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仙门白月光》一百一十二.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纪言殊挑了挑眉,黑眸深邃。

“现在你我过手几招,你来打我。”云容月看纪言殊拿着竹剑在手中把玩着,淡淡道,他也随手从地上拿起一根小竹竿,负手而立。

“那哥哥,赢了有什么奖励吗?”纪言殊甩着手里的剑,笑容甜蜜蜜的,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只要我有,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云容月浅色的眸子在稀疏的阳光下澄澈温和,他垂头看着一俩兴致勃勃的纪言殊,突然勾了勾手指。

纪言殊意味深长地划拉了几下竹剑,就猛然冲了上去。

云容月神色没有变化,但心中还是有点小诧异,他以为以纪言殊的性子,必定会更小心谨慎一番的,他不动声色地闪躲着,却见纪言殊仿佛脚被扭到了一般,歪着身子朝着自己撞来。

云容月下意识地接住,就见纪言殊笑眯眯地将竹剑横在自己脖子上,一双桃花眼紧紧盯着自己:

“哥哥,这也算我赢吧,毕竟兵不厌诈。”

云容月缓缓一笑:“算。”

无论纪言殊使得是什么手段,赢了就是赢了。

但云容月还是怕纪言殊的聪明不用在正道上,毕竟遇到真正强大的敌人,相较于一些小聪明,不如属于自己真本事来得好,他看着纪言殊,思考着要怎么教好小孩儿。

“吧唧~”还没反应过来,云容月就感觉到脸上一阵冰凉柔软的触感,等他回头看去小孩已经从他怀里挣脱,窜得老远,甩着竹剑振振有词:

“哥哥,这是我应得的奖励,你答应的。”

云容月一脸平静地看着他,深沉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是阿殊赢了,我们继续吧。”

纪言殊知道云容月恐怕不会再让着自己随随便便偷袭成功了,而且看这架势,恐怕还会让自己吃点苦头,不过想想自己干了什么,纪言殊卖乖道:

“哥哥,你不能公报私仇!”

云容月没说话,静静站立着看着纪言殊。

纪言殊虽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实际上是觉得自己赚翻了。

接下来的比试里,纪言殊再也没有接近云容月的机会,他也知道同样的手段不能来第二次,自己的功法也不能暴露,就老老实实地装菜鸟,,直到日落,他才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气愤地控诉:

“哥哥,你明明就在公报私仇。”

云容月矢口否认:“没有,不过你底子倒不错,以后就跟着我学剑吧,明天开始去扎马步。”

“明明就有,我再也不喜欢阿月哥哥了!”纪言殊身子恢复得不错了,也是时候要继续修炼了,毕竟他还是暗月宫少宫主,迟早有一天还是得要回去的,而且这些天里他也是过得太舒服安逸了,因此没有反对云容月的提议。

云容月见他明显要自己哄的赌气样子,忍不住掐了掐他白嫩的脸:“真是白疼你了。”

纪言殊哼了一声,云容月将他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走吧,回去吃饭。”

纪言殊拎着小竹剑,高高兴兴地拽着云容月地衣角一起走:“哥哥,这是你做的吗?”

云容月:“是啊。”

纪言殊眼珠子转了转:“哥哥,我生辰就要到了,你要送我什么?”

云容月这才有了些反应,低头看他:“你想要什么?”

纪言殊埋怨一般地扯了扯云容月的衣角,已经自然而然地能装成小孩撒娇了:“月哥哥要自己想啊,生辰礼肯定是要神秘的,不能让我提前知道啦,不过月哥哥送什么我都喜欢了。”

云容月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实际上他还是有些懵懂的,毕竟他没特意给人精心准备过生辰礼过,当然也不会有人找他去要,给小孩送礼是真的让他有些头疼了。

纪言殊从始至终心情都很好,看着云容月做完手头的事就在沉思,他笑眯眯地托腮一边看着注释,一边偷偷瞧着圣子。

一夜过去,云容月照例去早练,纪言殊在他走后也就爬起来,拿着小竹剑就去竹林中练剑,他的功法尚未恢复,也难怪云容月察觉不出他的修为,纪言殊还是想着要回暗月宫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便开始修炼。

中午时,会有人过来送饭,纪言殊察觉到有人靠近,就慢悠悠地换成扎马步的姿势,给他送饭的师兄看他一副汗津津的样子,也惊讶:

“圣子这样训练你的吗?你不是还在养伤吗?”

纪言殊站了起来:“也快好了,哥哥在教我剑术。”

“能得到圣子指点,真是教人羡慕。”那弟子一脸艳羡。

两荤一素,肉都是大块大块,看得出云容月还是特意要人照顾了一番,纪言殊小口小口地吃着:“大哥,阿月哥哥是去干嘛了呀?”

云容月平常都是会回来的,昨日却说有要事,这些日子里怕是早出晚归免不了,纪言殊当时听的时候还觉得不会是专程给自己备生辰礼去了吧,但又仔细想想,总觉得云容月当时的表情还挺严肃的,现在他才会问。

弟子想了会,倒也没避讳纪言殊道:“我们谷主要出关了,圣子自然是要伴在左右,听说谷主最近研究出了一个新药方,正和圣子商量吧?我也不太清楚,虽是内门弟子,但真正核心的一些,都是长老谷主圣子他们才知道的。”

纪言殊了然地点点头,后悔自己说让云容月准备生辰礼了,怕是会让云容月又要多心地去想这事,要不晚上等圣子回来,再和他提这事?纪言殊心事重重地想。

“这些日子圣子托我来照顾你,你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圣子也和我说了要你背草药注释的事情,以后也会轮到我来抽查你。”弟子想着云容月交代的事情,一五一十道,“我叫唐林泽,你若不介意就叫我一声唐大哥吧。”

纪言殊想着他说的话,疑惑地皱眉:“圣子晚上也不会来了么?”

“应当是吧?”唐林泽摸了摸头,“听说还挺重要的,圣子怕也是会歇在谷主那里,这种事情是常有的,谁不知道圣子是个药狂啊?几乎常年与医药为伍,难怪也是圣子,我反正是做不来。”

纪言殊没想到云容月忙到这种程度,三下五除二地扒干净了饭:“你帮我给圣子捎句话。”

唐林泽为难道:“圣子跟随谷主闭关,哪怕是我,现在也是见不到圣子的。”

纪言殊只好作罢,等着唐林泽走后,他便盘腿坐下,开始运功。

暗月宫这一次试炼难度极恐怖,饶是纪言殊,现在经脉受损,功法受创,身子上更是极其严重的伤,被云容月捡到后,细细养伤到现在,好得也算是七七八八了。

纪言殊多少也知道一些圣衣谷谷主的修为,以他的实力若去看阿月哥哥的话,多半会被发现,而且他现在也还没恢复到巅峰时期,硬碰硬的话也肯定是自己吃亏,现在也只能等圣子出关了。

他想再看一眼圣子,再回暗月宫,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在重新与圣子见面。

这些天里纪言殊就老老实实地待在竹林里练剑,云容月还给他留下了一本剑谱,虽说不是圣衣谷剑峰的剑法,但对于入门级的人来说,是极有用的,看得出云容月是有心的,纪言殊一边练剑,一边背草药注释,每次唐林泽过来替云容月抽查时,本来想看着是小孩儿放些水,但没想到纪言殊毫不费劲就过了关。

唐林泽每次也感叹:“小兄弟,你真的不考虑入我圣衣谷?真的天赋异禀啊,比起当年的圣子也就差那么一点点。”

纪言殊每次也以自己终究要离开来拒绝。

一月由一月,竹林里的叶子慢慢凋零,天气渐渐转冷,他也没等来圣子,倒是等来了唐林泽。

“小兄弟,圣子来消息了。”

纪言殊立马也过去,虽没说话,但那双乌黑的眼睛已经透出他的意思。

唐林泽气喘吁吁,他自然知道纪言殊一直在等着云容月,他递给纪言殊一个小匣子:“绳子说,这是他迟来的生辰礼,希望你能好好练剑,顺便生辰快乐。”

纪言殊盯着那个沉木匣子,眸子灭灭沉沉,终究是伸手接了过来,却没有立即打开。

“你不看看吗?”唐林泽憨憨地问道,眼睛一直盯着匣子看,想必也是十分好奇。

“我要走了。”纪言殊没有回答唐林泽的话,而是道。

唐林泽一脸震惊:“你真的要走?”

虽然之前纪言殊一直说要走,但唐林泽始终以为还有很长的时间,没想到纪言殊现在就要跟他告别了。

纪言殊微微颔首,也没有过多解释:“帮我跟圣子传句话吧,我以后还会来找他的。”

“以后也是不会很久的。”

纪言殊猛地挣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竹屋里的设置,他脑海里的最后一幕还是那一片竹林,他在那里呆了一个晚上,恢复了自己成人的面貌,静静地朝着圣衣谷谷主闭关的地方看了一个晚上。

“你醒了?”一道白色的身影过来,云容月垂眸看着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纪言殊随意活动了下身体,运了下功,倒没有其他不适,那一场梦实在是漫长而真实,他以前经常梦见自己与圣子在竹屋的那些日子,但都模糊了好的,而且自从圣子回来后,他也再也没做过这样的梦了,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还会在梦到,而且还如此清晰,细节什么的都真实到仿佛他和圣子重新回到了那样的岁月一般。

“你已经昏睡两天了,怎么叫也叫不醒,好在现在终于醒来了。”云容月低低叹道,“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拿一些。”

说着他就转身想朝外走去。

纪言殊下意识地扯住他的衣袖。

“怎么了?”云容月以为他有哪里不适,手探了过去打算搭脉,却被纪言殊一把握住,云容月一僵。

冰冰凉的手,跟梦里,更以前的触感一模一样。

但是总归是不一样的,现在的圣子还没恢复记忆,他现在的任何亲近行为都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也不能像小孩儿的样子朝他撒娇卖乖。

纪言殊也不打算再变成小孩儿,他现在想以成年人的模样与圣子接近。

纪言殊松开手,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像刚刚的行为只不过是一场意外般:“哥哥,我晕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听他讲正事,云容月也没多想刚刚的行为:“你晕倒后,我便上去了,那群女子倒是没有阻拦我,只是说好生没意思,就一个个地朝着窗户处跳下去了,那股奇异的香味也很快散去,我便与暗月宫的人接应,将你们带了回来,不过那群女子……我们去湖中再去找的时候,却也没看到了,连我们那船上的芜柚姑娘也无影无踪。”

纪言殊眉眼阴沉,他道:“那葭颜楼呢?”

云容月看纪言殊一点就通,也直接道:“乌兰没有这么一个花楼,看这手段,怕葭颜楼就是魇门,芜柚也不过是子虚乌有!”

纪言殊脸色极沉,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但那一场梦……纪言殊思虑,猛然想到唐林泽说云容月要去与圣衣谷谷主一同研究的药方,而也在自己走后不久,那场意外就发生了。

药方的事情,倒是跟茶馆里那金先生说得是一样的,纪言殊确定自己这个记忆是没有错的,那莫非魇门也是在提示着他什么?

纪言殊不确定地回想着,思考自己有没有遗漏什么。

“现在他们是越来越频繁地下手了。”云容月道。

“哥哥,”纪言殊一脸凝重地回头看着云容月,道,“我记得你之前也去过茶馆,也跟着金先生出去过,那时你有没有也做过什么梦?”

纪言殊现在隐隐约约有那么一点想法,怕是昏睡不是魇门真正的能力,而梦才是!

云容月一愣,他自然是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的,但那场梦发生的一切都太玄了,他都只当一场梦境去看待,不敢深思,但纪言殊又怎么会知道?

“哥哥,你做的梦里面,有没有关于谷主的,或者是有关药方的?”纪言殊别有深意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随机推荐