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琴看到此时此景,不禁感慨万分。年轻时的青葱岁月仍然历历在目。
她爱过,也恨过,只是它们都一样折磨过自己。而他就在眼前傻傻站着。
“姑娘小伙子,跟我走。你吗?就坐在这儿替我接客。”箫琴对雨辙叮嘱道,虽然不是没有人手,但让他太闲,也怕他色眯眯到处晃。
“好吧。也不是一次两次。”雨辙回答道。分手后自己被吃得死死的,以前基本都是自己惹对方生气,真是时过境迁了。
柜台的左边有个门,是用帘子装饰的。我跟着两个女人进去了。的确是我没见过的场景。里屋的布置十分淡雅,一个黄梨花木的镜台摆在一边,上面放着许多工具,专为量取衣裳而用。箫琴给雨棠拿来了量绳,雨棠也不想别人碰他,特别是女人。雨棠听着箫琴的话,神思却不知飘泊到何处。她量取了腰围,臂宽,臂长,腿长等等,她有多羞涩难以形容。
我也很无奈,虽然她有情,可惜我无意,至少那一刻是如此。我不善表达,但我并不迟钝,许多感情我是有看在眼里的。我不知道现在是否该婉拒,对自己的感情也懵懂。我看不清自己的想法,所以不敢决定。好感当然是有的,只是不强烈罢了。冷冰冰的我能想通吗?真的不敢妄下定论。
箫琴和雨棠真的玩得不亦乐乎。我就陪陪这小姑娘胡闹一番也无妨。最后连我的脚的尺寸也被量过了。
她如果想以此还恩,我觉得也好,毕竟人情难还,她少点惦记着我,我也多份心安理得。
我们一起来到柜台,雨辙有不少妇女围着。箫琴一看见便气不往一处来。
“你们要做什么衣服?”箫琴插嘴道。
雨辙正在与那些妇人交谈,看来也是有身份地位的。
“各位夫人,我的工作结束了,下次有幸再为你们效劳。”雨辙熟练地说,简直如同一位绅士,就连雨棠也未见过他的这面。
“真是可惜,您会呆在这儿工作吗?”两三个贵妇人问道。
“这恐怕不能。”雨辙无奈充满惋惜地说。
“姐妹们究竟要干什么?”这些本地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箫琴自然认识,但她们对一个外地人如此殷勤多少使她有些恼怒。
“箫琴,有这么风趣的男人也不说说,我们都很想扒扒你们的风流韵事。”这些夫人心想:“难怪不见她身边会有男性转悠,还一副爱睬不睬的姿态。”
“别胡说,要什么衣服快说?”她说道,一句话要深呼几口气。
“工作可不能这样。”雨辙提醒道。
“要你多嘴,老规矩。”她说道,想着把他赶出去,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一天后来拿。”
“嗯,有劳了。”雨辙看着她那气冲冲的模样,心里挺高兴的,但再气她自己也于心不忍。
“慢走不送。”箫琴礼貌性地说。
她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可是在周围的朋友还是继续打趣。
“一天,真好,我们的衣服最快还要三天呢!真让人羡慕。”
“是啊!刚进门还以为有个帅哥在打工,真没想到……”她们一群都嬉戏起来,箫琴拿这群家伙也没法子。
“看来你们并不是来买衣服,也请慢走。我还要忙活呢。”箫琴无奈道,平时她并没什么八封可说,难得有机会他们就叽叽喳喳个不停。
“妹妹,你这样只顾工作,男人会跑掉的。”站在最前边的贵妇人体型丰满,穿着橙色齐胸襦裙。一举一动踉踉跄跄。
“不是我的强求不来。”箫琴说道,回过头从柜台捡了一条绸缎,是冰蓝色的上好佳品。
“刚才那姑娘的衣服手艺精巧,看来你也费了般工夫。”站在后边高高的妇人说道。
“那倒是,她身上的对襟半臂襦裙的确是我的得意之作。”
“讨好小侄,真是狡猾之至。”她们取笑道。
“够了,你们,出去。”她不耐烦地说道。
“二叔,你们很熟呢。”
“我早就说了,我的朋友不少的。”雨辙得意地说。
“但关系好像不一般,二当家。”我说道,雨棠好奇地看了我一眼。
“还好。”雨辙面露难色地说道。
“当家,有几只虫子呢!”
“嗯,行动得比预料要快。”
“兵分两路,你带雨棠走。”我说道,我并没多大自信带着累赘去面对敌人,何况要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很难自由发挥。
“不,他们的目标主要在我,歼灭有生力量是他们常用的伎俩。”雨辙冷静地说,我们在大道上他们估计不会明目张胆地攻击。
“你带着她,我相信你。”
“你们在说些什么?”雨棠不解地问。
“小棠,那些土匪又来了。”雨辙对她说,声音压得很低。她的眼睛变得迷茫无神,她又想起对方的那位土匪头儿——孔将令,他的实力在灵宗界,二叔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制得住他,上次二叔刚好去办私事,他们便袭击了镖队,除了雨棠外几乎无人生还。她的头皮在颤抖着,那是深深的恐惧,单单一个灵宗就灭了家族为数不多的数个灵师和刚刚上道的灵者,他们损失惨重,雨轼的气愤也来于此。那些野蛮的畜生对于雨辙而言也是绝不可原谅。
“二叔,我该怎么办?”雨棠恐惧道。
“不会有事的,只要你不拖我后腿的话。”我拍了下雨棠的肩膀,谈不上鼓励,只是希望她冷静一点。
“你们向街市走,我向郊区走。”雨辙接着说道:“枫谣,无论是谁,不用留情。”他说得既无奈又低沉。
“嗯,你有底吧!”我问道。我们是一路人,不打没把握的仗,即使是赌博,除非逼不得已,否则不亮底牌。
“彼此彼此,走过街道口,分开跑,尽快。”雨辙把要求尽量提了出来。
“我会保护好她,你自己保重。”我自信地说,雨棠的双手抓紧了我的手臂,手忍不住颤。
“别害怕。”我感觉像多了个妹妹。这种感觉也不错,我能成为偶然的拯救者,实在令我意外。孤独的我会保护这个女孩,明明我们有很多极端的地方,处在人间,人性自发。
我拉着她冰冷的手才感觉到普通人的情感,那种我不曾明白的恐惧,就连小时候与野兽厮杀也向来不浮现此时通过她的手使我多少感受到生活的实感。感到麻烦又幸福,奇奇怪怪,但我愿意为她付出,只要她可以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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