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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初阳》第二十五章 沈路带儿子回乡 慧觉女尼发现白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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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三年一开考已临近。沈续与沈远刻苦用功,每日清晨四更刚过便起床在烛光下认真读起来。沈续除读书外,还要练跑马射箭,百步穿杨,因为从小就拜师学艺,到要上考场前也得去师傅门下拜望。这日沈续读完书背上弓箭便往龙门山走去,骑在马上心里一阵狂喜,不知何故就是心花怒放,看到一切都高兴,不禁放声大笑,这一笑,震动山上的鸟都噗啦噗啦飞起来,师傅正在平心静气打坐,都被这笑声惊动了,当沈续满面红光站在师傅面前时,无名大师眼睛一亮,只觉满屋都是红光在震荡,当沈续行完师徒大礼坐下后,告知师傅几日后自己和弟弟都要参加皇家的大考,无名大师微闭双眼“哎”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站起来去神坛上取出一个木头匣子来,又坐下郑重的打开木匣的锁,然后掀开匣盖,见里面是金黄缎子上放着一枚闪闪放光的洁白玉佩,玉佩上有红色绳子拴着,无名大师取出玉佩给沈续戴在脖子上,自言自语地说:“物归原主,我保管了十八年了。”随后又将大红布包袱交与沈续说:“交与父母亲。”再也不说一句话了,继续打坐。沈续给师傅磕三个响头带上包袱走出山门。在马上心情还是像来时那样好,不知为什么,每次到无名大师这山上来,都是无比的高兴。算一算近十年来,大师只到沈府一次,是收自己为徒那次,记得自己才十二岁,师傅对父亲说:“这孩子只念书写文章不行,他应该是文武全才方可,”父亲听后说:“凭由大师安排,这孩子从小就很聪颖,读书又很用功,由大师教他武艺那是再好不过了,大师尽心教他武艺,所需费用我会尽数付给的。”听后大师大笑说:“先生,老夫深知你沈家是个忠厚善良之家,至于费用全免,不过有个要求。”“大师有什么尽管讲出,沈某一定做到。”沈路说。无名大师说:“我不会再到府上来的,以后学武艺要公子一人去山上学习,不可有家人护送,你可办得到?”沈父沉吟半响,抬头看着大师说:“大师,孩子尚小可否那样,头三年由家人陪同,以后孩子大些了,也有点本领了,那时可以放手他一人去,大师你看怎样啊?”大师摇摇头不语,这时站在一旁的沈续忙上前说:“父亲,孩儿可以一人上山的我不怕,父亲不用担心,不信你问弟弟。”沈远替哥哥说:“是的父亲,去龙门山还有其它山路,我与哥哥都去过。”父亲表示惊奇,沈远接着说:“开始我不会骑马,就和哥哥骑一匹马,现在我也会骑马了,休息时我倆就骑马沿山路跑,我们还边跑边背诵诗词歌赋呢。”听沈远这一说,父亲也不再坚持护送一事了。最后师傅要求每月逢三逢九到山上去,说完无名大师起身走了,待大家到大门口时,早已不见他的踪影。沈续想起这一天,可算是自己特别的日子。这近十年的日子,自己每月逢三逢九就去龙门山跟无名大师学艺,从没耽搁过,无论寒风烈暑都是早去晚归,算下来也有近五百个日子,不算少了。现在的沈续体壮武艺高强,但禀师傅教导,不可在众人中显露身手,更不可欺强好胜,平时要以不会武功的形象在世人中,这些沈续都严格做到了。只是那次为追玉佩稍有展露,还有一次在回家路上遇到几个人把一人打倒在地,自己上前劝说无效,便使出拳脚将那几人打的魂飞魄散,想想觉得没有违背师傅教训,自己还是一个合格弟子。想到这些又开怀大笑,向山笑向天笑,总之就是想笑。到得家时,总管告诉他老爷在书房要见他与弟弟。当兄弟二人来到面前时,见父亲一脸严肃表情坐在椅子上,问他们:“五天以后就要开考了,你们都准备好了吗?”沈远先回答父亲说:“父亲,孩儿自认为准备好了,四书五经诸子百家及历代各朝兴衰史都看过多遍,练习文章上百篇。”沈路深知儿子功底,但不露声色又问老大,沈续忙说:“弟弟方才说的,我也做到,文章没有弟弟多,文章的深度也没有弟弟的到位,武功稍有长进,偶尔也带弟弟比试比试,除此有时还和弟弟议论当下强国兴邦的策略。”说完后眼睛看着父亲的脸,毫无表示。父亲又说:“从现在起你们倆不要再看书了,我要你们回乡下老家去两天,现在就去准备,半个时辰后就出发。”说后不再看他们。两兄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考试了却不让看书写文章。

当父子三人骑上马出得城来,往乡下直奔而去,渐渐的看到的房子越来越短小,人们的衣服更破烂时,父亲却停下来,下马走着,兄弟俩也跟在后面同行。兄弟俩更不明白了,为什么不快快些赶路。当看到一小女孩乱蓬蓬的头上插着一根稻草,哭泣跪在地上时,他们两兄弟很是惊异,看一会抬头问父亲:“她这在干什么?”沈路没急于回答,仰脸望天空,长叹一声说:“这孩子估计也就十一二岁,因为家穷,父母亲要把她卖了给人家做奴隶,所以头上插草。”两兄弟听后都说:“还有这样的事?”沈路便蹲下去问:“小姑娘你几岁了?”对方回答:“十岁了。”又问家里都有什么人时小女孩哭了,抽抽嗒嗒的回说:“爹爹病的快要死了,没钱买药,妈妈抱着弟弟,弟弟饿的总是哭。”三人听后都觉心酸,沈续摸出身上仅有十纹钱,弟弟身上没有一纹钱,两兄弟都看着父亲,见沈路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银子交给小女孩说:“快把银子拿回家给父亲看病吧。”女孩子一下惊呆了,不知如何是好,旁边一大爷说:“孩子你今天遇着活菩萨了,还不快谢谢人家呀。”这时小姑娘双手伏在地上连磕几个响头,双手捧着银子一溜烟似的跑了。

父子三人继续前行,经过田野见男男女女都在忙碌,一个二岁左右的孩子,一人坐在地边上抓土玩,一条绿色大蛇正向那孩子爬去,三人都看见了,只见沈续一个箭步跳过去抱起孩子躲过了绿蛇,沈远说:“好险呀。”这时孩子妈妈跑来了,一见那么长一条大绿蛇跑向草丛里吓得“啊呀”一声,忙接过孩子连声说谢谢,不停抚摸孩子的头,沈路问:“请问一下,孩子这样小怎么带到田地里了?”孩子的妈约三十左右说:“大哥不要见笑,家里人手少,不帮助俺男人不行,乘着这几天天气好,帮助收拾,等过几天下雨了,这地瓜会烂在地里的,瓜进了雨水也不好吃了。”说完把孩子背在背上又去收地瓜了。太阳刚刚偏西父子三人已到了老家的大门口,出来迎接的是沈叔。沈路告知两兄弟指着沈叔说:“叫爷爷,这是我们沈家的老人了。”沈叔忙不迭声的说:“不可以的,不要折杀我呀。”这沈叔是沈路父辈起就在沈家,现已有六十岁了,腰板还硬朗,常年在这守房子,自己又无儿无女,就把沈家当成自己的家了,见两个少爷一个比一个长的英俊,打心眼里喜欢,笑的嘴都合不拢,急忙打开大门,把马都牵进去拴好,又打开正堂的门,请父子三人进去坐下,事先已把饭菜做好等他们,问是先吃饭还是喝茶,都说先喝茶,走了一天都渴了。喝了水后人们的精神好多了,两兄弟手拉手出去转了一圈,觉得这院子比现在家里的院子还要大,一棵棵的大柳树环绕着大水塘,一人张开双臂抱不过来,数一数有十二棵,还有好多柿子树,结的柿子又大又红好不招人喜欢,一人摘一个拿起就咬一口,叫沈叔看见了“啊唷”一声,告诉他们要剥皮吃,不然涩嘴的,他们照做了,再吃真的粉嫩嫩的甜,又摘几个给父亲尝一尝。不多时吃饭的时间到了,见桌子上一小盆煮地瓜,还有每人一碗玉米稀饭,拌豆腐干一盘,咸菜一盘,再就没有了,两兄弟相互看一看,见父亲拿起一个地瓜就大口吃起来,他俩去把爷爷拉过来坐下后也吃起来,越吃越好吃,桌上的东西都吃光了,还想吃,这时沈叔又端出一大盆金黄的玉米烙饼,沈续及沈远见父亲没吃,他们也不好意思吃,都看着父亲,这时沈路心里对两个孩子的表现已有所满意便说:“想吃就吃,不要看我。”兄弟俩一听马上动手一人拿起一张饼就吃起来,真好吃,里面还有葱花和盐及香料粉的味,再吃一个,不料盘里只剩一个了,谁也不去拿了,都端起碗把稀饭吃了说:“我们吃饱了,你们二位慢慢吃吧。”父亲和沈叔互相看一眼,都笑了,父亲说:“你倆随便玩吧,今晚我不找你们,但明天一早我有事要你们做的哟。”说完挥挥手示意走吧。沈续想要大考了,父亲不要我们读书,却让我们玩,这是何用意呢?想的出神,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弟弟沈远见哥哥在思考,知道是在猜摸父亲的意图,走上前拉起哥哥就走,两人出得大门,往镇上最热闹的地方走去。沈续问弟弟:“这是往哪里走啊?”弟弟神秘的笑而不语,看着哥哥痛苦的样子后大笑说:“哥哥呀,这一路看到的,你还不明白父亲的意思吗?”停下来等哥哥反应,一会,沈续恍然大悟抓着沈远的胳膊说:“父亲要我们看一看外面的真实的社会。”抬起头眼睛看着远方,虚眯着眼说:“治理国家要从实际出发,弟弟咱父亲才真有雄才大略呀,父亲太伟大了,我们为有这样外冷内心却像火一样的父亲而自豪,我倆太幸福了。”一时的沈续情绪激动的脸涨的通红,反而沈远还冷静了说:“我们再到镇里看看。”两人走向最热闹的街区,见灯笼高悬处,围了一圈人在看什么,他俩上前见是一女孩被亮晃晃的尖刀顶在胸前高高悬在空中,下边一个穿着大人褂子十岁左右的男孩操着外地口音说:“帮帮我们吧,家里发大水,田里的庄稼都被水冲走了,我们无家可归,看在我姐姐忍痛的表演给点钱吧。”两兄弟见有人稀稀拉拉丢一纹二纹钱时,他们身上一纹也摸不出来很是着急但又没办法,只好挤出人群走向另一边,街旁有卖小吃的,有一妇女背着一个睡着了的孩子,孩子小脑袋歪在绑着的布袋子上,那妇女在卖煎饼,一纹钱两张,旁边碗里还装有大酱,另一盘里还有葱丝,筷子一副,看着面团已剩下不多,妇女的脸被炉火考的红红的,头发上落了好多灰白色的烟花嘴上还在不停的叫卖:“山东的葱酱煎饼,一纹钱可买两张哟,快来吃哟。”沈家两兄弟走过后回头看一眼又往前走一个卖鸡的老头,一个小伙子要买,卖鸡的老汉不卖与他们说那小伙子给他的银子不地道,不是银子,两人争执不下,老汉提起装鸡的土筐就要走,那小伙子拉住框不放手说:“你凭什么说我的银子有假,我现在拉你去官府给个说法。”两兄弟看了走开后在路上还在评论此事的缘由与结果。往回走的路上还惦记那卖艺的一家人,那女孩被刀重重的顶在胸上,那小弟弟端着钱匣要钱的可怜样,两兄弟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家里,父亲正与沈叔聊天,他俩把见闻讲述一遍,沈叔说:“这些事天天都有发生,也不知怎的了,近来外地逃难的人特别多。”沈路插问:“都是怎样的难民呢?”沈叔说:“什么难民都有,前不久还来了一批是被东真国士兵赶过来的,外邦强占了他们的土地房屋,他们活着跑出来了,还有的被打死的没有出来,唉,现在的世道不稳啊。”沈叔无不担忧的说。父亲告诉他们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要做。

次日一早,父亲便喊醒他们,起来后两人在冷水里洗把脸,在院内跑了两大圈,坐下吃早饭,早饭可使两个小伙子开心了,桌上一盆肥嫩的大母鸡,黄黄的油珠往下滚,一大盘酱肉红通通一片片通亮,还有一大盘绿油油的炒青菜,白灿灿的米饭,父亲坐在那里无任何表情,两个小伙子说个不停,一个说沈爷爷大开杀戒,另一个说沈爷爷多早起来做的,辛苦了,沈爷爷笑而不语,过一会才说:“这些都是老爷做的,我只打打下手,你们两个昨晚睡下就没醒过,老爷鸡没叫就起来了做的,他坚持要亲手为你们做一顿可口的早餐。”沈家两兄弟听后感动流下泪,谢谢父亲也谢谢沈爷爷。一顿海吃,鸡只剩下头和骨架立在那里,肉和菜也都空盘。饭后父亲把他俩叫到正厅,靠东墙立着一排大柜子高高的,父亲拿出一串钥匙交与沈续说:“去把柜子打开。”两人都不知柜子里为何物,走向前,大铁锁开了一把,拉开两扇门,啊,整整的全是书,一共五层,这样的柜子东西两面墙共有十个,也就是五十层,一层足足有一百本书,粗略估计也有五千本书,两个孩子惊呆了,用手轻轻佛着一排排书,爱不释手,忽听父亲说:“跟我来。”又到后厅,又是东西两面墙两排书柜,一一都打开了。父亲说:“这些就是我们沈家的全部家产,那位沈叔就是看管这些家产的守护者,这些书能保管的这样好,没有虫咬,没有潮湿,都是因为沈叔尽心尽责,他每年要翻动两次,春秋各一次,每天要把柜子全打开通风一次,这屋子他从不用手湿帕子擦灰尘,他都用干布擦,你们看屋子里是一尘不染。”父亲边说还用手在柜子上摸一摸给他们看,然后看着两个儿子说:“今天你们的事情是清点一下这些书的分类,天黑前交给我,第二件事在这些书中找出《天下郡国图》及《梦溪笔谈》书,将作者及内容简介写给我。”

两兄弟开始有些不知如何入手,这上万图书,这么短的时间分类谈何容易呀,沈远说:“我们先把藏书目录找到才较容易些。”沈续说:“找目录的同时把要找的《天下郡国图》”、《梦溪笔谈》两书同时找出来,然后抽一人写书的作者及内容。说后两人立即着手干起来。

大约到中午时分,总算找到目录,但有关《梦溪笔谈》一书没有找出来。中午吃饭时谁也不说一句话,两兄弟匆匆忙忙大口大口吃完饭,就告退了。回到书柜前又投入寻找工作,大约申时许,沈远在一排压得较紧天工读物类书中找到《梦溪笔谈》。两人立即着手看内容简介及作者,当全部整理完,沈远发现一大秘密,这几部作品都是与国家的重大发明有关系,而且作者都是沈括,是自己的祖先,当时两兄弟相互拥在一处,感动的包含热泪,双双深深向这几部作品敬上一礼,正在这时,父亲不知几时已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他俩忙走向父亲,交出完美的作业。父亲脸上有了笑容说:“赶紧准备回去,现在就走。”两兄弟急忙收拾好书柜一个个都锁好,把钥匙交与沈爷,随父亲来到大门外,深情的向沈爷告别,上马而去。

这沈家是一个书香世家,诗书文笔的底蕴雄厚,在京城难找。沈续还有这个弟弟叫沈远,比他小半岁左右,酷爱读书,写一手漂亮的国体字,深得父母喜爱。两弟兄经常相互出题目作诗比赛,往往不相上下就去找父亲评比,每当这时,沈路的心情不一般的平静,发现两个孩子都有诗书的好天赋,心中暗自庆幸,是上天给了我沈家两个至善至美的儿子,所以父亲每次点评的结果都是两个第一。相比之下,弟弟的文章要胜哥哥一筹,但哥哥不仅文章好,武艺不在一般之下,马上射箭,百步穿杨,在当下是很有名气的,两个儿子才华出众,常常慰之沈路的心。

这日,是皇考前两天,沈续离开父亲书房,来到他与弟弟读书的书房,这间书房有点大,因为几年前这里是学堂,他与弟弟还有亲戚们的子弟共十几人在此读书,家中请两位师父教他们做文章、习字等,现在都大了,其他子弟都回去了,师父有一位回家养老了,还有一位不愿走的,留在府上养老,有时与父亲下棋聊天,两弟兄的文章有时拿与他看看,他都说好文章,将来是国家栋梁之才。沈续走进这大书房,见沈远正在看书,走进一看,见他看的是唐朝的兴衰史,没有打扰他,回到自己的位置,翻开诸子百家看下去,沈续的脑袋里有了新东西,那就是一个国家要强盛,首先发展国家边境的军事力量,不受外力干扰,同时必须发展农经,人人都有饭吃,百姓安居国家太平。沈续很是激动,便把自己的感想说给弟弟听,沈远听后,深表赞同,又加之自己的观点说:“加强国防力量也好,发展农经也好,关键是制定这些制度的人,制定的人的意识和执行的人要统一,不要说一套做一套不一致,也就是说人是最重要的,人心很重要,人心就体现在人的品德上,人的品格坏了,做出的什么事也不会是好的了,作为一个国家的君主,首先要广听各方的话,切忌偏听偏信,这样才能集思广益,选出最优的好方法治理国家。”听了弟弟的话后,沈续觉得沈远比自己站的更高,看得更深更透彻,自己不如弟弟,便埋下头继续看书。

沈路夫妇各自心里想着都不便说的事,两人不语相拥着往卧房走去,途中夫人提议不妨绕到书堂看看。两人来到书堂静悄悄的,由窗子往里看,因窗帘高不易看见,又转到门口,因两扇门是关着的,一点缝隙也没有,只有推开门了,进去一看,只见两个孩子都趴在桌上睡觉,上前去叫都叫不醒,夫妇俩都觉奇怪,忽然夫人也倒下睡着了,这时沈路意识到有问题,急忙往门外走,刚好有一扫院子的老头走来,忙吩咐他快去叫人来,不多时总管带几人将屋内三人抬出,放在外面让风一吹,夫人先醒过来,但沈续和沈远还没有醒,沈路心想马上要入围秋试了,皇家三年一大考,不能让外人知道今天的怪事,忙命总管骑快马到干明寺请慧觉师父来。当慧觉一听心中已七八分的明白了,带上自己的急救包,匆匆来到沈家,到大门口时,心里好翻腾,十七年前,自己像花儿未放的花蕾来到沈家,将少女的情怀毫不保留的献给沈路,献给沈家,还好总算有了结果。

来到书堂的门外,见很多人都在等她,用食指和中指诊一下两个孩子经脉,然后说没有大事,又将沈远的上衣领口解开三枚,尽量放松,同时也把沈续的衣扣解开三枚,尽量使人放松,见沈续的脖子上一条红绳索系着,便用手去拉一下,却带出一块洁白发亮的玉佩,心一惊,嘴不自主的“啊”一声,一急脸涨得通红,停住手,抬起身,看着沈路夫妇说:“没大事,我现在给他们扎上两针,马上就会醒过来的。”众人见她娴熟的为他倆扎长长的银针,果然不一会两人就醒过来了。然后慧觉说:“这是一种中毒现象,现在要把房子全方位的检查。”然后对沈氏夫妇说:“小尼告辞了。”沈路忙上前说:“我送你回去吧!”慧觉看都不看一眼,风一样走了。沈路还呆呆望着她去的方向。

慧觉走出沈家大门,转过身又望一眼,心里汹涌着巨浪,想着自己与这沈家无缘,却为什么又要让自己与沈家割不断如此缠绵的情丝呢,绕的心紧缩疼痛难忍,又想到这罪恶的缔造者是当朝皇帝,由于他荒淫害人又害自己,世事的轮转,那块玉已十八年了,却又见面,这到底是善还是恶缘呢?一路想来,已打定主意绝不对任何人说,观察一些时日再说吧。又一想不通的地方出现在脑海中,那就是当年是自己刚册封,那小宫女怎敢来找呢,为什么不去找御医,即使不便找御医也应去外面找医生呀,难道是谁在指点,如有人指点那这人一定是高人,又对自己有所了解,更对沈家有了解,沈家确是善良人家。又为什么要帮助前皇后呢,看来他对朝廷也深有所知,那就是奸人当道,忠良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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