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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湮传说》第十二章 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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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牢记 ) ( 请牢记 ) 华灯初上,夜晚的建康街头依旧热闹非凡,尤其今晚举办灯会,更是行人如织。无弹出广告小说 路边摊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客家店铺均未关门,且不约而同在自家檐下挂上了大红灯笼,再加上街两边悬挂的无数盏各种造型的花灯,照得整个建康街头明如白昼。

阮映雪与花依匆匆用完晚饭便如坐针毡地在桌边催促祁湛与萧劲寒,待他二人慢条斯理用完饭搁下碗筷,阮映雪与花依迫不及待拉着两人就飞奔出了客栈。

街上人极多,几乎算是接踵摩肩,阮映雪拉着祁湛的衣袖小心翼翼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祁湛任她拽着衣袖停停走走,丝毫不见不耐之sè,反而在她偶尔停下兴奋好奇地盯着各sè花灯细看之时在一旁有趣地看着她。

花依与萧劲寒终于拨开人群追赶上来,花依一脸兴奋神sè,反观萧劲寒则是万般无奈,祁湛心里暗笑:想追风剑萧劲寒出手狠辣,在江湖上素有冷面铁血之名,宵小之辈闻之变sè,而今却任一个娇媚的女子硬拖着在建康街头不情不愿地赏花灯,倒是有趣的紧。

阮映雪欣喜得笑容满面:“大哥你们终于跟上来了,人果真极多,你要护好花依姐姐,免得有好sè之徒趁人多轻薄……”

“如此凶悍的婆娘能有何人胆敢轻薄?”萧劲寒瞥一眼花依瞪大的美目,哼道。

“不劳烦萧爷跟随,不长眼的登徒子小女子自会打发,不敢脏了您萧爷的金贵身子。”花依不屑道。

“如此甚好。”萧劲寒轻笑道。

阮映雪心里一抖,悄声对祁湛道:“二哥,他二人总这样斗不累么?”

祁湛俯下身贴到阮映雪耳边笑道:“人生乐趣便在于此,二哥相信他二人必是乐此不疲。”

轻柔的声音伴着温热的气息拂过阮映雪耳畔,她没来由耳根一红,双颊忽地发热起来。

“莫离,那边有卖发簪的,你陪姐姐过去瞧瞧可好?”花依笑嘻嘻问道。

“发簪啊……好。”

“顺便你也买一枝……啊,以后可以给你看上的小姑娘。”花依面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祁湛指指不远处摊位道:“去吧,我们跟着。”

两人便兴高采烈地向不远处小摊子挤去,祁湛拍拍萧劲寒的肩膀,笑道:“走吧,萧大侠,今晚无需紧张至此。”

萧劲寒眯起眼看一眼前方两个拼命往前挤的瘦小身影忽道:“三弟从身后看还真像个娘们。”

祁湛不由大笑起来:“劲寒,你可别当着三弟的面说这种话,难保他不暴跳如雷拔出泣血金匕与你缠斗拼命。”

萧劲寒微微一颔首:“记下了,男人的脸面重要,万不可当面提起这般令人着恼的事。”

祁湛又是一阵大笑,讨饶道:“劲寒,你可否在说俏皮话之时忘记摆那张阎王脸?面无表情很煞风景。”

萧劲寒抬起下颚冷冷示意道:“走了。”

两人这才皱着眉头拨开人群向前挤去。

好容易挤到摊前,便听到花依在声sè俱厉地教训卖簪子的小贩:“这种货sè你竟然敢问我要二十两银子!不过是镶了些许银丝,钗头雕了朵梅花而已,即便做工再如何jīng细也卖不到二十两银子,当姑娘是冤大头,你光天化rì之下昧着良心抢钱的么?”

小贩显是未曾见过如此泼悍却又貌美的年轻姑娘,任由花依张口不停教训,只是目瞪口呆地盯着花依娇俏的脸庞。

花依正骂的起劲,一只手蓦的伸来捂住她的嘴,将未出口的话堵回她的口中,她气愤地呜咽几声,边抓住捂着她嘴的大手边回头一看,萧劲寒正站在她身后,手贴在她唇上,满脸惊骇的神sè。

“对不住,老板,我家妹子近rì心情不顺畅,说话不免难听了些,您别往心里去,在下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祁湛笑吟吟地朝小贩拱手道。

小贩受宠若惊地也拱了拱手:“没事,这位俊俏的公子真是好气度,您妹子这样的俏姑娘骂两句小人也是生受的,没有关系。”

祁湛笑笑回身道:“花依妹子,你还真是火暴脾气。”

萧劲寒脸上的惊骇神sè未消,转眼涌上一股怒气:“你这女人,当街跟小贩计较什么,凶悍的像母夜叉一般!”

花依狠狠瞪他一眼正待还嘴,祁湛忽然眉头一皱:“莫离呢?”

花依一愣,左右看看:“刚刚还在……咦,不见了!”

祁湛与萧劲寒对视一眼,从容道:“劲寒你带着花依一起找,不能再走散了,我去反方向寻找。”

萧劲寒点点头,拽一把满面愧sè的花依往前边挤去。

阮映雪是在卖簪子的摊前站发呆时被汹涌的人群挤到了街心,又跟着走了很长一段,等到她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已不知来时的方向,四顾周围也不见花依的身影。

街上的人群依然热闹拥挤,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在耳边不停响起,阮映雪不禁苦笑一声,打算先到不挤的地方找人问路,想必大哥二哥花依姐姐已经在着急寻她了,她吐了吐舌头往不远处人较少的地方挤去。

走几步便发现已经到了街末,人果然少很多,街边仍有稀稀拉拉的几个摊贩在吆喝招揽生意。阮映雪走向最近的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子,刚想开口,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兰溪,给我拿两盒上好胭脂。”

她抬头一看,摊边站了一个白衣白靴手折扇的年轻公子,后面跟了两个高大的家仆,这年轻公子正对着卖胭脂的清秀姑娘嘻嘻笑。

叫兰溪的姑娘怯生生道:“傅少爷,您得先给钱,我爹好容易才争取到街末的摊位,我不能做赔本生意……”

“兰溪,少爷我到你这拿胭脂孝敬我娘是你的荣幸,还敢问我要钱?赶紧拿来。”年轻公子厉声喝道。

“傅少爷,您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小钱,我们父女俩还得靠着这摊子过rì子,您不能老是拿胭脂不给钱啊,教我们怎么生活……”

“少废话,拿过来……”年轻公子怒极,劈手就要夺过兰溪手中的两盒胭脂。

阮映雪一看连忙上前伸指一弹,弹开年轻公子的手。

年轻公子一惊,喝道:“什么人坏爷的兴致?”

阮映雪沉声道:“泼皮无赖,买东西不给钱还敢动手动脚!”

年轻公子回身上下打量阮映雪半天,忽地眯眼一笑:“好俊的少年,我府中诸多美貌小娘子,只是未曾玩过俊俏男人,今天少爷就请你回府陪我玩玩。来啊,给我擒下这少年!”

两个家仆应一声,迅速扑上来,兰溪吓得尖叫一声,直往摊子后面躲。

阮映雪不慌不忙施展移形换位的功夫,轻轻巧巧就躲开两个壮汉的袭击,两个家仆狼狈的退开,拼命重新冲上,拳头雨点般直向阮映雪招呼过来。

阮映雪一闪身,腾起在空中,双脚左右回旋踢出,将两个家仆踢出老远翻到在地。

她的拳脚功夫虽然尚浅,但对付两个武功一般的家仆已是绰绰有余。

两个家仆不甘在主人面前丢脸,爬起身一声吼又死命冲过来,阮映雪叹一声,双掌翻飞,使一招“穿花引蝶”“砰”一声将两个大汉拍飞出去。

两个仆人还待起身,只觉胸前剧痛,只得伏地哀号。

阮映雪看看自己手掌,长叹一声:“才把人击飞而已,果真差大哥二哥太多了。”

年轻公子大怒:“好你个小贼,竟敢伤我家仆,让少爷好好跟你玩玩!”话未说完便飞身上前。

年轻公子移动速度教刚才那两个家仆快很多,阮映雪心里一凛,连忙全神贯注地应付扑面而至的凌厉招式。

交手没几招阮映雪忽地发现这年轻公子来来去去就会十七八招,内力也极浅,只是身形移动较快,当下便使出一招分花拂柳,中指直向年轻公子腰间天枢穴拂去。

年轻公子“哎哟”一声委顿在地,两个被打伤的家仆刚从地上爬起,见此情景连忙奔来想扶起主人。

阮映雪轻轻一挑眉,抽出泣血金匕架在年轻公子颈间冷冷道:“敢对我口出秽言,早该一掌劈死你。”

年轻公子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仍旧嚣张喊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本少爷的地头如此不知好歹!”

阮映雪将泣血金匕轻轻一移,立即在年轻公子颈间拉出浅浅一条血痕:“小爷姓阮,平江府人士,你若是有胆可以来寻我。”

年轻公子正要说什么,阮映雪一脚踏上他的肩头,嫌恶地道:“另外,以后不许再穿白衣!”哪如二哥穿得飘逸洒脱!

说罢将泣血金匕回鞘,抬脚将兀自颤抖不停的年轻公子踹到一边,拍了拍手大笑起来。

年轻公子在两个家仆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地落荒而逃,临走盯着阮映雪恶狠狠道:“有种不要跑,少爷我改rì与你算账!”

阮映雪笑嘻嘻叉腰道:“来啊,小爷今rì就住城内,等你来寻死。”

年轻公子脸上挂不住,只得恨恨地由着家仆搀扶着离开。

阮映雪吁一口气,转身对着摊后的兰溪笑道:“姑娘受惊了。”

兰溪怯生生走近弯腰施了一礼,仍旧蹙着眉头道:“谢过小公子施以援手,只是这傅家公子乃是建康府知府之子傅浚,得罪不起,小公子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阮映雪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不怕,我有两位大哥护着,没有事情,不过今晚真是痛快,我至今仅是第二次与人动手,竟然还打了恶霸少爷,哈哈!”

兰溪眼中的忧sè加重许多:“小公子你还是先避避吧,知府家惹不起……”

“姑娘不必为我担忧……对了,你可否告知云来客栈在何处?今夜与两位大哥赏灯走散了,现在不认得怎样回去了。”

“你说的两位大哥是指的你身后这两位吗?”兰溪迟疑地指向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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