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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摸大宋隐私》162/诡秘王母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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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门庆编创出的“鞋杯令”、“莲花杯令”、“采莲船令”、“贯月查令”、“拈月不如令”等酒令中,尤以“采莲船令”的花样最多。

你看:

每鞋放置一只酒杯来饮酒,叫“莲花杯”;

每鞋放置两只酒杯来饮酒,叫“同心莲杯”;

同一同心莲杯,外加一杯来饮酒,叫“穿心莲杯”;

两个“同心莲杯”合起来饮酒,叫“四照莲杯”;

鞋尖向下、置杯于鞋头之内来饮酒,叫“倒垂莲杯”;

在两只鞋底儿上各置一杯酒,双手各持一鞋而饮酒,叫“荷叶杯”;

把两只鞋跟儿用鞋带绑好,每鞋中置一杯饮,饮者拿着两个鞋头而饮酒,叫“并蒂莲杯”……

另外,还有“分香莲杯”,“千叶莲杯”,“重叠莲杯”等等。

发明这些饮酒方式,并给这些方式起个恰如其分的名字,西门庆真是绞尽了脑汁。

不仅如此,西门庆还盘算到了前戏和收尾的工作。那就是行令前,要俯首用牙齿去解穿在女邻居脚上的鞋带儿,行酒令之后,还要把女邻居的小鞋带儿,用牙齿系好,以做到善始善终。

但是,要把梦想化为现实,尚需许多艰难而细致的工作。

幸好,在西门庆冥思苦想这些中间环节如何实施的时候,斜对面儿的“王记茶馆”,应运而生了。而“王记茶馆”的女主人,就是跟踪西门庆而来清河的马上乐,以及马上乐的助手蓝蝴蝶。

西门庆发现这个秘密后,真是又惊又喜,又喜又惊!

他吃惊的是,金国已派“光明使者”,向驻守太原的童贯下了最后通牒,要求宋朝割让河东、河北两路给金国,宋金要以黄河为界。否则,金兵将分两路,大举攻宋,直到占领汴京为止;

他高兴的是,金国派出马上乐和蓝蝴蝶,这两个“黑暗使者”紧盯着他,说明了金国对大宋“检察官”的厚爱和器重。

看着蓝蝴蝶的倩影,西门庆就神色迷离地想: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我不仅要和蓝蝴蝶重温旧梦,还要利用“王记茶馆”,把朝思暮想的女邻居金莲搞到手。

想完了蓝蝴蝶和金莲,西门庆又想到了与自己一直纠缠不清的马上乐:她虽然是一片老黄菜叶子了,又是可恶的“赝品”,但是,有强大的金国作老狐狸精的后台,也是得罪不起的。如果,老婆子有那方面的要求,我还是笑纳吧。

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因此“王记茶馆”一开张,西门庆就成了那里的一只游动的泥鳅。

化名为“王婆”的马上乐,一见到自己的旧情人西门庆,就直言不讳地说:“啊,西门检察官,久仰啊久仰。我到这里做‘马伯六’来了,哈哈……”

从清河走来的大刷子,而又经常混迹于姬院的西门庆,当然知道,这“马伯六”是干何种行当的。

“马伯六”俗称马百六、马八六儿,相传是“海市蜃楼”一个会相马的人,不久由相马转行“相人”,成了专门撮合世上的男男女女,搞不正当性关系的主儿,他就是后来出现的“皮条客”的祖宗。

听了“马伯六”的话,西门庆微微一愣:这疯婆子,我还未说话,她怎么就知道西门大官人的所思所想呢?

不等西门庆回话,王婆儿就卖弄说:“老身虽开茶馆,但为头是做媒,还可做牙婆,也会收小的,也会说风情,也会穿针引线……”

“哈哈,老王,你真是宝刀不老啊。”本来,西门庆是找蓝蝴蝶来的,也顺便探听一下儿让王婆牵线的事儿,但是,看到王婆依然如此聪明睿智,西门庆刚滑到嘴边的话,反而咽进了肚子里。

看到西门庆变得吞吞吐吐的样子,王婆也不便点破西门庆的心思,就利用茶汤点心的名字,来引逗西门庆的心事:“西门大官人,是不是想唱个大肥呦?”

听到王婆发现他看上了金莲,并且正在心猿意马,西门庆检察官,忙摆出一副不急于求成的样子,若有所思地走了。

过了两个时辰,西门庆第二次来到了“王记茶馆”。

王婆放下手中的东西,高兴地迎出来说:“西门大官人,吃个梅汤吧?”

这“梅”和“媒”是谐音,西门庆看出王婆懂得了他要托她做媒的用意,又走开了。

暮色降临,西门庆第三次溜进了“王记茶馆”。

王婆偷偷一笑,问道:“西门大官人,吃个和合汤,如何啊?”

西门庆心领神会,知道王婆是想把他和金莲“和合”成一对儿,微微一笑,又扭身走了。

这时,故意躲在里屋而不见西门庆的蓝蝴蝶,袅娜地走了出来,她悄悄地问:“马姨,短短一个黄昏,西门庆跑来了三次,可是每次都不说话,我们的任务,能够完成吗?”

王婆儿淡然一笑,颇有经验地说:“不要担心,这刷子,哲得紧着呢。”

果然,第二天大清早,西门庆就来敲门了。

看到西门庆坐在了桌子旁边,王婆只是端来两大碗浓浓的姜茶,不动声色地放在了西门庆的眼前。

大腕里的汤,冒着滚滚热气,而姜又是辣的。这分明是暗示西门庆,要趁热打铁,还要心狠手辣。

西门庆愈加心领神会,扭身便走。

太阳出来了,西门庆第五次走进了“王记茶馆”。

王婆仍是不动声色,给他端来了大碗儿的“宽煎叶儿茶”。

看到这“宽煎叶儿茶”,西门庆知道王婆已胸有成竹,示意他不要“熬煎”,而要“宽心”。

西门庆吃了一颗“宽心丸”,正欲转身而去时,蓝蝴蝶恰到好处地出来了。

看到蓝蝴蝶更加妖艳,更加丰腴,西门庆就又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时,只听蓝蝴蝶爹声爹气地说话了:“西门大官人,听说了吗?武大郎回来了,他知道魔壶和佛祖舍利的事儿……他的手上,还有萧太后萧燕燕的‘手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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