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儿接过闪闪发光的金镯子,感激地跪下来:“谢谢娘娘赏赐!”
“不用客气,只要本宫这次成功了,以后有你好处的!”接着又在她耳边交代一番。
乾清宫。冷钧,慕容洁,冷逸,冷筱,一家四口,正在有滋有味地享用着晚膳。
诺大的饭桌上,只有八菜一汤,没有山珍海味,只是一些普通膳食。其实根据奕都皇朝现在的盛况,他们随时可以用鱼翅来漱口,用燕窝来洗澡,但慕容洁却吩咐御膳房只做一些简单的饭菜,理由是膳食要经常换,不能吃太多珍品,应该偶尔吃些普通菜肴,这样身体才健康。
夹了一块红烧鱼放到冷逸碗里,慕容洁宠溺地说:“逸儿多吃点,鱼的营养价值很高的。”
冷逸朝她甜甜一笑,娇声说:“谢谢母后!”说完对身边的冷筱得意地看了一下。冷筱的小脸立刻黯淡下来。
慕容洁见状,轻笑一声,夹起一块白豆腐放在她碗中,疼爱地说:“筱儿,乖,吃块滑嫩的豆腐,这可是美容珍品哦。”
黯淡的小脸瞬时变得光亮起来,水灵灵的大眼睛也不甘示弱地看向冷逸。冷逸不在意地抿抿嘴。
看着这两个小家伙,冷钧低笑出声,如果说每天最快乐的是什么时候,那便是此时了,有心爱的女人与可爱的儿女陪伴,真是人生最大欣慰与快乐。
突然,一个胆怯仓促的嗓音打破这温馨的画面。
“皇上,裴翠宫的宫女珍儿求见,说裴妃娘娘身子突然不舒服,希望皇上能过去看看。”李公公惶恐地说着。
冷钧一听,剑眉皱了一下,说:“没见到朕正在用膳吗?什么事等用完膳再说。”
李公公惊慌地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时,慕容洁猛然叫住他,然后看着冷钧说:“钧,说不定裴妃病情真的很严重呢,反正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你去看看吧。”
“她能有什么事,身子不舒服传太医不就行了,干吗告诉朕,朕又不是太医。”
看,这就是区别,平时只要自己稍微打一个喷嗤,他都紧张得不得了。可现在听到裴妃发病,他都满不在乎,慕容洁不禁暗替裴妃感到一丝难过。
慕容洁依然劝着他:“话不是这样说,如果是别人,当然无所谓,但怎么说她也是裴丞相的女儿,你……还是去看看,再回来。”
“这……”冷钧犹豫了一下。这几天,裴怀都在早朝上表现不满,该死的裴妃偏偏这个时候有病,如果自己不去,裴怀明天肯定闹得更加剧烈。也罢,看看就回来。于是对慕容洁抱歉地说:“洁儿,对不起,朕马上就回来。”说完踏出膳厅,朝外面走去。
慕容洁立刻把秋月叫到身边,对她低语几句,秋月点头领会,然后也走出膳厅。
哄冷逸、冷筱入睡后,慕容洁回到殿里,躺在凤椅上。春霞站在她身边,担忧地说:“娘娘,真的要那样做吗?皇上他会不会……”
“放心,本宫相信皇上!”慕容洁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其实,刚才珍儿一来,她就知道裴妃并不真是患病,如果没猜错,她肯定是迫不及待地想实行“媚诱行动”了。如果是往常,冷钧既然开口拒绝,自己肯定也懒得理会,但今天,如果冷钧不去的话,自己的计划也就无法实行,这也是刚才为何一直劝说他去的缘故。
其实这次计划,不仅要除去裴妃与裴怀,她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就是想测试一下冷钧对她的爱到底有多坚定。说她阴险也罢,谁叫冷钧这么优秀、这么完美。下定决心抛下二十一世纪的一切,来这里跟随他,她绝对无法承受他的变心。
表面上看似很镇静,其实她心里也在冒汗,暗暗呐喊着:“钧,千万不要辜负我!希望你情比金坚,爱硬如磐石。”
裴翠宫。
裴妃躺在床上,眼光不停地看向门口,算算时间,他应该差不多到了吧。
忽然,房门被推开,冷钧冷酷地走了进来,一边靠近大床,一边说:“裴妃,你没事吧?”俊颜一派自若,一点也感觉不出担心。
看着他满脸淡漠的样子,裴妃强忍住心底那股悲痛,佯装虚弱地说:“皇上,臣妾没事,可能是昨天夜里,感染了风寒。臣妾忆起以前曾经生病的时候,皇上陪伴在臣妾身边,所以今天想重温一下那种感觉,便斗胆吩咐珍儿把皇上请来,望皇上恕罪。”
听她说并没什么大碍,冷钧更加平静下来,说:“那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明天还没好的话,朕派赵太医过来给你看看。朕有事先走了。”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皇上!”裴妃突然从床上跌下来,爬到他身边,拽住他的脚,凄切地说:“请皇上多陪臣妾一会,好吗?皇上!”
看着这张梨花带泪的脸,冷钧又想起另外一张固执的老脸,于是停止脚步,说:“你先起来吧。”
裴妃欢喜,辛苦地站起身,缓缓来到桌子边,端起那碗东西,递给冷钧,说:“皇上,这是臣妾命人煎的补药,听说皇上最近为政务烦恼,希望这碗药汤能帮助皇上舒解一下疲劳。”
看着浓浓的药汤,冷钧眉头一皱,本想拒绝时,又看到裴妃满脸关切,满怀希望地看着自己,于是接了过来,不疑有它的送到嘴边。
接过见底的玉碗,裴妃一阵暗喜,把碗递给门口的珍儿,对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珍儿接过碗,朝他们一拜,然后退了出去,体贴地关上房门。
“多谢皇上允许臣妾为您分担一些忧劳!”说完定定地注视着他,冷钧见她一下子恢复这么快,有点奇怪,但也不多想,又跟她告辞:“那裴妃先歇着吧,时候不早,朕还有公务要忙,先走了。”说完准备离开,突然,下腹一阵发热,脑子晕眩了起来。
裴妃见状,又惊喜又激动,她知道是药性发作了,于是站直身子,跑到他面前,病态早已褪去,狐媚地说:“皇上,您怎么了?”
冷钧双眸涣散地看着她,说不出话,全身仿佛火烧一样难受。
裴妃急忙扶着他,说:“皇上,请让臣妾扶您过去床上躺一下。”一边说一边朝大床走去。
珍儿欢喜地出到大殿,看到呆站在那的李公公时,鄂了一下,说:“李公公,皇上与娘娘正谈得欢呢,您不如先回去吧。”
李公公听后,纳闷了一下,这几年来,除了对皇后娘娘,皇上对其他嫔妃根本吝于开口,怎么会与裴妃欢畅交谈呢。况且,刚才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劝他催他,他都不愿意来呢,短短片刻,皇上怎么转变这么快?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公公狐疑地注视着珍儿,想从中看出点端倪,可惜那张清秀的脸上一片平静,根本猜不出她在想什么。他压住心中的疑惑,说:“咱家就在这等皇上好了。”
“但是……皇上可能没这么快出来的,娘娘病了,皇上正安慰着她呢!”以防意外,珍儿觉得还是不能让他留在裴翠宫。
“那咱家先去跟皇上说一声!”李公公说完,准备朝里面走,心想正好趁着这个机会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李公公!”珍儿赶紧叫住他,说:“奴婢刚出来时,皇上说过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您……还是在这里坐一会吧。”
李公公白皙的脸上又闪过一丝怀疑,但心想自己只不过是个奴才,不管皇上在里面做什么,都不能随便去打扰,于是退回身后的椅子上坐下,小眼睛到处张望着。
珍儿不敢离开,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低头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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