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念雨下意识望向那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心头悸动。
既然喜欢上了他,管前方路途有多曲折无望,不飞蛾扑火,又怎知没有结果。
她释然一笑,连看向他的目光都充满了丝丝柔情,她檀口微启,刚想说些什么,却陆续有学生走了进来,便只好作罢。
她抬手看了看表,快上课了。
她轻抚过他在她书本上留下那句字迹苍劲有力的话,心中泛着暖意。
习念雨将头靠在窗边,看着校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微微出神。
从前她也曾在下仰望,那会她才高中,知道他在询大上大学以后,她就趁着每天中午放学的那一点时间,从安陵乘一个多小时的公共汽车来到江陵,在正对着天文系的教学楼下仰望。
她脑海里总能映出他坐在窗边,认真听着教授讲课,时而做做笔记,时而蹙眉思考的模样。
可她却疏忽了一点,她放学时,他早就下课了。
有人说:青春是一场无归的路程,趁年轻,就要勇敢的做自己想做的。
所以,不管会不会有结局,她还是做了。
林家开始讲课前,目光不经意的向她的方向瞥了一眼,却见她在倚窗而愣。
他微微皱了皱眉,想得却是,她今早这么早起,会不会没睡好?
当台下有学生在叫他时,他才将思绪扯回现实,恍然发觉自己居然因为在想她的事而出神了。
他微微敛下心神,开始讲课。
等习念雨将思绪从遥远的往事中回过神时,已经过去了大半节课。
她听了一会,又低头看了看书本,烦躁的扒了扒头发,怎么才几天没上过课,就讲到这么后的知识来了?
她叹了一口气,看来又要在图书馆和自习室里待好久了。
习念雨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双眼,最近可能累坏了,她总觉得看东西有点模糊。
她闭上眼睛又揉了揉,一阵晕眩袭来,她两眼一黑,晕死过去。
起初并没有人在意她怎么了,只是单纯的认为她在睡觉。
就连林家也以为她是因为昨晚没睡好,才趴在桌上睡着了。
一直到了下课,她都没有醒过,教室里又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他收拾好课本,走到她身边在她肩上推了推,却不料没把她给推醒。
他以为是她睡得太沉了,忍不住喊了一声:“猪。”
他这次改成了掐脸,唔,手感还不错。
当她的脸被他捏出了两个红红的手指印时,他才感觉到了不对劲。
林家用力摇了摇她的肩膀,她却好像什么也没感觉到似的,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第一次感到了惶恐和无措,将她从位置上抱起,背在身后。
她软软的身体贴在他背后,却感觉不到一丝重量。
林家没想到她的脸颊看起来肉肉的,没想到她居然会那么轻,甚至连她的骨头碰到他,他都会觉得有些硌背。
教师公寓离教学楼不远,所以他也没开车来,他背着她走到了最近的西大门。
招了一辆计程车,匆匆赶往市中心最好的人民医院。
她晕得突如其然,吓得他直接挂了个急诊,最后医生告知他。
她只是因为长期劳累,睡眠时间不足,加上营养缺失,导致身体承受不住,只要挂点营养液就好了。
一句话说来,就是并没什么大碍。
林家松了一口气,看着她躺在病床上单薄的身形,有些心疼。
习念雨做了一场梦,梦里,林家还是那个陪在她身边讲故事的小男孩。
他轻轻推着她身后的秋千,嘴里给她念着不再是属于单纯的童话故事,而是充满了西方神话色彩的世界。
他们这样安详的过了好久好久。
直到他说:“我要走了。”
他的背影逆着光,美好得让人看不清。
场景换成了人来人往的询大,她个子小小的,站在教学楼下,踮起脚尖努力的望着他所在的教室。
她说:“你是我仰望亦难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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