼上用餐,直向我提意见,“妈咪,一个家没有爸爸不好,爸爸太多也不好!”

这就是过犹不及了!

“那你们说把谁赶走比较好?”

却又都摇头,只因为一个爸爸帅的太有魅力,另一个爸爸坏的太有个『性』,对他们都是慈爱又宠爱。

东方褚终究是工作忙,不能一天24小时防着裴恒,总叮嘱凯文多陪我,看的密不透风。

裴恒却又担心我会移情别恋的喜欢上凯文,总是像个狐狸一样,站在不远处打转,说句话虽必须站在三米之外,却总是想方设法的将凯文骗走。

久而久之,凯文对他这狐狸习『性』『摸』得一清二楚,就算单独约了出去吃饭,也会陪在我身侧,寸步不离。

只是没想到,裴恒会借用前妻的力量,支开凯文,并支招让葛丝薇猛追猛打。这对前夫前妻狼狈为『奸』的伎俩令人咋舌到了大跌眼镜的地步。

最离谱的一次是,他提供了情『药』,直接给凯文下在杯子里,葛丝薇饿虎扑羊,不但房门都没有关,还特意叫了一群佣人做人证,要『逼』着凯文入赘了葛家。

报纸上更放了一张巨大的暧昧照片,东方褚看了都不得不用异样的眼光看凯文。

凯文誓死要杀了裴恒才解恨,却又不得不屈服在葛丝薇的石榴裙下,男人终究是敌不过温柔乡,美人相伴英雄气短呐!

葛然非在照片上报的那天便『逼』上门,让凯文入赘葛家,我和东方褚自然舍不得凯文,一直给他撑着面子生怕这里面有半丝的强迫,可凯文还是答应了。

裴恒闷在房间里疯狂窃笑,兀自自言自语,看东方褚还有什么能耐。

而东方褚毫不示弱,凯文的婚礼结束两天之后,便找来四个保镖保护他心爱的老婆我,以免遭受恶魔号『色』狼打扰。

随后,又在餐桌上建议,“莱,冷氏那边你打理着也怪累的,裴恒也是第二当家的嘛,不如就交给他管好了,这么一个大活人,不能只呆在家里吃白饭,裴氏他可以撒手不管,可这个家也不能只让我们夫妻两个人养。”

孩子们整天被裴恒『逼』着学着学那,也受够了,纷纷点头附和帅老爸,恨不能将坏老爸发送到外太空去,一辈子不要返回地球。

于可岚、冷靖远、阿依达对于这个提议没什么意见,裴恒的能力更是不容小觑的,冷氏交给他,天上的神地下的鬼都放心,最主要的是这三位长辈都受够了两个男人见面就大吵大闹,若是都忙工作,境况会好很多。

不过,阿依达忍不住提醒我,“莱,裴恒可是个风流鬼,多找几个人盯着他。”

东方褚冷笑,“他最好是去外面找情人!”

我无奈的摇摇头,“裴恒,今儿你就是冷氏总裁了,走马上任吧!”

“莱,你舍得我?”若不是隔着一张桌子,他又会扑上来又搂又抱。

东方褚就近将我拥在怀中,“什么舍得舍不得的,你只管去就是了,少对我老婆动手动脚的!”

攻防战术愈演愈烈,两人一直较劲儿,就算下一盘棋,讨论个话题,也能拐弯抹角的较真到撑着天花板吵架,整个家鸡犬不宁,裴恒真是不想让我过的太安逸!

于可岚这位近百岁的老太太抱头痛呼,“你们两个是不想让我活了是不是?”

两人纷纷安静下来陪笑,“您这都快上百岁的人了,谁敢不让您活,我们先剁了他!”两人嫣然就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架势。

于可岚一声令下,“你们去院子里自相残杀吧!”

他们面面相觑,我和孩子们忍俊不禁,阿依达和冷靖远只是无奈的摇头叹息。

二十年后,裴宸继承裴家已经三年,搭理的有条不紊,气势较裴恒有过之而无不及,却也是个风流胚子,从没有正正当当将女人领进家门给我们瞧过。

我们也清楚,高处不胜寒,那些在他身边停留的女人,都是冲着他的权势和金钱来的。

我们都没有『逼』迫他结婚,自己去找个有缘人吧。

东方熙是个不服说教的家伙,自己成立了一家模特经纪公司,还投资两家服装公司。他从小就爱作秀,十七八岁便赢得了模特冠军,动不动就把自己摆到杂志上供人瞻仰,档期一直排的很满,总是经纪人向家里汇报情况。

难得回家一次,依然是抱回来一叠照片给大家秀。我翻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照片,忍不住嗔怒,“儿子,不要只顾了秀皮囊,记得帮帮你爸。”

他只是点头,却从未付诸实施。随后,拉着一个女孩带回家来,是他服装公司的总设计师,样貌与才能都是上上。我和东方褚、裴恒看过之后,裴恒将那女孩祖宗三代的资料都搜罗了来,看着没有什么宿怨恩仇,也便由着他了。

可,不几天,他又换了一个模特带了进来,裴恒和东方褚又忙着搜罗这模特的祖宗三代,生怕是什么仇人寻上门——这两个男人都得罪了太多人,家大业大,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冷茉一边读着大学一边扛起了冷氏,还时常过去帮东方褚的忙,周身却也脱不去一股冷霸凌厉气势,与当年的东方褚甚是相像,虽然仍是时常笑,可那惊艳如花的笑,却让商场的人看着『毛』骨悚然。

她的两个爸爸总是说她,一个女孩子太锐气不好,可她毕业那天,硬生生一连吞并了四家家公司,让东方财团和冷氏都迈了一大步,媒体记者围着冷家大门一直拍照,女儿的照片挂上了世界著名财经杂志的封面。

那天,她宛若一支清雅的茉莉花,端坐在餐桌旁,直接签了助理送过来的文件。

那架势一如我当年在裴家写那“裴宸”两个字,柔中带刚,更让裴恒和东方褚看的心惊,两个男人凑在我耳边低语,“看谁能降服得了我们的女儿?!”

一个女孩除非是天『性』喜欢争抢好斗,否则不会如此野心勃勃。我去了学校,打听到她与一个法律专业的英国男孩偷偷相恋两年,后来那男孩移情别恋,女儿的『性』情也大变。

我和东方褚、裴恒特意去了英国找到那个男孩,他已经是一家律师所的律师,相貌人品自然是出众的,只是太过自卑,更是被我们家的家世吓住了,自觉配不上我们家茉公主,才编了借口分手。

我们都不是看中门第的人,最终还是说服他来家里做客,女儿挂在他的脖子上又哭又笑,那个男孩一直说我们是好父母。

可我和这两个爸爸却觉得心里凄凉,孩子们的心事都懒得对我们说起了,养育了这么多年,翅膀硬了不中留啊!

50年后,初冬。

季节的更迭,年近八旬的东方褚一场大病,也是积压了多年的老『毛』病,裴恒站在病房床前拉住他的手嘲讽,“老家伙,你终究是比我早走一步!”

等待遗嘱见证的律师们都在病房外等候,医生们直对我和孩子们摇头,说回天乏术。

孩子们说要找世界最好的医生,可人老了,终归是扛不住病痛的折磨。

我坐在床边一天一夜没有阖眼,一直握着他毫无知觉的手默然流泪,回想着他曾经的话语,心痛难抑,只想就这样陪他去了。

裴恒顶着一头沧桑的白发坐在我身侧将我拥在怀中,温柔帮我擦着脸上的泪,他的眼中却也难掩伤感,遇上东方褚这个强劲的对手,亦敌亦友的争斗了大半辈子,早已难舍难分吧!

他一直这样耗着,等待着与我安静的相守,可若是东方褚不在了,他真的能舒心了吗?两个可怜的男人,在这段孽情里作茧自缚,煎熬了一生。

“裴恒,对不起……”

他宠溺的打断我的话,盈泪含笑,“莱,没有你,我会痛不欲生!”

我又何尝不是?

抱着他闷声痛哭。

三个人,两段情,痴心不移,历久弥新,我真的惧怕失去他们任何一个。

裴恒叹息,拍着我的背安慰,“莱,别太难过,他不在了,还有我!”

东方褚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呼吸特别的沉重,一直眯着眼眸看着我,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想劝我不要太伤心,却无力开口。

但是,第二天一早,在医生的惊叹中,东方褚奇迹般的清醒过来。

大家都以为这是回光返照。人在临终时,放弃挣扎,将所有的精气重又汇聚,看上去与健康时没什么两样。

医生们直慨叹是医学奇迹,他却拥住我说,“我宁愿看着你先离开,也不会将你留给他,更不会让你承受这份绝望的离别!”

我倚在他怀中又哭又笑,只道,“幸亏裴恒说了这句话!呵呵……”

而裴恒看到他这个样子,却说,“你醒了就好,我真怕莱跟着你去了,只怕我也活不成了!”

三个老不死的相拥,又哭又笑,孩子们都觉得莫名其妙,医生更是无奈于我们这奇怪的一家子。

争斗与相守的意义到底何在?

走出了金屋,寻到了东方褚这份宁静的幸福,却仍是没有走出裴恒的占有。到如今,也发现,有他在身边,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他的爱迥异的令人匪夷所思。

与裴恒初见的那晚,他说,“莱,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早已经将我们锁在了一起。

婚礼上东方褚说,“我们都愿意陪伴彼此白头到老,一辈子不离不弃,一辈子忠于对方,从现在起直到死亡,只爱对方一个!”他这从一而终的坚贞,至死方休。

那些纠结与坎坷沉淀都已灰飞烟灭,相守的爱,却只有到了终老时,才能鉴定是真是假!

(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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