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听此,知她是个机灵的,也就开门见山道:“此次时间紧迫,你稍作装扮便送你去城门外,你便跟着进城的流民,此行多加小心!”
“嗯!”
说着,他就唤帐外兵士进账,对他附耳说了什么。
那士兵面上未有多大神情变换,不过余光瞟见孟江渔时,眉眼稍皱,应道:“是!”
“此乃邹平,虽是近日堪堪入伍,身手却是了得,这次我遣他与你同往,诸事也能有些照应。”赵文道。
孟江渔瞧了瞧邹平,眉似剑锋、眸是丹凤、身形颀长稍瘦,举止间不似凡夫俗子,倒是有几番管理者风范,也是人才一表,使人过目不忘。
“邹将士,麻烦了,小人孟江!”孟江渔心底些许计较,此人虽相貌刚毅、粗俊,却总觉他城府极深。
邹平凤眸略闪,继而回礼笑道:“邹平!”
“邹平,此行人不宜过多,这孟小弟我便拜托你了,多番留意些!”赵文道。
邹平不知想到何事,神情恍惚了会儿,深深看了眼孟江渔,才回道:“是!卑职定不负所望!”
“多谢赵大哥,小弟与邹将士会尽快探清敌情!”孟江渔明白此时不宜久留,今日便是除夕,本是阖家欢乐、普天同庆之日,而这欢声笑语下,却极有可能潜伏着血流成河的诡计阴谋;若无法识破敌军计谋,这燕安城许是下个雁州。
“嗯!事不宜迟,尔等将衣物换妥,便去城外会合!”赵文进里账,将早已备好的衣物交给他们,就离去。
帐内两人互看一眼,颔首,孟江渔便抱着衣物去了里帐。
整理妥当后,赵文便将两人一齐悄然带出城,再三交待了番相关事仪。
此时,城外粥棚已搭建了一两处,简易的灶上冒着热腾腾的雾气,瞧着便叫人心里都不禁有些许暖意;而离城门不远处,有几小队士兵正忙着修建庇护所。
原本城门前的队伍,此刻差不多皆排在粥棚前,不过还有部分流民依旧陆续进城;孟江渔与邹平相视一眼,便知这期间定有何蹊跷,故跟着队伍后进了城。
城内,就见他们如约好了般,有些便在闹市行乞;有些便去花楼酒楼处寻个地儿,席地而坐,似是伺机而动;有些便沿街佯装乞讨,穿过闹市,往别处去。
孟江渔与邹平混迹其中,不动声色地跟着他们穿过拥挤人流,到往一处似是无人居住的院子。
那领头人四下看了看,孟江渔与邹平此时发髻稍稍零散、面色如土,咋一看定是流民无疑;他们见领头人目光扫过他们,邹平安之若素,孟江渔心里不由暗暗一惊、丝毫不敢松懈。
那领头人未见可疑之人,也就敲了三下门,待敲完第二次,院门才稍稍开启。
门缝间,灵动的眼眸左右扫了大伙一眼,确认万无一失后,才敢将门大开,迎他们入内。
一进门就见几个壮汉围着张茶几,盘腿而坐,闲聊着。
一旁松散地养着几只色泽艳丽的鸡,时不时便会传来鸡鸣,竟是难以言尽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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