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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盛宠:天命皇妃》第二百零四章:碧宁就是玉水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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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炎阁果真藏身长安城后,翌日,宫明羽便让京兆尹下达了搜捕令,以搜女飞贼为名,挨家挨户,仔细搜查,一户不落。

长安城近日里本就因为天象不对,闹得城里百姓惶惶不安,连带着富户人家也低调了不少,唯恐一个不小心,便会惹祸上身。

如今又在选秀和献宝后,闹出这样一件事来,城中各家各户,便更是人心惶惶不安了。

妙观一接到消息,便立刻为阿良和白杜鹃易了容,变成了一对老夫妻,一个是管家,一个是厨娘。

叶衣成了一个黑瘦黑瘦的车夫,月净成了洒扫庭院的丑丫头。

妙观成了小姐,法华成了一个乖巧伶俐的丫鬟。

不大不小的两进院子,后院住着主子,除了个小花园,还有游廊连着凉亭,宁静而雅致。

前院住着下人,有着厨房和一些屋舍,道路两旁放着盛放的秋菊和矮子松,更是放着一些大水缸,里面随意养着几条鱼儿。

“开门,快开门,京兆尹搜查,快开门!”身着七品官服的户曹参军,带着人搜查到了这一家,拍门半响没人应,他不耐烦的都准备让人撞门闯进去了。

“来了来了,官爷门稍等,这就开门,这就开门!”炎阁扮作的老管家,一大把年纪,腿脚不利索的来开门。

户曹参军一见开门的是个老者,也明白为何他们敲门许久,才有人来开门了。

“官爷里边请,请手脚轻着点,咱家小姐体弱多病,可受不得惊的。”炎阁扮作的挺像,还塞了一袋子钱,怎么说,也要有好几十两银子。

户曹参军收了银子,便给后头带来的人,交代了一声:“都仔细着些,别惊了人家小姐。”

“是!”那些官兵应了声,便四处散去搜查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谁啊?老头子,老头子,你个死老头子,怎么又开门让人进来瞎捣乱啊?”白杜鹃扮作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婆子,举着把菜刀,就从厨房里冲出来了。

叶衣扮作的车夫忙过去扶住她“老人家”,心里滴下冷汗,姑奶奶哟!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扑倒她们家王上呢?

也不瞧瞧,王上现在这副老人模样,经得起她这一扑吗?

炎阁很为头疼的看白杜鹃一眼,回身又是弓腰低头道:“官爷,这是我家老婆子,厨房里忙的,这个是小姐的车夫小意儿,在后院还有个丑丫头,是做洒扫的。再者就只剩下小姐,和小姐身边的丫儿姑娘了。”

户曹参军之前就差清楚了,这忽然间的确有个小姐,不过似乎只有主仆二人,如今多了几个仆人也没什么,毕竟这院子也不算小,总得需要人来打扫或做饭的。

炎阁一直跟在户曹参军身后,前院搜了搜后院。

后院亭中有个女子在抚琴,淡紫的轻纱漫舞,遮着她们主仆的身影,朦胧中可窥见那小姐清瘦的模样。

妙观穿了一袭素白的襦裙,满头青丝梳成流苏髻,发髻边戴着两朵白菊,白色面纱遮去一半容颜,她纤指抚琴,依稀可听得见啜泣声,也真是惹人怜。

“小姐,你可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啊。”被迫梳着双环髻的法华,穿着一袭橙色窄袖齐胸襦裙,站在他家“小姐”身后轻声安慰。

炎阁扮作的老管家,在一旁叹息道:“定了亲的姑爷,春天的时候没了。打那以后,我们家小姐便是这般的整日以泪洗面,唉!”

户曹参军也对这户人家不太清楚,只知道是个落魄小姐,独居在此,一般不与人来往。

官兵进去搜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不对劲之处,便一个个的回来复了命。

妙观扮作的娇弱小姐已不抚琴了,而是执帕拭泪,啜啜泣泣的哽咽问:“沈伯,他们是……什么人呀?”

“回小姐,他们是来搜查的京兆尹官爷。”炎阁扮作的老管家,弓腰恭敬回道。

“前儿没多久,不是才……才来过吗?”妙观可是太尽心尽力了,那是真哭的梨花带雨似的,在法华丫环的搀扶下,缓步走出了亭子,纤纤窈窕姿,那可真叫一个弱柳扶风的病态之美。

户曹参军一见到这位弱柳扶风的可怜美人儿,心一下子也是软了。这样的美人,铁汉也要忍不住怜惜啊!

妙观泪眼婆娑的望着那一身官服威严的户曹参军,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眸,真真能把石头人的心都看化了。

户曹参军是真受不了了,这样楚楚可怜的美人,谁忍心去盘问?他是受不了了,再待下去,他就要觉得罪孽深重,罪不可赦了。

妙观望着带人急匆匆离去的户曹参军大人,她执帕拭去眼角的泪,转身向着房屋缓步走去,抬手揭掉了那碍事的面纱,擦了脸,这才勾唇一笑道:“如果下次搜查的还是京兆尹的人,我敢说,这位大人只会走个过场,再也不敢让人搜这院子了。”

法华眉心皱在了一起,妙观真是太让她刮目相看了,这样的人才,就该进宫去和那些妃子宫斗玩儿去。

叶衣扮的车夫去关了前院大门,回来后,还吓的拍拍胸口舒口气道:“这事可真不好玩,早知道,还是躲起来的好。”

“躲是不行的,毕竟这院子还是有人进进出出的,不可能真的一直能瞒过左邻右舍的眼睛。”妙观也是想到这里,才设了今日这个局。

白杜鹃倒是玩的很开心,围着炎阁一个劲儿的转圈叫着:“老头子?哎哟!你这死老头子,怎么就不理人家呢?真是讨厌啊!”

妙观她们四人看着白杜鹃那个老婆子模样,听着她娇滴滴的笑嗔,怎么都觉得鸡皮疙瘩控制不住的炸起来,太恐怖了。

炎阁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向房屋走了去。

“哎哟!你个死老头子脾气还大起来了啊?等等我哟!我帮你宽衣解带……呃?”白杜鹃是追到门口,就被人給拒之门外了。

炎阁关上门,背抵在门后,抬手按了按发疼的太阳穴,昨夜就没睡好,一夜噩梦,害他惊醒了好几回。

梦里全是白杜鹃的身影,他穿了再多的衣服,都会被她一双巧手扒掉,他到处躲藏,最后还是被她推到在了床上。

也就是在那一刻,白杜鹃化作了一头猛虎,他就吓醒了。

“喂!傻子,你把门开开,我衣服还在你屋里呢!”白杜鹃在外拍门,因为时间紧促,他们就把衣服,都放在了炎阁床底下的暗格里了。

如今官兵走了,他总得让她进去取了衣服换了吧?

炎阁无奈的叹一声气,转身打开了房门,猝不及防被白杜鹃扑了个满怀,他伸手扶住了她,不料被她勾住脖子亲了一口,当场他就呆如木头桩子了。

白杜鹃是亲完脸颊再亲嘴,亲乐了,就笑嘻嘻的跑了进去。

妙观望着她们被吓傻的王上,她觉得白姑娘比她厉害,吃起王上的豆腐,都不带犹豫和顾忌的。

白杜鹃钻进床底下,去打开暗格,取出好几个包袱,丢了出去,她这才退出来,站起身来,就痛不欲生的咋呼道:“快给我备水,脏死了,我要洗澡啊!”

妙观和叶衣进去收拾了包袱,法华带着月净去厨房里烧水。

白杜鹃把那个霜发头套摘掉了,也在盆架前洗干净了脸,老婆婆的衣服是不能脱的,脱了就春光乍泄了。

妙观去伺候她们王上去掉伪装,又在桌上提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了她们王上,一杯端去了给某个风风火火的姑奶奶。

白杜鹃接过妙观给她的茶,她喝了两口,这才疑问道:“那个什么皇帝,为什么要抓这个傻子?他来到明月国也没做过什么啊!”

最多就是天天抗米,为明月国劳动做贡献。

妙观笑看着她可爱模样,耐心的为她解惑道:“他怕王上帮明月国太上皇,故而才会迫不及待的要抓住王上,想以此要挟南诏国退兵,也想拿王上做人质,逼明月国太上皇做出一定的退让。”

白杜鹃一手端着茶杯,看了桌边那个喝茶的木头桩子一眼,撇嘴小声嘀咕道:“人家太上皇只要不傻,就该借着这个机会弄死这碍事的傻子,谁让他惦记人家的爱妃的?哼!有着碗里的大肉不吃,非惦记别人家锅里的大米饭,真是脑子有好大的病。”

妙观见她们王上脸色不好,便拉了拉这位姑奶奶的衣袖,让她莫要再提那个人,小心王上心里又乱。

白杜鹃撇嘴翻了个白眼,她不说了不说了,省得他心里怨她往他伤口上撒盐。

“过来。”炎阁放下茶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声音是一如既往的透着严肃,不苟言笑的脸庞,也是一如既往的硬朗中透着英气。

白杜鹃可不怕他,过去就过去,他有本事就吃了她啊!

炎阁望着坐在他身边凳子上的女子,严肃开开道:“以后别再去青华山了,与他们牵扯太多,于你有害无益。”

白杜鹃一听他这话,立马不服气的瞪他道:“你这么会叮嘱我,那怎么就不自己想想清楚,我和他们接触没好处,你不也是一样的吗?”

炎阁被她堵的哑口无言,只能眼神复杂的望着她生气的模样。他是有些放不下,可这也不全然是对肖云滟,而是他欠着宫景曜的人情,这是必然偿还的。

白杜鹃被他盯着看的又没了脾气,单手托腮嘟着嘴,委屈的嘀咕道:“本来人家是个逍遥自在的飞贼,偏你烂好心救人,救完你就走呗!干嘛非要让我看到你?不知道何为深藏功与名吗?”

炎阁任由她埋怨,这段日子里,的确把她憋屈坏了。

白杜鹃是情绪低落不会久,这不!一见炎阁沉默不语,她那火爆脾气又炸了,起身就烦躁的喊道:“法华,洗澡水烧好了没有啊?我都快发臭了,谁来救救我啊!”

炎阁眉头轻蹙一下,望着好似热锅上蚂蚁的她,不知怎地,他的心里也有些烦躁了。

“啊!干什么?放手啊!再碰我,我喊非礼了啊!”白杜鹃被人强压着坐在凳子上,她一点不乖的乱扭动身子,就是不想坐着,他能乃她如何?

“坐好!”炎阁双手按在她肩上,脸色又变得很为黑沉,他那点耐心,真快被她磨干净了。

白杜鹃仰头看着他,一双古灵精怪的大眼睛,怎么都透着几分狡黠,舌尖故意舔着淡粉的樱唇,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脸上的笑容,随着炎阁越为难看的脸色,就越发的明艳动人了。

跟她僵持啊,继续待着别动,她就要看谁先忍不住逃跑。

炎阁是真的想捏碎她的肩胛骨,平生二十多年,他就没遇见过这么可恶的女人。

妙观都在一旁看不下去了,把一旁咬手指满脸好奇的叶衣给拉走了,再待下去,还不知道这位白姑娘怎么教坏叶衣这孩子呢!

叶衣被妙观拉着向门口去,她还在好奇,为什么白姑娘什么都没做,王上身上的怒火也会变得越来越明显了呢?

炎阁最后认输了,放开了这只闹人的杜鹃鸟。

白杜鹃是调戏完炎阁,便挥一下衣袖,留一缕芳香,潇潇洒洒去沐浴了。

哈哈哈,果然啊!她师父说得对,得到男人的心,有两个法子,一是征服男人的胃,一是操控男人的欲望。

嗯!她厨艺是练不好了。

可这个撩人的手段嘛?她有的是花招啊!

哈哈哈,太好玩了,怎么会有这么矜持的男人啊?害羞的跟个大姑娘似的。

炎阁听着白杜鹃宛如银铃的欢快笑声,他耳朵尖红了,心里越发烦躁了。

长安城理乱成一锅粥,可这座小院里,缺充满了女子欢快的笑声。

妙观欣慰的笑了,有白杜鹃这样的女子常出没,王上是早晚会动凡心的。

法华现在看不得妙观笑,觉得这人吧!笑的越慈爱,肚子里的坏水就越充裕。

叶衣决定拉着月净去采花,因为她们根本不懂法华和妙观的暗语,在一旁看半天,她们也跟傻子一样,不懂,就是不懂。

玉罗门

玉轩吟的丧事还在办,老夫人被软禁在她住的院子里,除了伺候的两名贴身丫鬟以外,其余人,谁也不可以靠近那座院子十丈之内。

玉寒光伤的不轻,不过他醒来后倒是精神,居然又是砸东西又是大闹的,还伤了几名伺候他的下人。

管事的可管不了这小祖宗,只能把这事禀报到了新门主这儿来。

玉水碧正在守灵,对于此事,她只冷冰冰给了两个字:“绑了。”

管事婆子抬起头来,有点觉得她是耳背听错了。

言素这几日已然了解玉水碧的脾气,他在玉水碧没发威一掌拍飞那婆子前,便面色肃冷道:“听门主的,把人绑了。如果他再吵嚷,便堵上他的嘴。想老门主丧葬期间,他身为人子,不止不来尽孝守灵,还这般吵吵闹闹的,当真是不成体统。”

那管事婆子已是下了一脑门子冷汗,忙连连点头应是,都没敢起身,便低头跪着退出去了。

玉清越今日没有来,想他身为大哥,不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玉寒龙倒是来了,和其他堂兄弟姐妹在一起跪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守着灵。

丧事有三长老和九长老去办,最终做主的是言素,其他人皆不得插手。

玉水碧从昨日开始,便一直跪在灵柩前烧纸钱,好在玉轩吟的尸身撒了药粉,不然早被高温热化了。

再是冬日,也难保尸体不会发臭啊!

好在一开始,大长老就想到了这些事,对尸身处理了一下,灵柩四周也放好些盛冰块的盒子,温度绝对是比外头还冷。

玉水碧有玉轩吟四十年的功力,加之大长老和二长老有私心,在为她除浊净气时,又各传了十年功力给她,她此时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寒冷。

可其他人不行啊!

玉寒龙和几位长老还撑得住,其他地位高的堂主也没问题。

可这些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那怕是习武之人,可始终享福惯了欠修炼,有点没内力抵御寒冷了。

玉水碧知道言素是文人,便给了言素特权,让言素可披件狐裘来此守灵。

至于其他人?门主都干冻着呢!谁敢披斗篷御寒?

柳莺和柳燕姐妹也是一片忠心,一直陪着门主守灵,她们的修为比玉寒龙还高,自然也是依仗内力保暖,不畏惧寒冷的。

玉罗门一直是独立的,所以,那怕是一门之主过世了,也是没人来吊唁祭拜的,只有一群亲人晚辈和那些兄弟弟媳来守灵。

这是玉罗门的规矩,除了长辈,或是玉清越这样的长兄长嫂不用守灵以外,其他比已故门主辈分小的亲人,都要来此守灵七日,直至已故门主出殡下葬后,才能各回各家。

今日一天下来,又倒下几个娇气的。

言素让丫环婆子搀扶了她们下去,今日休息喝了补药,明日继续守,一定要守够七日才可。

没过一会儿,又有人晕倒了。

不待言素喊人抬人下去,玉水碧便冷冷的开了口:“大长老,有劳您和二长老去给他们看看,到底是真晕,还是装晕来糊弄本门主。”

“是,门主。”大长老和二长老拱手领命,举步走过去,便蹲下身为那几位晕倒的爷和少爷把脉。如果他们真装晕,那可不止是对新门主不敬了,更是在亵渎先门主的英灵。

那几人已经自己醒来了,他们一个个点都清楚,大长老和二长老医术多厉害,他们根本瞒不了他们的法眼,还不如先自己醒来认错的好。

大长老和二长老一见他们都醒了,脸上不由浮现失望之色,这些个人,真是没一个成器的。

玉水碧不等他们认错,便无情冷酷开口道:“主父,请把他们押入地牢,哪里应该够暖和,让他们好好静思己过,七期那日,再放他们出来送殡。”

“是,门主。”言素拱手领命,他不觉得门主这样做有错,反而他越来越敬服门主的做法了。

“水碧,五叔就是有点累了,想休息一日,真没有对你……有半分不敬之心啊!”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讪笑着没出息道。

玉水碧面无表情冷漠道:“你这不是对我不敬,而是对先门主的英灵不敬。你觉得,你罪有可恕吗?”

“碧堂姐!”一个十五六的少年,倒是摆出了可怜巴巴的哀求之色,早知如此,他就不心存侥幸的随父亲他们装晕了。

“主父,我不想听到嘈杂声。”玉水碧依旧是开始的那张冷若冰霜面孔,像是一块千年寒冰,半点人情味也没有。

言素心中也生气,一挥手,看着那几位爷和少爷,脸色寒冷道:“把他们堵上嘴,拖下去。”

“水……唔唔!”五叔被堵上嘴拖走了。

“碧堂……唔唔!”堂弟也被堵住嘴拉出去了。

之后道几个心存侥幸的,也被堵上嘴拉了出去。

办事的是几个武功高强的堂主,他们拉人时,便会直接封其穴道,让他们绝无反抗之力。

众人见新门主如此冷酷无情,他们也是不敢放肆了,一个个安静守灵,再也不敢心生幺蛾子了。

玉寒龙在一旁眼神变得幽暗,不过一两日,他已看得出来,他这位堂妹很有魄力,丝毫无畏惧,真的很难攻破她这个人。

毕竟,她如今已有六十年的外来功力,自身也有十几年的修为,如有一日,她把外来功力与自身功力融合在一起,那这玉罗门中,便只有大长老和二长老能与之一较了。

看来,他要派人去趟红尘俗世了。

也许红尘世间,会有她玉水碧的软肋,也说不定啊。

玉水碧不会知道,因为陌缘君满天下找她的举动,引起了银发男子的留意。

再然后,他和容野这对难兄难弟,就遭遇了同样的事。

第三日的守灵结束后,众人回去休息了。

玉水碧不能回去休息,她要继续守在灵柩前。

柳莺和柳燕端来一碗汤水,是大长老晚饭时,用不少珍贵补药熬煮成的,喝它比吃饭还能补充体力。

玉水碧接过碗喝了,之后便在灵柩旁的草包上躺下休息了。

谁也不可能七日不吃不喝不睡,守灵的儿女,会睡在干草填充的麻布草包上,依旧是在灵柩旁,寸步不离。

柳莺和柳燕姐妹是轮着休息的,上半夜柳莺先睡,后半夜柳燕再睡。

言素已经回去休息了,他一个文弱书生这几日下来,也算是撑得够辛苦的了。

在晚上时,玉水碧可不敢让他陪着守灵了。

柳燕提到刀在灵堂外来回走着,神情倒是冷若冰霜的和玉水碧很像,可见属下也是随主子的。

玉寒龙是在夜间子时来的,见到柳燕在外守着,他又想起被柳燕刺伤之事,不免心生恶意,举步向灵堂前的台阶走去。

柳燕一见玉寒龙到来,她便是神情瞬间紧绷,手中弯月尖刀紧握,戒备的看着对方。仿佛对方敢有一丝异动,她便会出刀让对方身首异处那般。

玉寒龙知他不是柳燕的对手,他也没打算和柳燕动手。而是举步走过去,望着柳燕低声说了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柳燕眸光冰冷的望着玉寒龙,仿若是在说,让对方尽管放马过来,她不怕。

玉寒龙看了灵堂里躺着的那对主仆,说实话,他这位堂妹,还是睡着了比较可爱,瞧!她此时多乖,一点也没了醒的时候,那份拒人千里的冷漠无情。

柳燕根本不明白玉寒龙来这一趟有什么意义,望着对方离去的背影,她皱眉深思片刻,之后,便继续在灵堂外来回走动守卫。

不管玉寒龙想做什么,她和姐姐都不会容许有人伤害门主。

玉寒龙离开灵堂后,便回了自己的住处,让人唤来了聂瑶,他要问问聂瑶,玉水碧在红尘俗世间,到底都认识过什么人。

聂瑶安抚了容野安心睡,她离开小院,去了烟水阁。

玉寒龙此时便在烟水阁独自对弈,感受一缕清风拂面,他抬眸转头看去,见是聂瑶到来,他便丢了棋子于棋盘上,看着她淡冷问:“鬼刀修罗,你可认识?”

“认识。”聂瑶拱手低头做恭敬姿态,对于玉寒龙的问话,她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道:“鬼刀修罗名碧宁,乃明月国肖皇妃身边的人。”

“肖皇妃?那个据说是靖西候府真正大小姐的女子?”玉寒龙端起一旁的茶杯,吹吹清香淡雅的茶水,眸底寒光隐现,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道:“这位肖皇妃倒是本事,连她也能指使的动。”

聂瑶沉默不语,安静的低头等玉寒龙吩咐。她心里清楚,就算她今夜不如实回答玉寒龙,玉寒龙回头也能查到这些事。

一旦玉寒龙查到这些事,对于她的隐瞒,玉寒龙便会视为背叛。

而背叛玉寒龙的代价,绝对是她如今承受不起的。

玉寒龙见聂瑶如此之乖,便满意道挥了下手,心情还算不错道:“你下去吧!记得看好那个人,万不可让人发现他的存在。”

“是。”聂瑶恭敬的应声退下。

玉寒龙望着那扇大开的窗户,忽然觉得心里莫名的烦躁不安。如今玉罗门加强了防备,师父再想上山就难了。

而他想派人下山也难,唯有等玉轩吟下葬后,他才好派人下山打听消息。

玉罗门说是厉害,实则,也不过是坐井观天之地罢了。

聂瑶离开烟水阁,便一路快速的回到了小院,直接去了那间房,关上了房门。

哑婆婆住在了厨房里,这些日子不用开火煮饭,加上冬天冷,偶尔烧点热水的厨房里,铺张床还挺暖和的。

容野今晚哀求聂瑶好久,才没被她喂药吃,一见她回来了,他立马拉着人缠上身,抱着她就是不撒手,脑袋一个劲儿的在她脖颈上蹭来蹭去的,越发像只狼犬了。

聂瑶也不理会他这些轻薄人的举动,而是十分严肃的问道:“鬼刀修罗碧宁,是否与玉罗门有关?”

“嗯?碧宁和玉罗门有关系吗?”容野这些日子里,懒得都不束发了。这样一番在聂瑶怀里蹭过后,头发都乱的遮住他大半张脸了。

聂瑶觉得就不该问这个傻子,至于碧宁到底与玉罗门有什么关系?她还要想想,必须想到玉寒龙忽然打听碧宁的原因。

“最近你们这儿怎么了?怎么总是这么吵?而且,为什么都没肉吃了?”容野这两日里一直吃素,而且还是豆腐白粥,吃得他都要拉肚子了。

聂瑶觉得有些事,也该和容野说说了。

容野一见聂瑶如此严肃望着他,他也不敢嬉皮笑脸了,而是严肃的与聂瑶对望,等着听聂瑶接下来要说的话。

聂瑶在深呼吸后,方才看着他,极其严肃道:“你所在的是玉罗门,把你交给我的是玉罗门大爷的儿子玉寒龙,他是我的主子。而这两日是先门主的丧期,如今玉罗门的门主,是曾经的大小姐玉水碧。”

容野是对玉罗门有点了解的,他知道玉罗门的门主是嫡次子,上面还有一位庶出的长兄。

只是没想到,那位听说还算年轻的玉罗门主,竟然会这般短命的死了?

“大小姐是个有魄力手段的人,如今有她掌权玉罗门,玉寒龙很难再夺权。不过……”聂瑶说到此处,不免皱眉叹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大小姐根本就不知道,玉寒龙背后有多少个师父,那些人足以……”

“慢着,你等我想想清楚。”容野抬手示意聂瑶先别说话,他总觉得他们遗漏了什么。

聂瑶见容野似乎在努力的想什么事,她便闭嘴不出声不打扰他,只安静的等着他想清楚一些事。

容野捂着脑袋想了将近三刻钟,才在最后脑中灵光一闪,他瞪大眼睛望着聂瑶,压抑自己激动的心情,凑近聂瑶低声道:“你刚才提起了你们大小姐的名字,对吧?”

聂瑶不明所以的看着神秘兮兮的他,轻点了下头道:“是,大小姐……或者如今该称呼她为门主了。她名玉水碧,是她们这一辈的姐妹里,唯一能以碧字为名的女子。”

容野了然一笑,低声对她笑说:“如果是玉寒龙忽然向你打听碧宁,再加上碧宁的名字里也有个‘碧’字,你说,你们的新门主玉水碧,会不会和碧宁是同一个人?”

碧宁鬼刀修罗之名在江湖上虽然响亮,可对于神秘莫测的玉罗门而言,还不值得玉寒龙这样自持身份贵重的人去关心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聂瑶震惊的瞪大双眼,伸手推开了容野这块牛皮糖,起身便回了外室那张软榻上,她需要好好睡觉养精神,明日才好找个机会见一见这位新门主,确认下她是不是就是碧宁本人无误。

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独守一张床的滋味更不好受。容野可怜巴巴的望着聂瑶,就希望她可怜可怜他,就在这个寒风瑟瑟的冬夜里,陪他一起睡好不好?

聂瑶没有理会容野可怜巴巴的虚假眼神,她转过身去,背对着容野,拉被盖好睡觉。

容野抬手摸摸鼻子,心里好委屈,他家瑶瑶越来越不可爱了,他好伤心啊!

而此时的玉罗门山下,一个山洞里,有个两个人。

银发男子试图想带陌缘君去玉罗门,可近日因为玉轩吟丧事的原因,玉罗门上下内外都防备的滴水不漏,他想进去都不得其门而入。

如果是他自己,他倒是能混进去。

可如今多了陌缘君这个大男人,他想进玉罗门,就没那么轻而易举了。

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再等两日,等玉罗门不严守太森严了,他再带着陌缘君上玉罗门。

给他好徒儿又送上门一件大礼,他徒儿应该会很高兴吧?

哈哈哈,宫景曜啊宫景曜,你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护不住身边人。

青华山

陌缘君是回长安城的时候,半道被人抓走的。

龙远得到消息后,便来含风殿,把这事禀报给了宫景曜知晓。

宫景曜哄了肖云滟睡下,让悠悠和闲闲守着她,他便带着龙远去了安喜殿,要找人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

如果对方拿陌缘君来威胁他做一些事,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不会妥协。

最怕对方拿陌缘君逼他伤害身边的人,到时候,他要真要两难全了。

安喜殿

宫星曜听说宫景曜找他有事,他和央金公主说一声,便穿衣出门去了。

宫暝曜没有惊醒阿什米塔,他穿衣出门后,便让宫女守在门口,只因不放心阿什米塔一个人。

三兄弟坐在正殿里,围在桌旁,商议如何诱捕银发男子落网。

宫暝曜冷着一张脸,脾气依旧很火爆道:“既然宫明羽认识对方,那就把他抓来当诱饵。”

宫星曜偏头看向他这位六哥,不赞太成的叹息道:“六哥,对方不会在乎他的,就算我们抓了他当诱饵,对方也不会出现救他的。”

宫景曜赞成他七哥的话,点点头,看向他六哥道:“六哥,与其用宫明羽当诱饵,不如用二哥和三哥。只要二哥和三哥离开长安,再闯过咸阳,对方必然会出面阻止。”

宫星曜转头看向他,眉头轻蹙道:“九弟,你是要让二哥他们光明正大离开?”

“他们本就是红尘俗世之外的人。”宫景曜盯着桌上的烛台,望着拿橙红的暖光,心里无奈叹息。

从一开始,他便不曾想过拖二哥他们入俗世,只愿他们一直高山清静,不被世俗所扰便好。

最终,他们三兄弟商量后,便同意了宫景曜的计划,这也是最为妥当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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