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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驾天下倾国女》第29章 为爱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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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

“贱人,你和李贤有什么关系?”澹台宏一边问着,一边看她的复杂表情,很刺激。

“我……我喜欢李贤将军!”冷良媛的泪水不止流了出来,有了求死之心。

如野兽猛狮般的可怕眼神死死盯着她,澹台宏的恼怒到了极致:“贱人,你再说一遍!”他满脸杀气沸腾,恨不得现在就要她死!

冷良媛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我喜欢李贤将军!”

“啊!”澹台宏狂啸一声,他癫狂了!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对他,他的尊严受到了第一次致命的打击,居然在床上他的妃子敢对他说这样的话!无法忍受!澹台宏发疯了!

小镜与莫霞在房间里已经等待冷良媛多时了。小镜心中担忧:“都快到晚上了,冷良媛怎么还没有回来。”

莫霞摇摇头,两个人心里都有很不祥的预感,只是没有说出口。过了好一会儿,蓬头乱发的冷良媛进来了,她的脚步艰难移动,好像是受了伤。莫霞赶紧迎了上去:“良媛你可回来了,我们好担心啊。您这是怎么了?”

“我想洗个澡。”冷良媛什么也不肯说,只是摇摇头,她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

“馨雨,有什么苦衷告诉我,我能帮你!”小镜上前一手搭在冷良媛的肩膀上,肩上又被抽打过的伤,她哼了一声。

小镜一惊:“你受伤了,这是为何?”

冷良媛淡淡笑了笑,事到如今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亦不想拖累其她人,冷冷道:“我现在已经失去了你的利用价值,太子是不可能宠幸我了,你跟着我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你走吧!”

冷良媛的话刺伤了小镜,小镜问:“难道你以为我把你当做朋友,是想利用你攀爬富贵?”

小镜不是这样的人,冷良媛自然知道,可是现在她必须好小镜撇清关系:“不是么?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互相的利益。我对你好,也是想借你的关系攀上淑妃而已。”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小镜始终相信冷良媛是有苦衷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发生任何事儿,只是心变了,你走吧,我也不想再看见你这张假仁假义的脸!”冷良媛冷笑道。

小镜皱眉,看着她面如死灰的样子,就知道一定发生了事,受了很大的刺激和打击。小镜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小镜离开了冷良媛这儿,若不是天色已经暗淡了,她真想立即入宫问问李贤,只能等到明天了。

莫霞去准备好水,冷良媛不想让莫霞看见她遍体鳞伤的样子,让她出去了。她脱了衣裳,将身体泡入水里,身体好疼,这儿没有一个亲人,她还能活多久?又转念惦记着李贤的伤势,他还好么?

泡了很久的澡,莫霞在画屏外提醒水凉了,冷良媛才感受到水冰凉的温度,她擦干了身体躺到了床上。

“良媛,您还疼么?”是一个清脆的声音,莫霞进来了。

冷良媛侧头一看,忙擦拭了眼角的泪水,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良媛受了伤怎么也不说一声,我拿来了金疮止痛药给良媛上药。”莫霞早就看出冷良媛身体有伤,只是没有明言。

满脸泪痕的冷良媛露出了笑容:“谢谢你啊,莫霞。”冷良媛卸下衣服,趴在床上,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伤痕。太子的脾气真大,打良媛居然这么狠,看着触目的伤痕,莫霞小心翼翼为她涂药,心痛地说道:“您给太子道歉下跪,他或许就不会这么打这么狠了。弄就成这样,以后怎么办?”

“诶。”冷良媛忍不住叫了声,原来莫霞这丫头很机灵,什么都知道。

“良媛痛么?”莫霞担心道,“李将军再好,也不是良媛的良人了。”

“不疼,呵呵。莫霞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冷良媛问。

“莫霞天天跟着良媛,您的心思我能看不出么?”莫霞总算相信冷良媛是一个至情至性的痴情女子,而不是虚情假意待她好,她心里悄悄念着,莫霞也是个孤女,没有亲人。

“呃!”又好痛,冷良媛咬住了嘴唇。

“对不起,刚刚莫霞下重了手。”

“没关系,好妹妹。”也许是太疲倦了,闭上了眼睛,冷良媛缓缓入睡。梦中,一丝甜,有李贤。那个心心所念之人,只能梦中相见。

淑妃闲来无事,就躺在榻上,侍女们按摩得很舒服。小镜坐在一旁发神,还是担心冷良媛。淑妃道:“唉,也不知道这几日表兄做什么去了,好久不见他。”

小镜丝毫没有听进去淑妃的话,机械地向她点了点头。

“小镜,你明个儿去一趟相府,打探下表兄的近况。”淑妃心里也惦记着秦如歌,秦丞相死了,表兄心里头肯定不好过。

“哦。”小镜应了一声,盘算着明日入宫找李贤问过清楚,不过没有带他进去,她还真进不去,只能先去找到秦如歌。

晚上小镜一个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空荡荡的,总觉得不踏实,这个时候如果沐城枫在她身边,应该会好点吧。

东方刚刚翻起了鱼肚白,小镜就起身了,去了相府。秦如歌声称在准备送灵下葬,所以好几日没有露面,不过小镜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秦如歌肯定暗地里在秘密进行计划中。小镜也不知如何提起沐城枫,这样反而让秦如歌怀疑,就先开门见山请他帮忙带她入宫。

进了皇宫,秦如歌无奈地道:“你现在好像很有闲情,我让你进太子府是帮我表妹争宠的,你却帮一个良媛解决问题。”

“你的熙妹妹现在过得很好,太子很宠爱她,不需要我的帮助,而那个良媛快被太子折腾死了。”小镜答道。

“我真心觉得你很累,别人的死活关你什么事儿啊?你天天管这个担心那个,不觉得很烦么?”秦如歌道,“自己活得好也就够了,我偏偏还能碰上你这样的好管闲事者,都是悲哀。”

“你若是觉得苦逼,现在可以不跟着我了。”小镜也懒得听秦如歌废话。

“哼,过河拆桥的女人。”秦如歌冷哼,“我走了你别后悔,女人!”他看待会儿还有谁会带她出宫,这进出皇宫可不是她一个没有人身份的人能够做到的。

此刻,风惜扬正在陪长孙诩下棋,忽然有侍卫进了报告:“鸾玉公主在外面要求见风惜扬。”

风惜扬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如何打发这个女人,是他现在必须想的。长孙诩笑了笑:“看了这盘棋是下不完了,她是这儿的主人,你也拒绝不了。”

风惜扬叹了一口气只能出去见澹台鸾玉,澹台鸾玉一见到风惜扬就欣喜地拥了过来:“惜扬。”风惜扬退了两步,提醒澹台鸾玉这是在宫中,注意身份。

澹台鸾玉撅起了小嘴:“我今天心情大好,就原谅你昨日的无礼。呃,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情这么好?”冷良媛昨日被折腾得够呛,她得知这个消息,欢喜了好一阵子。

“呵呵,公主的喜怒往往令在下感到惊异。”风惜扬对她并不感兴趣。

拐角处的小镜一直没有出声,她刚来这个院子,就听见有人在说话,见是澹台鸾玉,就躲在一旁偷听,没想到居然是她!是她害得冷良媛变成这个样子,小镜真想冲上去和她对质。秦如歌拦住了小镜,凑到她耳边道:“从长计议。”

澹台鸾玉真是心如蛇蝎,小镜心念善恶有报,她这么害人一定会害己。

风惜扬被澹台鸾玉拽着去见皇帝,澹台鸾玉一定要风惜扬选驸马,而风惜扬只得道:“公主,惜扬恐怕是有心无力。”

“怎么了?”澹台鸾玉问。

风惜扬道:“我已经有了妻子,所以不能参选驸马一事。”

“这还不简单啊,休了就是。”澹台鸾玉毫不介意道。

风惜扬脸上的笑容终于消散了,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道:“公主请自重,惜扬与妻子伉俪情深,是不可能休妻的。还望公主你好自为之,另觅贤夫。”

拐角处的小镜一直没有出声,她刚来这个院子,就听见有人在说话,见是澹台鸾玉,就躲在一旁偷听,没想到居然是她!是她害得冷良媛变成这个样子,小镜真想冲上去和她对质。秦如歌拦住了小镜,凑到她耳边道:“从长计议。”

澹台鸾玉真是心如蛇蝎,小镜心念善恶有报,她这么害人一定会害己。

风惜扬被澹台鸾玉拽着去见皇帝,澹台鸾玉一定要风惜扬选驸马,而风惜扬只得道:“公主,惜扬恐怕是有心无力。”

“怎么了?”澹台鸾玉问。

风惜扬道:“我已经有了妻子,所以不能参选驸马一事。”

“这还不简单啊,休了就是。”澹台鸾玉毫不介意道。

风惜扬脸上的笑容终于消散了,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道:“公主请自重,惜扬与妻子伉俪情深,是不可能休妻的。还望公主你好自为之,另觅贤夫。”

澹台鸾玉听了这话狠狠盯着风惜扬:“大胆!你敢拒绝我,在这里休想可以拒绝我!”她死死拉住风惜扬的衣袍,不肯放手。

“那就只有得罪了。”风惜扬推了推澹台鸾玉,用力一扯衣袍,扬袖而去。

风惜扬走了,澹台鸾玉还傻傻站在原地,后面拐角处的小镜忍不住偷笑了,这次风惜扬总算没让她失望。

秦如歌也乐了,总算有个男人可以理解他的心情,为什么对澹台鸾玉绝情到底,她实在太难缠了。

澹台鸾玉得瑟了:“我啊,告诉皇兄,冷良媛与耶律楠暧昧不清,我亲眼看见他们相约在一起,皇兄昨日就来兴师问罪,我好想听说李贤受了伤,冷良媛对李贤特别关心。你知不知道后来怎么样?”

不用说风惜扬也猜得到冷良媛的下场很惨,澹台鸾玉接着道:“她回了太子府,被皇兄快折磨死了!”澹台鸾玉说罢还捂着嘴大声笑了。

原来是这个丫头搞的鬼,风惜扬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谁遇上澹台鸾玉真算她倒霉,忽然觉得自己有眼无珠,当初居然接近她,现在想甩开都甩不了。

近日一直不苟言笑的秦如歌笑得灿烂,小镜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好像你的快乐都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着也得看对什么人。”秦如歌收敛了笑意,答道,“你来不是为了见李贤么,还不快去,我没有太多时间和你多费。”

小镜与秦如歌来到耶律楠这边,有外面的门卫进去通传,耶律楠听说秦如歌来了,十分疑惑:“让他进来吧。”他与秦如歌毫无交情。

耶律楠坐在大厅里见秦如歌,他看见秦如歌身边的小镜,倒是有几分眼熟,两次见她都是在冷馨雨身边,他一直以为小镜是太子府的丫鬟。

“见过耶律太子。”秦如歌上前微微屈身行礼,耶律楠肯见小镜,也是看在秦如歌的面子。

“不知秦大人你找我有何事?”耶律楠问道。

秦如歌道:“我妹妹相见李将军,她担心李将军的伤势。”

“你妹妹?”耶律楠皱眉,这个时候小镜走向前来两步,耶律楠顿时明白了。

“太子,我是小镜。”小镜的身子福了一福,道,“我与冷良媛是好姐妹,今日是为冷良媛入宫,想见见李贤将军,看看他伤势如何。”

“原来小镜姑娘是秦大人的妹妹。”耶律楠道,“不用担心,李将军已无性命之忧。”不过耶律楠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皱紧了眉头,并无喜悦之情。

小镜觉得可能没有耶律楠说的这么乐观,又问:“可是为何太子殿下你似乎另有隐言。”

“唉,可惜了,李将军的抱负就是精忠报国,血战沙场,这次重伤随不伤及性命,可是伤势严重,可能以后都不能骑马作战,舞刀弄枪。”

在南国太子府的时候,小镜就知道耶律楠与李贤情比手足,现在李贤……小镜忽而心生一个想法,道:“想必李将军的内心一定很痛苦,那么耶律太子肯不肯帮李将军一个忙?”

“如果能帮他,我自然不会推脱,可是我帮不了他。”耶律楠无奈摇了摇头。

“不,耶律太子可以帮李将军!”小镜坚定地道,“上次在宫外想见,耶律太子留意到了这个。”小镜捧出一个泥人,是冷馨雨为她做的那个。

耶律楠一看这个泥人,心里就猜到了几分,问:“小镜有话直说。”

小镜一点把握也没有,可是她必须为他们有情人争取一次,道:“既然耶律太子看出冷馨雨与李贤将军情投意合,如今他们两个人一个被重伤而心灰意冷,一个被澹台太子折磨而生不如死,我恳求耶律太子成全他们!”

听到这儿秦如歌咳嗽了两声,小镜还真是幼稚,耶律楠怎么会为了臣子而得罪澹台宏,能让澹台宏折磨冷良媛把气消了就不错了。

耶律楠凝重了眉头道,没有答应小镜。他没有立即拒绝,小镜就已经看见了希望,忙道:“耶律太子,如果你不救救这两个人,他们……”小镜相信耶律楠不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他也有重感情的一面。

沉思了很久,耶律楠终于发话了:“我没有办法帮他们。好了,我也累了,就不送了。”

耶律楠下了逐客令,小镜还想再劝,秦如歌给小镜使了眼色,让她不要徒劳无功。秦如歌很理解,他若是站在耶律楠的立场,也不会答应小镜。

小镜只得回了太子府,去见冷良媛,却被拒绝。

“莫霞,我有重要的事与冷良媛商议。”小镜急切道。

莫霞摇了摇头:“小镜姐姐,我也想啊,可是冷良媛坚持不见。”

“那好,你告诉她,我今日去过皇宫,见到了李贤将军。”小镜道,就如冷良媛想拒绝她,也一定会很想知道李贤的下落。

“嗯,那我去告诉良媛。”莫霞赶紧进去了,不多久就出来,从小镜笑着点点头。

见到了小镜,冷良媛忙迎了上来问李将军的情况,小镜据实而答。冷良媛听说李将军不能在动武持剑,心疼不已。

“馨雨,你听我说,现在只有你能够救李将军,也只有李将军才能救你!”小镜道,她将自己的计谋告诉冷良媛,就是让她与李将军私奔。

“不,太子一定不会放过我,还会连累将军。”冷良媛道。

“一把火烧了你的寝宫,让大家都以为你死了。”小镜道。

莫霞觉得这是个好主意,道:“馨雨姐姐,我也觉得此计可行!”

冷良媛顾虑颇多:“如果李将军跟我在一起,那他以后怎么办?就算李将军肯娶我这个不洁之身,耶律太子也不会放过我们啊。这根本就是不行的。”

“所以如果有耶律太子帮忙,一切就简单得多。”小镜道,“我来这儿只是征得你的同意,既然你也想逃离太子府与李将军双宿双飞,其它的事情交给我!”

“小镜!”冷良媛握住小镜的手,她何德何能竟然可以交到这么诚心的一个朋友,千言万语不知如何感激,道,“会不会连累你?”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小镜坚决地道。

“即使成不了,我也想为自己的宿命争取一次。”冷良媛道,留在太子府她必死无疑,也许拼一拼这辈子还有希望。

“嗯,我先走了。”小镜道,今天晚上白涵灵会来找她,这个时候也必须白涵灵帮忙了。

不过白涵灵知道了小镜的想法,立即回绝了,她若是恢复了澹台倾若的身份,在这里非常危险。小镜道:“就只有这一夜!”

“可是这一夜耶律楠就会知道小镜就是澹台倾若,也许紧接着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澹台倾若!你想过没有,这会多麻烦?”白涵灵道。

“白姐姐,耶律楠不会出卖我的。”小镜道,“医者父母心,你难道忍心看两个无辜的人遭受这样的折磨?我们在南国的时候,与李贤将军也有交情。”

白涵灵是宁可自己受危险,也不敢让小镜去冒险的,如果澹台夜辉知道了一定会怪她。小镜跪了下来:“白姐姐也是心善之人,倾若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如果白姐姐不帮我,这件事我也会做!但是没有白姐姐相助,可能到时候倾若只会更危险。”

“你要挟我?”白涵灵心里虽然不是心甘情愿,可也算是怕了她了,她答应小镜,今日帮她恢复容貌,并且送她去皇宫见耶律楠。

铜镜里映衬着绝美容颜,不需要任何妆彩就显露出脱俗之美,她再度见到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白涵灵为她梳头,笑道:“你和夜辉这一对兄妹真是完美。”他们两兄妹的面容也几乎可以用完美二字来形容了。

夜色迷蒙,白涵灵自然有办法混入宫中,她与澹台倾若衣着小太监的衣服,随着给宫内送水的部队进去了。白涵灵提醒道:“低着头,一直走到耶律楠那里。”

澹台倾若点了点头,两个人顺利到了西苑,门卫拦住了她们俩:“做什么的?”

白涵灵提着食盒,道:“我们是来送夜宵的。”

“进去吧。”

澹台倾若心中总算大石落下,舒了一口气。有些不知如何开口对耶律楠说话的感觉,白涵灵让她脱下了太监的衣裳,又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对她笑了笑:“去吧,我会暗暗看着你,如果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喊我的名字。”白涵灵还被不太信任耶律楠。

“我知道了。”澹台倾若提着食盒,去了他寝房门外,正听见屋内好像有人说话。

“月奴,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呢?”是耶律楠的声音。

“太子就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不后悔便是。”是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

耶律楠也在纠结李贤之时,澹台倾若轻轻敲了敲房门,月奴来开了门,在月奴第一眼看见澹台倾若的时候,就失了神,这个女子长得好美。

“是谁?”耶律楠问月奴。

“我是来送夜宵的。”澹台倾若作答,她走进来屋子。

耶律楠无意看了一眼,随即目光就凝固了,心一紧,是她么?耶律楠走了过来,纵然寻她无觅处,居然会在这里看见她!

澹台倾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冲耶律楠笑了笑。耶律楠激动地抓起她的手:“是你?真的是你!”

月奴一愣,她还没有弄得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她看见耶律楠对着另一个女人那闪亮的眸子,心不由得一疼,他是太子,爱上了他本来就是痛。这一点,月奴是懂的,所以她不会嫉妒。澹台倾若向耶律楠递了一个眼色,耶律楠挥手让月奴退下。

月奴乖乖为他们关上了门,她本就出身卑微,无欲无求,只盼着能跟着耶律楠身边,就算是个小丫鬟也心满意足。

“倾若,难道是上天怜悯我的苦心,知道我找你找得太伤神,连梦里都是你的影子,于是把你带到了我的身边。”耶律楠激动地拥她入怀,抱得紧紧的,她都呼吸不了。待耶律楠稍稍松了手,澹台倾若正要说话,耶律楠的吻又递了上来。

澹台倾若将手捂住他的嘴,晶莹的眸子闪烁着光芒,喃喃道:“楠,你知道我是谁么?”她知道想要说服耶律楠就一定要答应他的条件,那些条件她是做不到的,但是现在必须答应。

耶律楠对她这个问题感到疑惑,澹台倾若道:“我是小镜,就是白天来找过你的小镜。”

“小镜?”秦如歌郁闷道,“她不是秦大人的妹妹么?”

“秦如歌的妹妹也就是我,我易了容。”澹台倾若答道,“你知道白姐姐的易容术是很厉害的。”

耶律楠猛然惊醒,原来澹台倾若早就在他身边了,只是他没有看出来而已,难怪他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她的踪迹。耶律楠略带责怪地问:“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在北国若是暴露身份,澹台完颜一定不肯放过我。”澹台倾若道,“所以还请你一定为我保密。”

“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耶律楠把她的小手捧在手心里,然后十指相扣,道:“跟我回去,到南国去,我会好好待你的。”

澹台倾若道:“倾若有一个请求,希望殿下能够答应。”

耶律楠现在沉浸在无比的喜悦中,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答应:“你说,只要你说的我都一定去做。”

“真的么?”果然每个男人都是贪恋美色的,澹台倾若一直清楚认识到耶律楠喜欢的是她的容貌,而不是她。如果她是小镜那样平庸的姿色,耶律楠是不会正眼看她的。她忽然觉得也许秦如歌对澹台倾若心中的那份爱更为宝贵吧,沐城枫对她只是一颗执着守候的心,从来没有想过要占欲她,那么风惜扬呢?澹台倾若看不透他的内心,究竟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真意。

“当然了。”耶律楠似乎已经忘记了小镜在白天的恳求。

澹台倾若道:“帮帮冷良媛,让她与李贤将军一起双宿双飞,好不好?”

“这个……”耶律楠皱起了眉头,“我白天已经回答过你了,我真的没有办法,何况冷馨雨现在已经是澹台宏的妃子。”

“只要你肯帮忙,我就有办法!”澹台倾若一双惹人怜爱的眸子凝视着耶律楠,道,“求你了,你也是知道想死不相亲的那种感觉是怎么的,是不是?”

耶律楠的手抚摸着澹台倾若的背,呼吸也有点急促了,他很想很想拥有她,连做梦都是。耶律楠问道:“那你呢,你想的人是谁?”

“当然是你。”澹台倾若柔声答道,也许这一次欺骗他,注定是要补偿他的,代价就是这一夜。或许耶律楠不是太子,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没有那么多的欲望,她会爱上他的。可是他做不到对她始终如一,所以她也不会把她的心交给他。

“知道么,我最想要的就是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耶律楠算是答应澹台倾若帮这个忙了,他将她抱起,走向了床,对她道,“你也要答应我,跟我回南国,一直留在我的身边。”

澹台倾若本来决心今晚把身子给他的,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她发现自己爱的人不是他,很难答应。她蹙眉道:“那你能不能答应我哦一件事?”

“怎么?”耶律楠一边解开她的衣裙,一边问。

“娶了我,再要我。”澹台倾若道。

“既然我们互相喜欢,有那个必要么?”耶律楠控制不了,可是他已经没有继续动手,而是等待她的答案,他从来不会强迫女人,每个女人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他。

澹台倾若坚定地点了点头,她还是想把第一次留给心里喜欢的男人吧,她忽然在想,如果他是风惜扬,她还会拒绝么?

耶律楠放开了澹台倾若,算是对她的尊重。澹台倾若坐起身,整理好了衣裳:“谢谢你。”

“记住,你我之间,永远不必说谢谢两个字。”耶律楠冲她柔情一笑。

对不起,澹台倾若忽然觉得心里好难过。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好像注定要让不少男人痴迷沉沦,也注定要辜负不少男人。

澹台倾若随耶律楠去见了李贤,李贤的脸色很难看,如白纸一样没有血色。不过李贤在见到澹台倾若之后,脸色有了动容,他以为耶律楠终于找到她了。

澹台倾若告诉了李贤,她的计划,由耶律楠去找澹台宏喝酒,将他灌醉,然后令人浇上酒再一把火烧了太子府冷良媛的寝宫。澹台倾若会找人易容冷良媛的容貌,提前让她逃出来。最后耶律楠派人用马车送李贤与冷馨雨回南国。

“这只是我的初步打算,一切具体事宜还需商量。”澹台倾若道。

“不行,若这事儿被北国太子知道,南北两国的关系可不能为了我们一己私情而……”耶律楠犹豫道。

澹台倾若怒了,李贤一直就是这么胆小怕事才让冷馨雨吃了苦。澹台倾若吼道:“是不是你觉得冷良媛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所以不愿意和她在一起?”

“不,怎么可能呢!”李贤忙道。

“既然如此,你还不清醒一点,非要冷馨雨被澹台宏折磨死了才知道后悔么!”小镜吼道,“一个男人懦弱得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什么将军,没出息!那个爱上你的女人真是眼瞎了!”

李贤没有说话,沉默着,澹台倾若说的很对。耶律楠也走了上去,拍了拍李贤的肩膀:“放心,我会帮你的。”耶律楠也不忍心看着自己好兄弟这个样子。李贤手中紧紧握着的是她送他的玉镯,李贤还需要静心休息,耶律楠让澹台倾若不要再刺激他的情绪,两人出了李贤的房间。耶律楠紧紧牵着澹台倾若的手:“你放心,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好好保护你的。”

澹台倾若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天色很晚了,我也应该走了。”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我不放心,你就留在宫里,明天一大早我送你出去。”耶律楠道,见澹台倾若神色不自然,他又道,“我今晚不碰你,给你另外安排房间。”

澹台倾若不好意思再拒绝他的好意,便点了点头。而此刻,外面又有动人的箫声响起。耶律楠道:“是风惜扬,每晚到了这个时候,他都会吹一曲。”

这个旋律她听过,在青御山庄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吹过。澹台倾若心一紧,有一种忍不住想见见他的冲动,而后还是忍住了。

“这动人的箫声总是让人听了心疼,风惜扬一定也是个痴情人。”耶律楠叹气道,他在今夜见到澹台倾若之前,这些天都习惯听他奏完这曲。

“嗯。”澹台倾若不知他曲中思念之人是不是自己,想这么多还是放不下他,也奇怪为什么他以前对她这么狠,可是到最后她觉得心里挂念的人反而是他。

耶律楠让人打扫了房间,澹台倾若进了屋子,让耶律楠也也回房休息,他眼中尽是不舍得。

澹台倾若关上了屋子的门,不多久有人敲门,她以为又是耶律楠,开了门见是白涵灵,忙让她进了屋。澹台倾若道:“白姐姐,一切进展很顺利,耶律楠已经答应我了。”

白涵灵点点头,又道:“千万不能再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了,尤其是风惜扬!”白涵灵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男人,担心澹台倾若经不起诱惑,又被人利用。

“哦。”澹台倾若答了声,好多日不见沐城枫,忽然很想念,她问,“白姐姐,你可知道沐城枫的行踪么?”

“他现在帮秦如歌正在聚集秦丞相的旧部,这小子比起以前来也聪明了不少,秦如歌现在很信任他。”白涵灵道。

澹台倾若到现在也还没能见得了澹台夜辉一面,撅嘴道:“白姐姐,王兄现在人在哪儿啊,我好想见见他。”

“夜辉这两天去见北国起义军首领,待一切计划准备妥当之后,我会带你去见他的。”白涵灵道,又示意她躺在床上,“好了,我现在得帮你易容,大功告成之前,不得让其她人在知道你的身份,懂么?”

澹台倾若知道白涵灵又要点她睡穴了,可是她心中还有好多疑问,不想就这么睡过去。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白涵灵已经下手了,澹台倾若睡去了,不知道为什么王兄要这么瞒着她,她本来是想问问为什么要她进太子府的。

第二天澹台倾若醒来白涵灵早已不在,她也习惯了白涵灵的神出鬼没,她整理好以后去见耶律楠,开了门就见月奴端着盘子正要敲门。月奴不知这个女子为什么昨夜会留宿在这儿,而昨晚那个美貌倾国的女子却不见了,她有问过耶律楠,可是耶律楠只是淡淡叫她不要多问,既然不该知道,月奴也不多想了。

月奴端着点心道:“姑娘,殿下吩咐了,送早膳来,请你用。”

“谢谢,你知道耶律太子去哪儿了么?”澹台倾若又问。

“好像今日是鸾玉公主选驸马最后一试,殿下被邀请去了。”月奴答道。

“哦,原来如此。”澹台倾若还真想看看最后澹台鸾玉的驸马究竟是谁,她忽而想到李贤也是驸马候选人之一,就问月奴李贤的情况。

月奴答道:“李将军都伤成这样子了,自然是退出了比试。”

澹台倾若打算出宫之前,再去安慰安慰李贤,李贤的房门虚掩着,澹台倾若进了门正见李贤在抹剑。李贤看见她的时候也有点惊异:“呵呵,这么早你就醒了。昨晚上刚刚见到你的时候,我真是吓坏了,白姑娘的易容术果真一绝。”

“嘘~”澹台倾若打了一个手势,道,“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澹台倾若吧。”

李贤立即会意:“嗯,我懂了。”

澹台倾若走到他面前,见他还在用抹布擦拭昔日佩剑,道:“心里一定痛苦吧。”

“呵呵。”李贤笑了笑,拿着剑在房中舞了一圈,刀光剑影的差点吓死澹台倾若。

“你做什么,快停下来,不要命了!”澹台倾若喊道。

李贤又冲她笑了笑,收回宝剑,澹台倾若忽然恍悟了过来:“你没有受伤,你还可以用剑,那么……”

“呵呵,我是受了伤,不过伤好之后还是和以前一样。”方才用力太猛,好像伤口有裂开,李贤吃痛闷哼一声。

“瞧吧,刚刚为了显摆,现在遭报应了!”澹台倾若捂嘴笑了,“那为何耶律太子要对外称你伤得那么严重?”

“也是为了选驸马这一码事啊,要不是受了伤,我能退出最后一试吗?”李贤道,“这招还是太子想出来的,得感谢长孙丰那一剑了。”

澹台倾若道:“原来是为了逃避澹台鸾玉啊,真是苦逼。害得我还告诉馨雨,你真的伤得很重,馨雨都伤心死了。”

“多谢倾若姑娘了。”李贤半跪下膝,若不是她,他可能真的再也见不到冷馨雨,只能抱憾终身了。

“你身上还有伤,乖乖躺上床。”澹台倾若扶起李贤,让他上了床,还嘱咐着,“记住了,你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好好保护馨雨,不许退缩!”

“嗯,我记住了!”李贤答得铿锵有力。

“嘿嘿,既然我们现在都是老熟人了,那你也不会对我太保守是吧,来,说是你跟馨雨的过去。”澹台倾若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凑了上来。

李贤笑了笑,想到第一次的回忆就觉得很甜蜜:“我与她的结缘,是因为一首诗……”李贤开始对澹台倾若讲述着“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的故事。

快到晌午的时候,耶律楠回来了,澹台倾若问起了驸马最后的人选,耶律楠笑了笑:“是长孙丰。”

“这小子要倒大霉了,不过嘛,是他刺了我们李将军一剑,也算他倒霉。”澹台倾若笑了。

耶律楠抓起澹台倾若的手,道:“嗯,来北国的任务已经完成,我又找到了你,等李贤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回南国去。”

澹台倾若的脸色变得难看了:“啊,好啊。”

耶律楠道:“冷馨雨那边就由你来安排,越快越好!”耶律楠巴不得现在就跟澹台倾若回南国。

也许一件麻烦事解决了,很快又有另一件,澹台倾若只是冲耶律楠笑了笑,如何能够摆脱他呢!耶律楠这次恐怕是要恨她了,他从来没有被女人放过鸽子。

“馨雨在太子府的日子也不好过,上次被太子打得遍体鳞伤,唉,所以越快越好!”澹台倾若道。

一想到冷馨雨现在的遭遇如此,李贤就按耐不住:“那我们就这两天动手吧!”

澹台倾若点头:“嗯,我先回去与馨雨商议好,就通知你们!”

以免夜长梦多,她决定立即回太子府。

出了皇宫,耶律楠本是要送澹台倾若回到太子府的,不过澹台倾若不想让太子府的人看见她与耶律楠有瓜葛,途中就让耶律楠放她下来,她走回太子府便是。

到了太子府,澹台倾若先是去了淑妃寝宫,淑妃正在悠闲地剥桔子吃,这几天晚上太子都和她黏在一起,她自然高兴。正因为心情好,淑妃也没有多计较什么,道:“小镜,快过来,吃点橘子。”

“不用了,头有点晕晕的,我去小睡一会儿。”澹台倾若找了个借口离开,转身就去了冷良媛那边。

澹台倾若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她走过去见莫霞正在给冷良媛敷药,她一惊:“这是怎么了?”她走近看见冷良媛背上布着条条如红蛇般缠绕的伤痕。

“这是太子昨晚儿打的,打完了他就走了。”莫霞一把鼻子一把泪地哭着。

没想到这个澹台宏真是下手狠啊。以前在暮云城,小镜觉得云璧不是好男人,可是人家也从来不打老婆啊,这个澹台宏居然把良媛打成这样子!

看来时间是等不得了,澹台倾若道:“既然这样,我们明天就动手!拖一天,馨雨就多受一天罪。耶律楠、李贤那边我已经说好了!”

冷良媛忙抓住澹台倾若的手,道:“李将军怎么说?对了,他伤势怎么样?”

“你啊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李贤现在好的不得了,原来啊他压根没有太大的事儿,是为了退出招选驸马,故意说受了很重的伤。今天早上他还舞剑给我看!”

听澹台倾若这么一说,冷良媛总算是放下了心。澹台倾若道:“这样吧,我晚上再进宫一趟,我们明天就逃出太子府!”

“好啊!”莫霞激动喊了一声,看着冷良媛,“不过我还真的舍不得馨雨姐姐。”

“傻瓜,你当然和我一起走,以后我们哪儿都在一起。”冷馨雨握住莫霞的手,一想到也许光明就在前面,她嘴角就荡起一抹微笑。

“不了,出了太子府,我还是回老家去,就不陪馨雨姐姐了。”莫霞知道自己身份,是死间,除非死,她能够逃过自己的命运!

冷良媛起疑问:“莫霞不是说过已经没有亲人了么?”

“呵呵,老家应该还有亲人,我想回去看看。”莫霞只有找一个借口了。

“那好吧,若是闲着就来找我!”冷良媛冲她笑了笑。

“嗯。”莫霞的心事极度落寞的,她羡慕冷良媛马上就会有自己的归宿了,她的命真好,而自己注定没有自由,也没有爱情。

冷良媛的目光又落到澹台倾若这边来:“真是辛苦你了。”

“我们之间,不用说谢。”澹台倾若笑道。

正在这个时候,有侍女走了进来,冲冷良媛一拜,道:“良媛,今晚上太子妃请了戏班子听戏,请您到时候出席。”

“哦,我知道了。”冷良媛挥了挥衣袖,侍女退下。

“这可不好,我还琢磨着今天晚上就带馨雨你走,然后明天耶律楠过来拖着澹台宏,并且造成你假死之状。”澹台倾若道,“可是你今晚上不出现听戏,一定会惹人怀疑的。”

“那我听完了戏再跟你走。”冷良媛道,不过她又担心晚上澹台宏又不会放过她,她真的是怕了。

莫霞道:“我来代替馨雨姐姐吧,我有办法脱身。”她身怀绝技,想要送太子府逃走还是容易的。

“你怎么能够代替我?”冷良媛疑惑问。

“有,易容术!”澹台倾若道,她原本就是要请白涵灵来为冷良媛易容的,现在看来冷良媛与莫霞可以互换一下身份。不过澹台倾若又顾虑担心莫霞,道:“不行,这样岂不是送莫霞你羊入虎口,若是澹台宏发现你是假的你就死定了!”澹台宏那么变态,在床上折腾莫霞的话,一看就知道不是身上有伤的冷良媛。

“你们放心,澹台宏近不了我的身体。我会点武功。”莫霞本就是死间,不在乎生死的,她没有牵挂,活着也没有自由。在跟着冷馨雨的这段日子,是莫霞过得最轻松最快乐的时候,她马上必须回到组织了,想想还不如死了解脱。

澹台倾若道:“这不是会点武功就可以做到的事。莫霞,真的很危险。”

“你们就放心吧,我保证绝对不会有事儿!呵呵,明天早上就来找你们汇合!”莫霞语气肯定。

最后白涵灵用易容术为冷良媛与莫霞互相换了容貌,澹台倾若就带着冷良媛离开太子府。临走前冷良媛深深抱了莫霞,叮嘱她一定要格外小心。

在跨出太子府的那一刻,冷馨雨心里高兴极了,她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终于自由了,终于可以见到李将军了。出了这儿,今后她的身份就不再是良媛,她又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冷馨雨!

澹台倾若与冷馨雨在城门口不远处等待着,月色亦浓,冷馨雨的心里又激动又忐忑,澹台倾若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凉。澹台倾若笑道:“他们应该马上就会来了。”黄昏的时候澹台倾若又进了一趟宫,告诉他们提前行动。

很快,看见一辆马车来了,冷馨雨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马车在她们面前停下。首先出来的是耶律楠,后面跟着下来了李贤。李贤望了望冷馨雨与澹台倾若,一时还没有回过神。澹台倾若走过去拍了拍李贤的肩膀:“喂,这就是你的馨雨,易了容貌出来的。”

“哦。”李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差点忘记这个,原来冷馨雨现在这张是莫霞的脸。

“李将军。”冷馨雨唤了一声。

“馨雨。”李贤记得她的声音,他爱的是她这个人,那份感觉,与容貌无关。

李贤与冷馨雨四目相对,内心澎湃。李贤上前给了她一个深深的拥抱,触碰到了冷馨雨的伤口,她竟然也不觉得疼。李贤道:“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

冷馨雨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十分安详满足,想不到她会有这一刻的幸福,以后还能跟李贤在一起。李贤将冷馨雨送给他的玉镯带回到她手上,温情道:“馨雨,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耶律楠看着此情此景,受了感染,也抱住了旁边的澹台倾若,而澹台倾若脸色有点难看,也没有推开他。

澹台倾若找到机会挣脱耶律楠的怀抱,走上前两步,对冷馨雨道:“好了,你们快上马车,连夜逃走,馨雨你的脸用这瓶药洗过之后就能取下人皮面具。”

“小镜,你的大恩大德,馨雨一辈子默记在心。”冷馨雨道,接过她手中的那瓶药。

“什么大恩大德啊,说话这么见外,你能记得我这个朋友就不错了!”澹台倾若道,心中也有不舍,冲她挥了挥手,“快走吧。”

李贤牵着冷馨雨的手要带她离开,冷馨雨忽然又想到了莫霞,忙对澹台倾若道:“一定要救出莫霞。”

“嗯,会的。”澹台倾若点头,浅浅一笑,让她放心离开。

李贤上了马车,伸出手,冷馨雨拉住他的手登上马车,四人道别之后,马车奔走了。

耶律楠问:“剩下就是我的任务了吧。”

澹台倾若点头道:“嗯,你还要准备两具尸体,一个是冷馨雨的,一个是莫霞的。待会儿我就去太子府先接莫霞出来。明天的大火就靠你了!”

“你交代的事情,绝对没问题。”耶律楠道。

“好了,我先走了。”澹台倾若要移步离开,又被耶律楠一把抓住,塞到自己怀里,喃喃道,“赶紧跟我回去,把的脸蛋也变回来,现在看着这张脸真是怪怪的。”

“嫌我这张脸太丑?”澹台倾若不乐意了。

“呵呵,太陌生,看不习惯了。”耶律楠搪塞着,就算真的嫌这张脸不漂亮,也不敢表露出来。

澹台倾若回到了太子府的时候,一个愕然的消息传出来了,冷良媛自尽了!

莫霞!澹台倾若忍住眼泪去了冷良媛的房间,莫霞的尸体正在床上,没错,正是莫霞!明明说好了,澹台倾若会来接她,可是她为什么要自尽!澹台倾若抚摸着莫霞死白的脸颊,她的身体没有一点温度,那张脸却特别美。

澹台倾若到了淑妃那儿,问冷良媛究竟怎么死了。淑妃一边剥桔子吃一边面无表情地道:“不知道太子发了什么疯,看到一出戏的时候忽然跑过去用力掐着冷良媛的脖子,我们都吓住了。太子动手要打冷良媛,不料冷良媛身上居然带着匕首,就直接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说到这儿,淑妃的眼中闪烁了泪花:“我从来没有看见那么血,就流了下来,流了一地,好吓人!”太子居然这么对冷良媛,淑妃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她的内心是恐惧的,担心会有那么一天,她失宠了,太子也会这么对自己!

“太子看了一场戏,就忽然激动了,那是什么戏?”澹台倾若好奇地问。

“女角被迫嫁给了一个贪官,但是心里还是爱着她的旧情郎。”淑妃道,她心里也是不安的,因为她被迫嫁给了太子,心里爱着的却是表兄秦如歌。

也许,这就是命吧,澹台倾若叹了口气,流出了两行泪,是为有情有义的莫霞。

太子府为冷良媛举行了丧礼,好歹冷良媛的身份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而是南国太子耶律楠的义妹。澹台宏下令太子府上上下下所有知道真相的人统统住嘴,倘若冷良媛的真正死因传到耶律楠的耳朵里,所有的下人全部要死!因此侍女侍卫们都当做毫不知情,而当时在看戏现场的那些亲眼目睹了冷良媛自尽的下人们,澹台宏赏了银子,遣送他们回家。

第二日耶律楠来了,对着假的冷良媛的玉棺痛哭不已,戏还是要做足,澹台宏不断安慰着耶律楠,念着都是自己不够关心她,才让她不小心掉进了池塘里淹死了。

澹台倾若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莫霞都已经死了,澹台宏还将她扔到水里泡了半天才捞上来,又急急忙忙将她送入玉棺,以免被人发现她真正的死因。不过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了,耶律楠对一个小小的丫鬟当然不会有半分感情。

随之而来的是公主澹台鸾玉与驸马长孙丰的婚宴,宫里到处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澹台鸾玉衣着金丝银线镶边的大红喜服,头戴红玉金凤霞冠,霞冠吊着一串串小珍珠,闪耀极了。今日的长孙丰看着亦是威武不凡。

“以后,我也会给你这样盛大的婚礼,我当时皇上之后,皇后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一旁的耶律楠对着澹台倾若的耳边轻声说道。

澹台倾若一惊,耶律楠如今已有太子妃谢芷卿,难道男人真的都是喜新厌旧?如果有一天待她失去了青春失去了花容月貌,他还会这么温柔么,还会说最爱她么?那个时候将有比她年轻貌美的女子替代她吧。澹台倾若只是对耶律楠笑了笑,令他长痛不如短痛,也许应该告诉他实话了,她根本从来不想跟他走。

澹台倾若的目光心不在焉地洒落四周,却遇上一双乱人心魄的眸子,风惜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颇为惊慌的澹台倾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应该还是小镜的脸,才放了心,遂冲风惜扬友好地笑了笑。

风惜扬回她一笑,两个人的目光又各自移开。澹台倾若侧头见到了秦如歌,一张没有太多表情的脸,如今秦如歌的心里只有复仇的种子在蔓延。

澹台完颜坐在高台的龙椅上,笑容满脸,对于这个叔叔,澹台倾若没有任何好感,不过如今得知真相王兄并没有死,她的心也没有太多仇恨。

再转眼看回去,澹台倾若发现风惜扬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似乎余光看见了一个正在青衣离开大厅。澹台倾若望去果真是他,在这样的婚宴上,他为何忽然离席,她觉得有些诧异。澹台倾若趁着耶律楠不注意,往后退了两步,也追了出去。

是风惜扬!澹台倾若赶紧跟在他后面,风惜扬回到了东莞,进了自己的房间,门口有侍卫,她进不去长孙诩的地方,不过风惜扬这诡秘的行踪让她觉得一定有问题。

澹台倾若等着外面,这大冷的冬天还真不好过,过了好一会儿,见风惜扬出来了!澹台倾若忐忑不安又跟了上去,尽量轻轻地让自己的脚步没有声音。在一个没有人的角落中风惜扬忽然止住了脚步,澹台倾若立即退后,闪到拐角另一方,以为是他有所察觉。待澹台倾若再度探头过去,发现风惜扬已经没有了身影!

澹台倾若忙跑过去,没有任何人了,忽然间她感觉到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有人在她身后笑道:“丫头,胆子倒是不小啊。”

是……风惜扬,他的手很用力,掐得她说不出话来,她的双手努力掰开他的魔抓,好能呼吸,接着她又听见风惜扬妖孽的声音:“你嫌命活得太长,那也就由不得我了!”

他的手指还在用力中,澹台倾若的脸涨得通红,她想喊却喊不出口。她不停地流着泪,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能会死在风惜扬手上,她心里居然还爱着这个要致她于死地的男人。

“风惜扬,快放开倾若!”一个声音从他们后面传来。

听见“倾若”两个字,风惜扬的手稍稍松了力,她果真就是澹台倾若,他就料到了用这一招一定可以知道真相。难怪,每次他看见小镜的时候,感觉那么熟悉,那么舒心。在留意到她的背影像极了澹台倾若,而她的名字又叫小镜的时候,风惜扬已经猜到了,她是乔装入宫,有白涵灵这样的人物显然很容易。

风惜扬带着澹台倾若的身体转过了身,澹台倾若朦胧的泪眼中见到的人是沐城枫,心里忽而有了一点安慰,在最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总会出现的。

“风惜扬,放开倾若!”沐城枫大声呵斥,拔出了手中剑,“对一个毫无还击之力的女人下手,有意思么?”

“要我放手也可以,我对澹台倾若的命一点也不在乎。可是你必须老实回答我想知道的东西。”风惜扬邪恶地笑了,只有装着对澹台倾若毫不吝惜,才能换得他完成任务。

风惜扬着冰冷绝情的话语深深再次刺痛了她的心,由始至终他只是将她当成棋子,而她却自作多情以为他对她也是真心的。她闭上了眼,如果他真的下得了手杀她,那就杀吧。

“沐城枫,你觉得这个交易划算么?”风惜扬挑眉问道,他知道沐城枫生性耿直,不会说谎,就算沐城枫说的是假话,风惜扬也能够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感觉出来。

沐城枫无从选择,见沐城枫似乎真的下了死手,澹台倾若的脸上只有痛苦,他只得答应:“好!”

“记住了,不要对我说谎,如果我听到了半句谎言,澹台倾若照样没命!你也应该知道要骗过我风惜扬,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风惜扬严肃道。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沐城枫问。

“澹台夜辉究竟有没有死?”风惜扬第一个问题就直接深入了最里层。

沐城枫皱了皱眉,如果说出了真相就是背叛了王爷,那么所有人将会知道澹台夜辉没有死的这个秘密,王爷的计划也将彻底打乱,所以是绝对不能说的!可是澹台倾若在风惜扬手上,命悬一线……沐城枫道:“一年前,大家就都知道,澹台夜辉已经死了。”

“我不需要听废话,我问的只是澹台夜辉有没有死!”风惜扬吼道。

“城枫…你走…不要跟他说废话,让他杀了我吧。”澹台倾若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而后风惜扬立即又紧了手。

风惜扬在澹台倾若耳边道:“不想太难受的话,你就最好老实点!”

此刻又有人从上面的屋顶上落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一幕,漫不经心地笑道:“呵呵,这样的好戏居然让我给赶上了,风惜扬你也太过分了,居然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下这么重的手!”

沐城枫与风惜扬同时惊异于玉颜的到来,她怎么会出现?沐城枫倒是在皇宫里今夜一直跟着澹台倾若,怕她有危险。风惜扬先开口了:“又见到玉颜姑娘了,多日不见,甚是思念。”

“风庄主居然还惦记着人家,真是受宠若惊啊。”玉颜娇笑,“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秦丞相的死应该是风庄主的杰作吧。”玉颜也是在试探答案。

“玉姑娘对我防不胜防,那我又为何要回答玉姑娘的问题呢。”风惜扬是聪明人,自然不会上钩,“既然玉姑娘也来了,就一起听听内幕吧,你也应该感兴趣的。”风惜扬的目光再次落回了沐城枫的身上,等待他的答案。

“风庄主不理人家了,真是讨厌。”玉颜的目光也落到了沐城枫的脸上,道,“我们来打个赌好不好?”

沐城枫心急着要救澹台倾若,哪里有闲工夫和玉颜淡扯,玉颜接着说道:“我就赌你不说出真相,风庄主也舍不得杀澹台倾若!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试试。”

玉颜是帮着沐城枫的,这一点沐城枫感觉到了,可是他哪里敢拿澹台倾若的命来做赌注。

“玉姑娘是希望澹台倾若死了,你就好有机会跟着沐城枫了吧。”风惜扬道,真有点讨厌玉颜这个难缠的女人!玉颜说得没错,他是肯定下不了手杀澹台倾若的。

此刻澹台倾若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头疼得很,几乎快晕厥了过去,紧闭双目,完全搞不懂外面的形式。

玉颜又挑衅似的问沐城枫:“怎么样,敢不敢和我打这个赌?”

从沐城枫的表现中,风惜扬已经猜到了澹台夜辉没有死!他怕沐城枫真的听了玉颜这个狐狸的话,忙道:“哼,玉姑娘刻意捣乱,是因为我的问题你没有意愿知道吧。那好,我来问一个你也想知道答案的,天子剑现在在什么地方?”风惜扬知道玉颜能出现在这儿,肯定还在寻找天子剑的下落,这样一来她总不会捣乱了。

“恩恩,知我心者风庄主也,我也很想知道天子剑在哪里?”玉颜亦是用期待的目光盯着沐城枫。

风惜扬松了一口气,总算把玉颜这个捣乱的女人弄到自己这边了,他冲沐城枫笑了笑,表示等待他的答案。一旦妥协兴许就被风惜扬吃得死死的,沐城枫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兴许玉颜说得对,他应该赌一把!

可是用风惜扬对澹台倾若的感情来赌,是不是太危险了,在风惜扬当初要他带澹台倾若走的时候,沐城枫就明白那层深意。看见澹台倾若痛苦的表情,沐城枫的脸上忽然露出了微笑:“风惜扬,你若真敢杀了澹台倾若,我保证你也活不了多久。”

“怎么,就凭你,呵呵,我风惜扬从来不惧威胁!”风惜扬笑了几声,他也料定沐城枫不敢做出任何让澹台倾若处于危险的事情。

此刻风惜扬感觉有人从身后发了暗器,他立即转身却将澹台倾若挡在了他前面,或许他没有任何时间来得及想太多,见有危险松手将澹台倾若推了出去,而他自己要躲避就来不及了。中了有毒的银针,风惜扬吐了血。

“倾若!”沐城枫赶紧冲上去扶起跌倒在地的澹台倾若,方才澹台倾若还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就被推开了,她双手抚着印有手指印的脖子,不停咳嗽。沐城枫焦急关心道:“倾若,现在感觉怎么样?”或许是一直缺氧,澹台倾若就这样晕厥了过去。

是白涵灵的银针,白涵灵走了过来,几分异样的眼神盯着风惜扬,或许是因为他方才不经意间做出的举动,居然为了澹台倾若……白涵灵把了澹台倾若的脉,给了一颗药丸给沐城枫:“给她服下。”听白涵灵的语气,澹台倾若必定没有大碍,沐城枫照做了。

“呵呵,看不出风庄主还真是有情有义的人,既然现在这儿没有我什么事儿了。我也先走了。”玉颜笑了笑,也搞不到什么好处,便一跃上屋顶,离开了。

“玉颜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竟然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白涵灵疑惑道。

“你也是一样啊。”风惜扬笑了笑,他中了白涵灵的毒,这毒恐怕也只有白涵灵能解,他也不得不厚着脸皮道,“我对沐城枫与澹台倾若都有过救命之恩,你们不会恩将仇报吧。”

白涵灵自然懂风惜扬的意思,道:“可是你现在知道了我们的行踪,也看穿了澹台倾若的身份。”

“我要是死了,对你也没有好处,你这是何必呢。”风惜扬冲白涵灵笑道,“也许我们其实是朋友,不应该这么兵戎相见的。”

沐城枫问白涵灵:“怎么回事?”

“银针上有毒。”白涵灵答道。

沐城枫道:“给他解药。”他记得现在手中的佩剑正是风惜扬当然所赠,无论是敌是友,当日目的如何,风惜扬确实是对他们有恩,几次出手援救澹台倾若。

白涵灵尚有迟疑:“他会出卖我们!”

“他不会出卖澹台倾若,不会出卖一个愿意用命保护的人。”沐城枫道,他也是到此刻才明白风惜扬对澹台倾若用情至深。

风惜扬并不想承认,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否决,白涵灵给了他解药,他吃过以后挺起了身子就离开了,离去前余光瞟了一眼沐城枫怀中的澹台倾若,眼角有闪过的泪光。

待风惜扬离去,沐城枫见澹台倾若还在昏迷之中,忙问;“倾若怎么样?”

“没事儿,带她走。”白涵灵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带澹台倾若出宫。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澹台倾若醒了过来,沐城枫守在旁边,困在了她躺着的床上。记得昨天晚上她被风惜扬挟持了,后来……就记不太清楚了。此刻有人推门而入,白涵灵见她醒了笑问:“倾若,你醒了。”

“白姐姐,是你救了我?”澹台倾若问,她想知情如何从风惜扬手中救出了她。沐城枫被惊醒了,他见澹台倾若醒过来,也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白涵灵知道澹台倾若的心思,可是她偏偏要断了她对风惜扬的念头,白涵灵一直就不喜欢澹台倾若靠近风惜扬,那个男人神秘而又危险,充满了妖孽的味道。白涵灵道:“嗯,我的银针伤了风惜扬。”

“那他怎样?”澹台倾若脱口而出,带了几许关心的味道,沐城枫微微皱眉在一旁没有说话。

“死不了,他那么对你,你还问他的死活?这种人不需要关心的。”白涵灵冷冷道。

澹台倾若不说了,她也觉得自己犯贱,既然风惜扬如此绝情,为何她还是迟迟放不下?白涵灵又道:“不要一天想那些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情。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要混入太子府?”直接转移话题吧,免得她想太多。

“嗯?为什么?”她确实很想知道原因。

“其实只需要你做一件事情,完成任务你就可以离开太子府。”白涵灵道。

“是什么?”

“拿到太子澹台宏的玉印!”

“要这个作何?”

“等拿到手了,我带你去见你王兄,你自然就明白了。”

“可是我并不知道太子的玉印放在何处?”澹台倾若道。

计划已经安排好了,白涵灵道:“太子的玉印在他书房的密柜中,能打开这个柜子的钥匙在太子身上。太子府守卫深严,尤其是澹台宏的寝宫,我们无法潜入从他身上弄到钥匙。你已经在太子府呆过一段日子了,他们对你应该放松警戒,你通过淑妃,想办法拿到。然后立刻交给孟阳,由孟阳去去玉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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