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多米自然不高,对于这些长年累月在野外工作的人来说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到了,廖宣华虽然身康体健,无奈岁月如此,所以他们三个反倒没有那帮人来得早。
流云亭。
山势险峻,开发的也不完整,但是流云亭却修的古朴悚然,在下面看时宛如仙境,即使如今做到里面,看着脚下升起的云烟,让人不觉心旷神怡。
廖宣华坐在已经铺好了软垫的石椅上,黄良兴看着景色冷冷道:“身体那么大了就不要再干这种要命的勾当,免得拖了大家后腿。”
小秦不乐意道:“轮的上你说话。”
廖宣华伸手阻止小秦继续说下去,他把屁股下的软垫拿起来往外面扔了,小秦虽然想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廖宣华道:“他说的对,我既然选择来了,如果连这点苦都受不了,还真不如回家去算了。”
小秦又想劝阻,被廖宣华打断。
黄良兴道:“既然是古墓,必讲求风水格局,这里九百米的位置实在没有什么好风水,我们还得往上走才可以。”
廖宣华抚掌道:“请阁下来的目的自然就在这里了,无论阁下说什么,我们照办就是。”
廖宣华对黄良兴如此,一来是用得着这人,而来土地公性情阴阳不定,是众所周知,如果你请他们来又不让他们发挥,那可不是赚钱的买卖。
黄良兴回过头看着那帮人道:“你们多少人?有经验的有多少?”
那个肩宽体胖的人出来道:“这次跟弟兄们出来的有十一人,有经验的五个,其他的虽然没有经验,但身手都是极好的。”
黄良兴冷眼笑道:“那五个的经验是在哪学的?”
胖子虽然听出这话虽问实讽,便道:“自然是在有名的古墓里滚趟过,要不然也不是我刘四海能看上的人啊。”
黄良兴淡淡道:“你刘四海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就你这体格,我劝你还是不要下去了,免得一身肥肉化作脓水。”
刘四海虽然畏惧土地公,但是他竟然当着众手下的面说这样的话,任谁也不得不发作一番。
他脸上肥肉乱抖,道:“我尊你是土地公,可是你要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听了,怎么算我也比你大几十岁,你说出这样的话,于情于理都不合适吧?”
即使发作,却还是讲道理,只是语气硬了。
廖宣华打圆场道:“不知黄老弟有什么意见?不如明说,免得自家兄弟误会。”
黄良兴冷笑着看刘四海,道:“有经验的留下,没经验滚回去,老子可不想一次下去落下那么多尸体,虽然没啥伤害,却有些计损阴德。”
刘四海不再理他,转身向廖宣华道:“我们这些人可都是我精挑细选,那到了下面可都能用得着啊,再说,兄弟们都是听了你老人家的大名才来的,到这了让人走,这可不合规矩。”
他自然说的也客气之极。
廖宣华哈哈笑到:“告诉弟兄们,按照这位黄师傅的话做,不管这次去或不去,本来说好的价钱,我廖宣华一分钱不少你们的。”
刘四海听到这话,方才由怒转喜道:“听到东家说啥了?还不感谢东家?”
一群人中立刻涌过来六人作辑,纷纷保证下次只要廖爷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立刻到齐。
小秦把他们交到一边交代了一下,无非是一些回去的时候不可对人提及此事,也不可太过张扬。
众人一一应允,又开始下山,雨虽然停了,但他们走的都轻松自在。
留在这的自然面露不满,他们不用干活都可以拿自己一样的钱,任谁也不自在。
廖宣华等他们走远后,道:“在这的弟兄放心,一起出来的翻倍,死在里面的三倍,有家人孩子老人的,我廖宣华一辈子给你供养好。”
刘四海一拍脑门子,嚷道:“就喜欢和廖爷这样豪爽的人合作。”
黄良兴冷笑不已。
小秦一直盯着黄良兴,他虽然是土地公,又是自己花钱请来的,但是这种人危险的很,在外面他们还有所忌惮,一担到了古墓里,那就是他们的天地,他们在那里想整死谁都易如反掌。
还有的人对土地公不信任,请他们来了又怕进了古墓后会被土地公误导,所以被请来的土地公一般都是合作过几次的,像黄良兴这种第一次合作的,必须的多张个心眼。
众人吃点干食,换上干的冲锋衣,便开始分配装备。
他们自然是武装到牙齿,他们的装备也比别人多,比别人好。
五个有经验的人自然是刘四海本人,一个他的表兄弟,长得精明干练,虽然一言不发,却可以看出是个主事的人物,叫肖校。
还有一个把玩着打火机,手法却挤高明的刘忠。
旁边站着的高个子叫聂寺远,一身的肌肉,轮廓鲜明。
最后却是一个弯腰驼背,满脸胡茬的人,任谁看了也想离他远远的,这人叫张闲,就是爱管闲事的闲。人如其名,有名的爱管闲事。
黄良兴听到这个名字,不觉面色变了变,他竟然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小秦看在眼里,心里便想:“其他人他一个都看不上,怎么一说这个人他就有反映了?他们有什么关系?”
廖宣华听完后笑道:“你刘老四自己就不找介绍了,这个道上谁不认识你?你那是恶名远扬啊。”
刘老四也跟着笑到:“这年头变了,现在做我们这行的少之又少,偶尔出来几个不是进了监狱,就是从良了,像我们这样的,少不了东躲西藏,不敢露面啊。”
廖宣华仰天笑道:“不想你这贼,和我这军合作了,真是狼狈为奸!”
众人不觉都笑了起来,只有小秦,不时的看看黄良兴,一会又注意张闲,张闲一直没有说话,连笑也没笑过,他就觉得黄良兴和张闲之间肯定有过一些事请。
大家介绍完之后就开始往山上出发,黄良兴指着更高的山顶,道:“往那边去。”
廖宣华抬头看,小秦在后面答话道:“石峰。”
廖宣华道:“好一个石峰,恐怕有三千米的样子。”
黄良兴淡淡道:“超过三千,不过我敢肯定,如果这地方真有你说的那个墓,我们可能不需要走到那就能发现。”
身后突然有人说道:“阁下看我们还要再往上多少?”
问话的赫然是张闲。
黄良兴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反问道:“张闲,你管的闲事太多了。”
张闲道:“黄世忠死有余辜,至于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他竟如此说话。
黄良兴道:“我们的恩怨出来后再算。”
张闲笑道:“恐怕阁下不会给我出来的机会。”
黄良兴道:“你想退出了?”
张闲道:“你要知这天高,地厚,这诺大中国不是就你一家土地招牌。”
他竟也是土地公。这当真是任何人没想到的。
廖宣华回头看着刘四海,显然是问他怎么回事。
刘四海慌忙苦着脸解释道:“我不知道啊,我们也没和他合作过,只是前几天才把他招来的。”
小秦气道:“才几天的人你都敢用?”
刘四海道:“他是被人推荐的,身手极好,我也是见识过的。”
小秦道:“谁推荐的?”
“我。”昂首走出一人,竟是刘四海的表弟肖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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