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离痕把雷厉说的跟龙潭虎穴一样,身为唯一一个正宗的皇室中人,公孙敖觉得脸上很挂不住,但他又没办法反驳,毕竟那些年轻子弟还在人家手里,生死不明。
“几位贵人,雷厉特有的女儿香,苍厉酒,姑娘们给倒上——”
管事娘子一招手,莺莺燕燕们纷纷聚到了几人周围,只是都有意无意地稍稍避开夜离痕和百里苏。
这一晚上倒是安安稳稳地过去了。
第二日,公孙敖带着雷皇的旨意,搜查了蓝袖招,但靖远侯早有准备,该藏的都藏了,不过还是留了一些不干净的账,用以应付雷皇的人。
去寿宴的当天早上,南笙给小景琛全副武装,再三嘱咐。
“记住,今天好好跟在师父身边,不要离开太远。”南笙将“魅妖”紧紧系在小景琛腰间,还有他身上的装饰,再一次检查了一遍,确定了该有的毒都藏好了。
“遇到心怀不轨的人,直接动手,不要手软,不管杀了什么人都有爹爹。”夜离痕也难得发挥慈父心肠。
“爹爹,娘亲,琛儿会小心的。”小景琛也知道今日会有大事发生,只是比起娘亲担心他,他更担心娘亲,“娘亲才要小心,琛儿听师父说了,那个叫风琦的坏女人是冲着娘亲来的,这次她肯定会对你出手的。”
南笙何尝不知,只是在获得了圣女的记忆后,她反而对风琦有一种莫名的亲近,直觉告诉她,风琦不会害她,只是她必须单独对付她,否则,风琦一定会对她身边的人动手。
“你放心,娘亲还有爹爹保护,不会有事的。”南笙掐了掐小景琛因为表情严肃而嘟起的圆润脸颊。
听到南笙将自己的安危放心地交给他,夜离痕满眼的笑意,高大的身子站在南笙身后,身前是蹲着的一大一小,仿佛为两人遮起了一片天。
三人到达皇宫,正好和公孙珏一行人遇见了。墨子卿和南笙相处两年,彼此之间默契十足,所以直接带过小景琛,给了南笙一个放心的眼神。
因为还早,几人并没有直接去大殿,反而四处逛了起来。
除了夏清漪,哪怕是修为尚浅的小景琛都察觉到今日四周多了不少高手,就连端茶递水的太监和丫鬟都有武功。一路上,遇到的侍卫都带着肃杀的气息。
“我敢保证,现在的雷厉皇宫防得跟铜墙铁壁一样,绝对是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墨子卿颇有兴味地说道。
“就怕靖远侯一击不中,来个鱼死网破,到时候就麻烦了。”公孙珏略有些心忧。
“他要是这么做了,那就真的成了众矢之的,所以,只要不死,他是不会拿出这张底牌的,毕竟,如今的亡灵军团并不稳定,万一噬主,可就得不偿失了。”
“我就是感叹感叹,没认识你之前,我觉得自己还是挺潇洒的,认识你之后,我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和亡灵军团斗,我已经好久没有像现在这么闲了。”墨子卿说完,还故作劳心地长叹一声。
南笙嘴角一抽,一脚朝他踢过去。
“你还有脸说,忙起来的时候连个人影都没有,还不如人李容勤快!”
墨子卿无所谓地拍拍衣袍上的脚印,眼神鄙视:“啧啧,就那大冰块,也只有在你面前才这么勤快,平日里本国师让他帮我带句话都不愿意。”
“李容?”夜离痕挑眉,这好像是南霄的丞相吧,听说能力非凡,笙笙监国后也很得器重。不过看墨子卿的样子,难不成这个李容还有什么特别的?
“是啊,你还不知道吧,咱们的丞相那可是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啊,最重要的是洁身自好,对周围的女人全都不假辞色,唯独对咱们殿下那叫一个殷勤,有事没事就围着她转,那眼神明显就是……诶,你又踢我!”
“你活该!”
南笙又一巴掌朝他脸上胡过去,心里恨得牙痒痒。他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万一夜离痕真的把李容记下了,就他这臭脾气,遇到李容的犟脾气,两人还不得斗个你死我活?
“笙笙觉得李容不错吗?”夜离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勾,一脸的邪魅。
“哪有,他就是办事效率很高,这才让他能者多劳,平日里我都是让瑶光直接吩咐下去的,根本没和他有什么交流。”南笙嘟着嘴揪着夜离痕的衣襟,软着声音哄道。心底暗暗发誓,她说的可都是实话,李容那个冰块脸话比南云苍还少,自己也找不到话跟他聊,两人确实没什么交流。
南笙认怂的样子让周围几人暗暗发笑,谁能想到一向威武霸气的南霄皇太女在璃王的面前是这样的?
夜离痕好笑,搂着她的腰继续前行。
一路上的风平浪静,但就是这样的平静才让人愈加忐忑。
等到南笙一行人来到举办寿诞的正殿时,雷皇还没来,这让对今晚要发生的事有所猜测的人们提起了警惕。
夜离痕低语:“雷皇,怕是永远不会出现了……”闻言,南笙唇角微勾,心情颇好地将剥好的橘子喂到他嘴里。
公孙珏则握紧了夏清漪的小手,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墨子卿抱着小景琛,朝虞清栀靠近了几分。
玉衡和公孙沐雨对视一眼,了然地看了一眼靖远侯空着的位子,眼神冰冷。而雷霆则在这是悄然退了出去。
雷皇的寝殿,明黄色的龙袍胡乱地散落在一旁,仿佛彰示着主人的命运,叱咤风云了几十年的皇帝临了了还是和其他八十岁的老人一样,甚至还不如。
一身皱巴巴的皮肤,瞪大了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恨恨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怎么……舍不得了?”
其中一名男子可不就是靖远侯?
荆贵妃避开他的触碰。
“你想太多了,本宫只是可惜,没有从他口中套出玉玺的下落,毕竟没有玉玺,禅位圣旨也显得名不正言不顺。”
靖远侯不屑地说道:“你放心,有无圣旨对本侯来说并无两样,若是有人反对,那就然他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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