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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之原来纱帽罩婵娟》第26章 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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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易妍拜了师,陪着曾彦博说话。两人聊到对文学的看法,竟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越聊越起劲。

忽然有曾府的下人跑进来,说道:“老爷,少爷又出事了。”

曾彦博本来笑眯眯地和苏易妍聊天,听到这话,立时站了起来,道:“那个逆子又干了什么?”

那来报信的下人被吓了一跳,声音都低了下去,小声道:“少爷他……他把京兆尹陈大人家的公子给打了。”

“什么?”曾彦博立时气得吹胡子瞪眼,道:“混账!那个逆子现在在哪儿呢?”

“少爷……少爷还在春江楼里……”那下人见此,话都说不利索了,说到后面声音已经轻不可闻。

“混账!我……我……”曾彦博被气的心口直疼,捂着胸口话都说不出来。

苏易妍见状赶紧上前扶着他,道:“老师息怒。”

曾彦博被扶着坐在椅子上,慢慢平息了一点,开口冲那个下人吼道:“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去把那个逆子给我找回来!”

“是,是!”那下人忙应着,犹豫了一下又道:“陈家公子被抬了回去,陈大人他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曾彦博本来气就没下去,听了这话火立马又升起来,腾地一下站起来,吼道:“拿家法来!我要亲自去抓那个逆子!”说着他又心口绞痛,瘫坐回椅子上。

苏易妍忙去安抚他,道:“老师先息怒。还是先了解一下情况吧,世兄想来也不会随便打人。”

曾彦博摆手道:“你不知道那个逆子,一天到晚给我惹事,我今天一定要……”他边说边挣扎着要起来,只是实在被气得狠了,心绞痛得根本没力气。

苏易妍道:“老师消消气。不如让我去请世兄回来吧。也好先去了解下是什么情况。”

曾彦博想了想,道:“也好。那就麻烦你了。”

苏易妍交代齐管家叫大夫来为曾彦博诊治,自己就跟着那个下人去找曾家少爷。

等到了下人口中的春江楼,苏易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居然是一家青楼!

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那下人不知道她为什么停下来,忙催促道:“苏大人,我家少爷就在楼里,你怎么不走了?”

苏易妍看了眼门口穿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感觉有点头疼,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涉足这种地方,只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

曾彦博是当朝太子少师,是大周朝的文坛泰斗。只是生的儿子却爱武不爱文,曾彦博还给他起了名字叫“文孺”,谁知他和这名字全不搭边,从小最烦读四书五经,却喜爱舞棒弄枪。曾彦博很是头疼,用了各种方法都不能让他转变喜好,后来干脆就不管他了,想着让他玩两年说不定就能回头了。

谁知道他却在武学一途上很有天赋,竟给他玩出了点成绩出来,未满二十岁便中了武状元。自此更是堂而皇之的在家玩弄起棍棒来,曾彦博见事已至此,也就不再强迫他习文了。

只是这位少爷却是个混世魔王,三天两头在外惹是生非。再加上他武艺高强,寻常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倒是打趴过很多人,曾府也是好多人来告状。曾彦博每次都严加管教,只是过不了几天他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屡教屡犯,如今竟把京兆尹家的公子给打了,还把自己老爹气的半死。

这些都是曾家的下人在路上告诉苏易妍的,苏易妍只在心里暗暗懊悔,没曾想竟是个这样的混世魔王,自己不该一时冲动就自告奋勇,还到了这青楼里来。

她已在心里刻画出一个五大三粗的蛮不讲理的魔王形象,只差给他在头上再装两只角了。所以当她站在门口,下人向她指了指屋里,告诉她站着的那位就是他家少爷时,她真的惊到了!

那是一个唇红齿白的俊秀公子,身材高大,一身蓝白相间的劲装在身,更衬得他器宇轩昂、英姿勃发。

此刻屋内坐了一位美丽的姑娘,正在不停地抹眼泪,曾公子站在一旁手忙脚乱的想要安慰她,只是他越说,那姑娘反而哭的更厉害了,曾文孺无措地挠了挠脑袋,看起来居然还有几分憨厚,他正无措间,一抬头,突然就看到了门口站着的下巴都要惊掉的苏易妍。

曾文孺愣了一下,又看到了苏易妍身边站着的曾府下人,开口道:“宣子,我不是让你回家拿银子吗?银子呢?”

宣子诺诺地开口:“老爷他……他让我叫您回去。”说完还看了看苏易妍。

“咳。”曾文孺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苏易妍,问道:“这位是?”

苏易妍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开口道:“在下苏易扬,乃是曾大人新收的学生,曾公子叫我顺之就好。”

曾文孺听了撇了撇嘴:“我最烦你们这些读书人的这一套了,好好的名字不叫,非要叫什么字,那取名字来做什么的?不是给人叫的吗?”

苏易妍愣了一下,一直以来,同辈间互相唤字已是一种约定成俗的习惯,她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不想这曾文孺竟如此不羁,她说道:“公子爱叫哪个都行,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曾文孺倒有些诧异,转瞬又笑了,道:“你倒是没那些儒生的迂腐劲。”说完又上下打量她,“老头子这回倒是收了个好徒弟。”

苏易妍被打量的有些不好意思,道:“曾公子过奖了。”

两人这边说着话,倒是把屋内的美人给忽略了,那美人原本只是在小声地啜泣,见二人自顾自说话,就稍稍放大了些声量,还是成功的拉回了曾文孺的注意力。

曾文孺忙劝抚道:“玉娘,你快别哭了,我……我这不是一直在给你赔礼吗?”

玉娘哭哭啼啼道:“玉娘哪里担得起曾公子赔礼?公子一去三个月都不曾来看玉娘,早就将玉娘抛到脑后了,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

曾文孺诺诺地道:“唉,我这是有公务在身,不得不出去,你看,我一回来不就来看你了吗?你怎么还叫我公子,这是要和我生分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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