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寂廖宁静,没有月亮的夜空一片黑暗,秋月隐藏在大树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大门口。到目前为止,她还是不赞同皇后娘娘的做法,看,皇上进去都一柱香功夫了,还没出来。难道皇上把持不住,在里面……想到这里,她更加惊恐,但又不能进去,唯今只好祈求皇上对娘娘的心意坚定,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房内,一片绯色。
由于药物的作用,冷钧全身早已发烫,双眼迷离朦胧,嘶哑地喊出:“洁儿!”
裴妃一听,颤了一下,脸上的妒忌一闪而过,继续扭动身子,嘴里不断吟叫:“皇上,好棒!”
冷钧迷茫的双眼瞬时清晰了一下,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人,心里立刻涌上一个声音:“她不是洁儿!”
在床上,洁儿从来不叫自己皇上的,她总是又娇又软地喊“钧”。他不禁严声问出:“你是谁?”
裴妃被这蓦然的叱喝声吓了一下,当她看到眼前的人依然一脸混沌、迷茫时,才知道他还没清醒,便大胆地说:“皇上,臣妾是洁儿啊!”
冷钧疑惑地看着她,当他瞄到那平坦的腹部时,立刻坚定地说:“不,你不是洁儿,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大胆假冒洁儿?”
看到他勃然大怒,裴妃张皇失措,但当她又感觉到指尖传来的阵阵热气时,妖媚地说:“皇上,您好热是不是,请让臣妾替您,让您舒服,好吗?”
被她一撩拨,稍微清醒的冷钧又沸腾起来,感觉全身犹如撕裂般疼痛。
“滚开!”冷均大声吼着,强忍住心中的骚动与渴求,在暗自纳闷着自己怎么会如此难受。
难道那碗汤药有问题?再看看裴妃根本一点病态都没有,便一切都明白过来,原来这可恶的女人发病是假,下药引诱自己是真,幸亏刚才在最后关头把持住,否则真的对不起洁儿了。
他与浓浓情挣扎着,困难抓起亵裤穿上,然后拿起龙袍披在身上,下床,朝房门口走去。
裴妃见状,立刻从床上跳下来,追到他身后,紧紧搂住他的腰身,大声嚷着:“皇上请别走,您已经中了催情药,请让臣妾侍侯您,皇后娘娘即将生产,她救不了您的!”
冷钧震动了一下,然后大力甩开她,怒声叱呵着:“你这贱女人,竟然对朕下催情药,朕明天再好好处置你!”说完打开房门,疾步往大殿走。
无聊到几乎要睡着的李公公见到冷钧满脸通红地跑出来,急忙迎向他,担心地说:“皇上,您没事吧。”
冷钧感到身体越来越烫,他努力忍着,颤抖地说:“李公公……赶紧扶朕回乾清宫。快!”
李公公诧异地看着他痛苦万分的样子,掺扶着他,走出大殿,扶他上了轿子,吩咐轿夫立刻起程,朝乾清宫奔去。
看着慢慢消失在夜色中的轿子,珍儿这才转回身,急促跑进房内,见到全身赤果的裴妃跌坐在地上,惶恐地说:“娘娘,您没事吧?请先起来。”
裴妃麻木地任凭她扶到床前坐下,一脸痴呆与不甘。
乾清宫。殿内的景物在柔和灯火的辉映下,一片温馨,与慕容洁的心烦意乱一点都不相符。她挺着大肚子,来回走动着,双眼不时地看向大门口。
春霞心惊胆战地紧跟在她身边,忧虑地说:“娘娘,小心动了胎气,不如先坐下,皇上说不定在路上了呢。”
想起肚里的宝宝,慕容洁便走到大椅上坐下,心神不定地问:“春霞,本宫错了吗?皇上他……哎,本宫应该听你们的话,不实行这个计划。”
“娘娘,请别胡思乱想,皇上那么疼爱娘娘,一定不会出事的。”
“对,本宫应该相信他!可是,都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回来,他不是说去去就回嘛。真是坏蛋,大坏蛋!”慕容洁不禁低泣出来。
“娘娘,请不要哭,皇上看到您这样子,又会心疼了!”
“他会吗?说不定他现正在快活呢!”慕容洁哭喊着,后悔不已,自己到底发什么神经,竟然想到这样的鬼计划,任何一个男人中了药,都会神智混乱的,何况那个裴妃又有居心,冷钧肯定逃不过她的诱惑。
干吗要做这样的测试,干吗要那么伟大,除去裴妃与裴怀的办法还可以另外想啊,不一定要用这个办法的,都怪自己太自大,好试不试,竟然用这种方法来试。在现代,曾经多少女人由于测试男朋友,最后导致分手收局的。
这下可好了,万一他们真的那个,自己又不能去“抓奸”,毕竟这里是古代,冷钧是皇帝,即使自己身为皇后,也不能阻止他与别的嫔妃欢爱。
慕容洁,你真是天底下第一大笨蛋!她暗暗责骂着,脑里漠然闪出冷钧与裴妃欢好的情景,胃即时感到一股恶心,低头干呕着。
跟在她身边的春霞立刻轻柔拍着她的背部,忧急地问:“娘娘,您没事吧,吓死奴婢了!”
看到春霞由于担心害怕而差点哭出来的样子,慕容洁再也忍不住,伏在她身上,大哭出来:“春霞,本宫是笨蛋,竟然做出那样的蠢事,怎么办?现在怎么办?将来怎么办?”
就在慕容洁六神无主,悔恨万分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两名侍卫掺扶着冷钧走了进来,身旁还跟着满脸担忧的李公公。
慕容洁欣喜若狂,马上奔到冷钧身边,扑进他怀里,哭喊着:“钧,你终于回来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做了!”
软香玉抱,让依然全身瘙痒无比的冷钧又涌起酥麻,他急切地托起怀中人的脸,俯身吻在那片娇艳的红唇上,辗转吸吮着。
周围传来一股抽气声,慕容洁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怔了一下,连忙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她的退缩,让冷钧低哝出声:“洁儿!”低哑的嗓音透出压抑的情欲,还有浓浓的不满。
慕容洁看他好像小孩子吃不到糖似的样子,转身吩咐春霞:“赶紧把解药端过来。”
春霞立刻跑到桌子边,拿起那碗早已准备好的药汤,小心翼翼地端到慕容洁身边。慕容洁接过后,哄着冷钧说:“钧,来,喝了它!”
黑呼呼的药汤显然不够慕容洁吸引人,冷钧剑眉不自觉地皱了一下,扁着嘴说:“朕不要药汤,朕要洁儿。”说着伸出长臂,又想搂住慕容洁。慕容洁急忙端好差点倒翻的药,严肃地看着他,说:“你不听话了?乖,喝了它,洁儿再……再跟你……”
她话还没说完,手中的碗立刻被抢走,只听“咕噜”一声响,冷钧早已把药喝了下去,空碗随手一扔,长臂搂着慕容洁,低声说:“朕喝完了,洁儿要陪朕了哦。”说完跌跌撞撞地朝寝房走去。
被他搂在怀里的慕容洁挣扎地伸出头来,吩咐着春霞:“等下端盆热水进来。”
踏进房内,冷钧抱起慕容洁,快步来到明黄色的大床边,把慕容洁放在上面,然后他连鞋子都不脱,就爬上去,低头吻上她。
慕容洁大吃一惊,触摸着他滚烫的ji肤,心想难道解药无效?就在这时,冷钧猛然松开手,温热的嘴唇也移开,倒头躺在床上,双眼闭着,急促的呼吸声传了出来。
慕容洁终于松了一口气,小心地下床,春霞正好端了一盆热水进来,“娘娘,不如让奴婢来吧。”
“不用了,本宫自己来就行,你下去歇吧。”
“可是……”春霞担心地看着她的腹部。
“没事的,本宫自有分寸!”慕容洁微笑地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春霞这才走了出去,顺手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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