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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你半生,我的师生恋》第11章 蜚短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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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渐渐穿的少了,而学习的氛围却更加厚重了,到这时,就应该知道,暑假的脚步近了!高一课程不算多,可对于重点学校来说,总要提前涉及到高二内容,所以期末考试并不轻松。而考试的结果,将预示着这个暑假是轻松快乐,还是埋没在知识的海洋。

我又发挥着特意功能,在月考之后带着暗恋受挫的悲伤,发挥着超强记忆力,把史地政灌输到脑子里。自从那天没跟石升一起去补习班开始,我就没在跟他一起走过,没哭没闹,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不是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吃饭这件事没发生,而是我喜欢他一年的这件事好像没发生。不忌讳他的课,放学在校园外不再停留,补课班下课就走。仨小妞说,没想到,我可以做的如此决绝。

可是,让我怎么办呢?那时候我们还不懂什么叫小三,还是叫着小三的大名——第三者插足,或者简称——破鞋。在我那时候幼小的心灵里,没想到爱情有先来后到这一说,我只觉得两个人之间直接表白“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吧”“好的”,这样才算男女朋友,这样的关系有别人来聊骚,那就是第三者。而不是,我爱他,他就算我的,不管他爱不爱我别人都是第三者。

我不知道石升跟那女的是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是单纯的认为,如果真像林老师说的那样,那是相亲对象,有了第二次见面,就算是奔着结婚交往了,这样的关心,在我的心里,是比我们要亲密好多的。仅是他去相亲,与别人见面的那一刻,那个女人于他的意义已经超越了我。

那时的我,虽然幼稚,但也理智,从来不信什么“我心里是爱你的,只是因为现实才跟她在一起”的鬼话,当然,我现在也依然不信;当然,石升也从来没这么说过;或许当然,那时的他还不爱我……

时间匆匆而过,我的伤口都结痂了,其实不用再绑纱布,可是太难看,校医说帮我轻轻缠一层,结果还是缠成了裹脚布,紧密厚实!这大热天,隔着纱布挠不到痒痒的地方真难受,艳丹随时看着我,不许挠,痒痒就是长肉呢!到了补习班再换青青小波监视我,晚上回家妈妈监视我。全天24小时无死角,真是完美!

周二去往补习班的路上,石升骑车擦肩而过,没再逗留。心里微微痛着,还要装出无所谓的笑容,17岁的我还没谈过恋爱,这就尝到失恋的苦楚了吗?

晚上刚打放学铃,石升说:今天课后不能帮大家解决问题了,老师有点事,需要马上走,大家把不理解的问题记录下来,下次一起问我。

说完,他就第一个离开教室了。我跟青青小波原本都是先走的,这下也没了先走的理由,我呆呆坐着不动,她俩也陪我坐着。补习班的同学来自不同学校不同班级,这一刻却出奇一致的默默起身离开了,包括石升班上的俩女生。我在想,也许他们同情我?而青青的话打消了我的顾虑。

青青:现在咱们学校加补习学校,流传一个说法,就是你暗恋石老师未遂,敢于自残,想获得他的关注,而他不理你,所以大家都不要惹你,万一成为你泄愤对象,说不定要出人命了!

小波:乖乖,你的伤可真是时候,你都成焦点人物了。

青青:她什么时候不是焦点人物了?哪个女生敢追着老师跑了?

小波:那倒是,我班班主任,特意在班会上侧面强调,小男生女生有点小情感实属正常,打击早恋是为了让大家多关注学习,但老师能够理解,但是,其他不应该幻想的过激行为是不值得倡导的,大家一定以此为戒。

青青:但她并没说以此为戒的“此”指的啥。不敢说全校吧,至少全学年都知道是啥。

这时候艳丹跑进来了,说:你们怎么还没走,不是说好以后第一个走吗?我在路边等你们半天了。

小波:我们正在跟尘尘分析目前的谣言走向。

艳丹:嗨,分析也没用。我班刘老太都在全班面前说了尘尘是沙发刮伤,结果私下还有同学问我是不是尘尘家给老师送礼了,想要掩人耳目?尘,我看你把纱布摘了吧,至少让人知道伤在背面,自杀自残用左手是伤不了这样的,何况还要更换武器。

她们仨说的特别嗨,我静静的拆了纱布,痛快的挠了一场伤口周边的皮肤,被她仨好顿拦。

艳丹:刚才我等你们时,看石老师也在路边站着,不知道是不是等……

虽然艳丹憋住了话,但我也猜到她要说什么,等女朋友呗。

我:走吧走吧,烦死你们了,我啥都不想也得被你们拐的伤心痛哭了。

艳丹:你看你这孩子,听不懂好赖话啊,你就天天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青青:这样也好,管别人干嘛,无愧己心就行呗。

小波:哎哟,快走吧,我想吃烤肠呢,饿死了。

我:你们先走,我收拾一下教室,他一先走,都没人值日了。

她仨还要劝着什么,七嘴八舌的我一句没听清,就把她们推出去了,她们怕我右手用力,也就没再回来烦我。

安安静静的坐在这个小教室里,快一年了,我只顾盯着讲台上站的人,从来没好好看看这个教室。比学校的教室略小一些,最多时可容纳35人。我突然想不起坐在周围的别的学校和班级的同学叫什么名字,好像,我除了初中交下的三个闺蜜,再也没有认识新朋友。所有的同学,在我心里都没有过多停留,好也好,不好也罢,我都没有关注。当我还没有理清自己到底想感触些什么时,教室门开了,我以为是她们仨又来拉我走,刚回头准备骂街,就看到石升站在门口。

干净的白衬衫上,肩头应该落了一层粉笔灰,笔直的西裤,配着黑色皮鞋。天再热,他也从来不穿漏脚趾的凉鞋,永远是干净整洁又中规中矩的打扮。我的脑子还没神游回来,只听他缓缓的开了口……

石升:你咋还不下楼呢,我快被蚊子咬死了。

一时间我有点恍惚,我是穿越了吗?是回到什么都没发生的三周以前了?低头看了下手臂,伤口还在呢,还是痒的很。

石升:你发什么愣呢,再不走打更的大爷要把咱俩锁学校里了。

我机械的拿着书包往外走,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个情况?

重新跟石升走在回家路上,夏天的东北最宜人,晚上九点多,凉风习习,很是舒服。不知道开口说点什么,突然,他抬起我的右手臂仔细看,又不敢抓实,只用两根手指轻捏手腕两侧。

石升叹着气说:可以拆掉纱布了吗?看你挠的。

我:可以了,怕难看才包的。

石升:别挠了,让血痂自己掉,要不该留疤了。

我真想冲口而出,你不喜欢我留疤?过了下脑子,还是什么都没说。

石升:那人只是家里介绍的,被动的见了几次,不合适就算了。我想先把你们这批送到最后再说。

他在跟我解释吗?我该高兴吗?送走我们再说什么?再说娶别人吗?我应该说什么呢?告诉他,送走我们也别考虑别人,我一定回来嫁给他?才17岁的我,能给他什么保证呢?

我:如果,如果……

石升:怎么了?

我:如果,你有了女朋友,请你一定告诉我,我会跟你保持距离,不想被你女朋友误会,我的自尊心不允许我做第三者。

石升:你个小屁孩,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我会陪你考个好大学的。你的手,真是沙发刮的?

我:哎哟,我真是要疯了,连你都认为我会自杀自残啊?说,学校里是不是你造的谣?

石升:什么谣?

我把青青说的谣言复述给他听,他就一直乐。

我:得了,这回又该有新的传言了。你受不了我自杀自残的威胁,被迫跟女友分开,我这算成功了?

石升:静胡说八道!我看你的确没受什么影响,月考成绩稳步上升了嘛。不止英语,别的成绩也不错,就是数学太差了,这样不行。你以后学文科数学才是拉开分数线的有利保证……此处省略一千字。

我:呀,我没受你跟你相亲对象的影响,考试考好了,你心里不开心呀?

我戏谑的逗着他,又恢复了以往不着调的样子。

石升:少废话。我说的你都记住没,要不调你去林老师那补习班得了,他比唐老师狠多了。

我:林老师也那么帅,你不怕我移情别恋啊?哈哈哈哈哈

石升又重重的弹了我脑袋一下,催促我快点走,少胡说。

东北的夏天很短暂,能穿短裤短裙吊带衫的日子没几周,而在这短暂的夏夜里,我们嬉笑着回到从前的相处模式,我看到他悄悄的舒了一口气。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只是,我终于不再受煎熬,仿佛心里得到了一颗定心丸,或许,我的期待会梦想成真的!一定会!

也许那时,石升只是在赌,用他最美好的、不可重回的岁月在赌一颗并未真正成熟的□□。赌局收场,他输的一无所有,只剩而立之年空望我离去之路。可他没想到,过了不惑之年,还能突然翻本重来,赢得盆满钵满。

对于这一切,那时的我一无所知,只是在他的庇护下,琢磨着怎么才能让他爱上我。也许,当局者迷就是这样吧。那年的夏天,我已记不起还有什么流言蜚语,或者流言蜚语跟石升的陪伴相比太微不足道。

高一的期末考,我以文科排名第15让家里大震惊,当然,理科排名倒第十,家里已经忽略不提了。表哥说,只要保证会考能过,别耽误拿高中毕业证就行。说实话,这个保证,我还不太敢下,嘿嘿!

暑假里,表哥追着我去补化学物理,我小表哥这种学霸级的大学生,大假期的,不该去实验室努力搞科研吗?跟我们这种不求上进的高中生裹什么乱啊!?

石升的英语又恢复了一周三节课,他也不容分辨的把我的数学补习调去了林老师班级,青青小波本来就是林老师的学生,不能调去他班,石升怕我数学课再出幺蛾子,把艳丹从别的老师那也调去了林老师班。艳丹真是感激不尽啊,不知道补习学校怎么分的班,艳丹在这落了单,这回有我陪她数学课,她可高兴了。

我妈说:石老师真不错,不仅让你英语成绩提高了,还帮你调了个数学严厉的老师。石老师给我打电话了,你真是太淘气了,唐老师震不住你,我看你这回还闹不闹了,数学再不及格,我要动粗了。你看你数学再提高一点,就能进前十了。

老妈絮絮叨叨跟我说着石老师对我的恩情,他的恩情我永不忘啊永不忘,巴扎嘿!

一个平静安逸的夏天,我不再总钻网吧,渐渐对游戏失去了兴趣,也有点受不了网吧的喧闹和烟味。开始沉迷在小说里,当然了,这小说都不是什么名著,而是小本本的口袋言情小说。押金五元,一本租金五角。大概,我头脑中男女相爱之时的羞羞小情节都来自那些小书。

夏天我总是穿的很少,由于个子矮,都是短裙或者短裤搭配无袖t恤或者蓬蓬袖小衬衫,或者直接膝盖以上长度的连衣裙。从我穿的少开始,石升不许我再去挽他拽他,我也渐渐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其实我还是不太懂男人为什么会有控制不住这一说,只是开始知道,离的太近的行为有伤大雅,影响不好。

然而,一个闷热的傍晚,我陪石升去市中心邮局取包裹,再回家的路上开始稀稀拉拉下起了小雨,并有越下越大的趋势。他赶忙让我坐到车上,我举着我的小花太阳伞,遮着俩人脑袋,他想快点儿骑,赶紧送我回家,结果还走错了路。

我:你故意的吧?想让我坐你怀里,故意晚点到家,哈哈哈哈……

石升:小屁孩,你少废话。

雨来的方向也没个准头,我的衬衫粘在身上太难受了,水粉色的小衬衫被雨微微打湿,没有白色透的厉害,可里面的卡哇伊文胸还是透出了小熊的图案,我就一手撑伞,一手拽衬衫,想让衣服别太贴住。

石升有点略带沙哑的说:你别总动,伞梗会挡着我看路。

我不敢再动,也不敢说话,第六感告诉我氛围不太对。

雨点已经把我的腿彻底打湿,更不用说他了,我看我的小花伞打起来也就是个心理作用。他每蹬一下车,左腿就擦过我的腿,我穿的小热裤,光溜溜的腿跟他穿着西裤的腿挨着,我突然出奇的难受,第一次觉得这公赛的前梁如此隔屁股。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我乱七八糟的头脑革命里已经把车轮的每一根螺丝都挑出了毛病。

下了车,我要把伞给他,他说用不着,让我赶紧上去别感冒,转身骑车就消失在了已经下大的雨中。

这是他在这个夏天最后一次骑车带我,也是在整个生命里最后一次让我坐在他的前梁。因为……他后来换了一辆山地车,有后座了!!!我有点开心,是给我预备的后座吗?又有点遗憾,坐在前梁像在他怀里,除了身体上有点暧昧,心里其实别提多高兴了。

那时候小女生对于男生自行车后座的珍视程度,不亚于现在老婆们对于汽车副驾驶应该谁坐的重视。我的高一暑假,就在儿女情长,又突飞猛进的英语成绩中度过。当然,林老师对我数学方面的□□力度也逐渐加强,不知道是不是石升在幕后献计献策,反正我总比别的同学卷子多。

同学们说,他们那时候,最同情的就是老师家的孩子和老师的女朋友——我!他们一点都不预备去投诉老师的偏心!虽然我为此不满,但看在同学们为我的归类很让我满意的份上,我也就没有亲自去举报老师的不一视同仁!一旦我举报,我的卷子是不会少的,只会让别的同学卷子加多,所以,这是牺牲我一个,幸福你你他了吗?当然不是你我他,你看我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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