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少通的武功还未恢复,同时又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此时跑出山洞回避已经是来不及了,只得猫腰躲在洞中深处的一块巨石后面。
他刚刚躲好,便听见那几个人已经走进了山洞。
“咦!咱们许久没来,看来这山洞已经有了新主人了,莫不是周围村庄的其他猎户?”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洪亮清澈。
“什么其他村庄的猎户?我看八成是刚才那小子强行霸占了咱们的宝地。喂!老五,你看清那小子的长相没有?”另一个人向刚才说话的老五问道。
“那小子身手矫健,跑得比猴子还快,鬼才瞧得清他长什么样子。管他呢,老四,兄弟们都饿了,快把那刚猎来的两只兔子烤来下酒吃,只可惜了那只肥大雁被那小子抢跑了,否则今日天上飞的地下跑的就全齐了,定能美餐一顿。”看来这几个人只是附近的寻常猎户,且似乎关系还相当亲近,以各自的排行相称。
众猎户虽然只说了寥寥数语,躲在巨石后面的邓少通却大概听了个明白,这几人口中的那小子定然便是稽侯狦无疑了。
想来他今天没猎到什么小动物,却将这几个猎户射中的大雁抢走了,以免两人今天会饿肚子。
邓少通虽然嫌稽侯狦未免多事,但听到这几个人说话时懊恼的语气,却也觉得好笑。
正当他暗自琢磨这几个人也不知吃喝到什么时候才肯离开山洞时,却听见山洞外面传来稽侯狦兴奋的大喊大叫声:“恩人!快看我今天猎到了什么,这只大雁足够咱们吃上两天了。”
邓少通暗叫糟糕,忍不住将头探出巨石观察外面的动静。
果然,一手拎着大雁,一手持着简易弓箭的稽侯狦刚刚兴高采烈地走进山洞,便被埋伏在洞口的一名猎户绊倒。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隐伏在暗处的其他四个同伴已经窜了出来,将他牢牢按在地上。
稽侯狦弓马娴熟,近身格斗也有些本事,但这一下出其不意,且这些猎户常年以打猎为生,手脚灵活,都有些粗浅功夫,他孤身一人如何反抗,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
“呦!这小子不是汉人,看他贼眉鼠眼的一准不是什么好人。咱们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羞辱他取乐,以报夺雁之仇,岂不快哉。”也许那大雁就是被这个称为老四的猎户射中掉落的,所以他才对抢走战利品的稽侯狦恨得牙根痒痒的。
“且慢!前些日子官府有个海捕文书贴在了村口大杨树上,说是有一名匈奴要犯就在这附近逃走了。我看此人的长相凶恶,定是官府要缉拿的匈奴要犯了。咱们现在就把他绑到县衙去,那文书上说了,擒到要犯者奖赏黄金千斤,就算咱们几个平分,下半辈子全家吃喝都不用发愁了,还辛辛苦苦地打个什么猎。”一个背对着邓少通的猎户瓮声瓮气说道。
“先别急,刚才听这小子嘴中提到什么恩人,难道这山洞深处还藏着他的同伙,咱们一并擒去,也好多领些赏钱。”那个被称作老五的猎户一边说着,一边挺着猎叉小心翼翼向邓少通的藏身之处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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