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孝庄之路（十七）

宫里又有一位娘娘生孩子，不过好在人们刚刚在关雎宫经历了一次，所以这次还算是有条不紊。

皇后过来之后，也不去打扰别人了，找了皇太极直接问：“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庄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才六个月？怎么这会儿就开始了？”

“朕也不知道！”皇太极看着十分痛苦，“是朕对不起她，没要保护好她的孩子！”

“皇上不要这样说！庄妃和孩子受皇上庇佑，一定能平安的！”皇后说。

“希望如此吧！哲哲，朕......朕真的不知道怎么对你说了，朕对不起你！”皇太极说。

“皇上，你是臣妾的夫君，说这些话岂不是太见外了？”皇后说，“再说了，皇上对庄妃这么好，已经是对臣妾的厚待了，臣妾感激还来不及啊！”

皇太极点了点头，说：“现在也只盼着庄妃无事了！”

皇太极心里担忧，他最担心地还不是孩子，而是方才慕清漾的那个眼神，那个迷茫的眼神。好像，好像失去了这个孩子她也会失去目标失去一切一样。

......

关雎宫。

海兰珠生孩子生了一宿还多，一整夜连上大半个白天关雎宫里都不得安宁。好不容易海兰珠生了孩子，慕清漾那里又出了事，才算把人都召唤过去了，这里也才安静下来。

现在天已经黑了，海兰珠身边除了伺候她的几个人也没别人了，安静得紧。偶尔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都显得分外嘹亮。

海兰珠挥了挥手让宫人们都出去，只留下了翠莲一个人。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娘娘放心，这事绝对不会有别人发的！”翠莲说，“絮染奴婢已经打发她离宫了。絮染进来的时候就没人知道，现在突然离开，也觉得不会有人发现的！”

“斩草要除根！留着这么一个随时能浮出水面的证据，本宫心里不安啊！”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的！等风头过了，奴婢会派人去彻底......”翠莲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海兰珠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说：“本宫也不想这样的，只是为了皇上，本宫甘愿做个罪人。饶是将来有报应本宫也认了。”

翠莲说：“奴婢知道娘娘心里苦！”

“好了，这事以后就不要再说了！”海兰珠说，“八阿哥可还好？”

翠莲说：“娘娘放心，八阿哥很好。皇上看了喜爱得紧，都忘了咱们抱孙不抱子的规矩，抱了好一会儿呢！”

“那就好！”海兰珠说，“不过本宫想知道的是，八阿哥看着可好？”

“当然了！娘娘，您不是听到了八阿哥的哭声了吗？要奴婢看啊，八阿哥绝非池中物，哭声都比平常孩子嘹亮几分呢！”

海兰珠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不过她又说：“这话在本宫这里说说也就罢了，拿出去说的话要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莫说你，本宫都要受牵累！”

“娘娘放心，奴婢知道！”

......

再说永福宫。

“皇上，你先去歇着吧！”皇后说，“宸妃那里皇上就几乎守了一夜，看庄妃这里怕是也要到明儿个了！皇上您还要上早朝，不能累着了！”

皇太极摇了摇头，说：“朕再陪陪她！朕怕朕要是走了，庄妃撑不下去。哲哲，怎么里头连个声儿都传不出来？”

皇后说：“皇上，庄妃这毕竟还不到生孩子的时候，或许是太医在用别的法子吧！”

其实并没有用什么别的法子，而是慕清漾她晕过去了。

睡梦之中，慕清漾好像又回到了自己遇到系统的那个小屋子里，身上一点儿都不疼了。

慕清漾转悠了转悠，发现自己根本就没看到门，也就不乱动了，直接做到了椅子上。

“系统，是你把我弄过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慕清漾眼前突然出现了一股可视的烟，隐约凑成了个看不清楚脸模样的人影儿。

“你是——系统？”慕清漾表示很神奇，“难道你进化了？”

“......也可以这么理解！”系统说，“你第一个任务结束了，现在你可以选择留在这个世界过完原身的这一世，也可以选择去下一个世界！”

“结束了？难道没有完成？”慕清漾就爱抠字眼。

系统说：“也不能算是失败，但是也绝对不会是成功的！要是你完成任务完成得好，我就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难道还可以化实体？”慕清漾问，“听起来很高级的样子。”

那股系统化成的烟儿晃了晃，好吧，果然如此。

“回去又怎么样？不回去又怎么样？”慕清漾问。

系统说：“现在皇太极已经对你动心了，所以我才能有个形体。只是你若是回去的话，历史的走向肯定就不同了，到那个时候这个孩子就活不了了。但是如果你选择离开，我的程序就会自动完善这个世界，孝庄的灵魂会重新被造出来，这个孩子也会活着。”

“我离开，孩子才能活着？这个选择真的是很让人为难啊！”慕清漾自嘲地笑了笑，说，“那海兰珠岂不是没有受到惩罚？被新创造出来的孝庄的灵魂会抛弃姐妹之情，去提防海兰珠吗？”

“如果你不回去，历史会走向正轨，海兰珠的孩子同样活不过半岁，海兰珠也绝对不会是孝庄的威胁！”系统说，“就看你愿不愿意回去了！不过都这么久了，你真的能这么轻易地放下皇太极？”

听着系统的声音带了几分期盼，慕清漾说：“怎么好像我对皇太极图谋不轨你就很高兴一样！我还真对他没什么挂念的！现在我就想看看那个孩子。”

“......”系统说，“如果你现在回去的话就必须要继续任务了。你最多只能在这里看看那个孩子！”

“那就在这里吧！”

“你不后悔？”系统问。

慕清漾摇了摇头，说：“我——很少后悔的！”

系统也不再多说话，打开了一个屏幕。慕清漾看着高清电脑屏幕的即视感，无语道：果然是未来来的啊，居然不是镜子什么的，而是电脑。

系统的程序还是很快的，一眨眼的功夫“孝庄”就已经醒过来了。

“娘娘，您终于醒过来了！”苏茉尔在一旁都要哭出来了。

孝庄刚想问苏茉尔怎么了，就被自己身上的痛给惊到了。有经验的孝庄很快调整了自己，开始用力。

看着表情没有自己那么痛苦的真孝庄，慕清漾有些不高兴，问道：“难道只有我疼？她一点儿都不疼？是不是你搞的鬼？”

“......”系统表示自己很无辜，“人家那是经历得事情多了耐得住疼！绝对是你自己的问题！”

慕清漾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问题，自己从小就没吃过这种苦受过这种罪。所以她默默不说话了。

孝庄果然是孝庄，她回到身体里没多久，孩子就出生了。

看着被清洗过后的小娃娃，慕清漾忍不住伸手触碰屏幕，好想抱一抱啊。虽然孩子看着是真丑，小脸皱着，看着还有一片红，头发更是稀疏的数不出几根毛来。但是那毕竟是慕清漾怀了好几个月还未了他疼了好长时间的孩子啊！

“他会好好的长大吧？”慕清漾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系统说：“这个就不是我能决定得了！程序一旦出现，你们人类被赋予的智能就会摆脱程序，未来发展成什么样也只要活到最后的人才知道了！”

“我相信他们！”慕清漾说，“好了，现在是不是该去下一个世界了！”

系统说：“是的，这次你可要争气啊！要争气成功，而不是不失败！”

“只要你的要求没有那么奇怪，我早就成功了！”慕清漾毫不示弱。

“......”这个宿主总有那种让我想要掐死她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