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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皇盛宠:天命皇妃》第二百零八章:选秀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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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舜华先生接到光舒抵达酒泉的消息之前,青华山也早已做了安排,必定要护光舒他们平安抵达长安。

十一月初四,长安城出了人命。

一名待选采女自杀了,原因是她不愿意入宫。

这件事闹的很大,百姓们对宫明羽这个皇帝已经是怨声载道。

“唉!这年头,真是越来越不好过了。”一名老者摇头叹气走过去。

“谁说不是呢?”一名年轻也对这个越来越昏庸无道的君王,极为失望。

白杜鹃在街边地摊上吃完一碗馄饨,满足的喝了口面汤。忽然,她感到有阴影当了光线,她扭头看去,就看到一对兵排列在她身后,她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这是要干什么啊?

那名带头的中年男人,一挥手道:“来人,把她带走。”

“是!”一群兵领命去抓人,个个凶神恶煞的好似活土匪。

白杜鹃这下明白了,这群人是要把她抓去充当采女啊?

也是了,宫明羽那个昏君要三千宫女充裕后宫,不止长安抓女子充当采女,全国各地都是在胡乱抓人。

不过,她到底是该反抗呢?还是该随他们一起去见识见识皇宫的华贵呢?

啊!还是去见识下吧!听说大明宫真的很宏伟华丽呢!

法华就走开一会儿,买了一篮蜜橘,回来就不见了白杜鹃的人影。

馄饨摊的老板认识法华,见她东看西看在寻人,便叹了声气道:“姑娘你别费力气找了,那位姑娘被抓走,这时候,应该已经被送进宫里去了。”

“什么?被送宫里去了?糟了。”法华那一篮蜜橘也不要了,转身便向街南方奔跑去。

“哎,姑娘你的……”馄饨摊老板想喊回那位红衣姑娘的,可对方走的太急,他只能叹息一声,看向那篮子新鲜的蜜橘,这样一篮子蜜橘可不少值钱,想来那位被抓走的姑娘,也是出身大户人家的。

真是作孽啊!人家姑娘就上街吃了碗馄饨,结果那群豺狼,就把人家好好的姑娘给抓走了。

法华是回去搬救兵了,因为她知道,这是白姑娘自愿被抓的,至于这姑奶奶又想做什么?她不想知道,她只想把这事尽快告诉王上知道,让王上去头疼此事。

且说另一边……

白杜鹃被人抓了送进宫后,看到一群啼啼哭哭的少女,有长得十分出色的,也有长得平平凡凡的。

而这些人里,还有欣欣喜喜做梦当娘娘的。

唉!似乎就她一个是为了贪玩来凑热闹的。

“都排好队,登记入册!”

白杜鹃这下回神了,她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眼神怯怯的女子,对方和肖云滟长得很像,可她知道这不是肖云滟,因为气质不像。

肖云燕也是无辜,本来都不敢出门了,还是被人闯进靖西候府,强行把她抓进了宫里来。

白杜鹃走过去,低声问:“你就是那位靖西候府的小姐吧?”

“嗯?”肖云燕抬起头来,就看到一个美艳动人的姑娘,她有些怕生的缩缩脖子,眼神怯怯的望着对方,轻微的点了下头道:“我……是。”

“哦,果然是你。”白杜鹃与她并肩而立,低声对她说:“不用害怕,一会儿我救你出去。啊!对了,我认识你那个皇妃姐姐,之前还和她吃过饭。”

“你认识……”肖云燕刚想想问问对方肖云滟的近况,不料前面便出事了。

“肤色太黑,打发去做莳花宫女。”一个太监一挥拂尘,决定了一个哭哭啼啼少女的命运。

白杜鹃这下可气了,她挽起衣袖就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哎,你别去……”肖云燕想拉住白杜鹃,可这姑娘走的也太快了。

白杜鹃走到最前头,一巴掌拍在那名管事太监点肩上,微眯眸勾唇道:“你这阉人权利不大,官威还挺大的啊?找死啊!这样糟蹋人,我看你欠揍吧?”

“你……放肆!”采选太监捏着嗓子,兰花指指向了她,可忽然,他又不生气了,而是围绕这位转了一圈,之后就笑得特别娘气道:“哟!好一个美人儿啊!瞧瞧这乌发蝉鬓,真是漂亮!浓黑如漆,柔顺如丝,光可鉴人,可一比当年的张丽华啊!”

白杜鹃眉头一皱,根本不知道“张丽华”是谁,就觉得这太监笑得忒恶心了。

“明眸流盼,朱唇皓齿,红妆粉饰,肢体透香,美啊!”那太监还在打量着面前的美人,一个劲儿的笑赞道:“玉指纤纤如柔荑,素臂圆润白皙,柔中带韧。细腰雪肤,柳眉如黛,活脱脱一个绝代佳人啊!”

白杜鹃都没有听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这阴阳怪气的死太监,像只苍蝇一样烦人。

肖云燕见那位姑娘要动手打人,她忙提裙小跑上前,拉住她的手,便鼓足勇气向外跑去。

“哎哟!这是做什么啊?都别愣着了,赶紧把人追回来啊!”那太监可是着急了,这么一个完全符合采选条件的美人,他可不能放过啊!

刚开始的时候,是肖云燕拉着白杜鹃跑,后头她就有点气喘吁吁力不支了。

白杜鹃一手搂住她纤细的小腰,脚尖一点,腾飞而起,一路飘飞着走,谁想抓她们,那可是不容易的。

“不能再往前去了,前面是太液池啊!”肖云燕在风中喊了一声,她虽然没进过后宫,可她也知道,越是繁华锦簇的华美宫殿,越是接近后宫。

此时她们去的方向,远远就能看到太液池了,你绝对是猜也不用猜,也能一眼认出的地方啊!

“太液池?什么地方?”白杜鹃初来中原乍到,连大明宫都是来之后才听说的,这个宫里的太液池,她就更不可能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太液池后……那就是后宫了啊!”肖云燕眼见着她们跳过了紫宸殿的屋顶,抬手捂住了眼睛,这下死定了。

白杜鹃一听她们都闯到这里来了,咳咳!这下完了,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落脚吧。

“啊!”肖云燕毕竟是大家闺秀,何曾经历过这样惊险刺激的事?下坠的速度,把她吓得就快魂飞魄散了。

“啊!”

又是一阵阵瓷器彼此的惊叫声,那些个舞姬乐师都吓坏了。

白杜鹃看着这些人,她偏头低声问:“他们是什么人?”

肖云燕一手拍着胸口,一边又看了那群一眼,她皱了下眉头,转头小声说道:“他们好像是宫里的乐师和舞姬,如果我们猜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宫里掌管舞乐的地方,好像是叫……教坊司。”

“教坊司?”白杜鹃看了看这群人,恍然明白了,他们就是供那个狗皇帝取乐的人呗。

肖云燕知道这里不宜久留,拉着白杜鹃的手,便向着大门口提裙跑去。

这下真闯到内宫来了,要出去可就难了。

白杜鹃也是一手提裙跟着跑,话说这位千金小姐挺有劲儿啊?抓的她手都疼了。

“哎哟!”

“哎呀!”

两人相撞,同时发出痛呼声,一个被撞翻在地,一个被人扶了住。

白杜鹃一把扶住差点被撞倒的肖云燕,再一瞧这阵仗,就知道完了。穿明黄龙袍的年轻男子,一定就是那个荒淫好色的狗皇帝了。

肖云燕一见到宫明羽,脸色瞬间就煞白了。这下真是完了,居然撞上大老虎了。

宫明羽坐在八掆舆上,望着那吓得脸色苍白的肖云燕,虽然是初次见面,可他却一点都不会把她错认成肖云滟那个女人。

只因,这个和肖云滟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子,看人的眼神就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而肖云滟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是从来不会有这样惊恐怯弱的眼神的。

白杜鹃一见这个狗皇帝一直盯着肖云燕看,她便把人拉到了身后,无所畏惧的直视着高高在上的他,挑眉一笑道:“你就是那个闹得民不聊生的昏君啊?呵!还长得人模人样的,可惜!心忒坏了,一点不讨人喜欢。”

“别乱说话……”肖云燕在后拉拉她衣袖,不想她去激怒宫明羽,很怕她们都会死在这个宫里。

“别怕!姐姐一会儿就带你出去哈。”白杜鹃这边安慰了肖云燕,那边就摆出桀骜不羁的姿态道:“你也不用多费唇舌问我是谁,因为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不过,对于你抓了本姑娘的事,本姑娘是绝对不可能既往不咎的。”

“皇上小心!”颂瑞刚被人搀扶起来,就看到一枚飞镖射向宫明羽,吓得他差点腿软的给跪了。姑奶奶,她谁家的姑娘啊?怎地如此大胆啊!

宫明羽身边的八掆舆上坐着殷宁,殷宁一出手,宫明羽自然就没事了。

“哟!深宫大内还藏着一个高手啊?”白杜鹃好像没瞧见殷宁眼中的杀气,她依旧笑得猖狂无比。

在众人眨眼的刹那间,她已经丢出一物,瞬间烟雾弥漫,芳香阵阵。

殷宁早有准备,她纵身而起,把宫明羽拉开飞退三丈远,塞了一个解毒丹给宫明羽,面色冷寒的望着烟雾弥漫处,声音冰冷道:“近日城中的飞贼,应该就是她——映山红。”

“映山红?杜鹃花?”宫明羽眉头紧皱,据他的人所查到的消息里,炎阁的身边就跟着一个名白杜鹃的女子。

“她是碧壤谷主的嫡传弟子,不止轻功一绝,更晓医毒,善布阵,不可小觑。”殷宁对于白杜鹃所知不算多,当然,也不算少。

宫明羽袖下拳头紧握,直到指尖刺痛掌心,他才微松了五指,转头看向殷宁问:“她有何弱点?”

“碧壤谷主从不出碧壤峡谷,他所居的杜鹃花海深处,更是布满了诡谲多变的阵法,从未有人能活着见到他的隐居之所。故而,也无人知晓映山红的弱点。”殷宁也不想让他这般受挫,可这些都是事实,她不说,这些事实也不会改变。

她如今唯一不懂的便是,白杜鹃明明不是个烂好心的人,为何会救走了肖云燕?她不觉得这样会惹来一个大麻烦吗?

“你没有办法能杀得了她吗?”宫明羽看向殷宁,眼底满是猩红的嗜血杀气。

殷宁望着他,很歉意的说:“本门中有规矩,凡门中弟子,不可染白氏女子之血。这是创派先祖,对一个白氏女子的亏欠。”

当年他们的创派先祖,因为一时失手毒死了自己怀孕月余的妻子,从那以后,他便自剁双手,立下誓言,凡本门弟子,遇上白氏女子,不可伤其性命。

这是门规,那怕她再钟情宫明羽,也不会为了宫明羽去违反门规。

因为,违背门规的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宫明羽眸光冰冷的看了殷宁一眼,便甩袖离去了。他以为殷宁是待他最好的人,可到头来,他却还不如她门中的一个死门规。

殷宁知道她拒绝宫明羽后,宫明羽会很生气。可她也没办法,门规不可违反,这是她答应过师父的。

而师父养育她多年,她不能对师父失诺,更不敢违背门规。

且说白杜鹃带着肖云燕逃走后,她根本没走出后宫,而是向着紫蘭殿跑去,更是偷偷潜入,闯进了陈皇后的寝宫。

陈皇后已经苏醒过来了,只是身子还虚弱,依旧闭门不见人罢了。

白杜鹃闯进来后,便点了璎珞点穴道,手握一把雪亮的匕首,便抵在了陈皇后的脖颈上,凶神恶煞的威胁道:“告诉我,怎样才能尽快离开这个破皇宫?”

肖云燕上前去拉开了白杜鹃,规矩的上前对床榻上的陈皇后行了一礼,声音轻柔道:“皇后娘娘恕罪,我们无意来扰娘娘清静,只是……我们都是被抓进来的,想要回家,不想留在宫里。”

陈皇后虽然与肖云滟素未谋面过,可她却与幼年的肖云燕相识,当年他们两家相交不错。

只不过……宫明羽为何也把肖云燕抓进宫里来了?他难道就一点都不念肖良将军为国捐躯的功劳了吗?怎么可以去如此糟蹋肖良将军的女儿?他就不怕忠臣寒了心吗?

白杜鹃瞧见这位一脸病容的皇后娘娘,竟然起身走向一旁的衣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羊皮卷的地图。

陈皇后拿着地图走向白杜鹃,伸手交给了她,望着她,虚弱的声音里,一片平静道:“这是一张地图,既然你们来了后宫,便不能从丹凤门出去了。这里有张地图,最近的是玄武门,然后过重玄门,从飞龙厩这里出去,凭你的武功,应该没人能拦得住你们。”

白杜鹃是看不懂这地图的,可肖云燕能看懂。

陈皇后怕宫明羽会搜查各宫寻人,便看向肖云燕交代道:“你们从紫蘭殿后门出去,一切小心,如果遇上人追捕你们,可在飞龙厩挑选马匹,哪里有几匹上佳的汗血宝马。”

“多谢皇后娘娘,来日臣女定会报答您的救命之恩。”肖云燕对陈皇后感激的行了一礼,深宫大内,她们能遇上陈皇后这样的好人,真的很不容易。

白杜鹃可不敢让她们再闲聊下去了,拉着肖云燕的手就走。既然地图在手,她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座无比凶险的皇宫吧。

陈皇后在她们走后,便伸手为璎珞解开了穴道。她也是才知道,原来璎珞也是楚安派来的人。

璎珞的穴道一解,她便又去忙了。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她根本就不曾见人来过。

陈皇后还是很满意璎珞的,至少璎珞从不会多言多语,也不会干涉她做任何事。

白杜鹃搂着肖云燕一路向玄武门飞去,后头跟着好多执金吾,这简直就是要命。

肖云燕这时候能做的就是闭嘴,不然,白杜鹃一个分心,她们谁都逃不走,这点轻重她还是清楚的。

白杜鹃也觉得这位娇柔怯弱的侯府小姐不错,至少够冷静淡定,没有那些大家闺秀一惊一乍的矫情劲儿。

肖云燕在双脚落地后,便伸手抚住了胸口,其实,她真的怕的要死,可她不敢叫出来,怕会干扰到白杜鹃的心绪。

白杜鹃挑了一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她牵到肖云燕面前,示意她先上马。

肖云燕虽然看着是娇弱弱的,可她始终是将门女儿,骑马是打小练出来的。只可惜后来她父亲去世了,她被软禁起来,就再也没碰过马了。

白杜鹃在肖云燕利落的上马后,她便也翻身上了马,一手紧抓缰绳,一手搂住身前人儿的小蛮腰,双腿一夹马腹,便策马飞驰了出去。

后年追兵一到,立马中毒倒地。

原来是白杜鹃之前撒了药粉在地面上,人一多,药粉自然就被震的飞起来了。

肖云燕这一刻才是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之前真是吓死她了,差点没出来。

“你要去哪儿?是回靖西候府?还是我送你去青华山?”白杜鹃在马背上问肖云燕,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真的是去青华山安全一些。

肖云燕也不知道她该去哪里,靖西候府她是不敢回去了,可青华山……她也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白杜鹃一路策马奔驰向前行,在肖云燕沉默时,她已经懂了。

好吧!既然她不想回靖西候府,也不想去青华山麻烦肖云滟,那她就把她带回小院吧。

法华是搬了救兵过来,可是……皇宫有点难进去。

恰在此时,他们看到了白杜鹃放的求救烟火。

炎阁眉头一皱,便转身向着烟火升起的方向跑去。

法华她们四个也一起跟上去,都很担心白杜鹃会出事。

白杜鹃放了烟火后,就在一处小树林等着,百无聊赖的抓了只飞过的鸽子,让肖云燕去捡柴,她找个地方把鸽子处理了。

至于那个纸条?就写了几句话:徒儿,为师离开几日,你做事小心谨慎些,莫要找来不必要的麻烦。

呵!就这么没头没脑的几句话,鬼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贺兰阙给宫明羽的飞鸽传书,就这样被丢进水里化了。

至于一百两黄金一只的信鸽,就这样当了白姑奶奶的点心了。

肖云燕费了好大得劲儿,才捡了一抱柴回来,衣袖也勾破了,脸上也脏了,手上还被划了好些小口子,可以说非常可怜兮兮的回来了。

“哎哟我的大姑娘,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打劫了呢。”白杜鹃一边接过那些柴火,一边又拉着肖云燕去一旁坐下上药。还好她随身带着药膏,不然,这丫头可就只能干疼着了。

肖云燕也不是怕疼吃不了苦的人,只是,捡柴这样的事,她真的是第一次做,做的有点不太好。

“好了,一会儿就不疼,我去烤鸽子,你就好好坐着休息吧!”白杜鹃为肖云燕包扎好后,便起身去搭木架烤鸽子了。

肖云燕其实很想问,她们吃了人家的信鸽,真的好吗?

炎阁急匆匆跑来,都累点大喘气了,可这个女人居然在毫发无损的烤肉?

法华见到白杜鹃好好的,也是很为无奈。姑奶奶啊,你没事发什么求救烟火啊?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啊?

“你们来了啊?刚好,肉很快就烤好了。”白杜鹃在火堆旁,一边握着树枝翻动烤鸽子,一边动手添柴,一边又对炎阁解释道:“因为我身上就一管烟火了,炸了飞上天后,我才知道那是求救烟火。”

所以,她真是无辜的,不是故意乱放求救烟火吓人的。

妙观在一旁笑得高深莫测,看一眼她们王上无表情的脸,她觉得白姑娘这回是难逃一劫了。

炎阁举步走过去,虽然没有暴怒外泄,可就是让人莫名感受到他平静表面之下的怒气。

白杜鹃有点怕炎阁过来打她,她就很不仗义的掐了一旁肖云燕的小腿下。

“啊!”肖云燕猝不及防被白杜鹃掐了一下,疼的她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法华看向对方,眼中露出惊愕之色:“肖皇妃,她怎么会在这里?”

完了,主子见了肖皇妃若神情有变,白姑娘又要生气发火了。

“她不是肖皇妃。”妙观虽然没有见过肖云滟本人,可她听闻对方事迹不少,那是个潇洒不羁有男儿气的女子,绝对不会他们面前这个娇弱的小美人。

法华愕然的转头看向妙观,之后,又回过头去看向那名一袭海棠印花襦裙的柔弱女子,呃?的确不是肖云滟,这个女子的眼神太柔了,肖云滟的眼神从不曾这样柔弱过。

炎阁望着肖云燕这张与肖云滟一模一样的脸,本以为他心里会有些波动,可是……他清楚的感觉到,他似乎更怕白杜鹃会为此生气。

为什么会这样?他为何会心虚的害怕白杜鹃生气?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会如此在乎白杜鹃的心情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里不是一直对肖云滟挥之不去吗?

可为何现在却对白杜鹃……他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他自己也糊涂迷茫了?

“喂!发什么愣啊?她有我好看吗?有我风情万种吗?”白杜鹃果然发火了,烤鸽子往木架上一放,站起身来,就叉腰气呼呼的走到炎阁面前晃悠,她就不信她这么一个风情万种的美人,还比不过一个快大肚子的丑孕妇。

炎阁被她在眼前晃悠的眼都花了,眉头紧皱的看着她,不苟言笑的严厉训道:“你这回玩的太过火了。”

“什么?”白杜鹃一见他板着脸这么凶她,她胸腔里怒火一下子就窜上来了,气的脸色通红,用手指狠戳他胸膛怒道:“你到底有没有搞错?我差点被人抓去选了妃,你见到我安好无事,不庆幸的来安慰我一番也就罢了,居然还这么凶我?炎阁,你……”

“闭嘴!”炎阁伸手握住她手腕,对待她这么个火爆脾气,他永远都无法平心静气与她相处。

白杜鹃被他凶的一愣,然后,火气更大了,腿脚就去踢她,这个可恶的男人,她今儿就要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炎阁自知他不是白杜鹃的对手,可也不知今日他是怎么了,心里竟然也很是生气,完全是失去理智的再与白杜鹃对打。

“我看杨易长那厮不在,今儿还能有谁保护你。”白杜鹃与杨易长交手无数次,如果不是她用毒对付杨易长,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杨易长。

可炎阁的武功却不怎么样,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打的他跪地求饶。

炎阁的确不是白杜鹃的对手,没过多少招,就被白杜鹃推到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上,他低头看着横压在他脖颈上的纤细手臂,真不知道她哪来的如此大的力气。

“服不服?”白杜鹃把炎阁抵在树身上,仰头看着他,得意的笑着,跟她斗?有本事打赢她再说吧!

炎阁的确在她手里翻不出花样,他也不会做无谓的挣扎。不过,想让他说个服字,却是不可能的。

白杜鹃对上炎阁平静的眸子,忽然有种被居高临下震慑到的感觉,她悻悻的收回了手,暗骂自己没出息,居然这么怕这个不怒自威的男人。

炎阁见白杜鹃低着头,像朵蔫了的杜鹃花,他抿嘴忍住笑意,伸手自怀里拿出一朵红色的杜鹃花,是中原的绢花。今日与大伙儿一起运米,在街上的地摊上看到的,觉得买来送给她,她应该会很高兴。

白杜鹃看到那朵普通且廉价的杜鹃绢花后,果然是怒气全消的笑了。伸手接过那朵红杜鹃,心里还在想,算他还懂点情致。

妙观在一旁欣慰的笑着,王上总算开窍了。

法华在一旁看着妙观怪异的欣慰笑容,只觉得恐怖的吓人。

叶衣和月净永远都是好孩子,她们早跑到火堆旁去烤鸽子了。

肖云燕看了看那边郎情妾意的男女,又看了看妙观和法华那两个神情古怪的女子,然后……她觉得,还是和这两位姑娘一起烤鸽子为好。

一行人,加在一起六七个人,一只鸽子,的确不怎么够分的。

叶衣和月净觉得吧!王上和白姑娘谈情说爱就够了,根本不用再吃烤鸽子嘛!

至于妙观和法华?她们应该没心情吃烤鸽子。

那这就便宜她们了,当然,还有这个小美人。

肖云燕顿在一旁,落了一直鸽子腿,她另一手摸了摸饥饿的肚子,看了看面前手里的鸽子,又转头去看缠着那个男人帮她戴花的白杜鹃,呃?她还是自己吃吧,他们似乎无闲暇吃烤鸽子了。

白杜鹃缠着炎阁给她戴上那朵红杜鹃后,一转头,就看到那三个贼丫头,竟然把她的烤鸽子给分吃了。

岂有此理,竟敢吞了她的劳动成果。

肖云燕一脸无辜的咬着鸽子腿,看着白杜鹃追杀叶衣和月净二人。

“敢偷吃我的鸽子,你们找揍啊?”白杜鹃追着叶衣和月净在林间飞转着,她恨啊!为什么这两个丫头轻功这么好?她们就不能学学她们的王上,不要练这么好的武功吗?

炎阁没去管她们三人的追逐游戏,而是走过去,蹲在肖云燕身边,望着她温声问:“你怎也会被抓进宫去?你姐姐派给你的人呢?”

肖云燕一身狼狈,小脸害弄得很脏,蹲在落叶满地的地上,手里拿着只小巧的鸽子腿,眼神有点怯怯的看着对方说:“姐姐派的人不见了,他们还打了碧草和芳草,管家也没拦住他们,我就被……被带进宫里去了。”

炎阁大概知道,肖云滟派的人被宫明羽的人解决了,她可能还没收到肖云燕被抓进宫的消息。

肖云燕虽然有点怕生人,可她还是鼓足勇气,看着对方怯生生的问:“公子,你认识姐姐吗?”

“嗯,我认识。”炎阁望着眼神柔弱的她,不由得放柔语气,对她温和的笑了笑,希望能减轻她对陌生人的恐惧。

肖云燕眼底浮现惊喜之色,看着对方羞怯怯笑说:“公子真的认识我姐姐吗?那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告诉我,姐姐如今一切都好吗?我已经好久没见姐姐了,在几日前,姐姐加派了很多暗卫来,龙侍卫还给我送了这个来,说是可以用来防身的,我还没来得及用。”

炎阁看到她脖子是垂挂的金哨子,他认得这东西,这东西是用来训练五毒的,只要一吹响哨子,方圆十里的五毒之物,皆会汇聚而来,杀伤力很是不小。

难怪她手腕上会戴着毒物惧怕的香珠手串,原来是为了金哨子召唤毒物而准备的。

“好你个臭男人,我才一会儿没看到,你就给我拈花惹草,是不是?”白杜鹃回来了,带着怒酸怒酸的醋味来的。

炎阁对此无奈一笑,扶膝站起身来。

肖云燕忙双手齐摇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和他怎样,我……我有心上人的。”

白杜鹃双手叉腰怒瞪着炎阁,忽然听到肖云燕这番急切的解释,她转头过去看向那位满脸羞红的姑娘,强忍住笑,哈哈哈!世上怎么会有性格如此天差地别的双生姐们啊?

哎哟!真是一对比,就觉得肖云滟那个女中豪杰,一点点女人味都没有了。

中原的姑娘,就该像面前这个羞答答的,而不是肖云滟那样豪放不羁的。

最终,他们还是带肖云燕回了小院,因为城门封了,出不去了。

而另一群人,却在渭州也遭遇了抓人事件。

大街之上,安月圣面对一群虎视眈眈的州府兵,手中把玩着象牙羌笛,冷笑着斜睨他们道:“我们可不是你们中原人,你们中原皇帝要采选少女入宫,管我们什么事?”

敢打她身边姑娘的主意,这群人的够胆挺大啊。

这群兵,的确挺畏惧这个小姑娘身上散发的威严气势的。

因为,他们怕自己踢到一块铁板。

虽然当今皇上只有两位小公主,那些王叔也没有这么大的郡主。

可谁也不敢保证一点,那就是大长公主的后人,还有王叔祖那些人的后裔,他们的身份同样不是他们能招惹起的。

“怎么回事?让你们抓个人,也这般废物。”一名大腹便便的州官到来,他一到来,那些官兵便闪开了。

安月圣一见到这么个肥猪到来,她一转身就扑进了光舒怀里,好是委屈的说:“爹爹,他好丑啊!我以后再也不吃猪肉了,恶心死啦!恶心死啦!”

光舒弯腰把她抱起来,他怕那肥猪官会扑上来掐死安月圣。

安月圣一双小手搂着光舒的脖子,歪头靠在光舒肩上,委屈的撒娇道:“爹爹,他们要抓走我的诺布和米玛,我好不开心,你帮我教训他们好不好?”

光舒只是抱着她,根本没有要出手帮她教训人的意思。

安月圣抬起头来,望着光舒冷漠如常的眸子,她很是生气的瞪眼道:“你居然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人欺负而熟视无睹?哼!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不跟着你了。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可怜,居然摊上你这么个冷血的爹爹,我的心啊!都要疼死了,谁来救救我啊!”

光舒眼中情绪微有波动,挥袖一掌拍出,州官喝官兵全部吐血倒地。他云淡风轻的收回手,看着她,眸光依旧冷漠道:“以后不许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

“不要!”安月圣拒绝的很彻底,她喜欢那些书,就要看。

光舒抱着她转身离开,没有任何人敢挡他的路。可他却对安月圣,依旧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安月圣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伸手拉住一个路人的衣服,嘴甜的笑问道:“哥哥,请问你们这里什么最好吃啊?我肚子饿了,要吃好吃的。”

那个小伙子骤然被人拉住,本来就想发火的,一看是这么一个玉雪可爱的小女孩,他便换上一张笑脸道:“小妹妹要是想吃好吃的,可以去咱们本地最大的蕨麻菜馆,哪里的菜肴很好吃,特别是他们家的冬菜抄腊肉,还有香葱馄饨。”

“哇!中原的馄饨啊!嘻嘻,谢谢哥哥,哥哥再见。”安月圣的嘴巴非常甜,只要她不发脾气,绝对看着就是个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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