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阮映雪迅速扭头,身后已立了三个神情不一的人。
祁湛负手而立,见她转身,微微俯下身笑道:“活动过筋骨了么?可爽快?”她一愣,看向一旁,花依掩着嘴在笑,萧劲寒眉头皱的极紧,想必三人已经在旁看了好久。
“你们看了多久?”她不死心。
“从‘才把人击飞而已’那时起。”祁湛笑道。
“我……不是故意寻衅。”阮映雪连忙撇清干系。
“我也不信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莫离会故意寻衅,看那傅家少爷就知道了。”花依走过来搂着阮映雪的胳膊娇笑道,“只是,原来我家莫离还会英雄护美啊?”
兰溪脸红到了耳根,阮映雪双颊也突生两片红晕。
“花依姐姐,不许乱说!”她赶紧抽出自己的胳膊顺手轻轻推了花依一把。
花依又是一阵窃笑。
“既然三弟已经找到,我们可以走了。”萧劲寒神情缓和下来。
阮映雪搔搔头难为情道:“都是我不小心走散了,烦劳大家出来寻我。”
祁湛轻笑一声道:“这不是寻着了么,不必歉疚,回吧。”
阮映雪心里一松,抬头对着祁湛笑了笑,转身对兰溪道:“既然我兄长已经寻到我,那我就回客栈了,姑娘rì后尽量避开这等泼皮无赖才好。”
兰溪忙道:“兰溪记住了,今rì还得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阮映雪笑道:“以前我是不管闲事的,不过今天动手之后我觉着管闲事的滋味爽快至极啊,哈哈。”
祁湛笑着敲了她脑门一记,而后对着兰溪微微一笑道:“姑娘,我们告辞了。”
兰溪红着脸点头,望着一行人远去,心里诧异万分,这四人个个气质不凡,是从哪里来的贵客?
回到客栈闲叙一阵已是巳时,四人便各自回房歇息。
阮映雪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虽已半夜,她的头脑仍旧清晰明朗,甚至有些兴奋。一个时辰之前与那傅家少爷动手的快意还留在胸臆之间,看着原先横行霸道的傅少爷狼狈逃走带来的兴奋之情挑得她指尖都在兴奋地微颤。
这也算侠义行为吧,有些得意,有些自豪,还有些愉悦……她竟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只是刚出家门之时便决定明哲保身不管闲事的原则似乎已抛到脑后,有点懊恼。
她轻微叹口气,摸摸枕边的皮囊,闭上眼睛。
两个黑影弯着腰偷偷摸摸摸索到客栈二楼,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问身边的人:“你打听清楚是哪一间了么?”另一个朝最近的一间努努嘴:“就是这间,少爷派人打听了城里所有的客栈,只有这间客栈内住了个姓阮的少年。”“活该他倒霉惹上知府家的公子,咱们也不必觉着愧疚,只管按少爷吩咐的做便是了。”两人一点头,半蹲下身,用手指沾些唾沫湿了糊在门上的纸,从腰间摸索出一枝翠绿竹管,对着房内轻轻一吹。随后一掩身躲至柱后。
阮映雪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忽地一阵奇香飘过鼻尖,一怔:迷香?还是药劲较差的迷香,是谁要对付她?心下暗暗有了计较,闭眼调整均匀呼吸声,只装作已沉睡不省人事。
门外两个黑影等不及开门跳进屋内,其中一个点亮火折子,伸手推了推阮映雪,见没有动静便嘿嘿轻笑道:“老四,没想到前年买的迷香居然还能用。”那个叫老四的哼一声,伸手扳过阮映雪的脸就着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一看笑道:“难怪少爷要让我们用迷香,这么俊俏的少年想必少爷是打算留着慢慢折磨享用啊。”
阮映雪心下极怒,碍于正假装昏迷,只好心里暗自算计该如何惩戒这个sè胚少爷。
老四拎起阮映雪的颈子往肩头一甩,如扛麻袋一般将阮映雪带出房间,顺手关上房门,阮映雪被甩得头晕目眩,一边暗自诅咒一边偷偷从腰间掏出一物弹出击向隔壁房间的门。
这“咔嗒”一声把这两个人惊了一跳,连忙灭了火折子,趁夜sè跃上房顶向西北方向奔去。
不多久,“咯吱”一声,门慢慢打开,祁湛穿着白rì里穿着的月白袍子,弯腰捡起门边的事物,若有所思地一笑,轻声道:“三弟胆子果真不小。”
阮映雪被扛在肩头奔波了大约半炷香时间终于停下,她没睁开眼睛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脂粉气息,接着她的身子便被重重地抛到一张依然弥漫着浓重脂粉气息的大床上。
扛她来的高壮汉子脚步声渐渐远去,她偷偷睁开眼打量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待在一间布置奇特的房里。房间里没有其他家什,仅有一张大床,床前不远处隔几步便悬挂着粉sè的纱幔,透过纱幔再不远处似乎有个……很大的浴池,池边竟然还摆着一张雕花躺椅。一瞬间,阮映雪明白了,这是什么样的场所。
她有趣地笑笑,坐起身拍拍身下的薄被,丝质背面,连枕套都是上好丝绸,她不禁冷笑,这个sè胚少爷还真是会享受。
周围很安静,一丝嘈杂的声像也没有,阮映雪重新躺下闭上双眼,心里有些期待。
不知这个有趣的夤夜之行二哥是否赶得上掺一脚?
眼皮渐渐沉重,阮映雪不觉好笑,在客栈自己床上睡不着,半夜被人下迷药掳到不知道谁的床上居然开始犯困,真是滑稽,只好暗暗提醒自己不要松懈。
不多久,耳边传来渐近的脚步声,她心中一喜,仍旧装作昏迷未醒,浑身戒备。
脚步声到了床边便停下来,紧接着来人在床畔坐下,伸手轻抚她的脸:“你终于还是落在我的手里了,真是非得吃罚酒才肯甘心,原本不愿与你计较,只是你当众羞辱与我,我必当回报与你,因此我便吩咐手下护院去客栈掳了你回来,rì后你不情愿也得服侍我,当我的男宠,哈哈……”果真是傅浚。
阮映雪正待发作,他又开口狠道:“明rì不等你醒来我便让你服下药废了你的武功,让你只得受我折磨。”
阮映雪倏地睁眼,左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将一包粉末撒向傅浚,趁他惨叫扑打之际迅速从床上翻身滚下。
傅浚惨叫几声,才发现并未觉得皮肤痛痒,亦不觉异样,当即将脸面擦抹干净狠狠道:“小子,让你服侍少爷是你福气,别不知好歹!”
阮映雪清脆地笑出声:“你不用急,中了我的毒,rì后有你苦吃。”
傅浚jiān笑一声道:“我不觉异样,你别用面粉来唬我。”说完回头喝道:“老四老五,带人过来给我抓住他,要活捉!”
四五个大汉闻声冲进房内,叫老四的愣了一下奇道:“这小子不是中了迷香么?怎么还能站着?”
傅浚飞脚踹向老四骂道:“办事不力还敢多嘴,赶紧给我拿下!”
几人一躬身,反身扑向阮映雪,一时间人影晃动,四五个大汉拳脚只喂向她。
阮映雪不疾不徐拍了拍衣襟,一闪身躲过左边大汉的拳头,随即另一个大汉的脚快速踢来,她轻轻一跃避开那一脚,低头从第三个大汉胁下穿过,飞起一脚踹向第四个大汉的面门,同时一招二龙戏珠骈指便向老四的双眼招呼过去,笑道:“废了你的招子试试!”
她这一招二龙戏珠只是虚招,本就是吓唬老四的,孰料老四见其余四人的拳脚都被躲过,只道这少年功夫必当极其了得,这一招不剜出他的双眼也要在他眼上戳出两个血窟窿,当下吓得脚步一缓,缩回前冲的力道,握拳的双手想也没想便摊开紧紧捂住双眼。
阮映雪一见,笑得乐不可支,只气得傅浚一脚踢开老四,自己飞身上来直接动手,出手同时喊道:“还不赶紧一起动手!”
其余几人如梦初醒,也重新加入将阮映雪包围在核心。
她长叹一口气道:“真是麻烦,真要我动手下毒你们才会停手么?”
傅浚恶狠狠地道:“别废话!今rì一定拿下你,好好让少爷玩玩!”
阮映雪飞快地在人影中穿梭,赏几个大汉颈间每人一指,几人便满面惊惶直挺挺地倒地。
这突变使得傅浚吓出一身冷汗,顿时结巴起来:“你……你……”
阮映雪好整以暇地掏出汗巾擦了擦手笑道:“下了点药而已,没事,先昏迷,明天起上吐下泻半个月就好了。”
傅浚定了定神道:“既然不能拿下你,我今天就毁了你!”说完左手出掌右手出拳,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
阮映雪正要伸手接下这招,忽然窗外一颗小石子飞来击中傅浚右肩,傅浚正全神贯注在双掌上,不及躲闪,右肩被直接打中,浑身一麻,两条胳膊软软地垂下。
一个白影从窗口飘落,悠闲地站定。
“二哥!”阮映雪又惊又喜,奔过去笑道:“来得太早了,我原本打算再耍耍他。”
祁湛揉揉她的脑袋:“胆子太大武功太差!”
阮映雪拍开他的手掌嗔道:“我下毒可比你和大哥在行!”
傅浚跪在地上,心惊胆颤,嘶哑地喊道:“你居然还有帮手!”
话音未落,窗口又轻轻跃下两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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