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被诺诺欺负了。两个人的幽会,成了一个男人,矗在一堆女人中间的展览,不得不接受女人们无所顾忌地挑逗和肆无忌惮地非礼。
无所顾忌跟肆无忌惮合并成了同类项。婚礼进行曲混音成了强劲的傻骑乐队的dj,打碟的奔放女生,黑抹胸黑短裙,黑白配的身体,s型地摇。朱彩丽跟诺诺来了个熊抱,亲昵得跟一对海誓山盟天能烂地不能烂的拉拉似地。诺诺媚眼如丝地看着曲延,嘴却对着朱彩丽的耳朵挺大声地说了一句『荡』气回肠的话:人家的小弟弟吃醋了。
ok,不要掉队,宝贝,跟着mc鸟鸟和牙牙摇起来!双手双脚一起拍起来!
曲延身边的两个粉裙女生用身体碰着曲延,媚『惑』无极地嗨麦。双mc,曲延不是太老土,大三大四跟重庆妹儿夜不归宿,经常会跑到酒吧通宵。重庆妹儿在大学里创收的项目就是在酒吧夜总会打碟,挺资深。
无奈,曲延悟『性』太差,千百次的浸润,仍然是门外汉,扭是能扭,摇是能摇,就是太生硬,不入流。
圈子,人以类聚的圈子。
舞池里多了好多西装男生。西装很考究很牛郎。
确实很牛郎。男生们追逐的不是靓妹,是腰粗腿粗的中年大妈,十几个西装男生,极有方向感地跟邀对儿的中年大妈互摇。西装上衣,紧身热裤,还挺搭。
中年大妈们的装扮千奇百怪,有些干脆就是上面一块布,下面一块布,跟万国旗似地——布上面印着的好象真是国旗的图案,拉脱维亚,刚果,阿塞拜疆,埃塞俄比亚。
第三世界国家的居多。曲延当时并不知道,这些中年女人的男人,大都是已经离异了的——男人们在第三世界长袖善舞,维和警察,政治商人,特种作业工程师,文化输出者。可能,有些还算不上一种职业,只能算是某种名义下的交易者。
音乐换了。
……
人心已沉睡,眼泪在忏悔
一个人在这个深夜里买醉
和寂寞碰杯,空气也献媚
为何暖昧却不对味
我无法后悔,只因心已碎
想忘记悲哀却难忘
记忆中相随,啊
人早已心飞,成为谁的谁
所有是是非非都已变尘灰
缘灭宴散无畏,人早已崩溃
往事纷飞化做苦泪
伤痕累累
……
朱彩丽现场翻唱的易欣的心碎似乎不对味的对味。现场的女人超越了伤痕累累,春光外泄,摇得浑然忘我。
二楼环形『露』台挂出一幅横幅:『妇』女健康杂志社广告合作及特约记者音乐酒会。
诺诺跟几个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的风姿绰约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喝了几杯酒,旁若无人地站在舞池外,端着高脚杯,凝视着被靓妹儿围着自我感觉良好的曲延。
“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打碟的奔放女生很有重庆辣妹儿的做派,乐音mix,天衣无缝,给曲延换成了一个嘶哑派男歌手的乐声。
音乐里没有三六九等,爱怎么摇怎么摇,曲延的机械式生硬,倒成了舍我其谁的唯一风格。
诺诺看得很陶醉。
曲延最喜欢地就是诺诺风情万种地这么看着自己。人为悦己者猛,曲延恋了两年的重庆妹儿回了重庆以后,只有在诺诺跟前,曲延才会耍猛。诺诺是曲延的蒙汗『药』,诺诺牌美人儿蒙汗『药』。
耍猛,曲延随心所欲地耍起了军军在包房里教他的几手擒敌拳,抓腕掏腿,抱腰推腹。围着曲延的女生,超嗨地尖叫。身体摩擦加剧,美腿如林,有几个舞蹈根基很好穿着长裙一直在外围小动的美眉,撩起了长腿,美腿起兮,裙袂飞扬。
某些场合,某些时候,长裙才够魅『惑』。热舞着的中年大妈们望腿而羡,前扑后仰地跟身边的西装热裤男玩起了双人pose。
猛,男人和女人都可以猛。不论年岁,不论长相,不论地位。
曲延猛地全身是汗了尽兴了,拉着诺诺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慢慢喝酒。
朱彩丽不知什么时候趴到了曲延和诺诺坐着的沙发的后面。
“两个人情难自禁搞小情调,人家伤心了,某人见『色』忘义。”朱彩丽跟诺诺碰了碰杯,伸出手跟曲延握了一下。
“彩丽姐真有风采。”曲延握着朱彩丽的手,夸了她一句。
“真乖,一见面儿就知道叫姐……好有电力的手,人家都舍不得松开了。”朱彩丽松开了曲延的手,坐到了曲延的对面,“欢迎加入我们这个『骚』人团队。”
曲延有些恍惚,他大着胆子跟辛院长提那样的要求,唯一的目的是用记者证对付警察别有用心的盘问,哪想到,杂志社这么隆重,要让他入伙。
不知道杂志社给特约记者的底薪是多少?有底薪最好。曲延不看杂志,对行业内幕更是一无所知。曲延只知道一本杂志,千呼万唤才以书号印出来的韩少的《独唱团》,曲延买了一本,没看,他打算等三十年岁的生日再看,看的时候,身边最好有诺诺,或者是重庆妹儿。
杂志,某一个时代的宠儿,某些圈子用来娇情的东西。曲延大学的几年,除了泡图文学上的八卦,看yy小说,步步生莲也好,天生癞蛤蟆也好,修仙炼魔星辰变,越他妈不着调越看得不可自拔白天不懂夜的黑。写都市变态人类的那个烽火大婶,还挺会衍生,造出了妖孽文化衫,听说买者蜂拥。yy『潮』流,风『骚』无比,天生我y必有用。
“彩丽姐,我,恐怕不行,我本来,只是想要个记者证对付警察。我笨嘴笨舌,不会撒谎,不会舌灿莲花,记者要能颠倒黑白,把假的说成真的,所以呢,我是真的不行,顶不起记者这么大名头。”曲延挺放松地说了几句不单纯的话。
“诺教主,曲弟弟说他不行,是真不行呢,还是在人家跟前不行了。”朱彩丽很妖孽地给诺诺飞了一个男人式的媚眼儿。
“奴家说行,走一口。”诺诺把柔荑搭到了曲延的肩上,喝了一小口红酒,看着曲延也喝了一口,小鸟依人地一只手拿着一只杯子,把头轻倚在曲延的肩膀上,『迷』离的眼神看着两只杯子中晃动的红酒,“说实话,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搞清楚,我们的这个社会,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报纸说,电视台在天天说谎,电视台说,网络是假话的集散地,网络说,我们永远不知道真相,老公对老婆说,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我的ck内裤只为你时尚,老婆对老公说,人家的一切也是你的,人家的透视装只为你一个人风『骚』……我们,其实,已经习惯于说谎和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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