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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同行》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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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梁景浩没让我拜他,说道:“我们来点实际的。”他从布袋里面掏出一个本子,然后拿出一支笔说道:“你老爸上次请我回来帮你,一共欠了我二十一万还没给我,父债子偿,你必须要把这钱还给我。”

“二十一万,你在开玩笑吗?”我一听就来气了,“我一个学生,你让我给你二十一万?而且你上次帮我什么了?”我之所以拜他为师,是因为我想治好陈雪柔,而且我自己也有一盏灯没点亮,老是看见不该看见的东西很恼火,最让我苦恼的是,宁待那厮估摸着是不会放过我了,我不学点本事,早晚要被她给害死。

虽然我这么急切地想要学到本事,但并不等于我不知道讨价还价,二十一万不是个小数目,我每个月四五百的生活费,怎么可能还得起,更可恶的是,这家伙什么都没做,就给我爸爸头上叩了二十一万的帽子。

“不是我帮你找到你-奶奶的尸体了吗?而且我跟你谈话,用了十一斗的时间,一斗一万,这是我的低价。”梁景浩眼里冒着金光。

我怒了,却无从反驳,梁景浩一手拿笔一手拿着小本子说道:“你拜我师门,入门费是五十万,这已经是最低价了,我知道你没钱,现在先记账上,等以后记得还我。”

“靠!”五十万,这尼玛比学费贵太多了,我读高中一学期也就四百多块,他这里要五十万,这不是讹人吗?“老子不入了。”我说完后,转身就走。

梁景浩急忙追了上来,“你这钱还不是虚数,又没让你现在给,而且你一入门,我包教包会,永不了多久,你就能成为一代大师。

你看过僵尸警察没有?羡慕里面的男一号吗?你将来也能拥有那样的身手,你说那样的身手,还会在乎区区五十万吗?按照我现在的行情,跟人聊天就是一斗时间一万,五十万,还不很简单?”

“你少来。”我怒道:“你行情再好,也得有人请你才行,你收费那么高,除非脑残,谁会请你?‘“脑残?”梁景浩愣了一下,随后问道:“那你请我做什么?”我心里那个暴汗啊,真想打他丫的,不过我估计我打不过他,他劝了我好久,最后更是直接将我的手按在了那张纸上。

然后说我已经入门了,我虽然不甘心,但转念一想,欠就欠吧,反正又没写多久还,有本事活到我死的时候去跟我孩子要去,所以就接受了。

签了字后,梁景浩就说拜师成功了,他有点急事要去处理,让我去他家帮忙打扫一下,我估计他是听到居委会叫警察了,想跑路,也没拦住他,但打扫卫生,就算了,我又不是清洁工,可是他却说他家里有法器,我这才答应他。

“那我先走了,以后常联系,我的电话你知道的。”说完后,他逃也似的跑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想了好一会儿,才拍了拍脑门,“哎呀,我去,老子入门,还什么都没学到,怎么就放他跑了!”追是肯定追不上了,这一次如果不是梁雪梅帮我,我也不可能追上,我虽然不知道梁雪梅为什么会出来挡住他,是从那里出来的,但我心里对梁雪梅的好感又上升了几分。

跑回家后,我第一时间拿起电话给梁景浩打电话。

这个时候,手机还没那么普及,我们班上也就那么四五个人有手机而已,还是那种老式的黑白手机,我家由于我爸爸长期在外面打工,所以装了一部固定电话,我拨打了梁景浩的电话后,问他我妈妈的情况该怎么做。

他告诉我,那棵树已经成精了,虽然还是初期,但是已经修炼出灵体,不是我所能对付的。

精怪不同于鬼怪,精怪通常不害人,像树精这类活个上千年都未必能够成型,何海军家里的那棵老榕树,如果不是里面有个人,不可能那么快修炼出灵体。

我问那个人为什么会在书里面,梁景浩告诉我说很有可能是以前某个人故意封印到树里面。

像我妈妈的这种情况,有两种解决方法,第一种就是叫上一群人,过去臭骂一顿,顺便拿斧头或者砍柴刀,把所有有人脸图案的树一并砍了,要砍彻底,不能留一颗,我妈妈的情况就会好转。

还有一种方法,求饶。

精怪不同于鬼魂,烧香烧纸什么的不管用,最好的方法是杀一只大红鸡公,用鸡血涂在树干上,说点好听的话,树精应该就会放过我老妈了。

而如果以后每年的过年都去涂一次,树精还会保护我家,成为我家的护家仙。

这两种方法,我根本就不用想,就选在了第二种。

于是拿着一碗谷子,把我家的所有鸡都唤回来,我家一共就养了十几只鸡,公鸡根本没几只,有的几只也还只是雏鸡而已,我们农村的人,更偏向于养母鸡,因为母鸡可以下单,而公鸡养大了一般都卖了。

自己家里没有,就只有出去找了,好在我在外面转了一圈,还是看到了一只大红鸡公,我追着它跑,它很快就跑回了我大姑爷家里,我给了我大姑爷五十块,把它给买了过来。

然后扶住我妈到了那棵大榕树下,这里已经没人了,我让我妈跪在地上,我妈很显然有些魂不守舍,我只能亲自动手,帮我妈摆好了姿势。

然后才杀鸡,用鸡血涂抹在大榕树上,只是在路过那个探出来的头时,我有些害怕而已,不过只要不看他就没事了。

做完这些后,我也跪在地上,说道:“上仙大人-大量,我和我妈都只是凡人,无意中冒犯了上仙,还请上仙高抬贵手,放过我妈,日后,每逢春节,我定当杀鸡过来孝敬您老人家。”说完之后,我还跪拜了三次,这才扶着我妈回家。

回到家后,我妈依旧有些神志不清,但明显已经好多了,我去煮好饭后,叫我妈吃饭的时候,我妈已经知道自己下床了,看来过不了多久都会好起来了。

无论是人,还是鬼,还是精怪,上穿下穿马屁不穿,那棵树精说到底还没有完全成型,没有多大的能耐,它估摸着也怕我狗急跳墙砍了它。

按照惯例,今天是周末,我该去学校了,如果以前,我绝对会吃完饭就跑,因为我想早点见到陈雪柔,可是今天,我吃完饭后,去了趟梁景浩的家里。

这是座破瓦房,木门根本没上锁,一推就开,还差点把门给推掉了。

由于长期没住人,瓦片松动了很多,而且我小时候,曾经对着瓦片扔过石头,所以导致大白天里,这房里到处都在漏光。

房间也很潮湿,善法着一股浓密的霉味,潮湿的泥巴和断了的屋梁让整个房间变得非常凌乱,想来梁景浩这家伙回来后,根本就没有整理过。

一共就两间房,一间是厨房,还有一间就是卧室,卧室里就一张腐烂的床和一个凉席,凉席应该是梁景浩回来后才安上的。

我可没能力将这两间房打扫得有模有样,我来只是为了寻找所谓的法器而已。

可是很快我就绝望了,这两间房哪里有什么法器,除了一些破烂的木质家具,就是烂瓦片,别说是法器了,我连一张纸都没有找到了,那摇摇欲坠的屋顶还有布满裂缝的墙,让我不敢再这房屋里面久留。

翻了好一会儿,才从他的厨房里找到了一口锅。

这是一口铁锅,生满铁锈,我甚至怀疑它已经漏水了,只有脸盆大小,垮掉的灶台将它埋了,如果不是我找得仔细,还真找不到。

来一趟,总不可能什么都不拿就走了,想来想去,还是拿着折扣铁锅离开了这座危房,将它放在外面后,我有些不甘心,又回去找了一趟,这房子墙上的裂痕有些触目惊心,我不知道下一周回来还能不能看到它,所以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在里面翻找法器。

这一次我找得彻底,就差把地面给掀起来了,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发现,只能提着一口锅回家,乡亲们看到我都面带笑意,我也有些尴尬,回到家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梁景浩,劈头盖脸就把他臭骂了一顿。

“你娃儿不知道好歹,那口锅是当年三清老祖炼化丹药的锅,道法之强,强到连你都不敢相信,我如果不是急着办事,不可能把它留给你,你捡到个大便宜,还来跟我抱怨,我警告你,那口锅是我手里最强的法器,没有个一两百万,你休想占为己有,现在我有事回不来,账就先记下,三百万,你以后一分都别想少给。”这是他的原话,我问他不是一两百万吗?他说加起来就是三百万。

我对此唾之以鼻,但一想反正是记账,七十一万跟三百万,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反正是个天文数字,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我更加在意的是,这口锅真的是所谓的‘最强法器’?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怎么看怎么不像。

我还生怕错怪了它,找来了一个清洁球,提着锅去我家的池塘边洗了一遍,我妈妈看到我在洗锅,想过来帮忙,我拒绝了。

但同时很开心,这说明我妈妈已经恢复了神智,估摸着就是身体有些虚,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不开心的事,铁锈洗完后,也没觉得它和什么‘最强法器’擦边,怎么看都只是一口普通的铁锅。

为了检验它是不是漏水了,我还特意打了一锅水,提起来看了看,并没有漏水,又对着太阳照了照,也没有漏光,对此我不得不佩服这口锅的顽强,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竟然还能活到现在,简直是一个奇迹。

做好这些事后,我这才回去背起背包,背包里面,我妈妈已经装好了一些洗好的衣服,我背起来准备走的时候,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这口锅带上吧,学校对于我来说,恐怖程度比家里要恐怖得多了,身边没个东西,我还真不敢去学校,而且这可是最强法器……去学校的路上,好多人都问我怎么提着一口锅,我说去春游,后来发现这是秋天,所以改为秋游,虽然大多数人都不信,但我也没时间管那么多。

到镇上后,我将这口锅放在了一个铁匠铺,让他帮我按一个手把上去,虽然我已经很怀疑这是不是法器了,但聊胜于无,即使它不是法器,但也勉强算是个武器。

铁匠师父很卖力,他给我焊了一个铁把上去,还特意找来了一根木头,装在手把上,说是这样拿的时候就不怕烫了,我很感激他,所以他收我五十块钱的时候,我也没跟他讨价还价。

提着一口锅进学校,让我赚足了眼球,我心里想的是,今天晚上,我拿锅等宁待,试试这口锅,如果她丫敢来,我就用锅拍她丫的,这家伙吓得我够呛,也是时候报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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