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回于元戎九门督战景泰帝宫中被劫
汪洋闻后,复劝道:“于大元戎前往九门督战,京中无忧也,京中无忧宫中自然平静,陛下安歇,可不必多虑了。”
景泰帝朱祁钰闻言又说道:“京城九门有于爱卿督兵退敌,朕放心了。但宫中有喜宁、王振祸根未除,朕怎生安心得了。”
汪洋一听景帝之言,不由心中一动,计上心来,他少有所思,献计道:“陛下不必多虑,小臣有一妙计,保陛下在宫中稳如泰山:明日早朝,陛下发一圣旨,将陛下寝宫院中之人,一律清出禁宫之中,专在宫门外看护,惟陛下与小臣在禁宫,朝中发生大事,臣与宫外联系,陛下不离宫院一步,可无忧也。”
景泰帝闻之心中大悦。次日朝班之时,果然下了一道圣旨,将皇帝朱祁钰宫中太监、护卫全部撤出宫院,宫中只留下汪洋一人,陪伴景泰帝朱祁枉。
太监汪洋一人在宫中陪伴皇帝朱祁钰,忙个不停。上午给皇帝传送往来奏章;下午伴随皇帝在御花园假山中游玩。入夜后给皇帝铺好寝帐,比往日更加殷勤,一切停当,才转身回到自己寝房歇息。
这日天近午夜,忽然皇帝出了寝宫小门,喚叫守卫在寝宫门首似睡非睡的太监汪洋道:“汪爱卿醒醒,朕到宫院中方便方便,往日护卫满院,心中安宁,今日宫中冷清,朕心中不安,有劳爱卿相伴。”
汪洋一听,抹了一下眼睛,急忙披好上衣说道:“小臣有失迎候陛下,竟自睡着了,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乞陛下恕罪。”
皇帝朱祁钰闻之,哈哈大笑道:“爱卿年过四旬,宫中只有一人,辛劳一日,身体:怎生支撑,今夜宫中无人防守,院中一片漆黑,又无月光,朕心中少有恐惧,若往日之间。就不唤醒卿家了,爱卿无罪。”
这时汪洋已经起身了,朱祁钰向寝宫外便走,汪洋在后紧紧伴随。
离茅房尚有一箭之地,皇帝朱祁钰突然惊叫道:“汪爱卿,你看茅房左侧,有个人影。”
汪洋闻知,十分惊讶,急忙走到了皇帝朱祁钰身前,挡住了皇帝,向前看去,惊颤道:“陛下,茅房左侧果然有人影晃动,如何是好?”
皇帝朱祁钰没有言语,回转身来,从原路往回便走。太监汪洋一把拉住朱祁钰,向左侧御花园中奔去。
皇帝一急道:“爱卿,何不返回寝宫,向御花园去做甚?”
汪洋言道:“陛下非知,既然茅房之中出了刺客,刺客并非一人,现在刺客必入寝宫专候陛下,陛下决不可回宫,暂去御花园树丛中躲避一时,微臣到宫门外唤武士,将刺客擒拿归案,陛下那时再回宫不迟。”
皇帝朱祁钰到了此时,不知所措,只好依言而行,被汪洋拉着向御花园深处奔去。
两人一前一后,急速驰奔,到了御花园北墙角下,汪洋突然脚向前一失,落入一个坑里,大叫一声:“哎呀,痛煞我也!”
少时,他慢慢起身露出头来,喊道:“万岁,快拉微臣一把。”
此时,朱祁钰也到了大坑沿边,他急忙伏下身去,企图将汪洋拉上坑来。怎知皇帝朱祁钰刚刚探下身去,汪洋顺势用力一拽,又用力一按,皇帝朱祁钰头重脚轻,落入一人多深大坑之中,朱祁钰摔得很重,已昏过去了。
少时朱祁钰才慢慢醒转过来。在微暗之中,他二目直视站在舟边的太监汪洋。
太监汪洋的神态和从前判若两人,面貌全非,满脸杀气,二目闪着凶光,浓眉倒立,看着皇帝朱祁钰一言不发。
皇帝朱祁钰知道自己中了贼人奸计,果如于公之言,被坏人所算,后悔莫及,因此并不言语。
太监汪洋一见皇帝醒转过来,看着自己不发一言,厉声说道:“小皇儿,你知老夫是何许人也?”
皇帝朱祁钰想太监汪洋是北国奸细喜宁同党无疑,高声说道:“汪洋小辈,欲意何为?想把朕如何处置?尔现在置身禁宫之中,在京城以内,能把朕如何开销?”
汪洋闻言哈哈大笑道:“老夫实言相告,我是北国瓦剌也先之弟,也是一家番王,也先王兄为夺取大明江山,重兴大元帝国,统一中原,二十多年前派吾和喜宁双双打入宫中,充当了阉党,准备二人长期埋于宫中,把明宫之事查得一清二楚,随时送往北国。不料喜宁贪心太重,在宫廷内外,多次盗宝,不务正道,暴露了面目,坏了北国的大事。实在可恨已极。吾一旦归国后,定斩不赦。”
景泰帝见说,劝道:“尔既是一家番王,今日若领朕重返宫中,朕以宽怀为本,过往不咎,尔尚可返回应昌,反之尔回国无日矣。
汪洋一听冷笑道:“吾非三岁顽童,乃是一国王子,小皇儿尚想用花言巧语骗本王,孤王实言相告,不但孤家马上欲回应昌,将小皇儿朱祁钰,也带回北国,叫你同你家皇兄朱祁镇在应昌相会。”
不等皇帝答话,汪洋将朱祁钰按倒在坑中,捆了手脚,然后手拿一个大板刀,将坑中西面砖墙撬开了,没有多久,拆下了三十多块大青砖,里面露出了一个洞,汪洋抱起朱祁钰,扔入洞中,然后又重新把墙壁的砖排列好。
洞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在昏暗中,汪洋把皇帝朱祁钰的脚绳解开了,并喝道:“孤王本意不想在近日于宫中举亊,打算日后在明廷中干一件惊天动地大事,但听小皇儿之言,于谦不久回宫,要清喜宁和王振的党羽,到了那时,使我在宫中容身不得尚是小可之事,杀身之祸就在眼前,俗语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为人者岂有不贪生之理,尔告诉了孤王于谦要清内宫消息,是你自投罗网,自来送死。吾一生光明磊落,叫小皇儿死也死个明白。尔满朝文武之中皆庸碌之辈,惟于谦是个人才。尔告诉了孤王于谦前日离京,孤王马上用了调虎离山计。你倒十分听话,依计而行,将宫中全部守卫、太监调出了寝宫,百官竟无一人察觉。吾一见心中大悦,在市井中买了一个纸人,安在茅房,借以吓唬小儿,尔果然中计,随我到了洞中。”
他说完之后,就听当啷一声,少停威胁道:“孤王右手有一把大刀,锋利无比,尔一旦有违吾意,当即叫你在洞中身首异处。”
左手死死拉住了皇帝朱祁钰,朱祁钰身单力薄,挣扎不得,跟在汪洋身后,在黑漫漫洞中爬行。
再说于大元戎辞朝以后,回到了兵部大堂,率领二十名亲兵,出了午门,到了德胜门。
德胜门守城元帅范广,大将年富二将将于公接到了城楼上。于公令击鼓聚将,鼓声过后,三军将校顷刻大至。
于公一见军队井然有序,军容严威,满心喜悦,走到城头,向城下万名军校传渝道:“德胜门是京师重要门户,侦得攻打此门番王乃是瓦剌也先,他率领二十多万人马亲自指挥夺此门户,因之守此门之军将对江山社稷均负重责。要坚守此门,阻击也先正敌重兵,汝等当以死报效万岁厚恩。为人者最难得忠义’二字。惟国家有难,方显忠臣、孝子、烈士之人。今事机急迫,众军兵不可有一毫差错,倘有半点闪失,此门一破,祸患立至,贼人入京后,劫掠杀戮。与其遭敌杀害,不如对敌而亡,总是一死,不如尽忠报国而死。生则成功有赏,死亦扬名后世。”
众军闻于公一片爱国激词,掌声雷动,半晌方息,众军异口同声道:“吾等愿与贼寇决一死战,上报朝廷,下慰黎民,以安于大元戎之心。”
范广陪于公进入城楼就座,于公笑对范广道:“圣上口谕,不要下官过护城河,更不许亲临九门土城,但古语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今日看了城内众军,对城外石元帅所引万名新募之军卒,甚是放心不下,请范元帅同行,到土城处一查方称本意。”范广唯唯称是。
范广陪同于公出了城门,过了护城河,直奔德胜门外土城石亨大营。
石亨和众参将正在中军大帐商议军务,亲兵入帐禀报:“京中于大元戎亲临土城大营来了。”
石亨率领众将急忙出帐相迎,将于公接到帐中。落座后,少谈片刻,于公下令道:“石总戎,可击鼓聚众,本帅査看一下新招募的兵壮军律如何。”
石亨不敢怠慢,令蓝旗官鸣金击鼓。
少时一万多新兵齐聚土城之下,于公令将校黄成、马武、朱强、李升分四队操演。看完操演,于公对石亨道:“黄成、朱强、马武所率新军勇猛善战。而李升之兵,训练无术,士气低落,可将这队人马解散,编入其他三队之中。”石亨唯唯遵命。
于公在德胜门土城石亨大营中,坐了许久,同石亨、范广、年富商议应敌之策。
于公道:“德胜门外,当敌正面,瓦剌也先有二三十万精兵,德胜门必有一场大血战。而双方在德胜门大战的胜负又是北京大血战的关键,本帅故将京中二帅与年富将军分派此城,今本帅临德胜门,同三位区划退敌之策。”
石亨听了进言道:“末将有一计,可保京师安如泰山,使德胜门一仗大捷。”
于公惊问道:“计将安在?”
“石亨率土城万众和番兵大战,土城营中多设硫硝等物。大战时许败不许胜,随后弃了大营,我军有序撤离林中,一入夜便杀将出来,城中人马也闻讯杀来,前后夹击,瓦剌兵见了胆寒,安能与之敌,必如退潮之水,我军乘胜追杀,大功可成。”
于公听了石亨之言,微微笑道:“石总戎善言,非本帅不从,但今有一说,前番瓦剌先锋军四万人马在通州被一把大火烧散,死伤过半。敌军已尝到了轻敌苦头了。故此番不敢轻进,恐入埋伏。探马己报,瓦剌也先步步为营,向京中推进。如总戎适才之言,倘若在城外留下空营,也先必见疑,一旦发现了埋伏,他分兵两路,一路猛追总戎:败卒,一路直逼城下,那时反为不美,请石帅思之。”
石亨听了,反复思量,才频频点头。稍停片刻,于公道:“虽然如此,但石总戎之言使本帅想起一计,倒可一用,可使军民少受损失,大伤敌人之精锐,大灭敌人之气焰。”
三将洗耳静候,少时,于公又接着道:“将德胜门内城近处,三里左右,千户百姓移入市中,使城门近处皆成空舍,空舍左右道路上放些火药、雷石之物,此事需在今日夜里做妥方善,此事需范广、年富二将回城后,连夜办理停妥。”二人连称“遵命”。
少时,于公目视石亨道:“当瓦剌也先大兵攻打德胜门土城时,石总戎可率兵与其周旋应战,挫其精锐,坚持少许,可诈败,使我军佯做不支,各自逃命,撤入林中,再行相集,待瓦剌大兵尽逼城下,多次攻打德胜门,石总戎见城中炮声,火光四起,可率兵杀回德胜门,前后夹攻,可保必胜。”
石亨、年富、范广闻于公之计,尽皆称善,少许,范广却突然问道:“于爷设计甚佳,但军旅之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倘若以十万敢死军,冒火顶烟,手持盾牌,迎着火箭、火炮、火筒,前仆后继,蜂拥杀入城中,如之奈何?”
石亨、年富听了范广之言,暗自吃惊,只是喝茶,并不言语。于公左右一看,知三将心中疑惑,心下惊慌。
少时,于公含笑道:“范元帅所言甚是,此区划尚待回城内细细安排一番,请三位将军放心,为防万一,德胜门一战,本帅亲自督战。”说完起身离座,在范广与年富陪同下,回到了德胜门城内。
到了德胜门中军大帐里,于公正同二将仔细商议德胜门防务的巨细,忽然守城蓝旗来报道:“城下有五名百姓,一位白鬓长者,口口声声要见于爷,请令定夺。”
范广正在索思于公所言之策有无疏漏,一见蓝旗来报,很不耐烦地吩咐道:“有事,可令其明日来见。”
于公听报,喜形于色说道:“范元帅有所不知,乃吾请来的客人,应马上召见才是。”
于公急忙起身,向大帐外走去。范广、年富一见于公亲自走出大帐,二人紧随在身后,到了大帐外,范广一看,前一个是瘸子,一步一点;第二位一只眼睛;第三人一支臂膀;第四人一条腿,撑着拐杖;第五位长得下巴与鼻子连成一气了。那第六位是位两鬓苍苍的老者。
范广认识这就是江氏五兄弟,遂悄悄对年富道:“此五人是江氏五兄弟,在京中以制鞭炮为业,因多年制作鞭炮,兄弟五人都身受重伤。老大江潮,老二江海,老三江山,老四江信,老五江仁。”
范广同年富正在言语,只见于公令亲兵十二人,将六人搀扶到城楼上。
六人到了城楼之上,于公奉为上宾,亲自给六人倒茶。在饮茶之时,于公微微启齿道:“江氏五兄弟和师老先生,是本帅今晚请来的贵客,不知二位将军可曾相识?”
“末将同年将军,认识江氏五兄弟。”范广答道。
于公听了指着白鬓老人道:“老先生姓师名翱,是应州人氏,以打猎为业,本帅此次归京途中,路过应州时,闻人传说,师老先生有制铳有机,三百步之外,可中动物躯体,凡虎、豹、狮、熊,老先生见了一发制铳有机,百发百中。本帅归京之后,派了亲兵,将老人家接入京中,送到江氏兄弟家里,今日请来同二将一晤。”
二将听了不解其故,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城楼上一片寂静,突然江潮打破了沉默,向于公同二将一揖道:“自景泰帝登基以来,于爷内管群臣,外抵番兵,爱国爱民之心,是前无古人的。于爷在前半月,到了敝店与小的兄弟五人计议,将鞭炮置于火药筒中,发射出去,打击敌人,以保卫江山社稷。小可兄弟五人在于爷引领下,在深夜于郊外试验五天,没有成功。过了几日于爷亲自派人去应州,将师老前辈请到寒舍,我兄弟五人同师老在于爷亲自督制下,试验了五天五夜,于爷白日处置朝政,夜里便到敝店,共同研制机关,于爷的腿部与脑后,在试验之中,均已受伤。但于爷不辍试制,定要成功。我兄弟五人在于爷督制下,在师老指导下,制造了火伞。这火伞上置火药于筒中,可同时发出三发炮弹,我兄弟五人每人一伞,同时可发火炮十五发,不要说北国瓦剌军卒中弹后身亡,就是北国铁骑数万而至,连发火炮,人马皆会中弹而亡。”
江潮稍停片刻,又接着说道:“师老前辈所制铳有机,顷刻三发齐出,可打三百步之外,百发百中,威力无比,侄因时间不足,赶制不及,只有师老—人可用此机退敌了。”江泰言语一毕,目视范广、年富二将。
二将听了不觉肃然起敬,心中大悦,范广赞道:“江氏五位兄台、师老前辈所制机关,来日大战,应矩退敌,可谓功劳卓著,为江山社稷立下了不朽功业。”
江氏弟兄与师老先生一听纷纷起身,一揖,谦逊道:“范元帅,多多过奖了,若说为江山社稷所制的武器,功绩全在于爷一人,非我等之功。”
年富在一旁沉思,虽然说有了武器,但这六人老的老,残的残,无一完人,如何随军见阵?心中盘算,遂不由自主,脱口问道:“请问江兄台,武器很好,但不知如何使用?如何见阵?末将愿闻其详。”
江潮听了,答道:“于爷有训,令我兄弟五人在德胜门里,果子街聚仙楼上,待瓦剌也先大兵入关后,我等五兄弟专打众番将番兵先锋铁骑,当瓦剌大队人马入关后,师老先生于德胜门上,专打番兵马队,马队前部一倒,后面自相践踏,将彼敌步兵与骑兵截为两段,使其前后不得呼应,我军由德胜门内,两侧用火箭、火筒攻之,此于爷神机妙算,无有不胜之理。”
江潮说了一阵攻杀之策,目视于公,于公补充道:“江氏五兄弟所制火炮,一旦发出可万无一失,百发百中。师老先生所制有机筒效力甚大,同时可发三发,一经发出,彼军马队自然应声而倒,马上骑兵,决无生还之理,请二位将军不必多虑。为了全面打击敌人,二将可令军校在德胜门里二里左右大路中,埋下滚地雷,这样更厉害了,请范元帅与年将军速速布置。”二将连连遵命。
听了于公之言,年富布置地雷去了。范广问道:“火炮与有机筒,何时取来?”
“少时,于公便差人送来了。”江潮正在讲话,忽见于康率领五十多名亲兵,抬着火炮与有机筒和弹丸数十箱,走上了城楼。
于康满头大汗,向于公禀道:“启禀爹爹,儿将火炮四台,有机筒并弹九送至军前。”
于公一听惊问道:“江氏五兄弟每人一台火炮,为何只取来四台,那一台那里去了。”
“爹爹有所非知,适才儿正准备送取火炮之时,突然太监汪洋,口传圣渝,言万岁要亲看江氏火炮,儿奉命监看此物说道:‘此火炮于大元帅有令,没有他亲笔手令,任何人不可动取。’汪洋一听勃然大怒,取出了圣上亲笔信,并加盖国宝,儿一看,圣旨上有国宝大印,不敢违旨,只好将火炮一台交付汪洋了。”
于公听了又追问道:“可取走了弹丸?”
“儿交给了汪洋火炮后,汪洋逼问道‘火炮里可有弹丸?’儿回答说:‘没有弹丸。’’汪洋怒道:‘没有弹丸,圣上见了必然发怒,见罪下来,非为儿戏。’儿不由心生一计,将两只废弹丸交付了汪洋。”
于公听了也不怪罪于康,只是点头,久久沉默不语,心中盘算:吾同江氏试制火炮,十分严密并未曾奏知圣上,皇帝怎知此事?其中定有文章。
于公正自暗想太监汪洋取走火炮一事,只见守内宫主将金英,慌慌张张来到了于公面前,悄悄地说道:“启禀于大元戎,大事不好了,圣上在昨日夜里不见了。”
于公闻言,离开了中军大帐,将金英唤叫到了城楼之上。
二人落座后,于公问道:“金大人,可将陛下失踪之事,细细说来。”
金英答道:“昨日夜里,晚膳之后,陛下便回宫中。今曰一早下官到内宫有要事禀奏,一打听卫士说‘万岁在内宫中’,下官到了内宫万岁寝处,一看龙袍尚在,于是在内宫四处查找。找了一个时辰也不见万岁身影,同时陛下身边太监汪洋也不见了。于是便到了宫门口,一打听守宫卫士,人人皆言,万岁与太监并没出宫,下官只好到其他宫院四处打探,皆言并未入宫,下官心想,敌兵不久兵临城下,宫中本自惊惶,故没有命令御林军查找,特来禀知于大元帅,望乞裁处。”
要知景泰帝到何处去丁,于公又如何找到皇帝,请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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