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收拾东西!去找她!”
“那,府上这个怎么办?”
总不能人找回来了,一看府上还有一个,又给气走了。
“本王进宫一趟!”
“吩咐人收拾东西!”
“是!”
一连几个月的低气压,王府终于冲开迷雾迎来了曙光。
半个时辰后,圣旨传到摄政王府。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摄政王北宫辰与和亲公主墨天清八字不合,煞气冲天,不利国运。不宜结合,特赐和离书一份,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另,特封墨天清为和硕公主!赐公主府一座!”
“钦此!”
“公主!谢恩吧!”
谢恩?谢什么恩?
过河拆桥未免也做得太过明显了!八字不合,交换庚帖的时候怎么不说八字不合?
“我要进宫见皇上!”
“公主,还请公主先接旨!”
“本公主不接!”
“滚开!”
摄政王府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和亲王妃,果然做不久啊。
还好做不久,自从墨天清拿了管家权后,今天看这个丫鬟不爽,明天嫌那个丫鬟长相妩媚太勾人,不是发卖了,就是送到洗衣房那样的地方。
府上的下人早就对她积怨已久,只是碍于身份,只能默默的忍了,一听这个消息,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不过有人庆幸,就有人傻眼。
总有人趋炎附势,这大腿还没抱稳呢,就被撬了……
一想到自己为了王妃得罪的人,心底就发寒。
这下王妃倒台了,她们可就完了,不行,她也要跟着王妃一起走。在这儿带下去,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真认为墨尘国没人了吗?”
“墨天清,今天,你识相,你就是青岚国的和硕公主,每月都有俸禄供着。”
“你若哪天想嫁人了,朕也能给你指婚。”
“可你要是不识相,那你恐怕就要成为第一个被退亲的和亲公主了!”
皇帝坐在上首,也不管底下的墨天清是在哭还是在做什么。
没什么值得同情的,要不是她横插一脚,镇国大将军早就回来了,何至于他一国之尊,天天为了这点破事,给墨尘国的皇帝写信,甚至要写到墨狄一个太子的身上。
不过,拿回了二十万大军的兵权,也算她有点作用……
墨天清也懵了,今天皇帝怎么这么硬气?
她哪里知道,镇国大将军已经逃出贼窝了,正往回来的路上赶,皇帝今天又收了摄政王自愿交上来的兵权。
一个墨天清,算什么。墨尘国的大权在太子身上,谁不知道?
一个隔了肚皮的庶出公主罢了,也想爬在他头上耀武扬威。
不过,北宫辰倒是艳福不浅,这一个二个的,姿色哪个不远超他皇宫那些庸脂俗粉。
特别是这墨天清,不同于青岚国女人的秀气,带着一股子外邦的野气。
或许,给她换个身份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十弟的要求只是解决掉这个麻烦就行不是吗,怎么解决,还不是他说了算。
至于墨天清怎么想?
嫁到他青岚国,他就是唯一的皇帝,唯一的天。
墨天清自然猜不到他是怎么想的,只是心底隐隐有些不安,这老皇帝,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突然就改性子了,中间发生什么她不知道?
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突然开始后悔,嫁到这儿来,到底是好还是坏。至少以目前的处境,并不太好。
看来得回去写封信给三皇兄,给他说说这边的情况。只是,要她搬出王府,是不是把她想得太简单了点。卸磨杀驴,也要看她愿不愿意做这头驴!
眼底的阴狠一闪而过,难不成真当她是好欺负的!
……
“去给贵妃娘娘送个信,就说我同意了!”
“是!”
夜色里,天清院咕咕的飞出一只鸽子,不过片刻,就被一支暗箭给射了下来。蹲着的人看见了,暗笑了一声,进了屋。
“主子,这是截获的信件!”
北宫辰看了一眼,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紧,紧抿的唇这才开口问暗一,“天清院还有人守着没?”
“有,但是没人有弓箭!”
箭是他射的,也是他亲自看见那丫鬟进屋熄了灯,他才回来的,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派人去看看,把留在那里的暗卫替回来!”
信上写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和离这件事,没有在信中提到半分。
是个人也能猜到,这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信,怕早就送出去了!
丫头,等我,处理好了这里的事情,我就来找你……
“主子,人带来了!”
“见过王爷!”
起来吧!暗卫营的人叫他主子,王府的人才叫他王爷。
看了一眼跪着地上人,没有说话。
“王,王爷!”
“你来王府多久了?”
“属,属下是家生子,属下的娘是跟着静妃娘娘陪嫁过来的。”
也正是趁着这层关系,他在王府也算是混了个小小的官,管着一小队侍卫,负责王府夜间安全。
“收拾收拾东西,明日一家子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吧!”
“王爷,王爷,属下做错了什么,王爷要将属下送走!”
“暗一,你说!”
理了理袍子,回卧房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她气消了没有。
把她的东西都给她一并带去,她要不愿意回来,他和她就留在墨尘国也不是不可以。
毕竟,这王府,住过别人了,她那洁癖的性子,怕是不会要了。
毕竟,连张手帕被沾了别人的香粉味,她都能给一把火烧了,更别说住了别的女人。她怕是要闹翻天,她要是闹还好,就怕她一言不合就离开……
他这些日子醉生梦死也想明白了,自己从小就是孤家寡人一个,什么亲什么戚,也不过是看在自己摄政王这个身份上。这江山又不是他的,凭什么要他牺牲自己,去救一个胡作非为的将军,皇帝耳根子软,就软吧,与他何干?
只有那丫头,是因为他这个人留下,也是因为他这个人而走,如今,他想去把他的小丫头找回来。
没有他,日日夜夜都是煎熬,满屋子都是她的气息,就连茶盏上,都留着她闲来无聊时刻下的小鱼,荷花池里,也养着几条草鱼,别人池里养的都是观赏的锦鲤,她那个小馋猫倒好,尽想着吃了。
许是有了她的消息,整个人都振作了不少,拐角处的大花瓶,她用来藏过银子;楠木架子上的古玩,被她画过小兔子;就连她自己做的软枕,都还规规矩矩的躺在床上;夜里,他就靠着上面的气息,勉强入睡,看到哪里,都是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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