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真不是故意的,全都是误会,误会。
再说民女救了您的弟弟翊王,您的儿子魏王,这次要是救了太后就救了您三个亲人的命了,看在这个份上,您能不能饶我一命?”
皇上眉毛一挑:“你救过魏王?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上次他中了蛊毒那次,民女偷偷给他解的毒,不信你召他来一问便知。对了我还就过您的凌王一个弟弟纪王。饶我一命,成不成?”
皇上不由得仔细打量苏小沫,点点头:“你救的人还真不少。朕饶了你了,苏家也……无罪了。再不饶你,岂不成昏君了。”
苏小沫高兴的笑了笑:“皇上英明神武,怎么会是昏君呢。要不您宣魏王和纪王核实一下?”
“嗯”皇上瞧向诊脉的苏锦堂,“能把他们两个扯出来,谅你也不敢撒谎,朕自会向他们核实。”然后不再理会苏小沫,走到苏锦堂身旁,镇定开口:“苏爱卿,如何?”
苏锦堂站起来揖手行礼:“禀皇上,太后中了两种蛊毒,臣只能解一种,另外一种,小女可解。”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皇上松了一口气,“能解就好。”
“沫儿,你过来给太后诊脉。”苏锦堂朝苏小沫勾勾手。
跟她老爹不一样,苏小沫没有跪着诊脉的习惯,直接坐到床边搭脉,故意诊脉诊了好半天才松手,开方子的时候也煞有介事的想了好大一会儿。
刚开好方子,翊王就步履匆匆的来了,很急,一进门就撩袍下跪:“臣弟参见皇上。”
皇上本想用苏小沫的命换翊王手里的白虎令,只可惜刚刚答应了苏小沫恕她无罪,暗暗叹口气:“起来说话,出什么事了这么急匆匆的?”
翊王站起来有意无意的扫了苏小沫一眼:“禀皇兄,臣弟的侧妃王氏不知道是被谁下了蛊毒,疼了两夜一日,现在奄奄一息。臣弟请便了京城的大夫,谁也解不了,臣弟只好来求皇上放了苏氏,让苏氏回府给臣弟侧妃解毒。”
说完竟然低下了高傲的头颅,苏小沫真是大开眼界。
高高在上的翊王也有低头的时候,呵呵了。
“先等一等,等母后的毒解了,你就带她回去吧。”
翊王感激涕零的跪谢:“多谢皇兄。”
这一等就是半日,等太后解了毒就已经中午了,翊王不顾苏小沫身上的异味,扣住她的手腕就大踏步离开皇宫,只丢给苏锦堂一句话:“本王先带沫儿回府,给侧妃解毒。苏院使请自便。”
等翊王和苏小沫回府后,王芷云刚刚咽了气,空洞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裸露的皮肤上清晰可见蚂蚁大小的虫子在皮肤底层爬来爬去。
太妃正哭的伤心,见到翊王来了扑倒儿子怀里:“扬儿,芷云她……去了。”
两手一摊,苏小明无辜的说:“不关我的事。”然后慢慢的转回身离开此地。
翊王虽不爱王芷云,但终究有特殊的情愫在,又是他亲手下的毒,伤心难过是少不了的,苏小沫可不想看到自家男人为了别的女人伤心落泪。就自己回了迎春苑。
在迎春苑的门口碰上了等了半日的无极。
“死了吗?”无极挑眉问道。
“死了,自作自受,作茧自缚,自讨苦吃。”苏小沫说了一半就被迎出来的四个婢女抱住了。
琳琅看了看自家主子没事,又哭了一回,哭够了才带着三人去准备洗澡水了。
一定要好好伺候主子洗一洗,洗去晦气。
无极闻了闻自己身上,味道实在是比苏小沫强不到哪里去:“你先洗澡,我好几天没睡,也没洗澡,身上都酸了,咱们洗个澡换套衣服,回头细聊。对了,是翊王救得你?”
“当然是我自救,你想啊,我救过皇上的弟弟翊王和纪王,救过他的儿子魏王,现在又救了他的母亲,于情于理他再想杀我也说不过去。”
“嗯,再要杀你,良心就让狗给吃了。”无极靠着门口瞧了瞧外面没有侍卫才开口,“说真的,今天一早薛道说王芷云熬不过今天,他真的急了,没见他这么着急过,刚才你说她死了,估计得挺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要我说那王芷云三番五次的害你,有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他亲自下的毒,能不难过?不内疚?不自责?”苏小沫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早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洗了手就捏着桌上的糕点往嘴里塞,咕哝着吩咐人赶快准备饭菜。
无极大概了解了情况,就去洗澡换衣服了。
苏小沫褪了衣服,让四个婢女好好伺候她洗一回澡,这一洗就是一个时辰,洗完澡饭也做好了。
到傍晚的时候,苏锦康和苏北慈不放心的跟了来,搭了脉给她开了补身子的方子,嘱咐琳琅好好熬药伺候小姐才放心离去。
仅仅一个时辰的功夫,伊水苑就布置成了灵堂,太妃亲自给她洗净了身子换好她最喜欢的那身大红色婚袍。
晚上,翊王亲自守夜,不停地烧纸钱给王芷云,嘴里念叨着她入府几年来所受的苦,为了翊王所做出的牺牲。
盘算了一下,王芷云还真没享过什么福。
迎香苑的施罗敷一连好几日缓不过劲来,上一世没有苏小沫入大理寺监狱这一桩,更没有王芷云中蛊毒而亡这一桩。上一世的王芷云比苏小沫活的还长,一直活到翊王登基为帝,跟她在后宫斗了一年左右才死了。
事情发展的今日,前世的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没有了参考价值。
这个苏氏还真是命大,入了大理寺判了欺君之罪能能活着出来,太让人生气了。
生气归生气,王芷云和她同样是侧妃,吊唁一下还是应该的,换了一身素袍,婢女也没带,自己来到了伊水苑。
翊王好看的容颜带着淡淡的悲伤,施罗敷看了不由得生出几分心疼来,烧了几刀纸钱,就去厨房熬了两碗粥给翊王端来。
挨着翊王跪坐好,施罗敷端起放在一旁的粥,递了过去:“王爷,妾身听说您昨晚就没吃东西,多少吃点吧。”
翊王呆滞的没有任何反应,施罗敷轻轻咬了咬银牙,拿起勺子就开始喂了。
勺子碰到嘴边,翊王机械的张了嘴喝下去,施罗敷没想到他真的肯喝,于是一勺接着一勺把整整一碗粥都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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