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样不好，”曲延摇了摇头，“咱们散户始终干不过有组织地黑社会，人家那圈子，组织保障有力，背靠上层建筑，这么些年本着让一部分人先黑起来的核心目标，矢志不移地坚持下来，已经是德智体全面发展和壮大了，咱们巴结还来不及呢，哪敢跟他们势不两立。”

“哥，你坏，俺以后跟你混了。”霏丽嘻嘻地笑。

军军一开始还不明白，听到最后，也憨憨地笑了，“曲大哥，这事俺可就省心了，俺不管了。”

“人这种东西最可怕的，第一是理论武装，第二是争地盘占山为王，有了这两条，一切都是纸老虎，但是，那个啥，好多人，只会被理论武装，没胆子跟别人争地盘，占不了山也当不了王，只能当喽罗，拿自己的命替别人做嫁衣裳。”

“你们两个，”曲延看着细眉和灌肠的眼神，象是九笔把曲延传授的黑道圣经记到手背上，眼眶濡-湿地离开了。

曲延无意之中，半只脚伸进了春珲市的黑社会圈子搅动了一下。本来就暗流涌动的利益圈子，被曲延这货，用同宿舍的阴人黄岳醉了酒拿根油画笔，搞在墙壁上的涂鸦之作随意演化的作『乱』指南，搞得纷争不断烽烟四起。

春珲市的黑道要大『乱』了。

“哥，看个短信。”霏丽打开红『色』的手机，给曲延看伊娜发的东西：老男人在**讲道，讲人和玉，听过吗，“人养玉三年，玉养人一世”，玉还分公母呢，我都蒙了……军军和曲大哥接到你了吧，快来听听，好玩儿死了。

军军也收到了伊娜的短信：闻老师在讲人之初『性』本私，盗人要盗心伤人别伤心，听了闻老师说的，真想跟曲大哥一样，多看看书长学问。来听听吧，一辈子有用。

霏丽和军军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曲延开车，第二次光临7758酒吧。他仍然不知道酒吧的投资人是诺诺。担心没人付款，为了不折面子，他还偷偷到卫生间点了点钱夹里的现钞。朱彩丽给的4000采编费一分没动，应该够花。

青春版曲延跟威武腹黑版的老闻，十多年的时差，模样难以分辩地聚在一起，倒是相得益彰。

六个女人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止不住地笑。

造化弄人，就算父子长得也没有这么像的。

“老天太鬼斧神工了，要不是这么坐在一起，打死我也不信。”悦姐给曲延倒了一杯红酒，“内秀，敏而好学，学而不厌。”

“悦姐过奖了，那天晚上我可是丢大了，实在是不入流。”曲延被诺诺勾引着在酒吧里忘我舞动，注意过悦姐。

那晚上，悦姐泰然自若，跟李师师不卑不亢地给宋徽宗弹琴一样地从容，坐在几个高雅女人身边，恰有“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的雅致。

本『色』至此。

闻道明不说话，眯着眼喝酒。一副对周围的一切视而不见的超然神态。

霏丽倒是有些不自在，坐在伊娜旁边，不时地在伊娜耳边唧咕几句。两女的关系以前没这么近，因为军军，三女结成了联合阵线，一呼两应，关系越来越蜜越来越铁。

“闻老师偏心，给伊娜说了那么多，见了我这样的柴禾妞就没话了。”霏丽朝闻道明伸出手掌：“俺也要军军那样的又大又白的军工版手机，俺眼馋死了。”

闻道明哈哈一笑，“那就『露』个真面目如何？”

曲延这才明*军的那款手机的来路——原来是军品。闻道明这人，见了男人几乎没什么话说，给女人东西倒是大方。

也许，我十年后就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可以众美列于前而风吹浮云——曲延无聊时在论坛bbs发雷文，用的id就是风吹浮云。

风吹浮云不是问题，是境界。

偶像，曲延心里挺漫延地把闻道明当成了可以参照的偶像。

偶像就是牛瓣，就一句话，霏丽啥也没说，就把假头发摘下来了，还小小脸红了一下。

『露』出真面目的霏丽把老于江湖的悦姐也惊了一下，“丫头，天生丽质，干吗要这样，你快让闻老师策划一下吧，肯定璀璨。”

“玉，女人，纯真纯粹，我潦潦草草地活到四张，就喜欢两件事，女人和玉，今天见到你们几个，我又手痒了。”闻道明的胳膊动了动，右手多了一把刻刀，“我上初中的时候，就『迷』一个女人，香港的赵雅芝演的白娘子，那时候好冲动，瞒着老爹老妈，跑到大西北，弄了好几块玉石回来，拜了雕玉的师傅，没日没夜地刻，现在家里还摆着呢，一共刻了两个女人，一个是赵雅芝，一个是凭想象刻的，哪天，你们去看一看……我刻过玉像的算得上完美的女人，有一句话说得很有味道——人很多事儿就象是注定的一样，都是偶然的，可躲又躲不掉，遇到适合的就要争取。”

有些女人，可遇却不可求。

闻道明最后的一句话是说给曲延听的。曲延咂『摸』闻道明的话，心里边杂『乱』『乱』地给身边的六个女人排序，排得一团『乱』麻。

喝红酒，说玉说女人，两男六女，没什么拘束，直喝到夜灯开照，越夜越魅的夜场女人在酒吧外焦躁了，这次偶然的聚会才结束了。

霏丽意犹未尽，把军军和伊娜推到闻道明的车跟前，把早就写好的短信发给伊娜：借曲大哥用一晚上，明天归还。

伊娜回短信：人是你家的，俺才管不着呢。

霏丽回了一句：小心眼儿，俺又不会抢你的，就用一次。

曲延不知两女的伎俩，瞥了一眼霏丽从闻道明那儿争来的最新版军工手机，“啥，就用一次。”

“纯真纯洁纯粹，”霏丽调笑着，朝从车里探出头来的伊娜和军军招了招手，“明天我请你们吃陕西面。”

“哥，包俺一晚好吗，俺便宜，50就行。”霏丽扭扭捏捏地，跟香港电影里的站街北妹似地，还用手指缠『揉』着又厚又黑的长发。

“又来，不带欺负人的，要实话实说，葛忧说了，有一说一，做人要厚道。”曲延走到跑车前，打开车门，“请璀璨的霏丽姐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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